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贾蓉依照图册修炼半月,丹田毫无气感。贾琏拧眉,将手心贴在贾蓉丹田之处,运气进入,元力很快溃散。
贾蓉跟他太祖爷一样,竟然是个漏丹田。
贾琏叹气:“无妨,你只要把武当拳修炼成功,过几日,我再教导你学行军拳,应付侍卫考核不是难事。
武当拳以守为攻,说穿了就是被动挨打,伺机反击,而军体拳却是主动攻击,以伤换伤,以命换命,取意就是狭路勇者胜!
贾蓉不能练气,贾琏很失望。
好在贾蓉另有收获,他竟把柳湘莲的拿手剑术逍遥剑学会了。贾琏大喜:“嗯,这身剑术还不错。”
柳湘莲噗嗤一笑:“什么不错,当真练习的时候怎么也学不会,却在逃命途中悟了!”
贾蓉顿时闹个大红脸:“小柳子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
贾琏却紧张起来:“揣着荣府的名片怎么会逃命呢?是你没把名牌拿出来?还是有人故意为难?”
贾蓉看着柳湘莲嘿嘿干笑。
柳湘莲笑道:“哪里来得及,大街上有人抢劫民女,我们趁夜端了他的老窝,原本只提防他家护院,结果这家人竟然养了两条藏獒,那畜生能跑得飞起来,哎哟,追得我们狼狈逃窜。”
贾琏乐了,原来竟是犯在畜生手里!不过,贾琏马上正色提醒柳湘莲:“这种事情当街捉了他往官府一送便罢了,何必以身犯险,不值当!”
柳湘莲一摆手:“我喜欢快意恩仇。”
柳湘莲骨子满是侠客情怀,劝也没用,故而,贾琏再不絮叨,却是告诫道:“别看武当山上清净,实则多少双眼睛盯着呢,这里头水深,咱们只是过客,却莫多生事端。”
柳湘莲爽朗一笑:“我还想娶个美娇娘,并马齐驱畅游红尘呢,且管不到这道观之中。”
贾蓉嘿嘿一笑,提醒道:“别忘了,这道观中正有红尘事呢!”
贾琏皱眉:“什么红尘中事?”
贾蓉道:“就是那个大街上被强抢的民女的案子,他爹吓跑了,丢下她无处可去,我们只好将她带上山。”
贾琏皱眉;“哪个收留她?”若是贾蓉,好好的民女就变成妾婢,没得作孽。若是柳湘莲的话,正好演绎一出英雄救美之佳话。
贾蓉气恼得很:“那丫头抓住小柳子不放手,似乎我是洪水猛兽,我自认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没那么可怕吧?”
贾琏会心一笑:“是我也选小柳子,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谁敢将身托付你!”
柳湘莲红了脸:“只是我家里也没有女眷,委实不好收留她,想送她回家,她竟然是个哑巴,还请琏二哥拿主意。”
好好的姑娘怎会不知道家住哪里?贾琏闻言顿时警觉起来:“别是你们遇见了拐子吧?”
柳湘莲虽然精明,到底年岁轻,闻言一拍额头:“着啊,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哪有个女儿被抢,父亲竟然不救援,蠢材蠢材啊,生生让那个贼人溜掉了。”
贾琏不由想起与贾府牵连甚大的拐子案件,香菱曾是贾琏为之不平的女性之一,若是她还名遇见柳湘莲也是一桩造化,因问:“那孩子可有什么特色,几岁了?”
柳湘莲道:“十岁左右吧,生的十分俊俏,最是额上一点胭脂,称得她仙子一般。”
贾琏愕然,竟是这般巧?
“那女子现在何处?”
贾蓉缩头缩脑指指门口:“我怕二叔不容,让她在外门等候!”
那丫头虽然救下了,可是她一没姓名二没路引,想要带她回京,必须贾琏出面与官府周旋才成。不然被人抓住,那就是人口拐带罪。
贾琏冷笑:“这时候才知道怕,不觉得晚了?”
贾蓉嘿嘿干笑:“二叔?”
“罢了,叫进来吧!”
一时那女子进屋,竟然真是香菱,贾琏顿时愣住,香菱可是苏州人氏,怎么来了湖广?
