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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贾琏——香溪河畔草

时间:2018-02-13 16:35:05  作者:香溪河畔草
 
  正如贾琏自己,他可不想一辈只做个侍卫。
 
  不过,任他们计谋百出,贾琏确是不怕,他所担心就是贾蓉年轻,怕他被人所趁。好在王子腾斡旋照应,贾琏跟贾蓉分在一班轮值。
 
  如今新年过去,内廷已经恢复到六班轮值,贾琏贾蓉依然在乾清宫当差,时间是两个时辰,午时到未时,想来众目睽睽之下,石克朗想下手也没有机会。
 
  孰料,人算不如天算,石克朗比之贾琏想象的无耻多了。
 
  贾琏与贾蓉两个正在与冯紫英等告辞,却见贾菱飞马而来,慌慌张张拉住贾琏:“二叔,快快,东府尤大奶奶出了事儿了。”
 
  贾琏愕然,瞧见贾蓉,珍大嫂子能出什么事儿,蓦地,贾琏想起来了,今日正月十五,府中几位姑娘要去过桥走病,本来是要贾母与凤姐带领,却因为贾母年岁大了,凤姐又怀孕,这才请了尤氏带队,两府都派了仆人健妇护卫,想来无事,贾琏这里散场,正要去寻她们,却不料竟然出了事儿。
 
  贾琏知道,这是贾菱为了几位姑娘避讳,故而只提尤氏,不提姑娘。忙问:“可知作恶者是谁?”
 
  贾菱道:“对方似乎来头很大,身份高于荣宁二府,我们打出了两府牌子,他们竟然毫不在意,继续冲撞姑娘们,若非府里健妇得力,只怕就被人占了便宜了,饶是这般,几位姑娘都吓的不轻,甄家姑娘与林姑娘因为人小,躲避不及被人推倒,林姑娘伤了脚筋,走不得了,甄姑娘因为护着林姑娘,伤的得更重,似乎是折了腿,走不得了。”
 
  贾琏忙道:“现在哪里?”
 
  “就在午门前面的金水桥。”
 
  今日正月十五,御街不禁百姓,广场上还扎了高大的鳌山,取一个与民同乐之意。不过,荣府之人从来不凑这个热闹。
 
  贾菱愤然:“都怪那于姑娘,听说午门之前有官员发利是,就想去抢,说是抢福气,若非她一再怂恿姑娘奶奶们,再怎么也不会金水桥,抢什么利是,更不会遇见那些狗纨绔。”
 
  贾琏知道,这事弄不好就是天大的干系,因此,他决定不隐瞒,向朋友求助,多一个朋友多条路。故而向着冯紫英几个一拱手:“原本不好意思开口,只是眼下情况不明,事关府里几位姑娘,还请诸位兄弟助我一臂之力。”
 
  冯紫英几个是当仁不让,尤其是柳湘莲,听说甄英莲也在其中,不由热血沸腾,摩拳擦掌:“打他个日了狗得下作东西。”
 
  贾蓉恨得跳脚:“狗杂种,叫他不得好死。”
 
  冯紫英忙着上马:“废话少说,救人要紧!”
 
  贾琏获得助力,一马当先奔向出事点。状元楼离着午门并不很远,不过几条街道。
 
  贾琏路径熟悉,专门绕行清冷街道,少时便到了午门广场,却见这里人流如织,笑声、喊声、叫卖声沸反盈天,根本分不清谁是谁,怪不得那些恶徒敢趁机闹事。
 
  
 
  第63章063
 
  
 
  贾琏凝神片刻,便找到了迎春姑嫂们的位置,也认出了作孽之人的身份,顿时气得须发怒张,他飞身下马,挤进人群。
 
  宝玉只顾着照顾黛玉,根本无暇他顾。喜鸾与于榴玥则护着甄英莲,甄英莲小腿骨折,根本站不住,全靠她们两人搀扶才不至跌倒。
 
  贾芸与水淩挡在众人前面与歹徒对恃,亏得他们身在桥上,两翼有所依靠,这才勉力支撑。
 
  迎春探春姐妹两个躲在贾芸水淩身后,战战兢兢挡着身后的黛玉与甄英莲,免得她们行动不便,被人抓去,两人眼巴巴的四处张望,希望贾菱能够早日搬得救兵。
 
  眼见歹徒越发疯狂,迎春探春两个抖成一团,正在这时,迎春忽听一阵马蹄声响,忙着抬头张望,一眼看见贾琏。估计也是逼到绝境,平时谨小慎微的迎春,咋见曙光,顿时勇气暴增,尖声示威:“我二哥来了,你们还不给我滚开。”
 
  探春则冲着贾琏又蹦又跳:“二哥哥,这里,这里,我们在这里。”
 
  贾琏双手左右开合,将人流分开,迅速挤上前去,老远抬脚飞腿,将几个觑空攀爬栏杆的歹徒踢倒,跳上桥面,与贾芸两人合围,将几个妹妹护在中间。
 
  稳住形势,贾琏冲着人群之中的贾蓉做个眼色,引导贾蓉发现了躲在人后的石克朗。为了转移视线,策应贾蓉,贾琏大声呵斥几个歹徒:“你们是谁的手下,叫你们主子出来,有本事跟我单挑,欺负妇孺算什么?你家里没有姐妹么?”
 
