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奕失笑,伸手掐住赵桑榆的肩膀,直接把她提着坐在了自己得腿上,摸摸赵桑榆得脸又握住她的手,“身上怎么这么凉,冷?”
“嗯。”赵桑榆点点头,人主动往韩奕勾住韩奕得脖子,手调皮地伸进他的衣服里,“嘿嘿……”
韩奕却好似一点也不怕凉,不仅任由赵桑榆把手放在自己得身上,还主动低下身让赵桑榆更舒服。
“小笨蛋,是因为等我才这样得吧?”他刮了刮赵桑榆得鼻子。
赵桑榆抿着纯仰头笑了一下,“我不是听说了你今天回京嘛,那我不用猜也知道你肯定会过来,所以就给你一个小小的……”
拿出手,食指和拇指比了小小的一点,“惊喜!”
“是挺惊喜的。”韩奕握着赵桑榆的手在唇角印了一下,又觉得不够,干脆狠狠亲了两口,“颦儿……”
声音嘶哑,隐隐有些燥意。
赵桑榆听出来了,不自在地动了动,踢下鞋往床上钻,“那个,天很晚了,我要睡觉了,你赶紧回去吧。”
“嗯。”韩奕看着赵桑榆爬到另一边,垂下了眼睛。
赵桑榆拽过被子盖在身上,见韩奕依旧保持之前的姿势,“你走么还不走,我要睡觉了。”
“嗯。”
“嗯?”赵桑榆微微皱了眉,“怎么了?”她看着一动不动的韩奕,有些奇怪。
韩奕终于有了动作,转头看着赵桑榆,“还有3天。”
“什么?”
韩奕挑起唇角,脸上的笑意化开,长臂一伸就抓住了赵桑榆的手腕,“我说还有3天。”
“3天?”赵桑榆反应了一会儿,终于明白过来,脸上一红,挣扎着甩开了韩奕的手,“什么啊。”
韩奕也不恼,又一次抓住赵桑榆的手腕,顺着力道趴在赵桑榆的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睛里是晕不开的笑意与满足。
“还有3天还有3天。”赵桑榆脸上一红,错开韩奕的眼睛,假装很烦地开口。
韩奕“呵呵”的笑,干脆脱了鞋和赵桑榆一起躺在床上,手穿过她的脖子把她抱在怀中,舒服地叹了口气,“快了。”
赵桑榆闭上眼睛,“嗯”了一声。
第二天,赵桑榆醒来的时候韩奕早就不在了,唯有手中的珍珠耳环昭示着昨晚韩奕来过。
赵桑榆举起耳环看了看,是她第一次见韩奕那晚被韩奕拿走的那一幅,说好了耳环换名册的那一对。
她记得韩奕还回来后,她因为家里的下人一直没找到,干脆就直接扔在了莲池中,没想但韩奕竟然把它找了出来。
赵桑榆小心翼翼地收起耳环,刚准备下床,手又按在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上。
她掀开被子,是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套金镶红玉制成的首饰,一看就是难得的好东西。
她拿出其中一个项链,金色的链子上有一颗镶嵌着红玉的心图案,艳光逼人。赵桑榆在脖子上比了比,有些短。
福灵心至,赵桑榆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拿着链子贴在了额间,刚刚好。
“小姐可是醒了?”红袖站在外面敲了敲门。
赵桑榆收起来手上的额坠,叫了红袖进来,“你看。”
红袖匆忙放下手中的面盆,看着赵桑榆,又看向她指着的方向,试探着开口,“是殿下……”
赵桑榆点头,“他一声不吭就留下这么多东西,我又不敢让母亲知道,你帮我收起来,不要让翠羽看见了。”
“是。”红袖接过赵桑榆手中的额坠,听见翠羽的脚步声渐进,匆忙放好手中的盒子,拧干帕子上的水,“小姐先净脸。”
翠羽端着餐盒进来,“小姐醒了。”又走进了几步看着仔细看着赵桑榆,笑了笑,“小姐昨儿睡得应该不错,眼底的青色少了许多,精神一看就比昨儿好。”
“是啊。”红袖接口看着赵桑榆,“小姐看起来确实比昨儿精神许多,脸色都比昨儿红润。”
“是想到五殿下,不对,是想到永安王殿下回来了吧!”翠羽忽地凑近赵桑榆,脸上挂着揶揄的笑。
“永安王殿下?”赵桑榆皱着眉,“你说的是五殿下?”
