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韩奕笑着看着赵桑榆,“颦儿想和谁熟?”
他的语气淡淡,赵桑榆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韩岭?”韩奕倒了杯茶喝了,而后又续上一杯,骨节分明的指节不住地摩挲着杯沿,“嗯,颦儿怎么不说话?”
赵桑榆皱眉,往旁边靠了靠,“你说什么呢,韩岭是谁?”
“颦儿不知道?”韩奕挑眉。
“废话,我要是知道,还用得着问你。”
“呵呵。”
韩奕笑了笑,一口饮尽杯中的茶水,“我很喜欢颦儿的这个回答。”
“我管你喜不喜欢。”赵桑榆懒得搭理韩奕,迫于武力值和古代对女性的束缚,她什么也做不了,干脆直接站起身,“来……”
“来什么?”韩奕走到赵桑榆的身边,笑意吟吟地弯着腰,鼻尖贴着赵桑榆的鼻尖,“颦儿怎么不说话了,嗯?”
“说你大爷!”
赵桑榆心里简直有一万句MMP了,她万万没想到韩奕除了武力值爆表,竟然还会武侠小说里的点穴功夫,她说不出话也动不了,只能用眼睛瞪着韩奕,在心里一遍遍吐槽。
“颦儿怎么这种眼神看着我。”韩奕的眉梢微微皱起,脸上有些不开心。
他伸手扯了扯赵桑榆的眼睫毛,“颦儿这样看着我,我很不开心呢!”
卧槽!
卧槽!
卧槽!
赵桑榆简直觉得韩奕又犯病了。
她瞪了韩奕一眼,干脆利落的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颦儿怎么了?”韩奕又伸手在赵桑榆的眼皮上来回摩挲着,“颦儿为什么闭上眼了?”
接着,赵桑榆就感觉到眼皮的濡湿,韩奕在上面亲了一下,还伸出舌尖舔了舔。
“颦儿闭眼,莫不是害羞了。”
妈蛋!赵桑榆立刻睁开了眼睛,恨不得用眼神杀了韩奕。
又是这样!
赵桑榆忽地想起前世,韩奕也这样戏耍过她。
那时候她才14岁,初二。
学校要开家长会,可是她父母那时候全都不在,只能拜托韩奕以她哥哥的名义参加。不知道韩奕在学校听说了什么,回来后就对她冷嘲热讽,说她不好好学习,早恋。
赵桑榆理所当然地反驳,只是韩奕却怎么也不信,最后也不知道吵了什么,她竟然脱口而出,“他又没你长的好看,我有什么好喜欢他的!”
韩奕挑眉,“那你就是喜欢我了。”
“放屁!”赵桑榆气得跳脚,“你又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除了一张脸人模狗样的,其他的,烂烂烂!”
“可我记得你不就是喜欢脸的嘛。”韩奕挑起唇角,“嗤”了一声,“我记得你小时候不是一直跟在我后面,韩奕哥哥韩奕哥哥的叫。”
“那是因为老娘当时年纪小,被某些道貌岸然的人骗了,错把鱼目当成了珍珠。”
“哦,你确定!”韩奕不置可否,猛地凑近赵桑榆,见她吓得闭上眼,他俯身在她的眼皮上啄了一下,离开的时候,舌尖不小心扫过。
赵桑榆愣住了,接着轰地一下红了脸,“你你你……韩奕你干什么?”她结结巴巴地开口,就是不敢看韩奕。
韩奕嘲讽地笑了一声,掰过赵桑榆的下巴,“还说不是喜欢我,不过亲了一下你的眼睛,脸红成这样。”
——
想起当年,赵桑榆恨不得把韩奕剁碎了撒到江水里喂鱼。
她瞪着眼,神情愤恨。
韩奕忍不住笑出声,点开赵桑榆的穴道,“颦儿的样子,莫不是要杀了我。”
赵桑榆简直气炸了,一能动,她就抓着韩奕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一口。
又踢了他几脚,“你神经病吧!”