香菱本来行的半蹬礼,因为贾琏半天不做声,以为贾琏不容她,很怕再被遗弃落到拐子手里,这些年她可没少挨拐子折磨,吓得就跪下了,颤颤巍巍磕头:“老爷,我我我……”
贾琏一抬手:“你起来吧,我岔神啦,并不是对你!”
香菱起身,一张芙蓉面和泪而笑:“多谢老爷!”
贾琏不以为意,却把贾蓉柳湘莲惊呆了:“你不是哑巴?”
香菱这时候再不装了,冲着贾蓉柳湘莲福身道恼:“我怕你们不管我,故而才顺着你们猜测装哑巴,还请两位谅解小女一点私心。”
柳湘莲贾蓉一直遗憾佳人缺憾,如今高兴不及,一起摆手:“姑娘多礼!”
贾琏见她乖巧懂事,不由想起当年的巧姐儿,顿时心中一片柔软:“我问你,那天跑掉的可是你亲爹?”
香菱摇头:“不是!”
贾琏道:“你可知家里原有什么人,住在哪里?”
香菱摇头又点头,泪眼迷蒙:“只知道爹娘很慈祥,姓什么叫什么不知道,还知道走丢那日很热闹,那人说带我去寻爹娘,却是带着我天天躲在黑屋子里,我吓哭了找爹娘就打我,说他是我爹,给我取个名字叫莲儿。”
贾琏颔首:“后来怎么到了这里?”
“知道那人是坏人,慢慢的我不敢哭,也不敢再提找爹娘,过了几年,他对我渐渐好了些,给我买新衣服,吃好的喝好的,又说要替我寻找爹娘,忽然又把我卖给这个爹,我们坐了很久的船,又坐了很久的车,就到了这里,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
贾琏引导她:“可记得家里隔壁有没有庙宇或者佛爷之类?”
香菱努力想了想,点头:“似乎有的,哦,我爹似乎很喜欢花,家里也有花园子。”
贾琏笑了。
香菱这些话,若是外人听了,根本就是云天雾道,毫无线索。贾琏却能断定这是香菱没错了。且这丫头面容虽然跟后来的香菱有所差别,但是那怯怯的笑脸,与贾琏的记忆一般无二。还有这名字,香菱原本叫英莲,拐子叫他莲儿也有迹可循。
贾琏微笑:“我看着你很是面善,恰似一位故人,他家里恰巧也丢了一位小姐,所以这般问你,如今我可以断定,你就是甄家丢失的小姐,按照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表哥才是。”
香菱闻言,如闻天籁,知道自己不会再转卖遗弃了,还攀得一位贵人表哥,或许家里人也能寻回来,这真是喜从天降,忙着要改口,蓦地记得自己是被何人所救,因转眼看着柳湘莲与贾蓉,福身行礼:“多谢二位恩人!”
柳湘莲还礼:“恭喜姑娘!”
贾蓉既知道她身份,哪敢受礼,连连摆手:“不敢,不敢!”
贾琏笑了:“他是你侄子,救你是应该的,你坐下受他的礼吧!”
赵良栋忙着变更座位,将最末一把椅子放在贾琏下手。
贾蓉也只得扭扭捏捏给香菱作揖:“见过表姑,表姑母安好!”
柳湘莲见他委委屈屈,想起昨日他在香菱跟前讨好卖乖,想要一亲芳泽,顿时笑起来:“哈哈哈,你也有打眼的时候!”
贾琏知道贾蓉的秉性,言道:“给你表姑母陪个不是,之前一笔勾销,今后要警醒些!”
贾蓉只得再次作揖:“之前不知道表姑母当面,多有唐突,正所谓不知者不怪,还请表姑母恕了侄儿不知之罪。”
香菱这些年就是被人打骂的待遇,那性子柔弱的溺水一般,哪里受得这个,一时之间手忙脚乱:“不怪,不怪,没关系!”
贾琏吩咐赵良栋:“这是甄家的表姑娘,不能委屈了,你速速去山下买一个婆子两个小丫头,就在这庙里租赁一个院子安置起来。”
赵良栋应声而去。
香菱闻言顿时哭了,红了眼睛给贾琏行礼:“表兄的大恩大德,莲儿没齿难忘!”
