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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暗杀日记——挖坑要填坑

时间:2018-02-11 15:08:44  作者:挖坑要填坑
  山贼一睁眼后,见被剑指着,立刻大呼道:“少侠饶命。”
  皇帝笑道:“饶你一命,也无不可,只要你老实交代那辆马车去了何处。”
  山贼终究只是乌合之众,并非忠义之士,一见有性命之忧,连忙招供道:“马车去了许城的醉红楼。”
  皇帝听完,五指一动,将一剑倒了一转,手持剑身,用剑柄连点了山贼身上的几处大穴。刚闭上嘴的山贼再无法动弹,只得躺倒在原地。
  随后皇帝又让女子们呆在此处,稍待片刻后,会有人来送她们归家。
  此刻的皇帝长身而立,手持一剑,明目含笑,江湖上再俊美的少侠似乎也不过如此。这样的男子,看得那些闺中少女们春心萌动是再寻常不过之事。
  皇帝临走时,众女皆目含不舍。还有几个甚至直言,救命之恩,唯有以身相许,方可报之。言罢,她们又看向了我,继而补充道,哪怕众女侍一夫也无妨。
  皇帝赶忙摇头拒绝,溜出了屋。
  出屋后,我想着方才屋内的种种,只觉如鲠在喉,也不顾还在朝空发信号弹的皇帝,施展轻功,将他甩在了后面。
  以往七年,我早已习惯皇帝在宫中与妃嫔们面上的谈笑。可这段时日同他独处久了,见到他与旁的女子谈笑,一时竟觉难忍非常。
  疾风刺耳,我默念了几遍定心凝神的口诀后,心中好过了一些,才放慢了脚步,等着身后紧追不舍的皇帝。
  皇帝追到了我的身边,急道:“灵儿,你怎么突然跑这般快?我叫了你好多声,你都未理我。”
  我一听他开口,心中又生无名怒火,冷面不言。
  “怎么了?”
  半晌后,我努力使自己的脸色恢复如常,艰难地开口道:“没什么。”
  他固执道:“分明有什么。”
  我听得烦,冷道:“臣妾只是见陛下方才当大侠当得过瘾,不愿打扰,便先行一步。”
  “朕不过是圆圆梦罢了,哪个男人小的时候不曾想过当大侠?除暴安良,行侠仗义,再来个英……”
  我见他说不下去,便知有古怪,停下脚步,挑眉道:“英什么?”
  他小声道:“英雄救美。”
  我眯眼会意道:“然后得美人以身相许?”
  他一听我说出“以身相许”四个字后,怕我对他下手,连忙跳开几步,道:“评书里都是这般讲的。”
  他撇嘴继续道:“再说,哪个男人不希望有好看的姑娘喜欢自己,你们女子不也盼着那些小白脸都跪倒在你们石榴裙下吗?”
  我微笑道:“那陛下今日可算是如愿了,臣妾瞧着方才那满屋子好看的姑娘似都对你有些意思。”
  他承认道:“我今日是如愿了。”
  我听后皱眉抬首,冷目以对。
  皇帝认真道:“我儿时最爱听的就是江湖大侠的故事。评书里的大侠在闯荡江湖时都会遇到一个心爱的姑娘,而那些姑娘大都也会爱上他,最终选择死心塌地跟着他一道闯荡。我听完后,便想有朝一日我也要成为大侠,我也要去行侠仗义,我也要碰见个喜欢的姑娘,让她跟着我一道闯江湖。今日我既行侠仗义,过了一把大侠的瘾,身边还跟了个喜欢的姑娘。这不是如愿,又是什么呢?况且我喜欢的姑娘还是这世上最好看、最了不得的姑娘。”
  我面上虽冷道:“废话连篇。”可心中早生了波澜,不知不觉中,嘴角也有了笑。
  皇帝眼尖,一发觉,立刻欣喜道:“灵儿笑了。”
  我敛住笑,别过头,道:“没有。”
  他无奈叹道:“你何时才能改掉口是心非这个毛病?”
  我淡淡道:“等到你的废话没有这般多的时候。”
  走了几步后,皇帝忽然又道:“其实方才我还发现了一个秘密。”
  我对他口中的秘密毫无兴趣,不必猜就知定又是些废话,但当我一见他那双满含期待的眼时,终还是只能服软,问道:“什么秘密?”
