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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缘之嫡女难为——sue微念

时间:2018-02-11 14:53:43  作者:sue微念
 
但愿远离这是非之地,安安生生地过完一生。也算全一全我们师生一场的情谊了。
 
紫衣官员没有回头,径直奔向天牢,宣了圣谕。不便多加逗留,他还要按照皇帝的意思将其他事情给悄莫声息地办了。
 
再说,皇帝怕夜长梦会多,又怕如果不经三堂会审就定了罪,会遭非议。为了堵住悠悠众口,拿出铁的证据,认证物证俱在,狡辩不得,加之楚相对罪名供认不讳。
 
下旨将重犯绳之以法,下狱的下狱,杀头的杀头,流放的流放。
 
不出几日,最受关注的楚相在天牢里却忽然病重,一病不起,毫无往日风姿可言,缠绵病榻,大有奄奄一息之势。
 
皇帝特以仁慈之名,赦免其死罪。此番举动不但没有遭到反对,反而得到朝廷内外一致赞誉,百姓大呼,仁君当世,盛世繁华。大熙之福,百姓之幸。
 
皇帝闻之,嘲讽一笑。
 
然而赵顯回京途中,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相比来时速度提了不止三倍。赵顯心里越是焦急着赶路,这回京的道路就愈发的长,仿佛遥遥无期,望不到尽头,拼了命的努力也看不见在路的另一端等他的人。
 
但是,一路上并不太平。
 
行至傅县,青芒山脚下,他们突遇一帮黑衣人,看黑衣蒙面人的武功套路,无疑是江湖杀手。
 
赵顯仇家太多,不知道是哪路的买通杀手前来刺杀他。
 
他们一行人赶路疲惫,再加上这些死士以逸待劳,全都是不要命的打法。刀光剑影间,赵顯一瞬间的失神,右肩上中了一记暗箭,流出的血呈乌黑色,强烈的剧痛令他眼前一黑。
 
有侍卫惊呼一声:“王爷!”
 
其他侍卫见着在家王爷受伤,立即杀红了眼,各个上了真章,不多时便杀得黑衣人连连败退。
 
见大势已去,剩余的黑衣人纷纷抹了脖子,宁死不被俘。有侍卫去检查,不是咬破了藏于齿间的毒馕,就是用剑自裁,无一活口,身上不曾留有任何暗记。
 
这般一来,竟是无从下手追寻,不难看出雇主的深思熟虑,并且还晓得他们必经此地,才会早早地打下埋伏。
 
赵顯皱着眉服下药丸,略一思索,扶着简单包扎的胳膊,困难地吐出两个字:“回京。”
 
众人齐道:“是!”
 
他们清楚,靖王爷岂会善罢甘休,别人咬他一口,他必加倍讨要回来。只是眼下,他们王爷心里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韩大姑娘啊韩大姑娘,有靖王爷这般痴情的汉子,不要放过好不好?
 
有人找来马车,赵顯即刻下令上路。
 
另一边,楚予出身高门,才华横溢,本该在朝中做官,步步高升。结果只落得外放,做个芝麻点大的官。官职卑微,管辖之地更是出了名的穷乡僻壤,南部蛮族。
 
传闻中说,前几任的当地官员不是意外死亡、失踪,就是半夜里抱着包袱携家带口落荒逃亡,久而久之,此地足以令其官员望而生畏,闻风丧胆。
 
韩语乔闻之,心惊不已,立即求了韩晟延,想要再见见楚予。焦躁的等待总是漫无边际,让人无力。韩晟延带回的消息正验证了她心里的不安。
 
楚予不愿意见她,楚予竟然不愿意见她。
 
沁蘭院内,只留一盏烛火,映衬着韩语乔近日来憔悴的面庞。
 
夜里常被噩梦惊醒,喜禾见着她可怜模样,心疼自家姑娘受此煎熬,不得不煎煮了安神药端来。
 
空气里弥漫着苦涩味道,韩语乔闻着不舒坦,微微皱眉,看了喜禾一眼,挥挥手示意她快快端走。
 
“姑娘,您大病过一场,可千万不能糟践自己的身子啊……”喜禾安慰道,捧起药碗,用调羹盛了,吹了吹热气,送至韩语乔唇畔:“要是楚公子和楚姑娘知道姑娘为他们这般伤心难过,心里怕会内疚不已。”
 
韩语乔低垂着眼睫,直盯着自己的双手,自嘲道:“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遭难,而我什么都做不了。”
 
重活一世,又怎样,还不是看着在乎的人吃尽了苦,还不是要忍受着煎熬的心痛吗?
 