  这一喊,周边的人群觉得不对了,人群里有公德心的青年人便朝着贾琏汇集,询问道:“出了什么事情,仁兄可要报官么?”
 
  贾琏不敢说这些歹徒特特为难自己的姐妹,回道:“我怀疑这几人是人贩子,故意冲撞我们,想要分散我们,我看他们居心不良,这才出言警告!”
 
  京都之人最恨人贩子,顿时义愤填膺,围着几个被打倒的歹徒拳打脚踢,瞬间,几个人脸上就没有人色了,好容易才挤出人群,再顾不得主子如何,自己个跑了。
 
  这群疯子太可怕了。
 
  贾琏趁机带着迎春几个撤离出去。
 
  石克朗本来躲在后面使坏,就想看贾府女眷出丑,孰料贾府仆从甚是厉害,几个贾家小子更是发了疯一样拼命,自己手下这些训有素的护卫,竟然占不到多少便宜,最可恨半路上又杀出水淩这个二愣子,愣要维护贾府之人,不然他早就着人把几个贾家娘们捉住了。只要把她们往野外犄角旮旯一丢,失踪个几天几夜,白的都成黑的了,看贾府男人那什么脸面出来做人。
 
  如今贾琏赶来,石克朗知道事不可为,就想跑路。却不料,贾蓉冯紫英几个早堵住他的后路。柳湘莲尤其憎恨这种残害妇孺的下作行径,抬手砍在他颈后的风池穴,这家伙一声惊呼没叫口就厥过去了。
 
  贾蓉跟柳湘莲混了几个月,很有默契,上前一搭,顺手将自己的毛皮大氅盖在他头上,与柳湘莲两边夹持着,在冯紫英与卫若兰掩护下,将他拖出了人群,拖上了停在胡同口的马车上,快马扬鞭,顺着胡同远去了。
 
  这边冯紫英卫若兰两个走到贾琏身边,朝着贾琏努努嘴,暗示贾蓉他们消失的方向,贾琏便冲着冯紫英一抱拳:“多谢各位兄台援手,大恩不言谢!”低头之际,贾琏说道:“还请冯兄帮忙,将那几个恶徒抓回,我要知道他们想干什么,还要剁了他们的爪子。”
 
  一想到这些人竟然拉扯过迎春探春林妹妹,贾琏就暴虐,有本事跟老子单打独头,竟然残害自己的姐妹,实在不能忍!
 
  冯紫英卫若兰深有同感,谁家没有姐妹,石克朗太下作了。两人抱拳而去:“放心,这种事情何用你吩咐!”
 
  贾琏这才有时间打量另一个帮忙的青年,看着眼熟,却是想不起名字,遂抱拳道:“多谢兄台仗义出手,大恩不言谢,可否告知府上哪里,改日得空,我必登门道谢!”
 
  水淩闻言一笑回礼:“水淩见过贾世兄。”
 
  水淩?
 
  贾琏想起来了,是燕候家的二公子。既然是熟人,又是年轻人,这就更好办了,贾琏便道:“既如此,他日我摆酒,还请赏光。”
 
  水淩拱手:“世兄客气,我表妹打扰贵府,劳贵府一向好看待,正该我答谢世兄才对。”
 
  这人仗义且仗义,只是一看就是文弱书生,脾气还软得很,这不像是燕候那种横不吝能够生下的儿子,怪的一个宗亲,摁不住石克朗一个驸马世子。
 
  贾琏心里有事,拱手告辞:“我还有些事情,改日再叙!”
 
  贾琏着急护送迎春姐妹们回去,还有两个受了伤,必须及时诊治,不然姑娘们留下残疾就不美了。一时招呼姐妹们上了车,正要走,迎春言道:“二哥哥,于小姐还没上车呢!”
 
