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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贾琏——香溪河畔草

时间:2018-02-13 16:35:05  作者:香溪河畔草
 
  唯一一点,贾母依旧事事想着元春。
 
  及至十月底,贾母得知贾琏已经另立山头架空了自己,贾母也不过叹息几声时耶命耶。
 
  随后,贾母让鸳鸯找了贾琏,祖孙彻底谈了一次,贾琏答应每年从出息中抽调两万银子,一万给贾政,用于二房开销,一万给元春用于宫中打点。
 
  当然,贾母的衣食住行,贾琏凤姐都会特特准备,比之从前更加优渥。
 
  如此这般一通改革,凤姐全面掌管了荣府中馈,府中的出息除了日常开销,每年都有五万银子存入府库,加之商铺的红利。
 
  荣国府的府库逐渐丰盈起来。
 
  此后,贾母再不管贾政的事情了,一心一意只做老祖宗,每日领着孙子孙女们过日子。
 
  这是后话,且不提了。
 
  且说荣国府接了贾琏中举的喜报,阖府欢庆。
 
  贾琏跟祖母父亲商议,决定把儿子闺女的满月酒合着自己庆功宴一起摆了。
 
  王家也没意见,外甥能够搭上他爹高中举人的庆功宴,这是天大的福气,大吉大利,有什么理由反对。
 
  从十四日起,荣府连着摆了三天流水席,各方亲朋故旧临门祝贺。
 
  不仅如此,贾琏还派人在天齐庙施粥一月,一为了自己高中,二来也是替两个孩子积福。
 
  结果,贾琏凤姐施粥的事情让贾母知道了,贾母也愿意出银子施粥一月,为孙子重孙子重孙女积福。
 
  贾母这边发话,吴登新下去办理。
 
  贾赦那边也得了消息,他鼻子一哼:“咱的儿子孙子,怎么能缺了我老爷子的份儿?”扯着嗓子叫嚷:“王善保,去柜上支银子,我要施粥,他们施粥一月,我施粥两月,不,三个月。”
 
  从八月中旬起,京都的叫花子就有福气了,天天喝粥吃馍,甚至还有南城一起穷的家无隔夜粮的贫民,也来贾府的粥棚子喝粥。
 
  此后,家父养成了每逢喜事便施粥的习惯。
 
  贾府善意一时间传颂开去。
 
  此后,京都许多人家都效法贾府的做法,每逢家里生了孩子,或者是老人家整寿,只要家里摆酒,也会顺便去天齐庙施粥积福,一时,效法的人多了,竟然形成了风气。
 
  据闻,此后,天齐庙倒成了京都乞丐的圣地了。
 
  这是后话。
 
  回头却说贾琏与卫若兰冯紫英三人,那日约定结拜,贾琏寻人排期,选定八月十八,这日宜嫁娶定盟,正适合结拜。
 
  这日,贾琏在演武厅摆酒。
 
  贾琏冯紫英卫若兰按照年岁排辈,贾琏二十一,最大坐了大哥,冯紫英十八,行二,卫若兰十五,行三,柳湘莲行四。
 
  四人歃血为盟,饮下血酒,从此成为异姓兄弟,四人约定:同气连枝,相互扶持,祸福同担,生死与共。
 
  此刻,冯紫英与卫若兰并未意识到这次结拜对于他们的意义,直到海疆战役爆发,他们终于懂得了当初的誓言有多重。
 
  这次结拜,贾琏本预备大操大办,却是冯紫英的父亲冯唐提醒冯紫英:“你们随便喝酒定下盟约,那是少年意气,专门摆酒,特特定期,那是结党营私。”
 
