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似是想起什么,把票子都揣到自己怀里,转头看着沈风裳:“我二哥的财产肯定不止这么点,说,你是不是拿了比这个更值钱的东西,快交出来。”
“沈天意,你莫要贪得无厌,不然后果怕是你负不起。”沈风裳凉凉地提醒。
“吟儿,上去,搜搜她的身,她肯定藏了好东西。”沈天意一听她这么说,便觉得她定是有什么东西藏着,想都不想就让沈风吟上去搜身。
沈风吟抬步上前,却听沈风裳冷冷喝道:“你敢!”
“哼,你偷了我们家的东西,还不让搜了不成。”沈风吟哼了一声,那些看热闹的还附合着,都觉得她定是拿了什么。
“本夫人的身,你还没资格搜。”说着便一脚踹开已然接近自己的沈风吟,直把她踹倒在地翻了一个滚。
她该庆幸,沈风裳怀着身孕,下手力道不敢用大,不然她估计要被踢个吐血的下场。
沈天意见女儿被踹,上前没有扶起她,而是冲沈风裳大喝一声:“贱人,快把东西交出来,不然今日这里这么多人,你怕是走不出去这个门。”
“你说,谁走不出这个门。”群众后头,传来时初阴冷的质问声。
沈天意慢慢转头,看到迎面而来的时初,心里一颤,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他,他就要怂:“没,没谁!”
沈风吟见到章时初,心里激起一般力量,赶紧自地上起来,走到她爹身边,然后颇有规矩道:“将军,不是我们不讲理,而是贵夫人贪了我沈府之物,我爹只是想让她交出来而已,并未为难于她。”
时初直接无视地上前,越过她走到沈风裳身边,温声道:“怎么,可是有不适?”
这一副温柔小意的样子,让沈风吟又羡又忌,这么好看的夫君,这么温柔的人,怎么就是她沈风裳的,她沈风吟不比她差到哪里去啊。
“无事。”沈风裳笑着摇头。
“将军,虽然你官大可压死人,但沈风裳她拿了沈府的东西,今日是一定要交出来的,莫不是你想以权压人。”沈三夫人看着吟儿被踹,沈天意又被人吓住了,当下也忍不住上前出声。
“哦?”时初可有可无地哦了一声,然后淡声问:“裳儿,可是有什么东西?”
沈风裳轻笑地拿出刚才的账本,在手中扬了扬:“可不就是这东西么,本来我想着这里头的东西,要是被人知道,恐怕活不久,在没人的时候烧了了事,只是沈三爷他们似乎不这么想,你说我把东西给他们如何?”
“对你无益的东西,你要给便给吧,何苦为他们担这个责。”时初点头,直接从她手中拿走那个账本,丢给一旁的沈天意。
“东西给你了,你可要收好了。”沈风裳笑着看他,然后好意提醒:“这东西,可是关系着官场一些大人的身家性命,你可是要收好了,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本夫人可不会为你兜着,毕竟我可是个外人。”
她是故意在这些夫人面前说出此事,这样基本上这账本的事情该能传开了,而且被谁握在手中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跟她无关,而她只用回去再墨写一遍就好,至于沈天意拿了这东西后会是什么下场,那就由不得她了,毕竟这都是他自己求来的不是。
时初也似是明白她的意思,当下便道:“行了,东西也已经给了人家,你一个有身子的妇人,管这些闲事作何,且同我回府歇着去。”
沈风裳把着靠在他的胸膛:“嗯,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的觉得有些饿了,我们且回府吧。”
俩人携手走出书暖房,房门外的夫人们不敢作声,她们只是来看热闹的,可不是还找事的,看将军这护妻的样子,她们可不想当炮灰,所以自发性地让出一条道来。
