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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着摸着,何雨碰到了肖节身上的结痂,手劲顿时轻柔了不少,脑袋也清醒了一大半,现在她活脱脱的一个猥琐饥渴女青年呀。
不过,这个世界对她来说本来就是虚假的,而在这里自己本来就是他的妻主嘛,应该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干嘛要管那么多,再说她对于肖节的长相还是相当满意的,有时还会有赚到了的念头。
说着,她坐起身子,撩开肖节的上衣,检查了下他身上的伤口情况。
发现他的恢复能力真不错,那么深的伤口也好的七七八八了。
看的差不多了,何雨便放下他的衣服,趴着身子,用胳臂撑着脑袋看肖节的脸,忍不住偷偷抚摸起肖节的脸颊、眉眼、嘴唇。
好看,太好看了,好像体内又有什么躁动了,好想…..
好想……
肖节感受到温暖纤细柔滑的手指贴上他的肌肤,轻轻抚摸他的脸孔,妻主轻轻呼出的鼻息,近在咫尺。
刚才何雨在撩起自己衣服的时候,肖节神经都绷紧了,想到之前妻主是如何粗暴的使用他的身子,他觉着自己装睡这一招实在不明智,但是他迫切的想到知道什么,想要抓住什么。
而妻主并没有做什么,她之前有保护自己,而现在她正温和的抚摸自己的脸庞,肖节从这一刻才开始相信,也许妻主真的变了,不似从前那般残虐的性子,不过她实在没有必要这般忍耐,女人的需求肖节是明白的。
想着,肖节睁开双眼。
何雨哪里想到肖节会突然醒,也就是趁他睡着,她胆子才这么大,而现在被他平静的眸子逮个正着,一股热血顿时从脖子一直冲上脑袋顶,停在肖节鼻尖的手指灿灿的收回,立马撑起身子,坐的笔直。
肖节见妻主白皙的脸颊瞬间染上粉嫩的红色,难道生气了?他有些不确定的将脸靠近何雨通红的脸颊。
就像父亲伺候母亲那样,先用唇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唇,随后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
做完便觉得自己的胆量超乎自己的想象!他竟然真的这么做了。
刹那
何雨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没有九成也有八成全冲向脑部,炸出炫目的花火。
其实在肖节凑过来的时候她就有直觉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她没有躲,反而跃跃欲试,她没有接过吻,所以特别想知道接吻是什么样的感觉,尤其是被肖节这样的美男吻。
然而当肖节真的将唇靠上来时,除了脑袋,她的心脏也快炸开了。
肖节见何雨像个木头一样一动也不动,好像并没有生气,于是鼓足勇气小声说道:“你无需忍耐,我的身子已经无碍。”
说着牵过何雨的手,要扯开自己的腰带。
“停停停停停——————————————————————————————我要下车!”
何雨抽出手,捂住跳动不止的心脏,我滴妈呀,不是她没胆子做下去,是她的小心脏快难受死了,现在她明白为什么这具身子原主子会早早死掉了。
再说,她既然要回家,是不是不要和他发生什么比较好,可是真的好想发生一些事情啊。
理智,克制!要负责!
何雨愁眉苦脸的看向肖节,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很难想象那样的话从他的口中那么平静的说出来,好像没什么感情似的。
差点忘了,这可是未来的王啊,她还是对他正经点比较好。
车?哪里有车?
难道是嫌弃自己么?肖节的心顿时凉了,从未有过的羞耻感爬上心头。
何雨眉头紧锁,一时沉默,一时叹气,也不怪肖节误会,这大白天的对人家摸来摸去的这么久,要说没那方面意思是什么意思?
“妻主......”肖节压下心头冒出的羞耻感,小心翼翼的唤她,
“叫我何雨......”何雨拼命揉心口。
“何雨,”肖节有些失落,其实他现在更喜欢叫她妻主:“是嫌我脏么?”
“没没!你瞎想什么,你昨天不是刚洗过澡,身上这么香,”何雨忙捂嘴,自己才是瞎说实话,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呸呸呸!不是,不是,其实我就是受不了刺激,再说,你还未成年吧。”
“刺激?未成年?”肖节咀嚼,刚才他是在刺激妻主么?他已经十六岁了,怎么是未成年?
再看到何雨面红耳赤的样子。
不会是……
不可能是……
“妻主……你…..”