从小到大,赵桑榆遇到的男人里,韩奕各项指标都排第一,是她最讨厌、最反感、最厌恶的人,没有之一。
现在他不仅亲,还敢点她的穴道,赵桑榆简直恨不得打死他。
“神经病!”他甩开韩奕的手臂,又踢了她几脚。
“来……”
“嗯?”她正要喊人,被韩奕突然竖起的手指吓得立刻闭上了嘴。
“这才乖!”韩奕摸摸赵桑榆的脸颊,见她鼓着眼睛瞪着自己,韩奕眼角微缩,终于忍不住伸手盖住她的眼睛,拦住她纤细的腰肢,俯身亲了一口。
“颦儿,你好香!”他抱着赵桑榆,脸埋在她的发间,暗哑着嗓子道。
作者有话要说: /(ㄒoㄒ)/~~昨天在家撸了个小短篇,本来以为今天上班可以摸鱼写这篇的,结果忘记了还要年度总结这回事,所以今天在公司搞了一天的数据,回了家才想起来今天的更新好像没有放,幸亏我还有一章存稿……
小短篇的名字叫《我这个潘金莲》,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戳专栏看看(*^_^*)
☆、第三十二章 未婚夫
你大爷!
赵桑榆咬牙切齿。
她拽着韩奕的衣袖,膝盖往上一顶,准确无误地——
踢空了!
卧槽!
赵桑榆简直了。
因为重心不稳的缘故,她此刻不得不抱紧韩奕,整个人贴在了他的身上,而她的一条腿,非常贴心地夹在韩奕的两腿间。
“颦儿。”韩奕“呵呵”笑着,“想不到颦儿对我竟这般热情,看来是我误会了。”
“误会你个大头鬼。”赵桑榆瞪着眼睛,刚抬起腿往上踢,就被韩奕抬腿压住了。
“颦儿想做什么?”韩奕笑吟吟地看着赵桑榆,因为他长的实在好看,笑起来的样子格外勾人,赵桑榆一时间竟愣住了。
等到回过神,她竟被韩奕直接打横抱起来放在了椅子上。
“颦儿,”韩奕撑着椅子低头看她,“听说你昨日进宫遇见七皇子了,还和他们起了冲突?”
“你怎么又知道了?”赵桑榆忍不住白了一眼,推开韩奕,“还有你想干嘛,椅咚我。”
赵桑榆理了理被韩奕揉乱的衣服和头发,走到一边,一脸防备地看着他,“韩奕,你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吗?”
“什么?”
“你当过三好学生吗?”
“什么意思?”
“你们高中校队那个疯狂迷恋你的GAY叫什么来着?”
“颦儿,你在说什么?”
“据说你从小到大都有一个暗恋的对象,穿之前表白了吗?”
“颦儿,”韩奕哭笑不得,“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有。”赵桑榆摆摆手,放下心,“没事,你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说完就走,好不好。”
“颦儿这般嫌弃我。”韩奕的脸上明显露出失落的表情,他叹了一声,走到一旁坐下,“今日听说颦儿进宫和七皇子以及淑妃发生冲突,我本想来看看颦儿的,哪曾想颦儿竟这般狠心,一而再的赶我走。”
“不然呢。”赵桑榆撇撇嘴,“留着你在这里过夜吗?”
“也不是不可以啊!”
“滚!”赵桑榆瞪了韩奕一眼,皱着眉看着他,“韩奕,你到底什么身份啊,怎么今天刚发生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我自己的未婚妻发生这么大的事,我这个做未婚夫的难道不应该知道。”
“噗!”
赵桑榆一口水没喝完,立刻就被韩奕死不休的话给惊了出来。她捂着胸口咳嗽,眼神却不由总往韩奕身上瞟。
越看,赵桑榆越心惊,整个人更加不好了。
她撇看眼,趴在桌子上猛咳,思来想去,还是无法相信韩奕竟是她那便宜未婚夫,被前身嫌弃看不上眼,甚至还戴了顶绿帽子在头上的五皇子。
平心而论,赵桑榆嫌弃归嫌弃,但是论长相,韩奕真的甩那个七皇子一大截。
至少她这个颜控选的话,肯定不选七皇子。
看着赵桑榆一直咳嗽,韩奕拍了拍她的背,“怎么呛的这么厉害。”
“你别!”赵桑榆抬手挡开韩奕,往旁边躲了躲,“求你了,你别离我这么近,我一看见你……”
就想起前身给你戴的绿帽子。
看着韩奕光风霁月的脸,赵桑榆咽下后半句话,人又往后面去了去,“你是说你是我圣旨指婚的未婚夫,五皇子?”
“嗯。”韩奕点头,“颦儿不信。”
“不不不。”赵桑榆摆手,想了一会儿,“那什么,这个信息量有些大,你让我先缓一会儿。”
风从窗外吹进来,送着秋日的果香。
赵桑榆冷不丁打了个冷颤,韩奕是自己未婚夫的事,还是让她觉得接受不了。
即便不是同一个人,但毕竟是同一张脸,性格上也有些相似,真的接受不了。
她转过身看着韩奕,韩奕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站着,盯着她看。
赵桑榆苦笑一声,揉揉脸,“那个,五殿下今日过来,有什么事吗?”