  贾琏几个深以为然,这才改在演武厅摆酒。
 
  且这次结拜仅有四人以及冯唐知道,贾琏连他爹贾赦也没告诉。
 
  如今贾赦因为贾琏长脸,在外面吹上天了,若是结拜的事情告诉他,翌日就会传遍整个京都了。
 
  翌日,正是八月十九,贾琏去侍卫处销假,正式回宫当差。
 
  如今贾琏头上多了一定举人的帽子,许多人看他的眼色多了份热情,也有人暗搓搓不高兴。
 
  八月末,皇帝因为边关不断的战报心情烦闷,正巧有关于河南某县治理荒滩,说到丰收的折子,皇帝心头一动,决定视察京通仓储。
 
  皇帝出巡,所有的御前侍卫都要随扈。
 
  贾琏因为轮值夜班,清晨回家去了。而皇帝是卯正听政之后临时决定视察仓储,决定晨正出发。
 
  故而,侍卫处领班便安排正在景运门轮值的护卫,负责通传贾琏这些已经下值的侍卫。
 
  偏偏不巧,这日卯正在景运门轮值的护卫就有石克明。
 
  石克明因为家在西区,由他负责通知住在西区的护卫贾琏与史铮。
 
  石克明接到名单,心里顿时阴笑,就是这个贾琏害得他家无宁日。
 
  却是石克朗一家因为福庆公主被褫夺封号,降为郡主,收回公主府后,皇帝并未赏赐新的府邸。
 
  如今石克朗一家人又回到缮国公府,结果,福庆在家里横行霸道,她虽然不是公主却是郡主,欺压石克明的母亲世子夫人绰绰有余。
 
  这些日子,石克明的母亲简直成了福庆的丫头了,天天被她呼来喝去,不得片刻安宁。
 
  石克明追根溯源,以为都是贾琏惹的祸,若非他暗算石克朗,一切都不会发生。
 
  虽然皇帝已经断言贾琏无辜,可是石家上下都认定了贾琏是谋害石克朗的真凶,碍于皇帝,石家不敢明着报复。
 
  如今碰到这个机会,他岂能放过。
 
  且说这石克明甚是阴险,他打马到了荣宁街游逛一圈,却并不下马通知贾琏,不过让巡街御史瞧见他来过荣宁街,便打马离开了。
 
  也是凑巧,这日柳湘莲正好来荣府跟他义兄贾琏商议事情,在街上远远瞧见石克明。
 
  因为石克朗是大家共同的敌人,故而,卫若兰特特让柳湘莲认过石克明,便于柳湘莲避开他,免被暗算。
 
  这真是好人天照应,叫柳湘莲在荣宁街上瞧见了石克明。
 
  柳湘莲可不是一般人,他觉得石克明忽然来此一游,很不寻常。
 
  正所谓夜猫进宅,无事不来。
 
  他便缀在石克明后面,看看他究竟意欲何为。
 
  结果见他过了三条街,进了保龄侯府。
 
  柳湘莲不动声色,等待史铮与石克明走了,故作路过,上去跟史铮的小厮打招呼:“小墨哥好,你们大少爷可在,有日子没见他出来逛逛了。”
 
  墨驹认得柳湘莲,跟他们少爷喝过酒,知道他跟荣国府贾琏宁国府贾蓉都是好友,故而很热情:“哎哟,是柳公子啊,您来迟一步,我们大少爷才刚出门,听说皇上要视察京通仓储,急招夜值侍卫随护,晨正就要出发呢。“柳湘莲一笑:“嗨,这到不巧了,我知道他夜值,准备请他喝酒呢,那算了,回见啊!”
 
  柳湘莲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石克明这是要阴贾琏,害他误卯。
 
  柳湘莲飞身上马,快马扬鞭,一溜烟赶到荣宁街,好在门子认得柳湘莲,也知道他今日要进府,客客气气放他进门。
 
  柳湘莲熟门熟路到了梦坡斋,拉了贾琏就往外跑:“快快快,皇帝要出巡,石家要害你。”
 
  贾琏一听顿时色变:“可知何时出巡?”
 
  柳湘莲道:“晨正出发,石克明负责通知,故意漏了你,却通知史铮,这才让我发觉了猫腻!”
 
  贾琏一看时辰,已经是辰初二刻,平日贾琏到宫门需要一个时辰,如今街面上已经人来人往,正街上不能骑快马。不用非常手段是不成了。
 
  贾琏二话不说,飞身上马,打马出府,一路飞驰出了荣宁街,然后弃马进了胡同抄近路,他将全身的元气集中于双腿,使出八步赶蝉的步伐,飞奔起来不比快马慢。
 
  贾蓉是丑时到寅时轮值,他下值后猫在侍卫处眯顿,预备天大亮之后回去找人喝酒。
 
  结果接到通知要出巡,他迷迷糊糊出来集结,半天方才想起他二叔家去了,不知道来了没有。
 
  贾蓉四处一瞄,没见贾琏身影,顿时吓醒了,忙着寻找王子腾设法,结果,今日不该王子腾当值,他这会子也在往这里赶吧。
 
  贾蓉顿时心急如焚,一阵风跑到西华门,四处张望,希望看见他二叔的身影,结果很失望。
 
  好在这小子机灵,忙到门口寻找他的小厮贵全:“你快点抄小路回去通知琏二叔,叫他速速去西直门等候,就说皇上出巡视察京通仓储!”
 
