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吩咐:“随云,带这两位大哥去将军府暗牢走一遭,能问出些什么便问,不能问出什么的话随将军处置便好。”
“小姐,你不说我等之后便是你的属下的。”侍卫急问。
“你们在被抓住后,还能为那幕后之人带话,对于你们这种忠心程度,本夫人自知能力有限,无法超越前主,所以你们还是该哪来还是哪去比较好。”说完,摆摆手示意随云把人带出去。
人被带出去后,沈风裳也没直接就出书房,而是打开账册,细细地看了一遍,她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这帐册在自己手中,迟早会被人知晓,为免出现意外,她是准备自己全部记下,重抄一份交到时初手上,而这本,若是有人来寻,可当着那人的面烧毁,这样既绝了他们再寻的心思,也不把证物丢失。
她这方在书房内记内容,那头沈天意一家正不得安生。
一到新租的住处,沈风呤就忍不住发起小姐脾气:“娘,在沈府住得好好的,且您说了要给我制造机会,接近章将军的,这来了这里,还怎么有机会。”
沈三夫人赶紧安抚道:“吟儿乖了,这事你爹突然决定的,娘也是无法,接近将军之事,娘会再想办法的。”
“想办法,想什么办法啊,都搬离了沈府,这之后想见将军一面都难了。”沈风吟气闷,自打见过时初的面貌后,她夜里都睡不好觉,总想着能嫁予那样的人。所以听说要出沈府,她是百般不愿,耐何被爹娘硬拽着出来。
“这,你别急,娘再同你爹好好说道说道。”沈三夫人也觉得女儿说的对,所以便想着再去找沈天意说说。
结果去说了半天,还是未游说成功,只得无奈道:“吟儿,你爹说了,沈家一下子办两桩丧事,若是我们一直住在沈府,这出银子办事是省不得的,我们家的情况你也晓得,这些年都是靠着你二伯父接济过来的,前些日子为救你哥,也把积蓄花光了,能不出的钱咱就不出了,且这死人的事也是晦气,我们家最近倒霉的事儿太多了。”
沈风吟气得冷声冷气:“叫你说服一个人都说服不了,怪不得爹要养外室了,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沈三夫人被怼得一阵心寒:“吟儿,你怎么说话的,我可是你亲娘!”外室之事一直是她心里的痛,却没想到被自己的亲生女儿拿来说事,当下脸色也拉了下来。
沈风吟没兴趣看她在那里自怨自哀:“算了,求你没用,我自己去找爹说道说道。”
然后甩了甩她娘拉着她的手,直奔沈天意的房间,门都不敲便推门进去,沈天意正躺在榻上补眠,昨儿夜里急着搬走,都没睡好,这之前又被那婆娘唠叨,心里正烦着呢,现在又被打扰,也是火气上来,从榻上蹦起便喝道:“该死的丫头,来烦老子做什么,赶紧给老子滚。”
沈风吟对她爹还是有些悚的,可是为了自己以后的美好生活,她还是定了定心神:“爹,吟儿有事要跟你商量。”
“商量,商量什么,如果是要搬回沈府现在的宅子,就别瞎费口舌头,那里死了俩人,晦气的很,办丧事又要出钱出力,老子也没这个闲钱。”沈天意这些日子以来不是被人断手骨就是被甩巴掌,觉得倒霉透顶了,肯定就是那沈府风水不好,这又死了两人,所以他情愿先花些钱在外面租房子,也不想在那宅子里呆着,想着待慕容四娘把那些事情都办完,再去抢财产,反正她一个被休妇人,也不能跟他抢。
沈风吟想了一想,便斟酌地开口:“爹,吟儿跟你说真的,我们还是快些回了那宅子才好,不然就亏大了去。”
沈天意不以为意:“亏什么亏,待那慕容四娘把丧事都办好了,她一个外人,也不能拿走沈家的东西,我怕什么。”
“爹,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这一走,二伯府里那些东西,我们可都不知道有多少的,也没有记录,若是他们乘机拿了什么值钱的东西或是银票,留下一个空宅子给我们,那不是得不偿失。”沈风吟点明利害之处。
“她们敢!”沈天意有些动摇。
“爹,你怎么就会觉得她们会不敢,她沈风裳可是当着众人的面就敢甩你嘴巴子的人,她还有什么不敢的。”沈风吟越说越觉得有可能,到时候自己若是出嫁,得少多少嫁妆,可不能便宜了沈风裳那贱人。
沈天意顿时坐直了身子,这吟儿说的没错,那小贱人可真的什么都干得出来,连二哥都有可能是她害死的,她却有办法脱身。
他这里正动摇着,那边沈三夫人便再次来到这房里:“老爷,可得听吟儿的,要马上回去,我安排在沈宅那边做事的丫头刚才可是来报了,那沈风裳进了二伯的书房,把二伯的那俩侍卫都抓去了,呆在书房里一直没出来呢。”
“啊!爹,你猜她是不是在找二伯留下的财宝。”沈风吟高声提醒。
第二百四十六章搜财的来了
沈天意终是坐不住了,两脚快速地塞进鞋靴,他只是想打个盹,所以衣衫都未除,这下倒省了不少事:“走,走,我们赶紧回那边去,再晚了,怕是渣子都不给老子留了。”
沈风吟见目的终于达到,当下欢快地回了一声:“哎!”