不过还没有待两人沟通这个的事情。
只听门碰的一声被人踹开——
一众不速之客就闯了进来。
肖节看到来人,脸色顿时凝重了,何雨转过脸看到五个女人,都穿着蓝色布衣,套着紫色的夹裳,腰间都别着腰刀,凶神恶煞的。
肖节连忙下床,噗通一声就又跪下去了,何雨蹙眉,她可烦肖节这碰不碰就下跪的习惯了。
来者进屋的时候就看到了,大白天的,就和男奴在床上厮混,好不要脸。
为首的女子见男奴已经跪好,那女的还在床上不悦的盯着她们,还未等她发话,那小妮子竟然先质问她们:
“你们谁啊!大白天的擅闯民宅!!!!”
在场的五人闻言扑哧一口笑开了。
女人的笑声听得何雨极为不舒服,倒是肖节小声说了句:“是衙门的官差。”
“哈?”
官差就可以?
还没等何雨反应,有两个女子便一左一右架着何雨下床,紧接着用脚用劲踹了何雨的腿肚子,何雨一吃痛,也就那样跪下去了,还没完,那两名女子好大的力气,抽出腰刀就架在她的脖子上。
这到底是什么仗势啊,何雨哪跪过什么人,这样被按下,内心顿时屈辱无比。
“你们要干什么!”何雨吼道!想使力,奈何脖子上有刀。
“干什么?”那五人觉得这个小妮子怎么直冒傻劲啊,也没搭理她,拿出一本小册子,念叨:“晋人每月需缴纳二百五十钱为一税,饲养男奴以人头计算需再缴纳五十钱为二税,使用皇土一亩需缴纳二百钱为三税,总共五百钱整,需立即缴纳,叩谢帝恩。”
何雨对钱没有概念,她来这里这么久不知道五百钱是多少,关键是她在屋子里翻到的值钱的东西都给顾子颜当药钱了。
“你知道我们的钱在哪里么?”何雨转过脸问肖节。
肖节愕然转过脸,以往妻主每月都会拿农作物做镇上换钱,换来的钱勉强够交赋税的,很少有结余。
“妻主,这个月里,难道没有拿粮食去镇上换钱么?”肖节不敢当着官差的面叫何雨的名字。
“没啊,我自己都不够吃呢。”何雨小声嘀咕道,就他们家田里的那些蔬菜,她是吃一些,放一些,放久了就扔了,再说她不怎么喜欢那些菜,至于米缸里的米也不多啊,怎么能再拿去卖呢。况且这个月她不是一直在照顾他么?
“!”肖节见妻主脖子上架着刀还竟然这么镇定的说出这个回答,霎时面若土色,暗道这次是完了。
“那应该是没钱了。”肖节低首,不知该作何表情。
而在一旁听她们一问一答的五人也是愣了。
“没钱?”为首的女官差,一脚就踢在肖节身上,肖节身子笔直就硬挺挺的挨下来了。
“吼!你们凭什么踢他!”何雨顿时就怒了,但立刻被身后的两个官差按住,脖子上传来刀刃的凉意,瞬间认识到自己的处境。
“哟,心疼啦。”一个扎马尾女官差调笑道:“区区一个男奴而已,我想踢就踢!”
说完又踢了肖节一下!
而肖节只是顺从的低着头,一声不吭,像是早已习惯这一切。
“你!”何雨怒气值暴增,但意识到如果自己再逞口舌之快,受苦的只有肖节,只好憋着怒气说道:“各位官差,我这个月身子不适,就没好去镇子,你们看这屋子里有什么看得上眼的就一并先拿去抵押,下个月我会连这个月的一并补上。”
说完才发现自己又要控制不住眼泪往下流了,不能哭,不能哭,可是看到肖节被人这样对待,她心里真的好难受。
为首的女官差看了何雨一眼,意外的好说话,对手下的人下命令道:“搜!”
说着几个人就将何雨的家里翻了个底朝天,一些锅碗瓢盆的零碎东西,还有个木头物件,没什么值钱的,还真是一文钱都没有搜到。
“小妮子,就你们家这些破烂东西,哪里值五百钱,你都这么穷了,还养个男奴消遣,够饥渴的啊。”
还是那个扎马尾的女官差。
说着眼神使向肖节,用手指挑高肖节的下巴,语气轻浮:“呵,这男奴还算有几分姿色,姐妹们,小妮子没钱,就将这男奴先带走抵押着,供我们消遣消遣!”
官差们闻言立马笑作一团,其中一人还接到:“那先验验货,看看身材如何。”说着就向肖节的胸口伸出手。
“住手!”何雨立马炸毛,不可抑制的大吼:“你们敢动他试试!”
力气之大,让架住她的官差一震。手一松,何雨的脖子硬生生撞上了刀刃,嘶的一声脖子就划了细长的血口子,唉呀妈呀,鲜血顺着刀刃留下!
