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本周有榜,随榜更
断更好几天,蠢作者表示一丢丢的良心不安emmmmm……遁走≡┏|*?O?*|┛
感谢樱花湘君的地雷和营养液,么么啾~
【暗中观察. jpg】
☆、第六十七章
香如雪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大魏的军队,在她了解到沉君露的经历时,便知道迟早有一天,南疆会迎来它。
至于是不是援军?她的唇角不由勾起一抹笑,自然是的。
此时此刻,她看向身边的女子,“小露儿啊,确定要这么做吗?”
那真没有犹豫肯定的点了点头,眸光坚定。
脸上的笑容加深,“好姑娘,都依你。”
“不过要祖婆婆说,你还是太心慈了些。”
香如雪说完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呷了一口,“今儿的茶水倒不错。”
雪宁很有眼色的从房间抽屉里拿了小包一样的茶叶出来,迈着小短腿蹬蹬跑过去,“老祖宗,给。”
他如今已有十岁的模样。
香如雪收下茶叶,摸摸小家伙的脑袋,“雪宁乖,老祖宗走了,改日再来看你们。”
语毕挥衣而去。
大魏的军队驻扎在南疆边境,驻扎后的第二日夜间,那真换上一身月离宫人的服饰,披着一件黑色斗篷到了军营前。
小兵守在军营入口,见到她,神色警惕,“来者何人?”
那真摘下帽兜露出一张明媚艳丽的脸,声音含笑,温和浅柔,“大魏的将士,可否帮小女子通报一声,南疆月离宫人前来拜访。”
那小兵何曾见过这样的漂亮人儿,先是被这耀人的容貌晃了眼,丢了片刻的神,待发觉后又立即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姑娘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军营主帐内,此次带领一万兵将的几位重要将领、军师还有秦玉成和沉君仪都集中在此。
闻得小兵来报,几人思索片刻,让人将那女子带来。
那真在几名小兵的包围带领下前往主营帐。
拉开营帐走进去的那一刻,她明显的感受到了两道紧紧盯着她的比其他几道审视的视线激动紧迫炙热的多的目光。
秦玉成在看到来人的面容时,险些控制不住自己。
是她吗?他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沉君仪也是一样的反应。
是姐姐,回来了么?
鉴于场合不便,两人压下心中翻滚的思绪,静听来人缘由。
“几位大人,小女名唤香如雪,乃是南疆月离宫一脉的人,来此拜访,是想和大魏做笔交易。”
秦玉成和沉君仪在一旁听她娓娓道来,一边听一边一直打量这个突然出现的有着和沉君露一般容貌的据说是南疆月离宫中人的女子,
冷静下来,越听越看越觉不是味儿。
沉君露自上一次在北疆寻到些踪迹却又找寻无果,至今已过去小半年。
秦玉成和沉君仪没有忘记,尤其是沉君仪她不会忘记,沉君露早已被她毁去容貌,是她亲自下的手,怎么会忘,她那时用淬了蛊毒的刀一刀一刀划下伤口,半点没有留情,那样的伤口,即使后来她用了益蛊帮助疗伤,仍是留下深狠可怖的疤痕。
每一道疤痕都残留毒素,即使解了身体里的毒,但这些微浮在伤口浅层的毒素却是难解难除,以致于经年累月疤痕非但没有淡化反而显得愈加可怕。
秦玉成弄来过很多修复疤痕的药药膏,像什么玉容膏、雪颜膏等等,但效果都不甚明显。
所以近半年的时间,真的能够将沉君露脸上的那些伤疤消去么?是用了什么稀罕玩意儿呢?
南疆素来以巫蛊咒术闻名,难道是与之有关?不对,可沉君仪也是南疆之人,明明她也无法。
眼前这人真是那人吗?还是一个顶了别人容颜披着人皮的冒牌货,秦玉成和沉君仪更倾向于这个原因。
再没有比沉君仪更清楚,她囚禁沉君露的那些时光在那人身上做的折磨,那些留下的痕迹绝不是轻易就能消除。
不过不管这人是谁,究竟是不是她,有什么目的,秦玉成和沉君仪都要私底下见见这个人。
这一点上,一向不对盘的两人倒出奇一致。
那真一一看过营帐内的几人,看到沉君仪和秦玉成时没有半点停留,没有一丝的表情变化,她在说明来意后,静待他们的回答。
这次来军营,是为了让这一万兵力为月离宫所用,让这支大魏援军成为她月离宫的援军。
南疆千年前便是月离宫所辖,被人窃取了地位才隐退千年,如今月离宫主回归,月离宫势头强劲,并凡月离宫中人巫蛊咒术所会比之大祭司一脉要多的多,若大魏军队一定要作为敌军,月离宫的巫蛊咒术也够让这些士兵喝一壶的,仗着人多势众,月离宫兴许拼不赢,但一定会让他们损失惨重。
而大魏若是转而和月离宫合作,只要他们不插手,月离宫赢得大祭司一脉便可说是定局,他们若是插手,那么不日,南疆的主人便成月离宫主。
至于大祭司一脉所许诺于大魏的,月离宫未尝不能给……
那真头头是道的分析了一遍利弊得失,时不时察言观色,这营帐内的几位主事人,虽说要明日再给答复,但那真在来时已经确信自己一定能够收到肯定的答复。
当然她来这大魏军营,目的不止于此,还有秦玉成和沉君仪两人……
要说的话,已经说完,要做的戏,也已经做足,现在,她可以离开了。
“那么,小女子先告辞了。”
营帐里的大军主将见势试探性的开口,“姑娘,不若在军营住上一夜,明日得了答复再走?”