然后拉着沈三夫人就往门外走,沈三夫人还想回屋里拿包袱的,被她拦下:“哎哟!我的亲娘,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理那包袱,反正这里爹已然租下了,就是我们的地盘,这东西放在这里又不会丢。”
沈三夫人听罢,觉得她说的有理,便甩下手上的布巾,小跑地跟上沈天意的身影,可惜他们没有自己的马车,所以没办法出门就上马车,不过好在,为了方便看沈宅的情况,他们搬的并不远,只跟沈府隔了一条街。
沈府的下人见沈三爷一家,就这么直冲冲地往府里走,连行礼都未来得急,就见他们奔向书房的方向,一些因着将军夫人面子而来送礼的人,看这一家子风风火火的,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但这是别人府上,他们再好奇也不会往里闯,不过也不碍着他们送了礼金后,没有马上转身就走,而是在灵堂上站着,就想看着内幕事情。
自古红白喜事最热闹,他们也是图看个热闹,到时候过个嘴瘾。
而书房内,沈风裳刚把帐本看完,感觉脖子有些酸,转了转,头还未回正,便听砰一声,书房的门被人踹开,因为力道大,还弹了两下,直把她给整愣了。
沈三爷一进书房,看着房间里整个凌乱成一团,当下便觉得定是沈风裳已经搜了好的财务,当下便大喝一声:“好你个小贱人,果然乘我等不在,说什么好心来给我二哥办后事,却原来是来占便宜的。”
沈风裳刚才只这么愣一下,便被他喝了一通,当下拉下脸来:“沈三爷,本夫人给你脸面才喊你一声沈三爷,你这是得了脸不成,昨日那掌嘴之痛不记得了。”
沈天意被她这冷声一问,倒噎了一噎,但为了财,他还是硬挺起胸膛道:“怎的,我骂你还骂错了,你一个被人划出族谱的人,就是个外人,现在乘我们这最后的亲人不在,竟然做起偷拿财物之事,外头可是站了不少人,我要让他们给我评评理,你做的这等下作之事。”
说着便冲身后的沈三夫人叫嚷:“去,把堂前的那些来宾都叫来,我倒要看看,这么多人瞅着,她有何话可说,还要不要这个脸面。”
沈三夫人听罢,自然是很开心地接下这个任务,连沈风吟都满意地点头,然后站在门边持着他爹跟沈小贱人对峙。
沈风裳本来想做些什么,但听他要去叫人来,稍一作思考便好整以暇地坐到椅子上,就这么静待人进来,她这么一表现,倒叫沈天意拿不准主意,她这是何意,他这把事都闹大了,怎么都不见她一点慌张,好像还是故意等人看戏一样,难道她真没拿到什么贵重东西?