  贵全也吓傻了,这误卯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啊。
 
  他撒腿就跑,希望能够赶得及。
 
  结果,他刚刚进了小胡同,就见贾琏一阵风的飘了过来。
 
  贵全顿时吓得傻掉了,哎哟妈呀,这是遇见鬼了啊?
 
  贾琏也瞧见了贵全,慢慢放慢了脚步:“贵全啊,你怎么在这儿?”
 
  贵全张口结舌,手指划来划去:“我们少爷,叫我,你你你……”
 
  贾琏顿时明白,随手取下一个荷包丢给贵全:“回去吧,不要乱说话!”
 
  贵全接着荷包,瞧着贾琏迈着方步慢慢走出胡同去了。
 
  贵全有些迷糊,自己眼花了?
 
  蓦地,他又警醒过来,不对,自己没看错,刚才那个飘过来的人就是荣府琏二爷,不然,他为什么警告自己不要乱说?
 
  可是,琏二爷为什么能够飘来飘去呢?
 
  他是鬼还是神仙啊?
 
  贵全顿时吓得捂住了嘴巴,追上去盯着贾琏看,见他身后明明白白有影子,绝对不是鬼,哎哟,琏二爷只怕是神仙啊?
 
  自己竟然亲眼见到神仙了!
 
  贵全兴奋地差点跪下了。
 
  从此,贵全再看见贾琏那时异常恭敬,就连贾琏给他的荷包,也天天当成护身符一般捂在怀里,生怕掉了或者碰坏了。
 
  石克明正跟史铮闲聊,眼睛飘着热锅蚂蚁一般的贾蓉,心中暗爽。
 
  孰料,贾蓉忽然眼眸发光,石克明顺着贾蓉的眼神看过去,正好瞧见贾琏潇潇洒洒的走了过来。
 
  贾蓉如中大奖,一时笑得阳光灿烂:“二叔,您来啦!”
 
  石克明如同见鬼,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贾琏眼风一扫而过,心里暗暗记下这一笔,容后再算。
 
  贾琏这里刚刚进入大队伍之中,午门瞬间打开。
 
  皇上驾到。
 
  皇上出行,一般是仪仗队开路,前面御前侍卫,后面则是大队的御林军。
 
  皇帝这次出行却取消仪仗队与殿军,只带了御前侍卫,按照皇帝的说法,轻车简从,免得扰民。
 
  皇上自己身穿澜袍,打扮的像个辞官归隐的大员。
 
  王子腾站在宫门一声令下:“所有侍卫全部脱掉官袍,换上常服,我给你们两刻的时间,过时不候,后果自负。
 
  王子腾话音落地,一群侍卫呼啦啦走了个干净。
 
  王子腾合着熙郡王张家舅爷两人,陪着皇帝踱着方步出了午门。
 
  这时,整个广场上竟然只剩下贾琏一个人,树干子一般挺立着。
 
  皇帝抬眼瞧见贾琏,心里一喜,这小子动作快啊。遂招手:“那个你,过来。”
 
  贾琏快步上前,躬身行礼:“卑职御前四品带刀护卫贾琏拜见陛下!”
 
  乾元皇帝哼一声:“起吧,你不是考了科举吗,嗯,怎么样?”
 
  贾琏没想到皇帝还记得这事儿,忙着回禀:“回陛下,小臣侥幸考取乡试第十八名,及第举人。”
 
  皇帝一听眉毛一瞧,看着张家舅舅:“嗨,真是沾上你们张家就了不得啊,你的儿子中了乡试第八,你外甥得了个十八名,真是不错啊。你这个外甥也是你教的吧?”
 
  张家舅爷忙着躬身拱手:“回禀陛下,这个贾琏主要是他祖父教导,现在他祖父不在了,微臣正好回京,看他无人指点,不过替他看看文章,矫正一些观点,余者一概不管。”
 
  皇帝一想,也是,贾琏的祖父贾代善曾经也是文采风流,子孙不肖者甚多,如今出了贾琏这个另类。
 
  心里想着这一次贾琏在还债上头起了带头作用,跟着户部收账顺利多了,如今已经收回五百多万两,足够出兵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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