那真毫无犹疑的拒绝了,“多谢将军盛情,小女子心领,这答复还是等明日夜里小女来军营时再给。”
废话,雪宁那娃儿还在家里巴巴的等着她,她怎么可能留在这里。
那真离开营帐,离开军营。
秦玉成和沉君仪两人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眸光不定。
那真独自走在回月离宫的路上,因着体内有金圣蛊的缘由,南疆已经鲜有人能伤到她,走夜路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不出所料,回去的时候,身后多了几条小尾巴。
几条小尾巴偷摸摸紧紧跟在她身后,跟了没多久的路,自己跳了出来。
几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挡在了她身前,将她包围, “姑娘,跟我们走一趟吧,主子想要见你。”
“ 姑娘放心,主子没有恶意。”
可算上来了,那真在心里吁了口气,她等这几人上前可等了很久了。
走出来这么些路,她还得再折回去。
那真答应了几条小尾巴,被几人带到军营挨着的一片小树林。
月光下,她远远便看见了,有两个人等在那里。
不用说,这两人分别是秦玉成和沉君仪。
秦玉成用逼视的目光看着她,“你可认识一个名叫沉君露的人?”沉君仪站在一边不动声色。
“呵。”那真不由得笑出了声,“自然认得。”语气调笑而轻松。
“你可知道我这面皮是怎么来的,是她送给我的。”说话间不由得双手轻轻抚上面颊。
秦玉成的眸子危险的眯了起来,看向她的眼神不善。
那真没有理会,依旧自顾自说话,“这面皮到我手中的时候,还糟的很,不过没关系,现在我已经给修复好了。”
“果然是张美人皮,当初我看见的时候便晓得。”
沉君仪到这时看着她有些忍不住了,话语间带上急切,“你究竟是谁?沉君露呢?我的姐姐呢,她在哪里?你把她怎么了?”
“她若有事,我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月离宫,不会放过南疆。”秦玉成接了沉君仪的话。
“哧。”那真嗤笑,“不放过我?恐怕该不放过的是你们两个人。”
“那可怜人已经死了,她的死与我可没有干系。”
“是你!你亲手杀了她!”语气陡然一转,因激动而高声,带着忿忿不平,跟着话语抬起一只手指向秦玉成的方向。
“你不是口口声声的说爱她么?怎么也不跟着去死呢?”她恢复带笑的语气,听起来格外的嘲讽。
“你闭嘴!娇娇儿她怎么会死?!她没有死!”秦玉成一句话喝来!
那真的声音也跟着拔高,“怎么,你不信?她死前最后见的人是我,你们之间的事,她都告诉我了,不知两位可否还记得几月前在北疆,秦相爷啊,你射杀了一名站在冰崖前的女子,那女子可就是你口中那个心爱的娇娇儿。”
秦玉成怔在原地。
他不相信,可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这大概是事实。
“她被你一箭射落了冰崖,我在崖底捡到了她,养了数日,可惜伤重救不回来,那可怜女子死前与我做了笔交易,她送我这张美人皮,我让你们生不如死。”
那真嘴角含笑,“高兴吗?听到了你们想知道的人的去向。”
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点个赞,看她说得跟真的似的,自己果然是个演技派哩。
今日就与这两人说明白吧。
“我既答应了人,便会做到答应的事,这几月来我顺着她所说查下去,君仪妹妹,你猜我查到了什么?”
说着瞥了一眼定在一边的秦玉成,“真是有意思,这事儿,你的好夫君可还不知道呢?”
沉君仪的心微微颤抖,这人,说的是那件事,那件事么?
娘亲明明说了,这件事除了她和父亲就没有人知道了。
秦玉成皱眉疑惑的目光在两人间流转,不由得沉声问道,“什么事?”