楚予本该是一生顺遂,若是他此番迈不过这道坎儿,那么后果真的不是她能承受的来的。本以为经历过生死,就会看淡许多人情世故。不料想,越是这般,她愈发在乎,愈发看重生死。
 
多日来积压在胸口的阴郁,令人喘不过气来,韩语乔自打听了楚予要外放的消息后更是哭肿了眼睛,暗暗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便忙拭去泪。
 
喜禾哽咽道:“楚公子他们是好人,好人有好报。楚公子那么重视姑娘,您保重了自己也是算成全了他吧。”
 
昔日嘴笨的小丫鬟陪着她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眼下又绞尽脑汁地组织话语来安慰,韩语乔显然将喜禾的话听进心里了,不再皱紧了眉头,却难免苦笑道:“我喝了便是。”
 
喜禾闻言,心下一松,姑娘肯喝就好。她低着头,将药喂给韩语乔,眼神里闪过不忍,心思辗转:自己是不能告诉姑娘,楚公子与楚姑娘明日一早就会启程,赶往南蛮之地。
 
王女医说了,若是姑娘心脉再损,余毒入侵心脾,就会有性命之忧。她从不敢怀疑王女医的叮嘱,于是只能欺瞒了姑娘喝下安神药,一觉醒来,就算得知了他们离开的信息,假以时日,也会慢慢缓过来吧。
 
    ‘姑娘,喜禾不是故意要瞒着您的啊,可您的身子和命在喜禾眼中胜过任何人,若果您要恨的话,喜禾一人受着就好。’
 
喜禾这样想来,果决地喂下整整一碗药,待韩语乔有了倦意,才扶着她去床上躺好,盖好被子。
 
韩语乔日日梦魇,喜禾习惯寸步不离,轻手轻脚搬了滚凳守在她的床前。喜裳见之,不由轻叹。她曾多次要求替换喜禾值夜,然而一向没有主见的喜禾却出人意料的铁了心要伺候姑娘。
 
喜裳不愿勉强,见着此情此景,感触颇深,更不忍打扰,只在喜禾实在禁不住困意后,为其披上了一件衣服,遂悄莫声息地退回外间。
 
翌日,长亭外。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分别
楚府被抄,正应了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这句话。昔日里卖命巴结讨好的人此时不倒打一耙已然是“良善”之辈。
 
兄妹二人刚刚收殓了父母骨灰后,楚予便接到调令,而宣令官正是身着紫服的郑尹。
 
郑尹望着自己最得意的关门弟子,脸上再无往日的意气风发,不由思及皇帝和自己的对话。御书房里每一句话都历历在目。
 
“爱卿此次前来求朕格外开恩,不仅是因为楚予之才,更是师生情深吧?”皇帝虽是问他,语气里却满是肯定之意。
 
“臣惶恐,臣不敢……”
 
郑尹愕然,尽管他在楚相东窗事发后撇清了关系,只盼最后能救得两个孩子。果然,他心里的算盘早被察觉,什么都瞒不过这位年轻帝王的慧眼。
 
“人之常情,朕不是不能理解郑卿。学生遭故,为人师者若真的安之若素,置之不理,那才叫人寒心。”皇帝微眯凤眸,淡然道。
 
“陛下,微臣确有私心。南蛮之地清苦无比,最是磨炼人的心智,微臣斗胆欲代楚予请求外放做官。一来,利用其才智造福一方;二来,其父之过,罪不及子,正是彰显陛下仁德;再者……楚予远离京城,也省的某些人的挂念……”
……
 
楚予双膝跪下,静静地听完旨意。郑尹收回思绪,遣开左右,在将圣旨交于楚予之时,压低了声音嘱咐楚予道:“远离是非之地,再也不要回来。切记,切记!”
 
楚予拜谢:“玟衡再不敢自称先生的学生,只希望老师多多保重身体,无需挂念玟衡。”
 
“照顾好自己和小微,为师不便逗留,这是你师母给你兄妹准备的一点银两,收下吧。”郑尹将藏于袖中的钱袋悄然塞进楚予的怀里,随即直起了身子,不再看楚予,径直带着差使离开。
 
楚予望着恩师远去的背影,再次跪拜在地,重重地叩了三个头,因为他知道今生今世,再也没有机会回报师恩了。
 
“啊!别走……”韩语乔惊呼一声,从梦里醒来。
 
喜禾惊觉,立即扶着她坐起身,焦急的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又梦魇了吗?”明明吃了安神药睡的,怎么不到辰时便已醒来。
 
