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了眼时怀今,时怀今一脸漫不经心,显然是不想管。
风翎走上来,体贴道:“驸马公主,我准备了醒酒汤,这便叫人端来?”
俞千龄笑盈盈的看向他:“劳你有心了,不过不必了,我们都没喝酒。倒是你怎么还配上剑了,最近学武了?”说完往里走去。
风翎走到她一旁,摸了摸腰间的剑道:“我不像公主驸马这般日理万机,闲来无事便练一练剑,公主殿下武艺超群,我虽赶不上殿下,也好歹学点防身,若是将来能有幸帮得上公主,或是不拖公主的后腿,也是一桩好事。”
他这话难免让俞千龄和时怀今想起了围猎遇险的那次,当时夏亦忱也是这般戳了时怀今的痛处,促使时怀今生了学武的心思。
时怀今登时脸色就不好了,冷哼了一声,大步流星往后院走去。
风翎见此甚是惶恐,问俞千龄道:“殿下,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我这便去和驸马请罪……”
俞千龄拉住他,摆出一副厌烦的神色道:“别理他,一天到晚本事没有,脾气倒是挺大,早知道我今日该带你去的,带他去也跟闷葫芦似的,坐在一旁不说话,和根木头有何区别?”
风翎一听心里乐开了花,面上还劝她:“殿下,驸马毕竟是侯门公子,性子难免清冷一些,不适应那些阿谀奉承的场合也是正常,您就不要和驸马计较了,气着自己也不好啊?”
俞千龄拍了拍他的肩,赞赏道:“要那种侯门公子有何用?除了脸好看,也没见他有什么本事。”说罢打量风翎一眼,“要说你一点也不比他差,还比他懂事。这剑练的如何了?可还得心应手?”
风翎先是腼腆一笑,又有些丧气道:“不瞒殿下您说,我实在不是这块料,看着书练了一天也没什么长进。”
俞千龄摇头道:“看书练哪成啊?你这是没个好师父,一会儿练给我瞧瞧,我给你指点指点。”
风翎一听喜上眉梢:“有了殿下指点,我定能进步神速了!”
俞千龄伸手挑了下他下巴,眨眼道:“神不神速的我得先看看你的根骨。”说罢手在他腰上来回摸了几下。
风翎年十六,初尝□□,旱了许多日子,俞千龄又是个样貌出众的女子,她这么一撩拨,他自然有些受不住了,身子挨上她,脸色涨红道:“公主不如去我院中,我先给公主武一招看看。”
俞千龄勾唇一笑:“好啊,不过我得先回去换身衣服,你先回你院中吧,我一会儿过去。”说罢又在他脸上摸了一把。
风翎虽然现在就想跟她在一处,但他也知道俞千龄的性子是不容他人忤逆她的,只能乖乖听话。再者说,反正人都勾引到了,不缺这一时半刻。
“那我先回去等公主。”说罢一步三回头的走了,那个依依不舍,看得俞千龄都牙酸了。你说,好好一个老爷们,怎么跟小娘们似的黏黏糊糊的。
俞千龄在衣摆上蹭了蹭手,调转脚步走向主院,心里琢磨时怀今方才那气应该是装的吧?谁知她刚一转弯,时怀今正环胸站在墙后,脸上那冷冰冰的神色可不像装的。
她睁大眼睛道:“你没回去呢?”那她刚才调|戏风翎,他都看到了呗。
时怀今闻言似笑非笑的勾了下唇角:“是啊,观摩学习一下殿下的演技,殿下的演技真是出神入化,跟真的一样。”
他这脾气还真是越来越大了,都敢对她冷嘲热讽了?
不过俞千龄觉得还挺有意思,手一伸把他按在墙上,一只手摸进他的交领里,人也倾身过去,似有似无的吻了吻他细白的脖颈:“你看我这演技,是不是比刚才更出神入化了?”