那真瞥了一眼沉君仪,笑眯眯的开口,“秦玉成,你的生父啊是……”
“你闭嘴!我说!我来说!”沉君仪喊出声,此时的样子有些疯魔。
那真撇撇嘴,她的话又被截胡了。
行,她要说,那就她来说吧。
“秦玉成,你的生父不是秦将军,是沉墨白,沉君露,姐姐她……才是秦将军的孩子。”
“当初,沉秦两家交好,两家主母关系亲密,怀孕的时间也相差无几,秦夫人也就是姐姐的生母生产时恰好在沉府,好巧不巧二人在那天先后发作,彼时秦将军被派遣在外,父……沉墨白在听到消息后先回到沉府,沉夫人难产,那时我母亲在府内,她是个中好手……”
沉君仪深呼吸一口气,整个身体却在不停的颤抖,“秦玉成,你和姐姐都是我母亲所接生。”
“原本母亲在生产快结束时,不会有问题的时候走了,并不知道孩子的男女,也不会知道孩子掉包的事,可她掉了一件东西,离开的半道上又折回来,正好瞧见了沉墨白将孩子调换了。”
说完这些话像是用尽了沉君仪此生所有的力气。
她一直没有告诉秦玉成这件事,大概是因为心底对这个自己少时爱慕的男人最后的留恋,只是现在这件事她亲口说出,最后的这份留恋也被亲手斩断了。
没有了留恋,剩下的就只有恨了。
沉君仪没有在这时颓然的倒下去,一直颤抖的身体反而是突然爆发出一股力量直直冲向秦玉成。
袖袍下的手中握着一把刀,刺在秦玉成腰腹之间,鲜热的血染红衣身。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沉君仪不知是哭是笑,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一边说着这话,状若疯癫。
那真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了半晌。
这个女人看起来是疯了啊。
“秦玉成,你该死!你为什么要连姐姐都害死,为什么,姐姐是我,是我最后的亲人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不是你,姐姐不会死,不是你,我不会沦落至此,不是你,娘亲不会死,不是你,父亲不会死,不是你,平阳侯府不会没落,都是你,都怪你!你该死!该死!”
沉君仪越说越激动,一句一句歇斯底里,活脱脱一个疯子。
她的手再次握住刺在秦玉成腰腹间的那把匕首,想要拔起来再刺一刀。
“你疯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秦玉成伤倒在地,苍白的皮肤在月光下更显惨白,双眼空洞而无神,没有太多的表情,也没有半点反抗,心存死志。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生无可恋吧,那真看在眼里,心里默默想。
沉君仪在那里要笑不笑要哭不哭的,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是啊,她疯了,早在家破人亡,早在她被送到大祭司手下百般折辱的时候,早在她囚禁姐姐的时候,在她害死那个未出生的孩子的时候,她疯了,她早就疯了。
一直守在暗处的几名手下,听闻动静,见势不对,急忙出来,在沉君仪拔出匕首就要再次往下刺的时候拦住了她。
“秦玉成啊,这副样子做给谁看,沉君露已死,还有谁会心疼。你报仇,你平反武安侯一案,你让平阳侯府上下满门被抄斩,其实你还报着那样的心思吧——”
“你家破人亡,你满门被斩,你举目无亲,你孑然一身,你孤身一人,你满怀仇怨,你希望有一个人和你一样,一起作伴,是么?”
字字珠玑,听在秦玉成的耳里,将他的心刺的生疼,仿佛心底最阴暗的角落,最见不得人的秘密,最深沉可怖的伤口,被扒开展露在人前。
“秦玉成,你该死,可你不能死,你活着吧,你要活着,余生都活在痛苦里。”
结束了,她要说的话都在这里。
夜色更深了,她真的该回去了,雪宁一定等急了。
由沉墨白开始的这两代人的殃及数百人的冤孽,谁对谁错,谁说的清呢?
都是无辜人,可怜人,可恨人,可悲可叹人。
就止于此吧,不要再牵连祸害其他人。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就又更新了
这章是肥的哩 (☆^ー^☆)
☆、第六十八章(补)
回到月离宫的时候,夜色已深,那真回到自己的房间,房间里点着烛火,已经燃了大半,床上拱起小小的一团。
她不禁失笑,雪宁这孩子也不知怎么回事,恁的黏她,天天夜里都要摸到她的房间来,等着她回来一起睡。
也不怪他,这孩子虽身体已是十岁有余的模样,但心智,再比旁的孩子早熟聪慧,也只有两三岁左右。
这个年纪的孩子,确实离不得人。
那真走到床边,脱下外裳,吹灭了蜡烛,钻进被窝里,被窝被小家伙捂得暖乎乎的,和衣躺下,只觉得舒适和安心,小家伙似乎是感受到她的回来,小身子向着她这边挪了挪,一双小手摸到她的衣服,隔着衣服感受到温度才安分下来。
闭上眼睛,安稳的睡过去。
暖床小能手get√
第二天,天气正好,阳光照进房间,雪宁扭了扭身子,朦胧的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柔软的温暖的怀抱,鼻尖是他熟悉安心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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