两人走至慕容四娘面前:“娘,可还要在此处呆下去,你该做的应该都做了,难道还想送沈天枫入坟不成。”
第二百四十八章将军的信
慕容四娘方才被沈三夫人责问的时候就已经有些无地自容,这又看到他们一家子为难裳儿,自然也没那个心性再呆下去,把白色绑带一解,丢至地上,冲着沈天意道:“沈家三爷,算我慕容四娘多事了,这送上门来被羞辱一翻,这前头该做的事已经做完了,对了,这些夫人送的礼钱也已经记录在案,我们慕容家可不曾贪得一分,剩下的恕不奉陪。”
说着跟着章氏夫妇两人一道出了沈府,在马车中,慕容四娘低着头:“对不起,裳儿,若不是娘多事,今日之事便不能发生。”
沈风裳只是看着她娘叹气,娘是受正统的礼仪教出来的闺秀,跟她这死过一回,又同时初出生入死过的人不一样,她不能用她的观点去要求她,所以她只有什么都不说,让她娘自己去体会,之后慢慢改变了,也幸好沈天枫已死,沈家跟慕容家当是再无瓜葛才是。
这么一想,沈风裳心情一松,便靠着时初慢悠悠地睡过去,待回到将军府时也未曾醒来,被时初抱着进门的。
自那日后,沈风裳便未再出过府门,而是在书房里默写着那本账本,时初倒是时常出门,不过并未告诉她在做什么,她也未去管,所以当她把账本都默写完,已经过去半月。
成雪见她自书房里出来,便上前道:“夫人,你可算是出关了。”
沈风裳笑道:“出什么关,我又不练武。”
“夫人,你说说,你在里头呆这么久时间,跟人练功有什么差别。”成雪白她一眼,还知道不知道自己是个孕妇啊。
“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有小心地护着他。”她抚了抚已经很大的肚子。
“将军都不说你,我有什么资格念你啊,你只想跟你说一声,成王府那边的事情。”成雪一脸八卦的表情。
成王府的事,沈风裳突然想起,便抓着成雪问道:“怎样?成王府可是有什么动静?”
“夫人,你让人把沈风月送回去的时候,她可是生了三天才把孩子生下来,当然一切如您所愿,她生完孩子后,当日便血崩而去了。”成雪说这话的时候,可是一点都不不带同情。
沈风裳也觉得松了一口气,喃喃念叨:“宣姐姐,裳儿为你报仇了。”
成雪补充道:“还有,那孩子倒是命大,在她肚子里憋了三日,出来的时候还是活的,当下成王还高兴地大赏了接生的人和大夫。”
“哦?你们可是把那孩子可能不是他的透露过去。”沈风裳悄声问。
“透露了,成王也不负夫人所望,得到消息当晚就让人给做了滴血认亲,结果倒真的不是亲生的,不过他也没对那孩子当场下杀手。”成雪拉着她返回书房内,时下可是冬日了,冷着呢,夫人的身子要保重。
“嗯,这点我倒是理解,他刚得的孩子,若是没两天就被他杀了,别人定会往别处想,到时候他这乌龟可就是坐实了。”沈风裳有些得意地评论。
“不过,他不下杀手也没用,那孩子真像那位剑心妇人说的,活不长。”成雪叹气。
“还是死了啊!”沈风裳也叹气,她们虽要与大人报仇,但也未想过要一个刚出世孩子的命,不过这样也许更好,一个没有生父母的孩子,活着的话,以后命运定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夫人,你也莫失落,至少那成王为了面子,还是风光给他下葬了,一个偷情生的孩子,被以王爷府的少爷入敛,也算是死后得荣了。”成雪安慰道,她知道,自夫人有孕后,对这些事情也敏感了些。
“我明白,沈风月成王是如何处理的?”她比较有兴趣的是这个。
“这个啊,我听消息,听说是她生完死时,成王还是给她了个安身之处葬了的,这发现孩子不是他的后,直接让人挖出尸体,丢到乱坟岗喂了野鸦,我们的人未跟着去。”成雪一脸兴灾乐祸。
沈风裳淡然点头,下葬几日再挖出来,定是不能再活了,至于在乱坟岗有没有喂野鸦也无关系,这事算是靠一段落了,这才想起问道:“这许久都未见时初,可知他上哪儿了?”
