“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也太小看我陈小瑶了,我不是公私不分之人。”还未等谭乔开口,陈瑶就先说了。
“不是…..工作上我知道我有很多不足,其实我也并不想参加这次任务,像紫苏那样的岗位,我就很喜欢,至于外界谣传的我是你情敌的事儿,还请放心,我是喜欢帅哥,那也仅仅只限于舔屏的尺度,喜欢和发展到亲密关系,那是两回事。”说完,谭乔都快要窒息了。
这些话有些煽情,煽情的话往往说出来很容易被认为是在“作”,她一边担心自己没说清楚,一边担心她的话也被说成套路,Anyway,她还是说出来了.
“我知道,所以,我认为我还有机会,一旦两情相悦,我还有什么可争。”陈小瑶侧身看着天空,她不知道,再过段时间,她还有没有底气说这句话。
从那瓶金疮药她可以隐隐感觉到他对她的关心已经开始有了变化。
金疮药倒是没什么,穿越的世界都比较野蛮,任务过程中受点伤,帮同事买个药很正常,而他给谭乔买的那瓶药膏,药是普通的药,装药的瓶子,一看就是他挑选过的,普通的跌打损伤药膏,谁会用那精致的药瓶装,而且换了瓶子就不说了,还欲盖弥彰的用了黄封条写上金疮药三个字,让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药上,而非瓶本身。
这是什么
□□裸的欲盖弥彰啊!
想起这,陈小瑶就心乱如麻。
她突然正视谭乔,与刚才略带伤感的眼神有所不同,眼里带着些许愤怒的问“不过,你不想参加任务,算怎么回事?”
“哦……那个仅仅只是不想而已…..”谭乔口型重点落在而已上面,提示她那不过是一个想法,任务还是会努力完成的。
陈小瑶急了,以她多年带队的经验,对于谭乔这种慢性子的人,如果不深入交流,是很难让她全心全意去做任务的。
她严肃道:“谭乔,你连这种退缩的想法都不应该有,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被派来支援你们队吗局里还是第一次给宋城配外援,算了,我不用问你,以你的智商,也很难猜到,我之所以会被派过来,是因为你们队长,也就是宋城,因为上一次从咸阳回来的时候为了救你启动“斗转星移阵”受了严重的内伤,冯思尧和小丁来时空局的时间短,你又是个菜鸟,以至于这次来长安不得不派我来支援,还有,这次飞机失事穿越,也不可能是宋城突然启动穿越门,他伤都还没有好,怎么可能有力气去启动穿越门,他背了黑锅,受了伤,也不让我说半个字,你现在却还有不想做任务的想法,也太对不起你们宋队了!”
什么?
谭乔心炸裂…
这都是真的么?
陈下瑶见谭乔将信将疑的样子就来气。
“你以为我很想跟你说这番话吗?我明明知道说这些会增加他在你心中的地位,但我还是说了,为的就是你能好好做任务,不要给我们拖后腿,他可是为了救你,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了。”
陈小瑶果然是做过队长的,对下属的心态了解得非常清楚,她明白只要她再给谭乔添点料,她就会死心塌地做任务。
不管日后怎么样,至少这一次,谭乔能安心的做任务了,就算是为了报答宋城的救命之恩,她也会全力以赴,来弥补心中的愧疚之情。
难怪谭乔时不时看到宋城捂嘴低咳,之前还以为天气不好弄感冒了,现在想来,应该是有内伤在身,还未痊愈。
回想起那次从咸阳回来的时候,在水下明明感觉到了窒息的恐慌,甚至失去知觉,当时她真以为她要死了,后来醒来,还以为是穿越必备之经历,现在看来不是。
情况紧急,宋城启动秘术斗转星移阵法,从水路将穿越之门移至荷塘之上,才穿越了回去,不然,谭乔可能就真的死在了咸阳后宫,尸骨被太后养在池塘的鱼儿啃噬得一干二净。
而谭乔,不紧没有感谢宋城的救命之恩,还冤枉他故意在飞机上启动穿越门整她,真是农夫与蛇啊!
