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姑娘笑道:“我就说,这人将军肯定上心。”
章国忠不说话,掌风一甩,门便给关上,那红姑娘鼻子差点撞上门,也顾不得生气,只要这位将军能别再出现在楼里,那就什么都好说。
章国忠抱着沈风裳往窗口跳出去,冲成义道:“我先走了。”
成义傻傻地看着自家将军,突然抱着一个男人,就这么跑了,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
章国忠带着沈风裳一路往清静地方掠去。到了一个空矿的草地,才将人放下来,见怀里的人一声不吭,顿时就要发彪。
“你知道不知道,刚才那是什么地方,你竟然还敢穿成这样去!”
沈风裳丝毫不示弱:“只许将军你去,我便去不得了?听说将军最近时常流连那里,本夫人觉得定是有过人之处,今日也去见识见识,又如何。”
章国忠对她说话,一向都比较温柔,第一次用这么暴的语气跟她说话,本来听到他上就不满的情绪,就这么给逼出眼泪来了。
一看到沈风裳的眼泪,章国忠惊觉,自己方才有些过火了,赶紧补救道:“你,你先别哭。”
沈风裳转身,继续抹眼泪。
章国忠那个急啊,两步又到她面前道:“你别哭,我知道上是我不对,可是,可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事实又是哪样,你不说我哪里知道。”沈风裳继续抽泣,再次转身不看他。
章国忠无措,看她还是继续哭,本来挺聪明的脑子,发现有些不够用。
最后一不作二不休,扳过她的身体,直接就低头亲了上去,一经接触,两人都傻住了,沈风裳甚至忘记了怎么哭。
章国忠是主动的一方,待一过呆愣期,发现对方没有推拒,便毫不犹豫地加深了这个吻。
没有什么技术含味的吻,只是纯粹的嘴唇对嘴唇,把他们闹了个脸红心跳。
最后放开了,沈风裳也安静了,只是脸上有抹黑的粉,看不出脸红。
“裳儿,真不是你想的那样。”章国忠再次解释。
“那你说,事实是哪样!”沈风裳低声问道。
“这个,事情起因是因为,我问了子默,怎么讨女孩子欢心,然后他说,去体会一下就知道了,可是我觉自己亲自上阵,不太好,正好成义也到年纪,也没个伴,我就想着我出钱,他去体会,我在一旁看着学习也一样。”越说到最后,章国忠越觉得自己有理。
坑自己兄弟坑得如此理直气壮,也是没谁了。
“那你都学到什么了?”沈风裳白他。
“没有,成义都不配合,那些姑娘都太主动。”这点让他很是不满,所以每次去他都要求找青涩点的姑娘来。
结果还是什么都没看成。
“你学怎么讨姑娘欢心,是要讨哪个姑娘啊!”沈风裳瞪他。
“哎!你明明知道的。”章国忠急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上这事,府里所有人都知晓,大伙儿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同情。”
“这,这不能怪我啊,裳儿你最近都不怎么理我,我这不是为了想讨好你么。”章国忠觉得,回头得好好训下府里的下人。
“原来你是要讨好我?你觉得我跟楼里的姑娘一样,你哄得了他们,就能哄得住我?”
“不能!咱们裳儿跟那些女子,怎么能相提并论。”章国忠说完才想到,女子肯定跟裳儿不是同一路人,怪不得他总觉得那些女人太主动了,他之前没上过,也甚少接触其他女子,都把女子归为矜持一类了,钻牛角尖去了。
“裳儿,为夫认错,真的,这都怪子默那小子,出的什么馊主意,回头肯定好好教训一下。”为了讨老婆欢心,章将军这是卖定了兄弟。
沈风裳不语,章国忠突然神情愉悦问道:“裳儿,你这么生气,还去了找我,是不是吃醋?”
沈风裳没回答,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只道:“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府了。”
章国忠见沈风裳没有否认,便是好现象,当下心里乐开了花,点头直接打横一抱,往将军府处跃去。
将军府的暗卫们,只看到将军抱着一男人,进了将军府,心里异常震惊,待看到他把人带回了夫人的住处后,才想起,今日夫人穿男装出门的事情,差点他们就以为,将军有特殊癖好了!
沈风裳的屋里,放下人,章国忠便道:“裳儿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嗯!”沈风裳轻应一声。
章国忠见机,往她脸上一亲,便迅速离去。
沈风裳捂着脸,轻声笑了,觉得这几天来的烦闷心情都不见了,困意便袭来,还未等到成雪回府,便先睡了。
第四十五章城外
同一时间,京都城外一座民宅内,幽暗的单间里没有点上火烛,细看之下有一年轻男子着素衣,双手背在身后,面朝着窗口,似是在等着什么。没一会儿,几不可闻的“嗒”一声,屋里出现了另一个人,脸上蒙着黑布,本来便黑的夜里,差点就发现不了他。看着窗外的男子淡然出声:“如何?”蒙面人低头:“回主上,张辅政入将军府后,再没出来,属下等了许久,只见人进不曾见人出。”
“呵!果然,那章国忠不是个蠢的,也只有张辅政那个自以为是的人,才觉的就凭一个老妇,就能把持住整个将军府。”男子嘲弄的语气,让人听着就像是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一样。
黑衣人哑然,好一会才道:“主上知道张辅政会被抓?那您还让他去?”
