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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农女忙种田——一碗姜汤

时间:2018-02-09 14:53:26  作者:一碗姜汤
    远松道:“这祭祀已经结束了,兄弟要是有心,这会儿就先去祖宗坟前烧纸去,我们等着你回来吃饭。”
 
    李癞子拍着胸口道:“那哪成啊,这不能耽误了大家伙儿的饭,吃饭,吃饭了再说。”
 
    远松摇着头道:“这可没有规矩,祭拜先人哪里有自己先吃了再去的,你还是先去吧。”
 
    李癞子举起筷子夹了一大口菜塞进了嘴里,边吃边道:“远松兄弟啊,哪里讲究这么多,我祖宗疼我呢,不舍得我饿着肚子去烧纸,吃吃吃,大家都吃啊。”说罢,他嘴里的菜也吞下了肚,他又伸长手臂,夹了一大只龙虾进了碗里。
 
    众人还没有动筷子,他已经吃了好几口了,远松摇了摇头,示意大家吃饭。他起身离开饭桌,往屋里去。
 
    这二癞子就来了个人,碗筷都没有带来,他坐到席面上拿了远松面前的碗筷吃用,远松没了把用的,也只能再去屋子里另拿一副去。
 
    闹剧很快就过去了,有了满桌的好吃的,众人哪里还顾得许多,都低头卯足了力气吃喝才是正经。
 
    饭桌上只听得到吸溜声,啃虾的声音还有孩子们传来的打闹声。
 
    海棠仔细打量面前的饭菜,除了她家送来的一瓦盆龙虾,还有一盆萝卜炖肉和一盆子鱼是荤菜之外,剩下的就都是些青菜,干豆之类的了。
 
    海棠吃了一口炖的肉,这肉炖的很软烂,却不是猪肉的味儿。海棠连着吃了好几口。等到肚子里稍微有了些食,她又小心夹了一点鱼肉尝尝。这鱼肉烧的还可以,就是鱼腥味儿重些。
 
    海棠每样都来了些,又啃了三个大虾,肚子就已经半饱了。她停了筷子歇口气,如果这个时候来杯饮料或者一瓶啤酒,这满满一盆子虾都能被她一人吃了去。可惜有好菜没有酒,遗憾了许多。
 
    杜鹃吃的安静,吃一会儿就望向不远处出会儿神。海棠发现她的异样,没有惊动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隔着三四桌坐着孩子的席面,就是她爹所在的桌子,那一桌人除了远松和老李头是海棠稍微熟悉些的人外,其他人也就只是个眼熟。
 
    还有几个村里的年轻后生和柱子,围坐在远松身后一桌。众人都在低头吃饭,没有谁注意到杜鹃的异样,海棠又仔细朝那边瞅了几眼,也没看出她到底在瞅谁。
 
    海棠轻轻碰了碰她,低声道:“杜鹃姐姐,菜要凉了,趁热吃。”
 
    杜鹃回过神,冲着她笑笑,也轻声道:“你也吃。”
 
    桌面上张二娘陪着杜鹃娘也在悄声说话,碗里的菜眼见着就下去了许多,海棠也不再客气,放开肚皮吃起来。
 
    村里的人没有太多讲究,更何况没有酒,这饭很快就吃完了,海棠拿了干净布巾子擦了擦嘴角,肚子虽然饱了,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大青山里的野果子多的很,用来酿酒最好不过。海棠琢磨着以后说什么也得酿点酒出来,光吃饭却无酒的大餐,实在干巴巴没味道。
 
    天色尚早,村里人陆续开始收拾桌子,人多手杂,都是男人在做这些粗使活计。海棠把自家的碗筷归整到一起之后,又扶了张二娘到树荫下,远远歇着。
 
    杜鹃挨着海棠站着,手里抱着她家的小弟弟。孩子虽然小,却很懂事,一点不哭也不闹,吃了睡睡了吃,一天里大部分时候都在睡觉。海棠看着杜鹃怀里的小人,酣睡得不知天与日,笑着道:“我马上也有小弟弟了,这小弟弟肯定也跟你家一样乖。”风波即将起小伙伴们,给汤汤一点回应,期待看到你们评论区留言
 
 第87章:噩耗(一)
 
    张二娘低头看着杜鹃怀里的小娃娃,心里柔软许多。
 
    这会儿听了海棠的话,轻轻摸了抹肚皮,笑着说道:“娘这肚子里还不知是小弟弟还是小妹妹呢,你啊,就这般喜欢小弟弟,咱家不是有桩子了吗?”
 