陈小瑶的做法果然管用,一下午,谭乔都很认真的跟着老鸨派来的老师学走台步,琴棋书画现学现卖肯定不成,只能以巧取胜,她精心挑选了几首应景的唐诗背诵。
入幕时分,流萤春晓真真是莺莺燕燕环绕,宾客满座,琴师,配乐全部是现场演奏,几乎没有胭脂味,多了几分高雅之感,这哪里是一个纯粹的青楼啊,难怪那么多姑娘翘首以盼的想要进入流萤春晓,就算是做个小妾,从流萤春晓出来的姑娘,也应该比一般红楼出来的姑娘要叫别人高看一眼的吧。
这份高雅和谐在一个西域男人出现后彻底打破。
呼韩邪来朝,大街上出现几个西域人不足为奇,慕名进流萤春晓的西域人也不是没有,但带着兵器直接入花厅只有他一个,而且还带了左右七八名带刀侍卫,西域弯到看着寒光闪闪,再加上他们本就凶了几分的样貌,让这花厅的琴声戛然而止,众人纷纷让出一条道来,生怕那带光的弯刀误伤了自己。
老鸨见多识广,看见这情形,猜到他们大概是霍禹请来的客人,不好得罪,立马招呼爷们上楼,安排的专厅给他们欣赏歌舞表演。
果不然,还真是霍大公子请来的,早就听闻霍禹结交西域之王公贵族,这次算是见到真人,
还真是盛气凌人,完全不把流萤春晓的规矩放在眼里。
来流萤春晓寻乐子的,冷兵不得入内是大家约定俗成的规矩,今日被破,客人们大多窃窃私语。
放在以往,老鸨定会毫不犹豫的给他们扔出去,这回却和颜悦色的把他们请到专厅看台,此人应该来头不小,连人脉甚广的老鸨都要和颜悦色,恭恭敬敬的给他们陪笑。
也多亏了老鸨的机制,避免那几位大爷不悦,伤了大雅之风。
西域人落坐后,琴师看老鸨的手势,琴音又重新响起,热场的姑娘们依次出厂,恩客们纷纷叫好。
两首曲子完毕,备选花魁的姑娘们纷纷登场,陈小瑶以压倒性的优势拔得她们组的头筹,就在大家纷纷以为今年的花魁已经出炉时,老鸨登场宣布今年花魁增加一人的赛制,美其名曰:“双花落流萤,恩客笑春风!”
什么鬼,谭乔笑老鸨这塞制倒是公布得出人意料,又合情合理,不得不佩服她的情商。
客人们先是一愣,继而掌声如雷,叫好声又是一片。
谭乔这组的选手皆以清丽婉约为主题,谭乔最后一个出场,如老鸨所安排的一样,在一众选手中显然要出挑一些。
这是□□裸的捧她啊!
好在谭乔姿色还不算太差,就在这种美女如云的花堆里,稍微打扮下,还不算暴漏老鸨的心思太明显。
吃多了重口味的恩客们,现在猛的换下清丽脱俗的风格也很受欢迎,热度并没有减下来,到了才艺比拼的时候,还出现了一个小高潮。
才艺比拼环节,谭乔又是最后一个出场。
这欲扬谭乔,先抑众小花们的安排真叫谭乔不颂出个出彩来,都感觉对不起老鸨,对不起宋城。
谭乔一边巧笑着上场,一边默念着她准备的诗词,脚踝忽然一生疼,那一步竟没有稳稳落地,一个趔趄,坐到了花台之上。
雷啊雷,什么鬼呀,这下真的没脸见人了,众目睽睽之下,摔了一跤,这还不算,脑子里的诗词全部忘光光了,就算起来,也不知道说什么。
跳舞什么的,完全不会呀!
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可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难道她要注定欠宋城的,想还也还不清?
陈小瑶的指甲都嵌进肉里了,一时完全想不到补救之法。
全楼的恩客倒吸一口凉气,都在为台上的姑娘捏一把汗。
西域人也站到桅澜处,饶有兴致的看着窘迫中的谭乔。
丢死人了,谭乔进退两难,干脆一闭眼,一侧身,懒懒的睡在了台中央,这时琴师的琴音响起。
花厅随着琴声传达出来的那些画面变的安静,大家仿佛置身于世外桃源,山涧潺潺流水,树枝鸟鸣嘤嘤,花瓣飘飘洒洒,万物从晨雾中渐渐苏醒。
这时一个慵懒的声音传来:“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梦里花落知多少。”
诗念完,而琴音止,一起恰如其分,配合得刚刚好。
谭乔瘪这四句快瘪疯了。
当她怀揣着宋城偷传给她的小纸团时,她如获至宝,当她打开纸团看到纸条上的五言绝句时,她简直要疯了,两岁小孩都会的诗句,从她的嘴里朗诵出来,没把别人雷到,就先把自己给雷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雷点,宋城为什么选这个雷人的诗句,后面有解释
☆、长安少年
可怜巴巴的望着替换下琴师的宋城,她简直生无可恋,但她又有什么办法呢,现在她的脑子里完全想不起其它的诗词来。
死就死吧,反正是在一帮古人面前丢丑,完成任务后就不会再见他们了。
谭乔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准备,当宋城的琴声缓缓流转,那一刻,奇妙的感觉出现了。
靠,这是设么曲子,怎么特么的贴合她攥在手里的那首诗的意境。
时间仿佛静止,一个掌声一下一下的击响,谭乔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她是感觉这样的配合妙极了,就是不知道这满院的宾客的感觉是不是和她一样,还是会觉得雷掉了下巴。
那个掌声……是谁?