  贾琏回头,却见于榴玥被水淩拦住了:“表妹,贾府今日事多,估计无暇照顾你,你还是跟我回去吧。”
 
  于榴玥又不是他亲表妹,伸手拨开他:“我们一起出来自然一起回去,就因为今日贾府有事,我就更应该回去,几位姑娘是我带过来的,如今出了事整该帮助照顾才对。”
 
  水淩听她话偏了顿时急了:“我并无此意,我是怕你拖累人家。”
 
  水淩是个好人,只是有些迂腐,对待于榴玥比府中几位小姐友好多了。但是,于榴玥不想领他的情,更不会夜半三更跟他回去,不然,燕候府那些女人又得嚼舌了。
 
  贾琏正准备走了,却见于榴玥追了上来,忙又停住,侯那于榴玥上车,贾琏这才冲着水淩拱拱手,扬鞭而去。
 
  这一回依然捡着清冷街道行驶,好在今日元宵夜,京都不宵禁,马车抄着弯路也不怕耽搁时间。一时到了荣宁街,贾琏将马鞭递给把贾芸:“你送你几个姑姑回府,我去办点儿事儿。”
 
  贾芸一路见贾琏面色铁青,不敢招惹,这时候见贾琏吩咐,他才上前搭话:“二叔放心!”
 
  贾琏回头见他哭丧着脸,想起自己态度,只怕这孩子误会了,伸手一捶贾芸:“好小子,长大了,今日得亏有你,你先进去,有话改日再说。”
 
  贾芸很自责,闻听这话,差点哭鼻子,哽咽点头:“多谢二叔!”
 
  贾琏回头看着贾菱道:“你去告诉赵管事,让他拿了我的名牌去请小王太医过府,替你姑姑们诊脉!”
 
  贾菱今日是因为他妹子喜鸾才跟着几个姑姑去走病,没想到贾琏居然记得他,甚是高兴,忙着答应了:“琏二叔放心,侄儿这就去!”
 
  贾琏折回,碰见了冯紫英,因问:“审得如何?”
 
  冯紫英一啐:“这石克朗真不是东西,我原以为他们不过吓唬吓唬,占些便宜便罢了,谁知他心思龌龊,竟然想把贵府女眷拉到城外丢弃,毁她们清誉,真是太下作了,没想到石光珠怎么有这种侄子,呸,简直不是人!”
 
  贾琏顿时额上青筋暴绽:“人呢?”
 
  冯紫英一笑:“放心吧,我把他们一人砍了一只手,已经关起来了,明日我亲自把他们送去西山私煤窑子,从此到死,他们就别想再见天日。”
 
  贾琏再次抱拳:“大恩不言谢!”
 
  冯紫英抱拳:“好说!”
 
  贾琏这里回道荣宁街,顶头碰见贾蓉的小厮香墨,他特特在此等待贾琏,却是贾蓉去了五凤楼。贾琏知道贾蓉必定要了清雅居,遂从后面湖上进了清雅居,却见石克朗被贾蓉蒙住了眼睛,死狗一样瘫在地上。
 
  贾琏咋见仇人分外眼红,□□的竟然想毁了几个女孩儿一辈子,上前一脚踩在他脸上,狠狠一挫,脚下的防雪钉在他脸上深深的划出了两条血槽,从鼻子直到下颌,顿时鲜血淋淋,贾琏吩咐贾蓉:“拿墨水!”
 
  贾蓉递上墨水,贾琏正要往他脸上泼,贾琏要把这厮变成鬼面人。□□的下做东西,既然不办人事儿,今后就别再做人了。
 
  这厮既是为了御前侍卫而作恶,那就索性绝了他的升迁路。脸上有了疤痕,这辈子再做不得侍卫做不得官,颜面丑陋,六部甭想了,除非去军中混差事,石克朗这种纨绔且吃不得那个苦。
 
  柳湘莲却是一抬手:“等一等!”
 
  贾琏挑眉:“你怕啦?”
 
  柳湘莲一笑:“说起来你比我大,江湖经验却没我多,这厮不是无名之辈,你这用墨一泼就太刻意了,依我说,给他灌下一坛子酒,找个煤场,往下一丢,再给他脸上撒些煤灰,效果一样,后果却不一样,人家会以为他自己个醉酒落马伤了面颊,与人无尤!”
 
  贾琏闻言深感佩服,这法子实在比泼墨好多了。虽然没有泼墨痛快,效果一样就好。
 
  一时,贾琏几个从后面做了小船离开,果然依照柳湘莲所言,灌了酒,在往煤堆子上一丢,贾琏还不解恨,倒提脚把他在煤堆子上头蹭了蹭,这才丢下不管了。
 
  三人沿路返回清雅居,叫酒叫菜又叫了三个清倌人,几个人唱了一夜小曲儿,只闹到五更天方才歇下,次日,三人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清雅居。
 
  贾琏清晨回府,府中不知情者,都道是凤姐怀孕,贾琏又犯毛病了。唯有荣庆堂贾母等人猜测,贾琏外出只怕不简单,却是发下严令,不许外传半句。
 
  萱草堂有赵良栋与兴儿运作,所有人等对昨日之事三缄其口,故而,迎春几个的事情被压下,府中之人除了几个心腹之人鸦雀不闻。
 
  府中唯一不知情者便是凤姐,她只道贾琏在书房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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