  他拉住我的衣衫,靠了过来,俯首在我耳边,轻声道:“灵儿吃味的模样可爱极了。”
  我心猛跳,脸一红,故作平静地推开了他的脸,轻笑道:“一一哄人的段位又变高了。”
  到了驿站后,我和皇帝换回了马,一人一骑,朝许城进发。
  许城是淩州最为富庶繁华之地,城中人来车往,道旁商贩走卒,男女衣着,极难见贫色。皇帝看到城中景象后,脸上挂起了笑,步子也变轻快了几分。
  我们从西门进城,路过这江南一带最负盛名的东湖时,皇帝还想携我去看一眼。岂料东湖周遭已被官兵戒严,寻常百姓极难靠近一步,湖瞧不到,只能瞧围满湖的官兵。
  皇帝望了许久,奇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道:“官兵戒严清道,定是有贵人游湖。”
  皇帝更奇道:“我听说这夜游东湖,赏沿岸锦簇花灯,看湖上游船画舫,才是最为风雅之事。不知是哪个当官的吃饱了无事干,选在这青天白日戒严游湖。”
  说着,皇帝看了一眼快要落山的太阳,改口道:“选在这夕阳西下之时游湖,更是古怪。”
  我道:“你也知夜游东湖才是风雅之事,当官的怎会不知?官兵们也不过是提前到此戒严清道罢了。”
  皇帝因未顺路看到东湖,便将怨火发在了那戒严游湖的官员身上。皇帝虽不知那游湖官员到底是何人,但还是将帽子一顶顶地扣了上去。
  “劳民伤财、大摆排场、公景私占,不是东西。”
  正当皇帝骂到最起劲时,似忽然想起了什么,脸露尴尬之色,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我见后,问道:“怎么不骂了?”
  皇帝沉默了许久,小声道:“按照行程安排,今夜来游湖的人好像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崔灵(冷漠脸):你又卖蠢,再见
一一:我不蠢,我不卖QAQ
    
    ☆、皇帝的日记:二十八杀上
 
  
  我话音一落,结果自不必多言,皇后又赏了我一记冷眼。
  我受完冷眼后,便想着如何将这尴尬之篇翻过去。我还未来得及开口,皇后看了一眼天色,道:“已近黄昏,陛下既然今夜要游湖,这个时候銮驾怕是已从离宫出发了。”
  言罢,她便冷冷地看着我,所含之意,不言而喻。
  本该在銮驾上老实待着的我,现如今却站在这东湖不远处。此事到了皇后这种在礼节大事上不容许有一丝差错的人眼中,怎么看都有些不妙。
  我笑道:“此事你无须担心,朕身边都是些聪明人,知晓该如何安排。”
  皇后道:“如此说来,陛下今夜不游了?”
  我回头望了远处东湖畔的官兵,道:“这师也兴了,众也动了,游还是得游。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在游湖之前,我们还是要先去一趟山贼口中的醉红楼。既然今日我们是来行侠仗义的,就要行到底。”
  皇后淡淡道:“行侠仗义的只有陛下一人,恕臣妾直言,陛下今日所举在臣妾看来就是胡闹。”
  语落,皇后故意加快了步子,走到了我身前。我伸手想拉她的衣衫,她一躲,我的手反倒落在了她的手上。
  她的手一旦被我握住,便再无挣脱掉的可能。她初还不服输地动了两下,待她发觉自己挣脱不开后,只能冷睨我一眼,以示不满
  我将她的手握得更紧,满意笑道:“灵儿又闹别扭了。”
  她冷道:“是你胡闹在先。”
  “可谁叫有人就是愿意陪着我胡闹。”
  皇后听后无言,但我能觉察到她的玉手已无刚入我掌时那般凉。她故作的冷态有了破绽,嘴角又不自觉地生出了些笑意。
  我想到方才她在竹林里分明吃味,还强装无事的模样,又见她如今这副似冷非冷,似笑非笑的样子,心中喜欢的不得了。
  心中喜意一生,龌龊的念头也冒了出来。龌龊的念头一冒,该反应的地方也全都有了反应,比如耳朵,比如脸。
  至于不该描述的地方那当然还是不能描述。
  皇后见多识广,在这等不可描述之事上不知比我高上几个段位。
  她一见我突然面红耳赤,便了然十分,轻挑秀眉,明知故问道:“陛下脑子里在想什么?”
  到了这时,我也不愿遮掩,道:“朕在想今夜皇后会否又有新花样?”
  她轻笑道:“今日下午的那花样还不过瘾吗?”
  她一提下午那事,我脸红得更厉害,道:“前段时日你天癸来了,我按你说的安分老实。好不容易熬了过来,等到你身子行了,哪能一下就把我打发了?”
  我说到最后,皇后噗嗤一笑,出了声。
  她抬首,对上我的双目,道:“听着何以这般可怜?”