“好,妙!”粗狂的男声响彻安静的花厅。
这一声叫好把大家从美妙的琴音中带回选魁现场,接着掌声如雷,陈小瑶终于松了口气。
选魁的结果不言而喻。
接下来的环节便是恩客竞价拍得姑娘们在流萤春晓的第一次出阁。
尼玛,这老鸨妈妈也太会做生意了,竟拍这种招数都用上了,流萤春晓不财源滚滚,她谭乔就不信谭。
陈小瑶如计划的那样被后脚进流萤春晓的霍禹拍中,霍禹和西域人在一个观厅,看样子他俩是熟识。
还剩谭乔最后一个姑娘,先前又获的满堂喝彩,竞拍起价就是一千两,比陈小瑶还高了一两。
按理说,既然是双花魁,那起价应该都是一样的,老鸨这又是玩的什么招数,而且就将将高那么一两银钱,是个什么意思,我等平民完全看不懂为商之人的套路啊。
这还不算别扭的,更别扭的是谭乔站在花台上,任由老鸨推销她的第一次,讲得那是天花乱坠,听得谭乔自己都不要脸的认为她是出凡脱俗的仙女了。
最要命的是一轮叫价下来,谭乔快要崩溃,本来想着要好好执行任务,这会儿站花台上听恩客叫价,有种把她当肉论斤卖的错觉,浑身细胞都在抗议。
叫价在五千两的时候,敲了一次锣,老鸨欣喜喊话报价,这是惯例,停顿小会儿,老鸨继续唱拍。
这个价钱已经是很多人出不起的了,现在花厅下面的客人们已经放弃继续开价,沈公子独占鳌头。
这年头花厅下面报价最高的也会被老鸨请上唱价台露个面,老鸨这招百试不爽,哄得那些爱面儿的京城客人们争相竟价,虽然比不上楼上观厅的客人有钱有脸面,但能在唱价台上站那么一小会儿,也在这一群逛流萤春晓的达官贵人们中做了一回鸡头,那是特有面子的事情。
正在沈公子得以之际,一声“一万两”让响彻花厅的每一个角落。
大家纷纷抬头看是哪一位达官贵人这么豪气,竟以一万两的价格买谭乔姑娘的第一次出楼陪游。
一万两啊,就陪一次出游,太不值当了。
老鸨推出的包月价格才会有超过一万两的价钱的,这位西域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本来老鸨把谭乔的竞拍起价定在一千两,已经是很冒险了。
流萤春晓用过各种营销手段招揽生意,妖艳的路子这会儿虽还未散去,也很赚钱,但客人们的口味总是很挑剔的,吃一样的菜式久了,总想换换口味,这些日子,老鸨也在发愁,流萤春晓的下一个推销点是什么?
今天把谭乔打扮得清丽出挑些,本是为了配合局里行动,没想到还得了个喝彩,她突然来了灵感想堵上一堵,趁这个机会,把流萤春晓的下一个热点推向谭乔这一款型,没想到来了个出人意料的结果,比她预料的要顺利得多。
可谓一炮打响啊,后期宣传费用,运作费用省了不少。
老鸨眼咪咪的笑成了月牙。
她的理想就是做大汉天下第一老鸨,不求名垂青史,只求一世荣光。
当谭乔听到老鸨妈妈谈她的理想时,谭乔也是醉了!她当时听老鸨说出来的时候,还笑喷了,老鸨一身正气的叫谭乔不能理想歧视。
这话没毛病,她突然咸阳的店小二大概也是以当店小二为理想吧,真是做什么的都有,人的理想也是千奇百怪。
老鸨的月牙眼还未睁开,另外一声:“两万两”给流萤春晓的客人们来了第二波心里上的刺激。
寻声而望,一少年端端坐在花厅里头,摇着折扇,喝着茶,气宇不凡。
方才替他唱价的是立在他所在的花厅桅栏旁边的男人,看打扮,应该是坐在里面那位公子的仆人。
从谭乔这个角度只能看到里面男子华丽的衣摆和若隐若现的模样。
看身形有点眼熟啊,是谁呢?
谭乔一时想不起来,好像在哪里见过。
西域男人本是万众瞩目,突然被人抢了风头,之前狂妄的表情变得扭曲。
“他奶奶的,敢跟我抢女人,三万两”有种你继续跟啊。
少年点头,仆人唱价:“四万两。”
老鸨手抖在颤抖了,紧紧挽着谭乔的胳膊“没想到你这一款还挺受欢迎的。”
西域人狂躁:“五万两”
少年继续点头,仆人在唱价之前正色询问:“我家公子在唱价之前想请问这位英雄,您若拔得头筹,是自掏腰包,还是您身后的那位霍大公子给钱?”
不问这茬,老鸨还忘了,这位西域人是霍公子请来的朋友,那个观厅的帐也是挂在霍公子的名下,霍公子刚刚买陈小瑶的第一次出阁已经花了八千两,若这斯的帐要真是霍公子结,他能给得了起吗?给是给得起,要是被他的父亲知道了,会不会把她苦心经营多年的流萤春晓给拆了呀。
民与官斗,就如鸡蛋碰石头,以卵击石。
霍光是出了名的权臣,但貌似对如此铺张浪费的事情上不怎么感冒。
老鸨果断站出来问:“这位少公子问得对,亲兄弟,还明算账不是,还是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得好,我这里是开门做生意,钱货两清的道理大家都知道。”
17/63 首页 上一页 15 16 17 18 19 2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