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就真的这么放过萧兰心吗?
萧兰陵看着这种境况,紧张的看着众人,姣好的脸上陷入了丝丝的细汗,顺着额头淌下,面上亦有些焦急。
看着萧兰陵这般模样,萧兰心忍不住在心底发出一丝不屑的笑意,跟她斗,你萧兰陵还是嫩了点。
下次如果要举证最好还是请一个分量重的人来才好。
看着萧兰心此刻的情况,萧兰陵的眸子暗淡了一下,难道这次还是无法搬到萧兰心吗?那么自己重生一世有什么意义呢?
只见这时顾钰的眼光扫了过来,给了她一个放心的微笑,眉宇间好像三月的春光那样明媚,扫除心中的阴霾。
萧兰陵看着顾钰,心中放下心不少,只要顾钰在,这件事情就还有转机不是吗?
看着萧兰陵和顾钰之间的眉目传情,萧兰心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这一战是她赢了。
想到这,萧兰心就有些得意再次开口:“母亲,若是还想问,就一并问了,别这样拖拖拉拉的,惊动了老太太的,若是老太太知道了,必定是要严惩那个污蔑女儿的人的。”
“那萧小姐的意思是孤陷害你了。”话还没说完,就被顾钰打断了,声音中透着丝丝的不奈。
“哪有的话,太子殿下,民女自是不敢的。”萧兰心一阵心悸,心想这顾钰怎会插手这件事情。
“小姐没有就好。”眼神勾起,直直的盯着萧兰心继续说:“不过这事情本也不该是我过问的,只不过是父皇让我彻查,不得所以才报告给姑母的,没想到牵扯出这样的事情,真是孤的失职了。”
说完好似带着歉意似的,不过明显也是告诉了萧兰心,这件事情不仅关系到长公主府,更关系到皇家,关系到皇帝,不是她抬出一个老太太就可以压下去的。
“殿下的话,兰心记下了。”萧兰心吃了一个哑巴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不过此刻没别的办法只能忍了,看顾钰究竟想出什么招数来。
“萧小姐客气了,姑母请孤来,无外不过是查想问清楚这件事情的始末罢了,既然这件事情和你有关系,必定你便是逃不掉的,既然来都来了,那孤也就明人不说暗话了。”顾钰看着萧兰心知道,打蛇捏七寸,对付萧兰心这样的人,只能速战速决,不让她有半分的喘息机会,这样才能有胜利的机会。
毕竟颠倒黑白,搬弄是非,这可是萧兰心最会做的事情。
“太子殿下,您是什么意思。”萧兰心问道,脸色竟是不奈。
“孤的意思就是,孤就是认为你是倒卖长公主嫁妆的人,这意思够明白吗?”顾钰看着萧兰心面上没有意思表情,类似地狱中的罗刹,让人不寒而栗。
确实,顾钰的出手就比晋阳长公主还要有用,稳准狠,不给人留一丝情面。
“太子殿下单凭几张调查就像定我的罪,未免也太草率了吧?”萧兰心还欲狡辩。
只见顾钰好似知道似的,不慌不忙,不疾不徐的看着萧兰心,面色带着微微的笑意,犹如魅惑人的曼陀罗花,透着致命的危险。
微微的开口,带着锐利的刺:“几张调查确实没办法定萧小姐的罪,不过这个呢?呈上来。”
只见随着顾钰的喊声,只见一个小斯捧上一件用黄色丝绸包住的东西,鼓鼓的,看不清模样。
一时间,所有人都被那件东西吸引不知道那是什么。
顾钰看了看兰心一眼:“这下萧小姐可要看清楚了,不要说孤诬陷你了。”
大手一挥,黄色的丝绸落地。
只见长公主的手抓住椅子,面色青黑。
宋姨娘抓着帕子呆愣着说不出话来。
萧兰心看着那件东西立刻倒在了地上,说不出话来,这罪是定了。
看着萧兰心的脸色,顾钰淡淡的滑了一眼,继续道:“这件东西想必不用我说了,对吧!姑姑。想必大家都是知道的。”
顾钰拿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长公主出嫁时皇太后亲自赐下的血玉原石,全天下既此一块珍贵异常。平常里锁在库房里,不长拿出来,可是这次却被顾钰拿出来,这意味着什么,肯定是出了家贼。
“单凭这个。”萧兰心看着顾钰正想说什么。
“萧小姐着什么急,单凭这个肯定说明不了什么,我知道。”顾钰皮笑肉不笑的说着,随即潋了笑容:“带上来。”
“是,殿下。”
只见顾钰的贴身侍卫压着一个看不清来者人来了,初见时长公主还有些疑惑,不知道是谁。
“姑姑,可能不知道是谁。不过说了姑姑定是记得的了。”顾钰开口,并未说什么过多的话。
只见那人快速的道:长公主,奴才是长公主铺子里的管事,名唤朱武的。
说了这句话,好像有了些印象,依稀记得这个人好像是宋姨娘陪嫁的儿子,跟慧姨娘还连了点亲戚,年前才提的管事,今儿怎么落地这幅田地,越发的叫晋阳长公主糊涂了,一个小小的管事和血玉有什么联系的呢?