说起这事,成雪才想起,从袖笼里拿出一封信交到她手中,叹气道:“夫人,您呐,这一忙自个儿的事,就把别人瞥一旁,我瞅着将军好几次进房要与你说话,你都把他给打发了,这不,他都离京两日了,你都未问起,我还真有些同情将军。”
“这!他离京两日了?”沈风裳瞪大眼睛,怪不得觉得这两日少了些什么,她只顾着自己的事,虽然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是一口气真的全部按原本的默下来,还是费些时辰的,她怕被打扰了就出了错,故就只除了睡觉,吃饭就没理其它事情,怎料到时初会离京。
“是啊,两日了,可瞧着你像是才明白过来,啧啧!”成雪边说边摇头。
沈风裳心虚地傻笑两声,然后拿起她递来的信件打开,却只有草草两句:“皇命,定速回!”
她来来回回看了那张纸,除了抬头吾妻跟落款时初外,愣是再找不出其它字来。
成雪见她来回翻看纸张,好奇地上前看了两眼,也有些愣神:“这,将军还的真言简意赅!”她只能如此评价,就这两句话,还要她好好收着信给夫人,这是整人玩呢!她本来以为有重要的事情要在信上交待的。
沈风裳只得无奈地把信件收回,喃喃自读道:“就这两句话,怕是他会早去早回,没什大事。成雪,陪我走走吧,这些时日总在屋里头,骨头都有些酸痛了。”
成雪瞪了她一眼说了句活该,最后还是小心地扶着她在府里散步,自打夫人入府后,这将军府眼看着有气性多了,随处可见的花草树木,虽然冬日,也有些万年松及寒梅花可赏,可比往年将军府一到冬日就是光秃秃一片强。
第二百四十九章又是离别时
她猜的早去早回果然是准了,夜里,时初便回来了,满身的霜雪就往屋里闯,看到她就坐在床边看着他笑,便有一股心满意足的心思:“怎的还未睡下?”
“时下有些渴,便起身喝杯热茶,你这就回了?”沈风裳不好意思地笑笑,这夫君离家两日后才发现,到底有些过意不去,回来还得了他一句关心话语,更是有些忐忑。
“怎的,这不过两日不见,就生分了。”见她一直低着头不敢看自己,时初有些好笑地问她。
沈风裳抬起脸瞪他:“这不是你离家两日,我才发现,心里过意不去,你非得让人说出来不可!”
“呵呵!知道错便好,快回床里去,你这外衣也未穿,可不得着凉,茶我替你倒去。”说着忙着她往床上赶,又用被子把她捂了个严实,转身倒杯去了。
沈风裳看着他的动作,嘴角越发上翘,真心觉得这日子若是能一直如此平静,该有多好,只是现实总是给人一颗甜枣,又甩她一个巴掌。
时初把茶递到她手上,待她饮尽,把杯子拿走,放到一旁的矮几上,才开口道:“裳儿,我可能不能看着你把孩子生下来了。”
“发生何事?”沈风裳皱眉问他。
“是东临!”时初叹息一声。
“东临怎么了,你不说他们存粮不足,年底是打不起来的,怎的又有生事的?”这真真是才见着面又要分离,沈风裳自觉不舍。
“也不知那欧锦元作何想,竟要拼着粮绝之险也要拼死一战,这怕是要不好收场,皇上前些日子已然下密令让我前去,前两日我便是想法子让大舅哥回京,你这怀着身子,临产在即,身边没个顶事儿的不成。”时初一想到那虎视耽耽的成王,心里就得劲,得有个人看着才是好。
“我哥,那边温疫的事情处理妥当没?”也好些日子没见过沈光齐了,沈风裳这整天忙着,都忘了去关心自家哥哥的事。
“早处理好了,当初我们在步涉跟成王打了一仗后,之后便温疫便止住了,我猜怎么着,这事儿跟成王也脱不了干系。”时初说着,觉得自己身上的寒意该是去了,不等沐浴便解了外衫,脱了鞋袜上了床,搂着她说着闺房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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