时怀今被她温热的气息吹得耳朵都热了,有点手足无措道:“行了,别让你那小面首看到吃了醋。”
俞千龄就喜欢他这样,呲牙咬了咬他的脖子,声音含糊道:“我得先品品你这碗醋。”说话间,她就要解他腰带了。
时怀今不喜在外面做这种事,而且现下俞千龄一亲近他,他不知怎的便忍不住想她是不是曾也对容峥做过,心里一阵烦躁,推开她道:“容大人的醋,殿下品过吗?”但话问完时怀今就后悔了,懊恼自己怎么一时间就控制不住情绪了,定要惹闹她了。
果然,俞千龄本来动情的神色瞬时冷了下来,蹙眉道:“提他做什么?”说罢松了他,转身大步流星往主院走了,看着气的不清。
时怀今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既是懊恼,又有些说不出的难受。容峥在她心里果然是不一样的,只是提一提她便气的转头就走了。他抿抿唇,半响跟了过去。
俞千龄其实是心虚。夏亦忱和风翎,她都能坦坦荡荡,毕竟她不喜欢他们,也什么都没做过。可容峥就不一样了,她对容峥有过情,在一起的时候也算甜蜜过一段时间,甚至同床共枕过,虽说没有逾越,但年轻的有情人在一起,即便都是懵懂,也难免抑制不住本性,搂一搂,抱一抱,亲一亲什么的。
要说以前,俞千龄根本不在意这个,可她现下却有些怕时怀今因此对她会有芥蒂,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成这般畏首畏尾了……
进了屋,照旧是时怀今去取替换的衣服,也给俞千龄拿了一套,只是递过来的时候没有说话,看着还是没释怀的模样。
俞千龄有点糟心,也不知道这种时候怎么哄他了,默不作声接过来换上。等她换好衣服,时怀今也换好了,斟了杯水顺手递给她,仍旧没有说话。
俞千龄接过水抿了一口,观察着他的神色,舔了舔唇,道:“我今日也不想去风翎那,你再给我想个法呗?”
时怀今闻言将杯子放下,就事论事道:“风翎那里总这般躲着也不是,怎么也要给几分甜头。”
俞千龄一听面色就不好了,他莫不是因为闹脾气,就不顾她去牺牲色相了吧?
这时,时怀今站起身,去梳妆台的抽屉里取了一个小瓷瓶回来:“这是我调制的□□,你找机会让他喝下,不出半柱香的功夫便会药效发作,到时候你便可抽身而退了。”
俞千龄一听这个面色才重新转好,接过来看了看,道:“那等药效发作了,我就回来。”
时怀今摇了摇头:“不可,你若是回来,院里的人该看到了,风翎便知道自己是上当了,所以你还是要在他院中勉强一夜。”
让她跟一个中了幻药的男人勉强一夜?他可真放心!是不是心里还芥蒂着她,所以今晚上想把她赶去别处睡?
哼!这她还不乐意了呢!她俞千龄,十八年来叱咤风云,怕过谁?现下因为他,畏首畏尾的,连个男人都不敢多说几句话了!他还不知足?
“那我走了。”俞千龄拿着药气哼哼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夏白花:娘的白莲花,得了便宜还卖乖,就该让他吃瘪!
容初恋:妒忌,我们那时候青葱懵懂,哪有这么刺激?
风狐狸精:呵呵,你们想和我比惨吗?
第61章
第六十二章
想她俞千龄什么样的男人没收拾过,区区一个风翎还会放在眼里?不过是给她男人一个表现的机会罢了,可她男人竟还真把她赶出来牺牲色相了!
啧,没听外面都说她风流多情吗?万一她一个把持不住呢?也不知道他是太信任她了,还是压根不在意。他也不好好瞧瞧她这个完美无又缺貌美如花的妻子有多让人趋之若鹜,他就这么把她赶出来,也不怕她被人抢走了,到时候可有他后悔的!