“仓瞿,你逾越了!我知道又如何,我可是提醒过他的,只是他自己不听而已,他以为他名字叫辅政便能真的越过我去,不听话的狗,没了也罢!”男子说着,伸出手,折断了正向屋里生长的树枝,那样子看着就有莫名的狠意。
叫仓瞿的黑衣人再没接话,只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
窗前的男子随手丢开手里的残枝,声音微冷道:“仓瞿,我不喜欢有人质疑我的话,这是我第一次跟你解释,也希望是最后一次。”
“属下知错!只是属下怕张辅政知道我们的不少事,若是他说了什么,对主上你不利。”仓瞿低声回应。
那男子转过半身,那露出的半张脸,嘴角扬起一抹邪笑,在月光下格外的诡异:“我自然不会让此事发生,他出去之时已经服用了“妄死”。”
妄死,取自舍身妄死,是主上的主医门客做出的要,为一些贪生怕死之辈准备的,中了它的人不管你问什么,他都不会回答,只会不断的抽搐,身不能动,口不能言。
此药药引难取,所以做出的成品不多,用的人自是少之又少,仓瞿只见过一人用过此药。
那就是它的制作者,为了试验药性以身试药,要不是事先准备了解药怕是要抽搐至死。而那位门客就算用了解药,依然在后来失禁了一个月。
果然是主上的作风,他如此心思缜密的人,怎么会让那么大纰漏出现,自己方才的担忧,倒显得有些多余。
见仓瞿已然明白自己用意,男子突然带着询问的语气问道:“你觉得沈风裳这女子如何?”
仓瞿愣神,不明白主上突然问起这个,便实道:“属下不知,不过听过传闻,并不如何。”
“传闻么,呵,那是沈尚书自己玩的小把戏而已。”男子嗤笑。
“属下觉得,再如何也不过是个姑娘,传言实否并无任何区别。”
“仓瞿啊!你若是见过在大殿之上的沈风裳,一定不会认为那只是一个小姑娘,这人要是用好了,能抵上半个章国忠!”男子眼里闪着兴趣。
“主上是否言过?章国忠并非等闲之人,她一个姑娘家,就算成了将军夫人,也不可与将军相提并论吧!”仓瞿不觉得一个女人能有多大能耐,他认识的女子中,要么温柔在家绣花,要么在后宅中用些阴私手段,搬不上台面。
“有一天,你会了解的。”男子说罢,又转向窗外,说了声:“仓瞿,把这座宅子烧了,虽然“妄死”功效不错,但章国忠身边的人才也不少,保不齐有意外,咱们一点把柄都不能留,把张辅政接触过的人员跟接恰处都转移掉。”
男子吩咐完,脚尖一点,便消失在屋里。
仓瞿默默地转身,收拾了一下他认为有些用处的东西,然后放了一把火,转身离去。
这处房子独立而建,他倒不必担心让旁的房子遭了秧,引起过多人的关注。
第二日醒来,才想起把成雪忘在怀柔阁了,赶紧起身叫杏芳:“杏芳,昨儿个,成雪回来没有?”
“成雪啊,回来了,不过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屋里,晨起到现在还未出房门呢!”杏芳好奇,成雪的性子,该是早起了才是,怎么今日就没起来呢,她决定等给夫人收拾好,便过去看下她是不是生病了。
只是她还没去看人家,成雪已经过来了。
沈风裳一看到成雪,便急道:“成雪,对不起,昨把你忘那了,你有没有被欺负啊,杏芳说你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屋里了,我真是太不应该了。”说完一脸的内疚。
“夫人,你不用担心,你忘了我可是有功夫的,一般人哪里动得了我,我只是昨天玩的有些累了。”成雪解释完,心里便闪过昨日的画面,脸上就起了红云,又有些咬牙切齿。
沈风裳虽然有注意到,但确实没发现她有伤心的情绪,便不疑惧有它。
“今们出去采买些东西吧,过几日,我母亲生辰,我得挑些礼物送去。”想起今生还能送生辰礼物给母亲,沈风裳心里倍感安慰。
“小姐您想好给夫人送何礼物没有?”杏芳一边帮着沈风裳梳妆,一边好奇问道。
那边嬷嬷进了门,便道:“夫人是前太傅之女,最喜的便是文墨之事,小姐若是送些书法字画定能得夫人喜欢。”
沈风裳怪怪地看了一眼嬷嬷,嬷嬷以前好似不这么说话,自前些日子嬷嬷说病了,几天不出门后,沈风裳就觉得她变得奇怪了。
以前虽然也喜欢出些主意,但是按理说,她应该知道自己以前都送的书画,今次若是再送,便没什么新意了。
只是这疑惑她没说出口,笑道:“嬷嬷说起这个,我这才听说,大舅舅一家,前两日已经外放回来,也不知母亲过生辰,他们来是不来。”
闻言,嬷嬷喜道:“哦!舅老爷一家回来了?那可真是喜事,夫人你今日出门,应该也要备些礼给他们才是。”
嬷嬷是老太傅府里的家生子,听到主人家回来,自然高兴,沈风裳见她如此,便把刚才的疑惑给忘一边道:“那是自然,我已经许多年未见过大舅舅一家了,如今我都已然嫁人,也不知道他们过得如何。”
待沈风裳收拾好,门外早已备好了车马,章国忠从车上下来:“裳儿,我今日也有事出府,待我送你到街上,回头在聚欢楼等你用午膳。”
说完,便扶她上了马车,自己也钻了进去。
子默教的,脸皮要厚,要经常出现在她视线中,要体贴,所以章国忠这就开始行动了。
人家夫妻坐一马车,杏芳跟成雪自然不好再进马车,也得陈管家想得周到,后面备了小马车,他们二人上了那辆,一行人便出发了。
自昨天亲密事件发生后,沈风裳再见到章国忠,只觉得脸上热的很,一路上都没出声,章国忠只慢慢靠近,然后那只手就开始绕到她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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