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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无盐——水墨染

时间:2018-02-12 15:25:20  作者:水墨染
  只是外人说起话来常讲究的是含蓄,所谓‘锣鼓听声,听话听音’,到了苏璃这,她却仿若不懂深意,说话也只半句,直让人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泄气不已。要不是那笑脸相迎太过真切,还真让人怀疑她是有意为之。
  不知不觉间,璃王妃和太子妃一同坠湖的事也已过了十日。璃王府自那日回府之后却甚是安静,褚彧没开口,梁淮帝自然是更加闷着不出声,只当这事翻了篇,也省的愁如何罚那蔺新瑶,来给褚彧一个交代。
  到了第十一日的清晨,璃王府的书房里,初九此时正替褚彧换上淡杏色的宫服外袍。
  “公子,等会儿蔺将军到了,便让他在书房等吗?”
  “嗯,就与他说我有事出去,定要让他等我回来才走。”褚彧沉吟了片刻,“我昨日同你说的,你可记清了?”
  “是公子,我记下了。”初九低头仔细回忆了一下,才恭敬地回道。
  初九推着褚彧一路送上了马车,眼见着马车一路往东疾驰,越来越远,车影渐逝,这才收回了眼神,今日他有命在身,便不能陪公子入宫,哎,他叹了口气,一时还有些不惯呢。
  初九估摸了一下,南城门那边到这里快马加鞭也就不过一个时辰。得到消息是半个多时辰之前,那想来蔺将军也快到了才是。于是他便索性背靠在府门内侧,透着窄窄的门缝望着路口。
  果然,不过半柱香的时辰,一匹棕色鬣马由远及近驰骋而来,马上一人约莫四五十岁,浓眉凤眼,玄衣重剑,看起来煞是英姿飒爽,若是忽略眉宇间的那一抹愁绪的话。
  初九没见过蔺程蔺将军,不过气势如此,此时又似勒马之态,除了蔺将军还能有谁呢?
  初九轻掩上门,不一会儿扣门声响起。
  “请问您是?”初九立了一会儿,才打开门,似初见之态。
  “在下蔺程,是来求见璃王的,”蔺程一跃从马上跳下,无奈地摇了摇头,“披星赶月,换了九匹马,来的还是晚了些。”
  初九假意思索了下名讳,委实一幅幡然醒悟的模样:“原来是蔺将军,初九拜见将军。”说完便屈身要跪。
  “请起请起,我私下赶来,无需多礼。”蔺程扶起初九,“不知道王爷可在府内”
  “蔺将军请进。”初九却是不答,而是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将蔺程迎进了王府。
  “多谢小哥。”蔺程的声音有些沙哑,连着七,八日不眠不休,常人怕是早就承受不住,也只有他因着几十年镇守边关锤炼下的体魄,如今还能坚持。
  “蔺将军有礼了。”
  初九带着蔺程一路走到了书房,才道,“蔺将军,公子今日恰巧有些事,不知将军可否在书房一等。”
  “无事,下官便在这里等璃王。”蔺程喝了口茶,当着如今四下无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是在媵州得了蔺新瑶的信便匆匆赶来,方才若是初九在门口说璃王不在,他是定要先行去太子府上,好好教训蔺新瑶一顿的!可是如今都进来了,也断然没有白来一趟的道理,自己女儿欠的债,早晚总还是要他卖着老脸去求的啊!
  初九一将书房的门带上,便一路往翠园的放向走去,公子吩咐的话还没带到呢。
  “夫人好。”初九进了园门,便看到了坐在亭子里的苏璃,还有一旁侍奉着煮茶的玲儿。
  苏璃笑道:“初九,王爷让你来说何事?”
  “夫人,您怎么知道我是来传话的?”初九惊讶道。
  “你若是来十次,五次都是替王爷传话的。”
  “那还有五次呢?”初九脱口而出。
  “还有五次,自然是和王爷一起来了。”
  一旁的玲儿也忍不住笑出了声,看了眼苏璃,王妃有时候就喜欢开些奇奇怪怪的玩笑。
  被苏璃调侃了一句,初九嘿嘿地笑了两声,也算是捧了个场。随后想起了褚彧的嘱托,初九重又正了正脸色。
  “夫人,我来是给公子传句话。公子方才与蔺程蔺将军聊了一阵,如今去宫里了,所以让我跟您说不用等他午食。”
  “蔺程?”这大梁姓蔺的将军便就那一个,如今突然来王府,难道是和蔺新瑶推她入水之事有关?