俞千龄一路上在心里腹诽着,刚踏进风翎的院子,风翎便迎了上来,又换了身衣服,腰肢被束的紧紧的,看着比女子还纤细。
风翎见她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有些不自在的扥了扥衣摆:“为了方便武剑,我换了一身轻便的。”
俞千龄冲他笑笑:“挺好的,我从国公府给你带了坛老寿星的酒来,沾沾喜气。”其实就是酒窖里随便拿的。
但风翎不知道啊,他将酒坛接过,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殿下出门在外还记挂着我。”
俞千龄走进他厅中,大言不惭道:“哪能不记得你啊,我身边也就你和驸马两人,驸马这人不懂情趣,幸好还有个你,哪能把你忘了呢?”
风翎可懂事了,语调轻轻柔柔道:“我与驸马无法比拟,也不敢相比,不求殿下记着我,只求殿下偶尔过来,我能给殿下带来片刻的欢愉便心满意足了。”
俞千龄心里啧啧两声。要说这风翎还真是个当男宠的苗子,可惜她不好这口,不吃这套。
“别这么说,成了我的男人,我一个也不会亏待的。”她冲他招招手,“来,坐下,咱们喝杯酒。”
风翎摸着腰间的剑:“不是说了要给殿下武一段吗?不如殿下先喝,我给殿下武一段助兴?”
俞千龄摇摇头,谁愿意看你那花拳绣腿耽误的工夫啊。
“来吧,你当我过来还真是过来看你武剑的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坐过来陪我喝喝酒,改日我再指导你剑法。”说完拿了桌上两个倒置的杯子,放好了斟上满满一杯,“驸马也不能喝酒,平日在府里也没人陪我喝,现下好不容易有个你了,可要好好陪陪我。”
风翎一听这个乖巧的坐在她身旁,贴心劝道:“您也不能怪驸马,毕竟不是驸马不愿意,而是驸马身子不好不能喝。以后您若是想喝酒,叫我过去便是了。”
俞千龄举杯喝了半杯下去,颇有些忧愁道:“哎,我这其实是被坑了。你也该知道,当初我本选的是时怀恩,奈何那时怀恩抗旨不尊,还想出了偷梁换柱的伎俩,我这人好颜面,又念及驸马姿色与时怀恩相当,且又对我一番讨好,我一个心软就改招他为驸马了。原本我以为他不过是有些体弱,好吃好喝供着自然就好了,成婚以后才知道他是哪都不行,可婚事都成了,我总不能这么快就休了驸马啊,再者说驸马性子其实还不错,不像旁的男人那般对我说三道四的,我还是挺满意的,要不然也不能把你收过来。”
风翎听了心思百转千回,他犹记得初夜公主对他热情似火,翻来覆去的纠缠,莫不是驸马不行吧?可他上次在书房外听着,他们明明很是尽兴啊……
他道:“毕竟人无完人嘛,也许再养养,驸马身子便好了呢。”
俞千龄闻言冲他暧昧的眨了下眼睛:“有了你,我还指望他做甚?四处给他寻药,还要花费我不少心血呢。”
风翎登时了然了,原来驸马是用了药啊,他顿时有了信心,给俞千龄将酒续上:“殿下喝酒,莫要想些烦心事了。”
俞千龄听了往他那边挪了挪,伸手揽上他的腰,端起他的酒杯喂到他嘴边,“来,干了它。”
风翎本就在屋中熏了些催|情的香药,女子的气息一凑上来,他便有些蠢蠢欲动了,就着她的手,将酒一饮而尽,继而想顺势去抱俞千龄。
俞千龄哪能让他抱啊,伸出手指头推开他:“会跳舞吗?给我跳一段。”
风翎闻言眉心几不可见的一皱,这个时候让他跳舞?