在看萧兰心,面色上已不是先前那般趾高气扬,已经微微的带了白色,手指发颤,明显这件事明显和她脱不了关系了。
皱了皱眉头,正色道:“说,血玉怎么会出了库房。”
朱武被长公主这一呵斥,明显吓得不敢出声,低低的伏在地上不敢出声。
“还不说嘛?我们长公主府的折磨人的法子可一点都不比大内少。”长公主看着朱武漫不经心的说到,声音不带一丝的悲喜,往往熟悉长公主的人知道长公主这时候已经是怒极了。
听到这句话,朱武明显是被吓到了,头磕如捣蒜,忙不迭道:“说,我说。”顿了几下:“这血玉是被兰心小姐拿来卖给真平王府的三姨太了。”
“什么,你说什么。”长公主听到这句话后明显是被激怒,不顾惜往日里的面子,直直的站起来,看着朱武,让宋姨娘都吓了一跳:“你再说一遍。”
“血玉被兰心小姐卖给真平王府的三姨娘了,前儿才拿的,票据还在我这放着呢?”朱武忙复述了一遍,好像怕长公主把怒火牵扯到自己身上似的。
“你说的可是真的。”长公主有些痛心,可却无可奈何,事实摆在这里,不想相信也得相信了。
“好好好,真是一个好女儿啊?我养了那么多年的女儿,尽然是这样的人,起初我还不信,哪怕钰儿告诉我我都不想相信,现在我真的相信了。”晋阳长公主久久的说不出话来,仿若苍老了好几岁,坐在那里。
看着长公主此刻的样子,萧兰陵有些痛心,被最亲的人背叛真的是不好受,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母亲遭受这样的痛苦,可是与母亲前世惨死相比,她宁愿母亲此刻可以受得了这些痛,也不想母亲重复当年的惨状。
看着朱武的证词,萧兰陵看着此刻的萧兰心心里松了一口气,明白这下萧兰心是跑不了了。
这边刚刚松下一口气,正欲安慰晋阳长公主,只见萧兰心的神色略一恢复,萧兰陵不知道萧兰陵这次又要有什么行动,眸色略一紧张不知说什么好。
“难道凭借这一个不知好歹的人,就能定女儿的罪了吗?朱武我问你,你口口声声有票据,票据呢?拿银子出来啊?”只见萧兰心反问朱武全然不见刚刚失色的样子,让萧兰陵一惊。
怎么了这是?难道……朱武没有票据。
再看向朱武,只见刚刚的趾高气扬的样子淡下去了几分莫非这朱武是真的只是说说而已,这就麻烦了。
看向顾钰,只见顾钰气定神闲得看着萧兰心,好似在看跳梁小丑一样,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看着萧兰心并不言语。
“怎么,不说话了吗?”萧兰心浅笑道,她赌对了,这朱武真的只是纸糊的老虎一吹就到了,而后又说到:“太子殿下这就是你的证据吗?未难太过儿戏了,这朱武是何等样人?您竟也不打听打听,便偏信了他的话吗……”
“他没有并不代表我没有。”顾钰淡淡的打断萧兰心的话,好似就在等待着句话一样,拿捏的正好。
“太子殿下莫不是再开玩笑啊?”萧兰心看着顾钰,眉间渗出一丝冷汗。
“我像会开玩笑的人嘛?”顾钰看着萧兰心,掏出了那几份早就已经被萧兰心毁坏的票据,淡淡的展开,漏出那件特殊的徽章道:“这是属于萧家的印章,明晃晃印在这上头,难不成,这还是孤陷害萧小姐吗?还是说,这个印章能造假,孤手中这个人都是假的呢?”