    “我说是弟弟,不会错的”海棠朝着张二娘做了一个鬼脸,嬉笑着回应。
 
    海棠对生男生女并没有什么执念,但在这肚子都吃不饱的年代,对女儿家的桎梏实在是重的不得了,对于男孩子,反倒是宽松的多。
 
    如果是男孩儿,这日子还是会过的轻快些,公婆也会善待媳妇,所以海棠私心还是希望张二娘能得个男娃。
 
    杜鹃轻声附和道:“婶子是个有福气的,肯定能再得个男娃。”
 
    张二娘笑着回她:“你们这些丫头,一个个尽会说好听的话。”
 
    杜鹃有些羞涩,笑着低下头去。
 
    她今日穿了一身简单的素净衣裳,只在头上别了一朵不知名的野花,花朵绯红,映的小脸蛋也像那花儿一样,好看的紧。
 
    “杜鹃姐姐,这几日我家里都在收龙虾,我也没空来找你玩儿。”
 
    海棠拉了拉她,“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来找我玩吧。”
 
    张二娘也点头赞同道:“这村里和海棠同岁的也没有几个姑娘家,她也就和你还能说上两句话,你就来吧,带着你小弟弟一块儿来,也能跟婶子做做伴儿。”
 
    杜鹃轻轻点了点头,脸上泛起了笑意。
 
    见村里人散的差不多了,张二娘喊了玩的昏天暗地的小儿子,牵了海棠的手,和杜鹃娘道了别,这才往家里去了。
 
    村里的热闹很快就过去,海棠家又恢复到了忙碌赚钱的日子。
 
    只是现在稍微有了些不一样,经过村里人不分日夜的抓捕,现在龙虾不再如以前那么多了,每日送来的数量减少了一半去,哪家能提十斤过来的就算是大数目了。
 
    大山长出一口气,说这是好事,没了龙虾,这以后村里的农田就不怕遭殃了。
 
    然而海棠却犯愁了,这龙虾少了,收入就会减去许多。
 
    海棠这眉头还没松懈下去,这边倒是来了个帮大忙的人物。
 
    这人也让她大出意料,居然是村里的二癞子。
 
    这一日,二癞子提着一个大竹筐进了她家门,框子打开,里面居然都是虾子,这让大山都吃惊不小。
 
    大山问他:“这这么多的虾子,可是怎么弄来的?”
 
    二癞子摇着脑袋,身子晃悠个不停:“大山兄弟,你甭管我是怎么弄来的,只要你收就成。”
 
    大山憨笑了声道:“说的是这个理,我马上给你上称。”
 
    龙虾称出来居然有四十斤,张二娘仔细查看了一番,这虾子浑身上下干干净净,也都鲜活的很,没有一个是凑数的,她满意点点头,爽快的付了钱。
 
    二癞子哼着小调,一摇一晃的出了院门。
 
    张二娘等他走远了,才关上院门对着大山道:“这人送来的龙虾,我看就不是他自个儿抓的,这要是让村里人知道了,又得说道他了。”
 
    大山道:“那也不管我们什么事,随他去”
 
    海棠自然乐得高兴,反正只要有人送虾过来,她就出钱,管你是怎么来的呢?
 
    连续过了好几日,这二癞子是天天往她家送龙虾,居然再也不提回镇上的事了。
 
    村里人也是精明的,没见过他抓过一回虾,还能有这么多货,他在外村收购龙虾的事情也就人尽皆知。
 
    众人有些吃味,就算心中不平,也不敢说出来,一来他是个混人,跟他对着干也说不清道理,还把自己也惹得一身腥,得不偿失。
 
    再来他脑子活,他能想到做个二道贩子,这是他的能耐,众人也无话可说。
 
    不过经过这一出,倒是点醒了不少村人,好几个脑子活泛的都做起了二道贩子,海棠家里的龙虾生意又恢复到了从前去。
 
    经过将近一个月的努力,张二娘家里得了快五十两银子,这笔横财把张二娘都快要砸晕了,海棠也跟着开心的很。这钱不少,如果换成一年前,别说是五十两,就是五两,这个家里也是难得拿出来的。
 