他要往俞千龄身上贴:“会是会些,怕是入不了殿下的眼……”
俞千龄侧开身子不着痕迹的躲开,伸手勾了勾他下巴:“怎么会呢,你跳成什么样都能入我的眼。”说罢在他耳边暧昧的吹了口气,“边跳边脱,我喜欢看这个……”
风翎听了霎时红起脸来,原来她是要看这个……
风翎出身烟花之地,虽然一直做着伺候楼里公子的事情,但耳濡目染总是会一些的。他站起身将屋门关上,深深吸了口气。他曾在楼中做着低贱下人的活计,如今有幸到俞国来,成为俞国公主身边的人,他绝不会轻易失去这一切,他要让那些曾看不起他的人,统统被他踩在脚下!
他将腰带解开,衣衫立刻松散下来,半遮半掩,他口中轻轻哼着靡靡的小调,绕着俞千龄跳些撩拨人的舞,俞千龄只觉得尴尬,却还要装出一副沉迷的模样,她都感觉是在挑战自己。
风翎的神色愈加迷离起来,一个劲儿的要往俞千龄身上扑,俞千龄见他差不多是药效发作了,引着他往床边走,等到了床边,她拿起床上的长枕抱在怀里,等他过来的时候,一把将长枕塞他怀中。风翎以为那是她,将长枕扑倒在床上,又是亲又是摸的,俞千龄在旁边看着都要没眼瞧了。
要说她男人这药配的是厉害,一个长枕风翎都能看成是人,瞧他那个热情劲,好像那枕头是天仙似的。
俞千龄有点尴尬,不知道该往哪就和一晚去,风翎那边已经脱了裤子,对着枕头就是一阵拱,口中的淫|言|浪|语让俞千龄都自愧不如:啧啧啧,果然是个小|骚|蹄|子。
这屋中有股淡淡的香气,闻了让人燥热,估计是风翎熏了催|情的香药,她肯定不能在这就和一晚,不然还不得假戏真做了?她走到门口,正琢磨着要出去,外面人有敲门。
俞千龄有点狐疑,这个时候是谁啊?
“谁?没看本殿下都要休息了吗?”
外面人道:“殿下,小人是风颜,奉驸马之命给您送熏香过来。驸马怕您换了地方睡不安稳,让小人给您点上惯用的熏香。”
风颜?时怀今派来的?
俞千龄思琢一会儿,还是将门打开了,外面站的果然是那个风颜。
风颜先是对她行了一礼,继而走了进来,将屋门关上,走到她面前道:“殿下,请您将外袍脱下,与小人的衣裳调换,驸马在主院等您呢。”说罢将握着的手摊开,里面是时怀今那条虎牙手链。
俞千龄见此顿时了然了。呦呵,她男人还玩这招呢。嘴上把她赶出来,这不还是想着法子把她换回去,口是心非,啧啧啧。
虽不知风颜怎么被她男人给收编了,但她眼下心情大好,将外袍脱下与风颜对调,端起他端来的托盘,又将虎牙手链收了回来:“那这里就交给你了?”
风颜点点头,恭敬道:“殿下请放心。”
俞千龄嗯了一声,低着头出去,等到了暗处便施展功夫回了主院。他们卧房的灯还亮着,隐约能见到时怀今坐在窗边的塌上正在看书。
呦,气定神闲啊。
俞千龄眼睛一眯,悄声无息到了窗边,用掌风将窗子打开,屋中的烛火也被熄灭,顿时漆黑一片。她翻身进去,捉住了时怀今的两只手困在背后,另一只手扯开他的衣衫,探入里面,刻意变换了音调道:“早闻驸马冰肌玉肤,今日一来不虚此行。”她握住他薄弱之处,来回抚弄,那里很快便有了反应。
俞千龄轻哼了一声,把他重重拉倒在塌上,继而人也压了上去,扯了两人的遮羞布便直接上了。时怀今闷哼一声,被俞千龄捂住了嘴,她按住他的两只手,在他身上驰聘,变换了音调问他:“驸马爷,你觉着是我更厉害,还是公主更厉害?”
被她捂着嘴的时怀今忍不住送她个白眼。
俞千龄才不在意呢,自己演的开心,俯身问他:“偷人的感觉如何啊?特意把公主赶出去,是不是等着我来偷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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