  我就知皇后最吃这一套,乘胜追击,故意轻咬唇,委屈道:“本就可怜。”
  皇后果真心软,柔声道:“今夜都依你。”
  我见今夜有了着落,便回到了正题,前往醉红楼。
  我随意在街上寻了一个人,一问便问到了醉红楼所在。
  原来这醉红楼是许城最大的青楼,据闻里面美人如云,价格自然也高昂得吓人,不是寻常人能去得了的地方。
  我向路人道完谢后,同皇后继续前行,到了一条铺门紧闭的僻静小街。
  未走几步,我便问道:“可选的藏身之地明明如此之多,你说他们为何非要选一个显目张扬的地方?”
  皇后沉默了片刻,道:“有时藏身之地并非仅仅是用来藏身。”
  “此话怎解?”
  皇后看了我一眼,似在怪我不解其中意。
  我仍一脸不解地瞧着她,她无奈一叹,道:“一个女人若想留住一个男人,光凭容貌可不行。”
  她顿了顿,道:“定要学些乐舞,还有……”
  我追问道:“还有什么?”
  “还有伺候男人的技巧,她们既然是献给你的女人,宫妃们要学的一些东西,她们定要学得比之更精更多更奇,不然怎能入得了你的眼,留得住你的心?”
  皇后越说越小声,平静的脸上也似染了些红晕。
  “这么说来,你学那些东西,也是为了能入我的眼,留住我的心?”
  我原以为冷傲如皇后定会摇头不认,谁知她沉默了许久,道:“是,我也不能免俗。”
  我默然,半晌后道:“你不是寻常女子,你是崔灵。”
  “你也不是寻常男子,你是皇帝。”
  皇后脸上的红晕已散,语气平静依旧,可她这句平静的话却让我无法平静。
  因为我听懂了她话中所含之意。
  我是皇帝,她是皇后。
  我们是夫妻不假,但我们也是帝后。
  是帝后,亦是君臣。
  君臣千古有别,因为为君者掌控着为臣者的生死荣辱。
  所以我们之间始终隔着一道无计可消的沟,而正是这道沟让皇后这七年都活在患得患失中。
  所以她想杀了我,好一了百了。所以她会主动将我朝别的女人处推,好斩断情丝。
  皇后从不遮掩自己的野心,因为她明白,男人只保得了一时荣华,只有握到手的权力才可保永世之安。
  这是一道沟,也是一个结。
  一个埋在她心里七年的结。
  几月前,师父他们用了一个看似扯淡的计巧妙地化解了我七年来的心结,可惜如今的我却找不到任何法子化解崔灵的心结。
  或许只有我死,景真继位,她成了太后,垂帘听政后,这心中的结才会因权力的到来而逐渐解开。
  可是我活着,我活得好好的。
  那么事情只会向相反的方向发展。
  待我手中的权力握得越多时,这个结会系得越紧。
  这七年来,皇后一直在床笫上想尽办法,妄图解开我心中的结。可这七年来,我却从未关心过,也从未在意过她心中的结。
  更未好好想过,她的不安,她的努力,她的殷勤,她的无理取闹背后到底藏着什么问题。
  此刻,我再笑不出来,也再说不出一句废话。
  最终,所有的废话都成了一句简单的话。
  “对不起。”
  “我原以为自己这七年来只是让你寂寞,却未想过你的寂寞源于你的不安。”
  皇后停下脚步,目视前方,双眼无波无澜,平静道:“陛下从未欠臣妾什么,也从未对不起臣妾什么。陛下作为一位君王,对我已经足够包容与仁慈了。忤逆圣意、意图弑君、私会外臣,仔细想想,臣妾这七年来犯下的罪,但凡陛下追究一二,已足以拿来废掉臣妾这个皇后了。”
  “最初,臣妾有自己的傲气,以为凭着自己的家世和才能便可以掌控陛下。可渐渐地,臣妾发现自己错了,臣妾无法掌控陛下,这世上再也没有任何人能掌控陛下了。陛下方才在竹林中有一句话未说错,臣妾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和无理取闹,原来都是仗着陛下对臣妾的宠爱。”
  当皇后与生俱来的傲气被至高无上的权力碾得粉碎后,她吐出了真言。
  任何一个男人都想听到这样的话,因为这意味着高高在上的神女终于心甘情愿地臣服在了自己脚下。
  但很遗憾,这不是我想听到的话,所以我也吐出了真言。
  “我不喜欢你方才说的那些话。”
  她微微一怔。
  “大婚之夜,我说过我想同你做一对平等的夫妻。七年后,我还是这么想的。”
  “我知道你不信誓言,不信情话,不信天长地久,不信海誓山盟,但这无妨。”
  “因为未来的日子还长,那么便让时间来证明,今日我绝无半句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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