只见这下全部的证据都齐全,萧兰心是怎么也洗不干净了,呆呆的坐在那里,许久不出声。
萧兰陵的心放了下去,不管怎么样,这萧兰心的罪名是坐实了,不管怎样都洗不掉了。
第七十七章糊涂透顶
“兰心,你怎么能做这样的的事情?你,你……你让姨姨娘以后怎么面对长公主,如何持家。”宋姨姨娘抱怨着,恨铁不成钢的打在萧兰心身上,一边抹着泪。
看着宋姨姨娘,这幅样子,萧兰心一阵鄙夷,真是可怜,一样的女人,一样的夫君,不过一个是主母,一个是小妾,一个是公主,一个是平民,哪有这样那样的规矩。
就因为自己是妾,女儿就比别人低一等,萧兰陵出生就是县主,自己出生就是一般的庶女。
就因为自己是妾,女儿就只能嫁给普通的人当妾,儿子送给别人抚养。
就因为自己是妾,就要对主母感恩戴德,就要对那位长公主卑躬屈膝。
这种奴性贱性,究竟是因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要生在这个女人的肚子里,为什么自己也要卑躬屈膝,为什么自己要过这样的日子。
虽然这样想着面色还是不能漏出分毫只能哭着道:“姨娘,你怎么只知道这样说女儿,女儿也是有苦衷的,为什么,你就不能听女儿的说说呢?”
“你在有什么苦衷也不能那长公主的东西来作践啊?那是皇家的东西再怎么也是不能贩卖的。”宋姨姨娘掩面,对于女儿更多的只是痛心,对于萧兰心真的多的是痛心。
“那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冤屈,能让你冒这种罪。”长公主有点气氛,不过这时候她还是要给这个庶女的一点面子,省的到时候所有人认为她这个嫡母虐待庶子庶女。
“母亲,您是晋阳长公主自然不知道我们这些庶出子女的悲伤,尤其是我们这些女儿。”说着不禁掩面下来:“按照萧国公的例子,我们这些庶女,一月的月例是一两银子,加上四季的衣服和鞋袜,根本是不够的,虽然母亲时时补贴,不过还是有限的,左右不过些簪子环不佩罢了,且,每回用过了,便又被姨姨娘拿回去了。”
看着萧兰心的说辞,长公主不禁动容了几分,萧兰心说的切实没回话都是真的,没有半分虚假。
其实,按照萧国公这样的人家,每个庶女的月例是十两,按照每月的分例还会有不同的赏赐,不过每次还有另外的赏赐,约摸着也是够了。
不过萧国公府却是个例外,农家出生,老太太太小家子气,给每个月女儿家的分例全添补到了儿子和孙子的头上,给萧兰陵和萧兰心的分例克扣到了极致,若不是萧兰陵有个身为晋阳长公主的姨娘亲帮趁着,还不知会落得怎样的田地。
“月例的事情你说便是,你母亲掌家怎的给自己女儿的女儿填的分例的呢?”长公主有些动容,不知说什么才好。
“母亲真是不知道吗?老太太的脾气是什么样的?姨娘性子弱,自然是不能与老太太争辩得了。”萧兰心的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掉我见尤怜的。
看到萧兰心这个样子,长公主是深有体会的,当年长公主初嫁到萧国公府初次掌家,老太太就是睚眦必记,分分毫毫的小事都要记下来,每天的赏赐多了一毫都要从长公主的月例里扣出来,让长公主好不烦恼,最初念及她是老者处处忍让,谁知最后既然发展成长老太太都算计到长公主的头上,长公主一气之下搬出了萧国公府单过,这才免除了被老太太算计的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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