    张二娘做梦都想不到,短短一个月时间,她家就得了这么多钱,别说是够买吃的用的了,就算是到镇上去置办大宅子,那也是买的起了。
 
    然而高兴劲儿还没过去,祸事却找上了门。
 
    这一日晚上,一家人围坐在堂屋里,像以往一样等着大河夫妇回家分钱。
 
    左等右等,怎么都不见人,大山放心不下,跑去他家好几趟,老太太都说人还没着家。
 
    看着天色都黑了半宿了,大山和张二娘把心都提起来。
 
    老太太更是提心吊胆睡不着,老伴带着孙子们都睡了,她还一个人守在堂屋里。
 
    到了后半夜,海棠眼皮子都打起了颤,正要准备往闺房去,门外却传来敲门声。
 
    海棠的瞌睡被赶跑,揉着眼睛跑到堂屋门口,她爹娘早已经急冲冲去开门。
 
    “哎呀,这是咋的啦?”海棠听到她娘的惊叫声。这才抬眼朝外头望去,这一看,吓得她瞌睡虫全跑光了。
 
    篱笆院口依靠着一个女人,衣裳凌乱,头上身上都是血迹。海棠仔细瞧了瞧,才看出这是她二婶子春杏,二叔大河却不在她身边。
 
    “快,快,进来再说。”大山沉声催促。
 
    二婶春杏抽泣不已,腿脚瘫软的走不动路,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规矩,她爹大山一把搀扶了她,进了屋子。
 
    院门上拴,堂屋关严,就着屋内明亮的烛火,海棠看得清楚,二婶子半边脸肿得像个馒头一般,血彤彤透着光亮。
 
    “弟妹,这是咋的拉,你倒是快说啊”张二娘和大山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催促问她。
 
    春杏抽泣半天,好不容易歇了,牙齿打着颤,哽咽道:“咱家大河大河被人打了打的浑身都是血”
 
    张二娘吓得一声惊叫,手脚瘫软下去。
 
    “娘,娘。”海棠一把扶住她,李大山也回神,张开大手扶她靠坐到一旁的长凳上。
 
    张二娘没了力气,却还是焦急催问春杏:“人呢,大河人在哪里?”说出的话急,声音却轻飘飘的打着颤儿。
 
    春杏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鼻涕,继续哭着说道:“我才送他去大夫家里,他浑身都是血,我怕啊”
 
 第88章:噩耗(二)
 
    海棠也被惊吓出一身的冷汗,她给二婶倒了碗热水,递过去劝道:“二婶子,喝些水了再说话,这是咋的了?被人抢东西了?”
 
    张二娘哆嗦着手,从怀里掏出个干净帕子,递了过去。春杏抽抽噎噎的接了帕子,往脸上胡乱抹了抹。又一口气把碗里的水喝了个干净。
 
    海棠全家人耐着性子等待。
 
    喝完水,春杏才稍微平静了些,开口说话时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鼻音,她断断续续说道:“今跟大河回家,驴车到半路给几个生人拦下,那些人不是好东西,拿着刀子逼我们交东西,大河问是什么东西,他们才说是炒虾的方子
 
    这方子别说我们没有,就是有我们也不能给。他们没得手,就把大河往死里打。这要不是柱子来拦一把,大河都要没命了”断断续续话未说完,春杏脸色又惨白了几分。
 
    “这群混人,怎会知道我们家的事?”大山气愤问道。
 
    张二娘急的坐起了身:“二叔可伤了哪里?大夫怎么说?”
 
    春杏拿帕子捂着半张脸,回道:“大夫说都是皮外伤,好在没有伤到要害,人没事,大夫让他留宿在医馆里这到底是什么人干的,我跟大河哪里知道可怜大河,挨了一顿打呜呜呜”提到大河的伤势,春杏忍不住又开始哭起来,声音悲切,让人听了跟着难过。
 
    张二娘气的胸脯上下起伏:“这是有人眼红咱们家的生意了这光天化日之下,官老爷眼皮子底下,这还有没有王法”
 
    全家人压抑着沉默,空气中好似有火焰在蔓延春杏抽泣的声音萦绕在茅草屋中,夜色静寂,她的哭声压抑,哀恸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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