贾琏道:“以后再不要说自己姓名不知,你是江南望族甄家的小姐,你闺名英莲,据我知道,你父亲失踪,母亲也下落不明,寻找起来只怕艰难,不过,你也别怕,你本家叔父在京为官,你就安心住下,稍后跟我们一起回京,投奔他家就是。”
香菱应了。
贾琏想了想又道:“你如今身份不同了,你要时时提醒自己,你是甄家小姐,甄姑娘,你没有走丢,这一次不过是跟着表兄上京投亲,切记。”
香菱再次谢过贾琏,这才告辞了。
接下来的时间,贾琏全力投入到修炼之中,因为有柳湘莲到来,贾琏修炼资源不缺,仙桃银鱼管够。
贾琏在庞大的寒灵之气加持下,只用三日便打通了上肢手三阳,劳宫穴,三阴经,再用了三日,又打通了腿部经络足三阴与涌泉穴。
一身污垢代表了贾琏成功洗髓伐骨。
至此,贾琏体内经络之门,一扇扇打开,连成一个完整的大周天循环。
贾琏掐指一算,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九十天,到了冲击筑基的时候了。
时不我待!
贾琏当晚捞取灵石,冲击筑基。
终于,贾琏上山四月,经历三次洗髓伐骨,终于将浑身精气精炼液态,进入先天。他的身体可以自动沟通吸取天地间精华为及所用。
从此,贾琏神功在手,八步赶蝉登云梯,百步穿杨都不在话下了。
贾琏脚下连踢,挺足树冠,遥望京都,心头雀跃,冬猎盛宴,本爵来也!
这一夜,贾琏运起登云梯,把武当上下遛个遍。
最后,贾琏思忖,此去京都,或许有生之年再难回返,空气之中灵气精华非常稀少,此后修炼若无灵石辅助,再难进阶,或许身体也会因为没有灵气冲刷,再藏污垢。
若是能够把武当山纳入麾下再好不过,只可惜,武当山不是贾琏眼下能够觊觎。
贾琏决定趁着眼下无人识得宝物,多多采挖灵石,既方便自己今后修炼,也可留下一些作为家族储备。
眼下已经是九月中旬,贾琏最多还能停留半月时间,就必须回京了。
此后,贾琏白日督促贾蓉修炼,夜晚带着贾蓉柳湘莲赵良栋几个去寒潭取宝。贾蓉几个受不了寒潭水寒,只能采摘仙桃,贾琏则潜水采石。
半月之后,潘又安上山,这家伙已经如愿赚得两万银子,得意洋洋,满面红光。
贾琏也很得意,此刻,他已经采集大大小小一千余枚灵石。同时,贾琏发现一个惊天秘密,他身上所佩戴的武当名牌,这些日子越发灵动鲜活,月光之下熠熠生辉。
贾琏清楚记得,半月之前,玉牌绝对没有这般灵动温润,贾琏可以断定,玉牌能够自助吸取水潭中的灵气。
这玉牌难道除了能够承载文字记忆,还能储藏灵气?
大喜之下,贾琏迅速下潜至七丈深处,将玉牌置于水中,静静观察,大约一刻,贾琏明显感觉到玉牌周围灵气密度大大增强。
贾琏大喜,随即黯然,回京在即,时间紧促,玉牌再是能够吸收灵气也是白搭。贾琏不甘心,掐指默算,如今正是十月初,冬猎在腊月初八开始,报名却在冬月初,因为兵部与吏部要审核报名人员的家世出身与年岁。
这般算来,贾琏还有二十八天左右时间,上京需要半月左右,放宽至二十天。
贾琏决定再住七日,让玉牌在水底在温养几日,最大量的吸收灵气。
当晚,贾琏将玉牌摘下,用绳子固定在八丈水域,这是目前贾琏能够到达的最深处。
这日夜里,贾琏想着玉牌周边几乎成为旋涡诈状的灵气,几次从梦中笑醒。
翌日,贾琏带着潘又安几个下山,带着礼物名刺求见十堰县令,言称自己表妹来此投奔吗,路上遇见抢匪,行李被抢,家人失散,路引丢失,想请县令帮忙补办一张路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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