“嗯嗯。”翠羽拼命点头,“今儿早朝,听说皇上大封前朝后宫,每一位皇子都得了封号,但是只有五殿下越过其他人,圣上亲封了宁王,是几位皇子里面唯一一个有封号的,其他皇子都没有这个恩宠呢。”
看着赵桑榆,翠羽神秘兮兮又道:“听说皇上夸了殿下好久,说殿下这些年一直在边关戍守,回京后又连破大案,这次虎煞关的事情也做的漂亮,甚得朕心呢。”
赵桑榆抿着唇,不知道为什么却有些紧张。
“那其他人呢,算了。”
“小姐说什么?”翠羽看着赵桑榆问。
赵桑榆摇头,“没事。”拧着的眉却没有放下。
来这里这么久,赵桑榆多多少少也有了些政治危机感,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了,但是她总觉得此次的事情必定不简单。
只是韩奕不在这儿,否则就可以现场问问他了。
——
吃过了早饭,赵桑榆被章启悦叫了过去。
又一次复习了一些规矩礼仪和持家之道,章启悦就开始让赵桑榆试嫁衣。
她伸开手臂,任由着红袖和翠羽一件件帮她把衣服穿在身上,仔细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所有人都满意后才被允许脱下来。
“母亲。”赵桑榆看着小心翼翼收拾着嫁衣的红袖和翠羽,拽着章启悦的手,“母亲怎么了,可是累着了?”
章启悦摇摇头,拽过赵桑榆的手拍了拍,看着大红的嫁衣一点点在她眼前消失,忍不住叹了口气,“转眼啊,你都这么大了,可是在我身边的日子却也没有几天,我不是个合格的娘亲,所以导致你这些年一直和我不亲近,现在好不容易看着你嫁人却又是……”
“哎……”
叹了口气,章启悦拿着绢帕拭了拭眼角,“嗨……我就是想着你再过两天要嫁人了,我这心里就不得劲。”
“那要不我不……”赵桑榆看着章启悦,话还未完全说出口就被章启悦打断——
“闭嘴!”
赵桑榆撇撇嘴,正要开口,青檀挥退进来传话的小丫鬟,走到章启悦和赵桑榆面前行了一礼,“夫人,小姐,宫里来人了。”
章启悦看了眼赵桑榆,正了正她的衣服首饰,“应该是来宣圣旨的,走吧。”
赵桑榆跟着章启悦,还没到正厅就听见院子里的丫鬟叽叽喳喳,“好多啊,我都看见了,一台又一台,到现在都还没完全抬完呢。”
“是啊,皇上一看就很重视,听说里面有不少都是从皇上的私库里面出的,皇上一看就是最宠我们小姐。”
“那可不,听说夫人当年还曾经被圣上照顾过呢,关系好着呢。”
“真羡慕小姐啊,那些嫁妆要是能得一件都不得了了,皇上却不要钱的往府里抬!”
“谁不羡慕呢,可谁叫咱们没那个命呢,你还是别痴心妄想了。”
……
听着,赵桑榆明白过来,她默默跟着章启悦走进一看,果不其然,正厅院子里放满了一台又一台的东西,挤满了整个院子,可是外面依旧还有小太监搬着东西进来。
赵桑榆看着领头的那人,依旧是孙士。
她走过去福了一下,“孙公公。”
“哎哟!”孙公公匆忙扶起赵桑榆,“老奴当不得县主这般大礼,既然人来齐了,那老奴这就宣旨了,国公大人还有夫人小姐委屈一下。”
“孙公公言重了。”赵广清拱手施了一礼,率先跪了下去。
赵桑榆跟着跪在章启悦的身边,听着她回家这段时间的第三封圣旨——
圣旨的意思大致是便宜父亲赵广清劳苦功高,晋宁国公,封赏了一堆的东西。赵桑榆马上就要结婚了,景元帝作为赵桑榆的长辈,很喜欢这个晚辈,所以赐了很多的嫁妆,让宁国公尽力把婚礼往大了办,越大越好。
赵广清领着众人领旨谢恩,一改平日里的面瘫形象,和孙公公说了很久的话,还亲自给了孙士一个红包邀他和喜酒后才亲自送孙士回去。
赵桑榆一脸迷茫地看着满院子的东西,“母亲,这么多,再加上你准备的,太多了吧!”