  “好,我知道了。只是蔺将军是何时来的?”她怎么似乎没有听说。
  “蔺将军今一清早便来了。”
  “嗯,好,那我等王爷晚飨回来。”
  初九余光瞥了瞥一旁煮春茶的玲儿,确认她都听见了,才回了一声,退出了翠园。
  “啊!”玲儿突然尖叫一声。
  “怎么了?”苏璃放下书卷,看向一边正煮茶的玲儿,形容带着几分关切。
  “没事,王妃。奴婢不小心烫了手。”玲儿含住自己的手指头,低头轻轻地说。
  苏璃拉过玲儿的手指瞧了瞧,“我给凝儿的烫伤膏还存着一些,不过你的不算重,若是等会儿还疼,便来我房里取一下。”
  “嗯,谢谢王妃”玲儿看向苏璃的时候眼眶有些红,在垂下眼的时候兀自咬了咬唇,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蔺程在书房里等了两盏茶的功夫,褚彧还是没回来,他心里便开始有些急躁。
  他是镇守边关的大将军,如今大梁和北拓局势不明朗,北拓的小皇子又已经在赶来锦城的路上,再过几日便能到城关。私自回京都,若是陛下不知道便好,若是知晓了,怕是会震怒不止。
  可是,他怎能不来呢?新瑶是他的独女,他自小宠爱的紧,如今做出了这等事,也是自己管教不严惹得祸。
  自己的女儿求着自己来赔罪,他怎么舍得不答应,也只有他来,才称的上是诚意啊。
  只时,蔺程看了窗外,王爷怎么还不回来?难道,是有意给他难堪?
  此时的乾清殿里,梁淮帝才刚刚批阅完奏折,周身劳累,刚准备起身去御园走走动动筋骨,余光却瞥见张福全从门外匆匆过来。
  张福全远远见着梁淮帝起身了,赶忙小跑着凑到梁淮帝的耳边,:“陛下,是璃王求见。”
  梁淮帝听说是褚彧,叹了口气,又坐了下来,“让他进来吧。”
  该来的还是要来,褚彧的性子又跟他母妃一样固执的很,梁淮帝顿时觉得有些头疼。
  “儿臣参见父皇。”褚彧清风朗月般的声音从殿心传到梁淮帝的案台。
  “彧儿,今日怎么得空来看父皇了?”梁淮帝只能明知故问道。
  褚彧眼里闪过一丝冷色,然而很快便垂眸,遮下了多余的情绪,“父皇,儿臣是来请罪的。”
  “哦?”梁淮帝坐直了些身子,看着下首的褚彧,原本以为褚彧是来问他要蔺新瑶的罪罚,如今怎么变成他有罪了?
  “儿臣在宁园误以为璃儿坠湖是太子妃的缘故,前几日璃儿醒了,儿臣才知不过是意外。儿臣累及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名声,故来请罪。”
  梁淮帝听着褚彧的话,眼神不定,醒了几日了,怎么突然翻口了?这般遮遮掩掩的神情,全然不似他的性子。
  “彧儿,你可有何事瞒着朕?”
  不用罚蔺新瑶自然是正和他意,但他最是多疑,显然褚彧的举动已经让他起了疑心。
  “儿臣不敢,儿臣所言句句属实。”
  梁淮帝盯了褚彧好一阵,还是看不出什么来,心里疑惑更甚,嘴下却道:
  “罢了,此事已经过去多时,朕不会怪你。”
  “谢父皇。”
  “不过你来的也正巧,朕正好要问问你关于北拓皇子来访之事。”
  。
  。
  。
  待到褚彧被内室监推出乾清殿的时候,他看了眼日头,呵,今日蔺程等他倒真是等久了。。
 
 
第49章 
  蔺程在书房内已经等了两个时辰,原本战场上的人耐心较朝堂的文臣便要少一些,他此时就好比热锅上的蚂蚁,也不知道璃王是有意试探他呢,还是当真有事晚归。
  可是,璃王怎么会知道他要来,又怎会故意走开?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对。
  就在他快要坐不住的时候。门终于被吱呀一声打开。
  “蔺将军,听初九说,你等了我好一阵?”褚彧已经换上了白色常服,被初九推着进了书房,他脸上扬着清浅笑意,温凉疏离,白色锦衣上绣着的银线云纹纹路清晰,更显品色。
  蔺程自褚彧一进来便起了身,“下官不敢,不过是几盏茶的时间。”
  “那不知蔺将军来是何故?”褚彧捋了捋膝处衣摆,这是他从父皇那才刚刚受的,明知故问。
  蔺程尴尬地笑笑,明知故问又如何,还是他理亏啊。
  蔺程看了初九一眼,“王爷,下官有一事想私下与王爷说。”
  “无妨,初九是我的近侍,算不得外人。”
  “是。”蔺程咬了咬牙,双手抱拳,甫一说完,竟就要直直跪地!
  幸好初九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蔺程的手,在他膝盖离地还有半毫之时,立马将他拉起。
  褚彧皱眉,“蔺将军,你这又是何故?”虽说王爷是天子之子,但是论官阶,褚彧无职在身,自然是蔺程高的多,而他又不是储君身份,是以当不起这一实跪。
  “王爷,下官与王爷不想说暗话。下官知道,璃王妃坠湖一事与瑶儿有关。瑶儿自小便失了娘亲,下官又常在边关不及教导。到底是我疏于管教,老父年迈,如今也唯有我能拉下脸面来求璃王,能否。。。。能否饶了瑶儿?”