韩语乔顾不得接话,急匆匆让喜禾给她梳洗,这次的梦境太过于真实,她梦到楚予和楚笑微正要离开京城,心里的忐忑不安过于浓重,她要去长亭,一看究竟。
 
当韩语乔吩咐喜裳牵马来,而且点名要韩晟延送的千里驹。喜禾闻言,惊心不已。屡劝不下,看来自家姑娘是非去不可了。
 
不待喜禾和喜裳欲动身跟随,韩语乔已然利落地翻身上马,马鞭狠狠地连着挥了几下。千里良驹本就是烈性子,当即撒开蹄子狂奔起来,带起的风刮得脸疼。
 
韩语乔猛咳一阵,幸好她马术好,不多时便能控制得住坐下的马,直奔京郊长亭外。
 
楚予骑马,楚笑微最近得了风寒只得乖乖地坐了马车,慢慢地朝着南方而行,楚予忍不住回首,面露伤感,心有悲戚:再见了,语乔,不再见了,京城。
 
这一回头不要紧,只见得一个策马的身影远远地朝着他们追赶来。楚予心里清楚得很,没有人来为他们送行,韩晟延那里他已经千叮咛万嘱咐了,为了不让韩语乔起疑,他临走前连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也未相见,只留下一封书信。
 
往日越是亲密之人,楚予现下越是避忌,只为了不牵连累赘了他人,尤其是自己的好友。自打出了天牢,便不得不狠下心来拒绝与任何人来往,知晓他们今日离开的消息的更是寥寥无几。
 
那么,现下来的人会是谁?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楚予终于看清楚了那熟悉的身姿,是她!明明告诉韩晟延不要告诉她这个消息吗?
 
“停。”楚予出声令马车暂且停下,楚笑微在车厢内掀开窗帘,连日来的变故让她不得不提心吊胆地过活,眼下实在担心不能平安出京,于是惊惶不安道:“哥哥,出了何事?”
 
楚予的眼睛一错不错地望着飞奔而来的人儿,根本没有听到妹子难得一见的唤他声‘哥哥’。楚笑微见他不理睬自己,好奇地顺着他的眼神看去,惊呼出来。
 
“语乔!”楚笑微边喊边飞快下车,脚下不稳,踉跄了两下,还是提着裙子迎了上去。
 
“笑微!”韩语乔回应一声,赶紧弃了马,紧紧拥住憔悴不堪的好友。多日来,楚笑微怕哥哥担忧,不敢轻易掉眼泪,可是在看到韩语乔上的瞬间,所有积压的情绪顷刻间爆发,眼泪不争气地大滴大滴落下。
 
闺蜜两人一言不发,只是一个抱头痛哭,一个仰起脸来,极力抑制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不让它落下,温言安抚着。
 
楚予深觉心酸的厉害,索性偏过头去,不去看她们。既然不知再见是何年何月,那么现在就让她两个好好说说话吧。
 
过了许久,楚予听到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即便他不回头,也晓得是韩语乔过来了。楚笑微在不远处望着他们,方才收起来泪水又再次殷红了眼眶。
 
一步外,韩语乔站定不前,斟酌着要怎么问出口,为什么要不告而别?又想说你这些日子以来,好不好……太多的话想说,却又一句也说不出口。
 
一时间无言,只傻傻地站在那儿,倔强地望着不肯回首面对她的人,消瘦的身姿更显得颀长,浑身上下散发着浓重的孤独,让人可远观不可靠近。韩语乔微微皱眉,极为不喜这种清冷的气质,同时,也明白那个往昔温润如玉的楚予已经不复存在。
 
楚予只觉得背后的视线烧灼着心房,只得无奈哀叹一声,转过身来,直视进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里,神色是一如既往的温和,眼中闪过痛楚,薄唇轻启,说出的话却是伤人。
 
“我说过不要再相见了,如今你还追来做什么?”
 
楚予即使嘴上说着不要再见,纵然强迫自己不去想念,为自己的心里筑起一道坚硬的墙。可当放在心尖上的人一旦出现在面前时,所有的心里建设全部崩塌,溃不成样。只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拼命地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再也不怕分离。
 
可是不能,他是罪臣之后,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他怎么来面对残酷的现实,未来福祸不可知,根本不敢奢求去拥有那么美好的人儿。
 
楚予自嘲的笑了笑,他有自知之明,明白如今自己的身份只能拖累别人,只会给心爱的人带来灾祸而已。
 
既然已经失去了让所爱之人幸福的能力,何必要恋恋不忘,苦苦挣扎呢?不如让能给她幸福的人去保护、呵护她,这样,他也能放心地离开。
 
韩语乔将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努力微微翘起嘴角,笑着缓缓摇头:“楚玟衡,在你心里,我韩语乔就是怕事之人吗,还是说我在你心里从不曾有过分量?”
 
“不是……”楚予脸色微赧,急急解释说:“正是看重,我才不想连累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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