这一见红,现场的五位官差也吓着了。
何雨怨念的回头看向两位官差,内心泪流满面:两位大姐,你们倒是架住我啊!力气咋这么小呢!
架着何雨的那两位,立马就把刀抽开了,何雨迅速起身,挡在肖节身前,脖子凉飕飕的,热流顺着脖子往下流,她假装淡定的用手按住,脸色暗沉,声音不卑不亢:“说下个月会给钱给你们就一定会给,但你们要是敢动他,我就和你们拼命!”
何雨像护崽子一样将肖节护在身后!
肖节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大脑一片空白。
一阵凉风吹过,
五位官差心里发憷,当差这么久,没见过为了个男奴就将脖子往刀口上撞的女人,再加上这女人此时的冰冷的面容,脖子上汩汩流出的血,有种说不出的阴森。
对了,这个疯女人好像是叫和玉吧,她们也听过她的一些传闻,万一真的是那户人家的女儿,到时候就是她们被抹脖子了,为了五百文钱不值当,算了算了,不要闹出人命,为首当差的,深深的看了何雨一眼,随即做了一个手势:“好,今日我们就暂且宽限你一次,记得你答应的事情,我们下个月还会来,走!”
手下的几人立刻拾起地上的东西,几个大步走出门外,其中拿走的那个木制的物件就是何雨送给肖节的□□。
待人走的差不多了,何雨就觉得力气都被抽离了,向后瘫软,身后的肖节立刻伸长手臂去承接她——
砰!何雨落个满怀.....
这才发觉肖节脸色难看的要死,抱着他的手臂不可抑制的颤抖......
肖节茫然的伸手帮何雨按住脖颈那道伤口,但伤口还是不断汩出腥红刺目的血,他整张脸都扭曲了,颤抖地用力捂住它,他知道,这些流走的血液带走是她的生命和活力。
孰料,鲜血沾满他的指掌,从指缝间淌出,既滑又腻,捉也捉不回,握也握不牢……
他的眼前顿时又浮现一片血色火场.....族人的惨叫哀嚎声不绝于耳,在他眼前,一个一个倒下,一个一个断气,一个一个死去......
为什么?
为什么?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啪!”何雨用空余的一只手拍在肖节脸上,她已经叫他名字很久了,肖节表现的这样紧张害怕她是很感动啦,但是她还没有死呢!
“肖节!你没事吧?你能不能先送我去找大夫啊!”何雨的脸色煞白,她现在这么清醒看来没有割到动脉,但是流血过多人也是会死的好嘛!
肖节这才反应过来,抱起何雨再次冲向顾子颜的屋子。
她也没想到真的会撞上刀,只是当时太着急了,因为肖节是她回家的唯一希望,在这里呆的越多,思乡的情绪就越浓烈,算一算她在这里已经呆了有三个月了吧,她脑海中的故事都讲绝了,可是都不知道肖节造反的突破口在哪里。
疼,很疼,她真的很难适应这里。
“问你个问题。”何雨开口。
“恩”肖节从鼻腔里哼出一个音。
“如果我就这么死了,你会为我报仇么?”
“找谁报仇?”
“!”何雨一听就不乐意了:“当然找那五个官差啊!”
“你死了,我也不能活.....”肖节声音平静。
“凭什么我死了你也要死啊,那不都白死了。”
“好,”肖节突然答应道:“你想我怎么帮你报仇。”
这个可问倒何雨了,如果要报仇,难不成让肖节再杀了那五个人?其实何雨这么问就是想要一个让肖节造反的理由,不过当下这个理由不够充分。
“你可以造反。”
听到造反两个字,肖节脚步顿住了,一脸看鬼一样的看着何雨。
“你想啊,如果你不是奴隶,他们就不能随意带你走,他们不强迫要带走你,我就不会抹脖子,所以问题的关键是因为你是个奴隶,但是奴隶是谁规定的,是当今的女帝定的,女帝也是人啊,凭什么她说你是奴隶就是奴隶了,规则是人定的,所以只要你成为那个定规则的人,你就可以废除奴隶制度,这世界就没有奴隶了,就不会发生今天我抹脖子这件事情了,当是给我报仇了,记得我给你讲的那些故事么?”
何雨一通瞎掰乱扯,反正她就要肖节往造反上去想,虽然她现在脖子上火辣辣的痛的要死,并不想说话,可是她得抓住一切机会,给他灌输造反的思想,为剧情做努力啊!
再抬头看肖节,那已经不是在看鬼了的脸色,那是吃了翔都不足以形容的表情。
“那些故事都是假的。”
肖节沉声回答,加快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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