“是啊,”自赵桑榆回来后就一直当隐形人的林清玄开了口,“永安王殿下的聘礼还未送到呢,届时只怕……”
章启悦理都没理林清玄的欲言又止,牵过赵桑榆的手,“待会儿再把你的嫁妆单子捡一捡,皇上送来的这些东西正好放进去。”
赵桑榆“嗯”了一声,门外,有小厮匆匆忙跑进来,“夫人,永安王亲自送聘礼过来了,老爷让您和小姐接待。”
作者有话要说: ┑( ̄Д  ̄)┍明天去报名上课,看来我又要重复前几个月一直无休的生活了≧ ﹏ ≦
☆、第六十三章 明天
腊月二十二日,宜嫁娶。
三天前,景元帝下圣旨赐了很多的东西给赵桑榆做嫁妆,接着永安王亲自送聘礼到宁国公府,据说抬聘礼的宫人都是这边去了宁国公府,皇宫那头还等了很多的宫人没有起步,一直等过了晌午,所有的聘礼才算全部抬进宁国公府。
这几日,京都的百姓一直津津乐道的就是宁国公府的大小姐和永安王的婚事,以及都在猜赵桑榆出嫁的时候的嫁妆有多少。
腊月二十一日,大雪初霁。
大政国嫁娶,女方需在婚礼的头一日将嫁妆抬到男方的家里。
一大早,京都的百姓就早早开了门等在宁国公府,翘首以盼。还有人手里拿着包子烧卖,甚至端了碗吸溜着面条,生怕错过了接下来的盛况。
“咯吱。”
一声轻响,一直紧闭着的宁国公府的大门终于开了一条缝,站在门外的人群骚动了片刻,接着都一致地伸长脖子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过了一会儿,大门终于懒洋洋地伸开了腰,从里面走出来几个身着粉衣婢女,为首的正是青檀。
青檀领着几个丫鬟走到众人身前行了一礼,“今日我家小姐抬妆,多谢众位乡亲前来观礼,聊表心意,我家夫人特意吩咐厨房少了好些早食,只是人多,无法落座,委屈众位了。”
大婚习俗,女方晒嫁妆的时候观礼的人越多,那出嫁的姑娘往后的福气就越大,故很多人家稍微受宠的女儿都在送嫁妆那天请来亲朋好友观礼,家底浑厚的还会人离开的时候送上一些谢礼。
但是像宁国公府这样一大清早就围满了凑热闹的百姓的情况还是少见。好在这样的事情在京都也不是第一次发生,所以青檀早早就命人在厨房烧了饭,然后去禀了章启悦,得了她的信儿后就领着府里的丫鬟在外面派饭。
人群中传来叫好声,有胆子大的还开口问道:“这位姑娘,今儿抬妆,要是给我们的饭不香,那我们这些老乡可就不看了啊!”
青檀定睛往人群中看,只是人太多,她也分不清,只笑着施了一礼,“诸位放心,夫人特意吩咐了,天寒地冻,诸位邻里冒寒前来,夫人感激不尽,特意用皇上赏赐的五常大米煮了粥,天香居的大厨亲自动手蒸了包子馒头糕点,众位乡亲若是有要求,我宁国公府也尽力满足。”
骚动的人群静寂了片刻,接着有人小心翼翼地开口,“五常大米,那可是贡米?”
青檀笑着点头,“众位,早餐已经摆在了外面,还望诸位能排队,莫要拥堵。”
看着青檀转身走了,围在外面的人迟疑了一会儿,终于有大胆的走上前问准备东西的小丫鬟,“姑娘,这真的是五常大米啊,给我们吃的?”
粉衣的小丫鬟点头,脆生生地开口,“是,我们夫人说了,女儿家出嫁前抬妆观礼的人越多,我们小姐以后就越有福气,众位乡亲能前来,那就是在给我们小姐送福气,一定要好好谢谢你们。”
问话的年轻人没想到小丫鬟会说出这样的话,脸上有些发烧,见小丫鬟掀开锅盖,顿时往前凑了凑,一股热香扑面而来,“好香啊!”他用了地嗅了嗅。
“那时当然,这可是皇家御用的。”小丫鬟引以为豪。
年轻男人搓了搓手,一脸垂涎,“那个,妹子,你看着给我……嘿嘿……”
小丫鬟抿唇笑了一下,见一群人都围着往前凑,仰着脖子喊道:“各位乡亲,你们排好队,不要挤,人人都有份。”
话落,她配合着身边另一位粉衣小丫鬟给面前的年轻男人盛了粥,又把包子馒头花卷这些每样那一个递给他,开始招呼起第二个。
赵桑榆趴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揉了揉因为太惊讶儿差点错位的下巴,“这也太多人了吧!”
“不多呢。”青檀扶着赵桑榆往前走,“据说郡主当年嫁给太傅大人的时候,整个京都都轰动了,百姓把当时的公主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光谢礼,公主府就用去了足足五万两银子。”
“这么多?”赵桑榆倒吸一口冷气,“外祖母当年嫁人的时候,那岂不是……”
“空前绝后。”青檀接下了赵桑榆的话,边走边道:“据说当时的流水席办了足足七天七夜。”
“简直……”赵桑榆想了想,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词,干脆就闭了嘴。
过了早饭的时间,大门外也终于安静下来,宁国公府来了第一位客人。
接着,陆陆续续有更多的人过来,看着章启悦身边的赵桑榆,好听的话儿好像不要钱一样往外冒。
赵桑榆抖抖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侧首看了章启悦一眼,见她依旧一个表情笑着和众人寒暄,忍不住在心里竖起大拇指——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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