韩奕挑眉,走到赵桑榆身边停下,“想了这么半天,竟是和我生分了,嗯?”
赵桑榆摇头,往旁边躲了躲,“五殿下,您还是先说您有什么事吧。”
“我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
“呵呵。”
赵桑榆尴尬地扯着唇笑了笑,“那什么,五殿下看完了吗,看完了,要不您先回去吧。”
“不回。”韩奕干脆利落地拒绝,见赵桑榆还想躲,他牵着她的胳膊一把抱进怀中,“刚才还胆大妄为,现在知道了我的身份,害怕了。”
害怕你个大头鬼。
赵桑榆心里吐槽,她是想着自己以后会嫁给自己的老对头,觉得受不了好吗。
“你放开我。”她振开韩奕的手,又往后退了退,直到靠在了墙上,“你离我远一点。”
韩奕皱了眉,脸色明显难看起来。
“你这么怕我?”
赵桑榆摇摇头,尴尬地笑了笑,“这个,不是怕,是……”
“嗯?”
“呵呵……是觉得尴尬而已。”赵桑榆硬生生让自己挤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
“是吗?”韩奕笑了一声,欺身靠近赵桑榆,“你尴尬什么?”
“呵呵。”
赵桑榆眯着眼睛假笑,头一低,从韩奕的胳膊下钻出来。
她理了理头发,“那个,五殿下,咱们有话好好说啊,有话好好说。”顿了一下,赵桑榆又笑了一声,“刚刚五殿下问什么来着,我今天进宫的事是吧。”
“没错,我今天是进宫了,也是和那个淑贵妃、七皇子、房飞燕发生了冲突,不过已经都没事了,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帮我解决了,呵呵。”
“具体经过说说。”韩奕看着赵桑榆。
“具体经过。”赵桑榆挠了挠头,“具体经过就是我昨天一不小心和房飞燕起了冲突,然后今天进宫遇见她,又起了冲突,然后皇上帮我没帮她,就这样。”
“就这样?”韩奕的半边眉毛挑起,“你倒是胆大,且不说你昨日因金步摇的事和房二小姐起冲突,就是今日,你竟还敢在宫中直言父皇金冠之事,幸得你身份不同,父皇又及时赶到,否则,就算你被淑妃教训,那也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至于不可戴金银之事,确实是无稽之谈,更何况父皇已经在江南一带做了推行,不久后就要正式颁布诏令,限制玉器,扩大金银流通,你刚好给了他这个契机,他借你的手,正式给了天下一个讯号,但是……”韩奕看着赵桑榆,“颦儿,父皇心怀天下,你给了他便利,他自然不计较你言语上的冒犯,但你日后万万不可多说什么,切记祸从口出。”
“至于淑妃那一派,你得罪就得罪了吧,反正你们赵、房两家本就是对立的,你日后记着远离那些人就是了。”
“为什么”赵桑榆不明白。
“房氏一门皆我朝历代武将,执掌天下兵马大权,只有到了这一代,房垣修被你父亲宁国侯比下,房氏一门在朝中武将心中威望大减。”
顿了一下,韩奕看着赵桑榆,见她听的认真,他笑了一下,不顾她反抗地牵着她的手坐下:
“又因当年房垣修提议将妹妹,也就是淑妃送进宫,虽让房氏一族一时间更上一层楼,但是七弟的出生也让父皇更加防备着他们,而且七弟近年来在朝中越发游刃有余,朝臣多数皆认可他是储君人选,竟是把皇后生的三哥比了下去。”
“所以,”韩奕倒了杯茶喝完,“皇后自然不愿意,你刚好一句房飞燕竟能命令禁军侍卫,又给了两人足够的理由,所以这两件事才被这么快处理,连一丝辩解的机会都没给房家和淑妃留下。”
“所以,”赵桑榆一脸纠结地看着韩奕,“我算是歪打正着,不小心自己帮了自己,也简介帮了上面的两位。”
“算是吧,”韩奕点头,“所以说人傻也又傻的福气,否则就算因为韶华郡主的关系,父皇也不可能这般袒护你。”
“哦。”赵桑榆鼓嘴,白了韩奕一眼,“感觉好复杂。”
韩奕揉了揉赵桑榆的发顶,“那是因为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等时间久了,你自然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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