人很快便被沈三夫人引进了后宅,慕容四娘本来想阻止的,但被沈三夫人一句:你一个下堂妇,给你来办丧事就已经给了脸面了,还想管沈家的事,你有那个资格吗?给堵了回去,只得焦急地跟在这些人的后头,还不忘给自己的丫头吩咐,去将军府上通知时初。
沈天意见人都已经来了,退路已经没有,当下便冲着来宾道:“各位,各位夫人你们且瞧瞧,天底下竟有如此无耻的人,都已经被逐出府的人,竟乘着我二哥不在了,跟我们这唯一的亲人抢起了财物。”
沈风裳挑眉,没想到这沈天意还有这下作妇人之姿,她就是不说话,看他能说到何程度。
众人对沈风裳被逐出沈府之事,还是了然于心的,而且沈天枫多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她怨怼之事也有所耳闻,这突然就好心地来给他办后事,本来就让他们有所疑惹,却没想到,是为财物,真是看不出来,之前说的做的可都是硬气的很呢,有些忌妒之人看她嫁得好,心里也有不平衡的。
当下便有人站出来说道:“这,章夫人,你这行为确实不太好吧,未免太小家子气了。”
沈风裳冷笑:“你们打哪瞧出,我是为沈府的财物而来?可是有实证?”
那位夫人被说得回不了嘴,眼神看向沈天意,他直接就道:“实证,这书房的一切就是实证,你说,若你不是为了找好东西,为何要把这里翻成这样。”
“我若说,这里非我所为,你会信否!”沈风裳好笑地看着他,也知道他是不会信,任谁看了也不会信,她只是随意这么一问。
果然:“这屋里在我们来之前,就你一人在,不是你翻的还是它自己乱的不成,我二哥平日里书房可是整洁的很。”
沈风裳觉得跟这些说话真的挺没意思,所以懒懒地指了指沈天意脚边的一个木匣子:“我想你要的财物,就在你脚边的那个匣子里,本夫人对那点东西还瞧不上眼。”
沈天意一听,忙低头看去,一个药箱大小雕着精美花纹的檀木匣子映入眼敛,他半信半疑地拿起,在手上整个翻来倒去地看了一下,竟然找不出开口,皱眉看着沈风裳:“你莫不是掴我,这东西怎么都打不开。”
看热闹的人也好奇地看着那个东西,也想知晓里头到底有多少财物,这么点大的箱子应该藏不了多少好物吧。
沈风裳看着她们的表情就看出来了,她们是以为所谓的财务都该跟妇人一样,都是些精美饰物之类的吧,沈天枫跟别人不同,他不喜这些花梢之物,在她的印象中,沈天枫的房里连个古董都不放的人,应该是喜欢把东西都换成银票类的存着的,所以那么大个木匣子,就足够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注定的闹剧
“反正沈大人已经不在,你不说自己是他唯一的亲人么,那你直接拿东西劈了它不就成了。”沈风裳好意提醒他。
沈天意皱眉看着匣子,定不下主意,这里面要是有贵重物品,到时候要劈坏了,可就亏大了,一旁候着的沈风吟却是看不下去,直接上前道:“爹,你别听她在那里胡说,这盒子既然能装进去东西,就定有开口,我想,这应该是有机关的,你好好找找。”
“我这都翻看了一遍了,什么都没找着!”沈天意有些烦燥,什么时候他都要被几个小丫头命令做事了,心下不愤,却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闹事。
“爹,把东西给吟儿看看如何?”沈风吟请示着,手已经伸了过来。
沈天意觉得自己反正打不开,给吟儿看看也无所谓,便两手一递,把东西递到她手中,沈风吟接后,对着盒子一通敲打,也不知道碰到什么东西,便听到咔一声,匣子便这么展现了一个出口。
虽然是意外之举,但她刚才那似是专业地敲打,给外人的形象就是懂行的人,当下有人便夸她厉害,她也高兴地收下赞美之词,然后把东西递还给沈天意:“爹,打开了。”
沈天意喜出望外:“吟儿,果然不愧是爹的女儿,真是厉害。”他丝毫不吝啬地夸奖着,然后查看匣子里的东西,果然里面拿出一大叠银票。
他粗粗地计算了一翻,竟然算不出来,有了之前的卖弄,沈风吟看出他爹有些为难的样子,便知道她爹又被难住了:“爹,这等计算之事,是后宅女人管的,吟儿随先生学过些,要不吟儿帮你?”
沈天意乐呵呵地递上,也没见沈风吟拿什么器具,就这么一张张票子在那里算着,没一刻钟,她便欣喜地跟他爹道:“爹,这里头可是有二百二十三万两银票呢。”
“二百多万两?”沈天意傻眼了,平常看他二哥一副拘紧的样子,以为他二哥已经没两个钱了,没想到还有二百多万两之多,当下眉开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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