  蔺程说最后一句话时,底气登时便弱了几分,换做他是苏璃的父亲,若是自己的女儿被人推下了湖,他便是抄了那人全家都不解恨!如今他女儿推了璃王妃,使人命悬一线,他还要上门求人原谅,这真的是有些开不了口,可谁让,她是自己的女儿呢!
  “不知道王爷可否看在蔺程的份上,原谅瑶儿这一次。”蔺程闭着眼,索性又加了一句。
  蔺程说完,褚彧故意停顿了一会儿,瞥了他一眼,脸上笑意淡了几分,他的璃儿也失了娘亲,怎么不见推人下湖?
  然而开口却是:“蔺将军放心,我已与父皇说了此事不过是误会而已。”
  蔺程听闻褚彧的话,惊讶地抬头,然后马上反应过来,“多谢璃王!此事蔺程心里记下了!”
  “蔺将军,你此时应在媵州边关处,若被父皇知晓你在此地,怕是对你有损。”褚彧这话是下了逐客令。
  蔺程此时还哪管褚彧的语气,只觉得心下一松,笑容顿显。虽说瑶儿是太子妃,但若是璃王僵持着,不说其他,瑶儿的名声也怕是彻底保不住了,加之梁淮帝的心思他也是猜不准,一想到瑶儿有哪怕一点的责罚,他都忍不住要心疼!若直接向皇上上奏折,又怕被说以功相挟,如此一来,也只有求璃王息事宁人了。
  “多谢王爷,那,那下官便告辞了!”
  “初九,送一送蔺将军。”
  “多谢王爷,多谢。”蔺程现下只觉得传言璃王性温有礼,宽仁待人,果然是真的!哎,可惜了,瑶儿的心思,他也略知一二,只是皇命不可违啊,不然,他也宁愿女儿嫁给当初的九皇子,至少能远离朝堂快活一世,为父何求呢。
  待初九送走了蔺程,再回到书房之时,初九忍了一天的疑问终于是忍不住了。
  “公子,我不懂。”若说将仿信从四王府处驿站寄出,他明白,是借四王爷的名义,就算日后识破,也可归结于四王爷针对太子之举。但其他呢?
  “你可知我为何挑了今日进宫?”
  “公子,我不知。。”初九面露难色,公子的心思,他怎么懂。
  “我今日去父皇那处,与父皇说了璃儿坠湖与蔺新瑶无关,你猜他信不信?”褚彧在蔺程刚坐着的位置,看向初九。
  初九想了想,说道:“不信,既然无关,为何前几日不说,偏要隔了这么多天,今日才说?”
  “那若是父皇知晓我去见他之前,蔺程便已经在王府,而直至我回府,他才离开呢。”
  “是。。。”初九思索了一阵,突然灵光一闪,“是蔺将军胁迫公子!”
  褚彧提起桌上另一只空杯,悬空一角,将杯子缓缓转了几圈,脸上没有方才蔺程看到的笑意。
  蔺程不顾军纪,为了女儿赶到大梁是一回事,蔺程以将军之姿逼令当朝王爷进宫请罪,是另一回事。
  哪怕在梁淮帝眼里他不过是废子,那也是天子之子,哪个帝王能容忍有人挑战皇权?
  蔺程是私下来的锦城,只有借玲儿之口告诉梁淮帝,他才能更真实的置身事外。
  若如此,都不能给蔺新瑶薄施惩戒,便是父皇对蔺程依旧是颇为倚仗,那此时,便不是动蔺家的时候。
  褚彧眼神绕着杯沿晃了半圈,他是不信的,不信梁淮帝会无动于衷。
  只是,褚彧终究还是漏算了一事,那便是人心。
  璃王府后院西厢,玲儿躲在房内,桌上一边放着的是苏璃给她的烫伤药。
  她被派进来的时候便得了上头的令,事无巨细都要记录下来,她之前也确实如此做了。可是,她看了一眼烫伤膏,她突然不想再做这等事了。
  玲儿吸了口气,最终在纸上落下了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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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福全攥着一张纸片,急匆匆地进了飞霜殿里。
  “如何?璃王府有无异处?”烛火摇曳,映在梁淮帝的眼里,火花四窜。
  “陛下,府里传来的只有四个字:毫无异常。”
  “那,看来还是彧儿心疼朕啊。”梁淮帝忽尔笑起,狭长凤眼一挑。
  “是啊,陛下,如今,老奴已经将事情压了下去,想来不会有人再提。”
  “嗯,这事就当过了吧。”梁淮帝点了点头,这件事说起来大,在他眼里,却全然不如眼前的另一件事重要,“给朕传沈亭,这次接见北拓皇子的人选,朕有了些其他的想法。”
  终究太子妃与璃王妃坠湖一事,逐渐被压了下去,看似已经平静,然而世间之祸端,最初都大抵逃脱不开阴差阳错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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