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刑部主审,京兆府尹从旁协助,调查此案,不得有误!”
“臣等,遵旨!”两位官员应下。
突然,大殿外,传来了有人高呼声传来。
皇帝眼神不悦,冲阮墨道:“去瞧瞧谁在那里大声喧哗,不知道现在是早朝。”
“是,奴才这就去瞧瞧!”说完习惯性的轻甩拂尘,走下大殿阶梯,向外走去。
大殿上突然一阵安静,都观望外头,好奇什么人胆子那么大,在宫里头如此不懂规矩。
没一会儿,阮墨便回来了,给皇帝行了礼道:“启禀皇上,外头有自称林织造千金的女子,带着些家奴说要告御状。”
“御林军是干什么吃的,连几个家奴跟女子都挡不住,要告御状按正常程序来,如何能让她直窗宫门大殿,来啊!不管来人有何冤情,打上三十大板再说其他。”皇帝怒极,本来听到在他们眼皮底下发生灭门案,就够让人恼火的,现在连宫里就能随随便便的让人闯进来,这个真是在打他的脸。
他又想,一个女子几个家奴就能越过他的御林军,这要是来的人是图谋不轨的人,那还了得。
“章将军听令!”皇帝突然喝道。
“臣在!”章国忠出列。
“朕命你明日起即刻重新编制御林军,御林军由你执掌,原御林军首领领失职之罪,充普通侍卫。”皇帝直接的下令,让在场的众臣措手不及。
“臣遵旨!”章国忠没有任何情绪的接了令。
大殿外,林延玉怎么都想不到,她都闯到这里了,还是免不了皮肉之苦,心里的恨又涨了几分,惨叫一声高过一声,像是找到发泄口一样让人听着烦闷。
远在高堂的皇帝发完旨意,就这么气定神闲的坐在龙椅上等着人杖责完。
惨叫声停的时候,他道:“阮墨,带林小姐上殿,朕要听听她要诉的什么冤。”
阮墨矮身退出大殿,让人拖着已经不能自己走路的林延玉。
“殿下何人!”皇帝威严的声音传来。
林延玉下意识的缩了下身体,再回复:“臣女,林延玉。”
“林延玉,你擅闯宫门,闹上议事殿,可知犯了何罪!”皇帝一个眼神,阮墨便替他问道。
“臣女知罪,可是臣女一家一夜之间,被灭满门,实在是冤屈至极,臣女心里过不去,特来告御状,还请皇上能为臣女及臣女一家做主。”林延玉跪趴在地,句句血泪,可谓是声泪俱下。
“你有冤可去府衙去申,直闯朝堂是为何?”皇帝沉声道。
“臣女诉告之人官职太大,怕衙门不能受理。故才冒死上殿。”
他这么一说,让府尹大人皱眉,他这个府尹虽然官职不大,但是皇上可是给了可以越级审案之名,林延玉说他不能受理,是变相说他官官相护吧!
其他大臣却是等着看好戏,想着她要状告何人。
“哦!那你倒说说你要状告哪位高管。”皇帝兴致问道。
“臣女状告当今一品护国将军,章国忠!”林延玉说要,眼神直视他。
“不知林小姐状告本将军何罪!”章国忠兴味十足,这第几次了,这些人还真是不消停,他倒想看看这次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告你纵火行凶,杀我满门!”林延玉一言,惊了满堂。
朝堂上抽气声不止,刚被皇上委于重任的将军,立马就被人告了御状,这事,怕是不能善了!
“纵火行凶,杀你满门?”章国忠重复着。
林延玉肯定道:“对!”
“你的意思是昨晚,织造府的命案为我所犯?”章国忠问的轻飘飘的,似是讽刺又似是责问。
“对,我亲耳听到他们喊的将军有令!”林延玉的声音里尽显恨意!
章国忠点头,然后转身面对皇帝:“皇上,既然此事与我有关,那臣自是等着刑部很府尹的人问话!”
皇帝还未放话,沈尚书即上前道:“皇上,既然章将军涉嫌命案,那方才的旨意,是否……”
不待沈尚书说完,皇帝就道:“只是涉嫌,又非定罪,方才的旨意朕无意更改,沈爱卿放心,对章将军的人品,朕还是有信心。”
“皇上,臣并非此意!”沈尚书急着辩解,他是真的没有想为章国忠求情的心,而是想落井下石的。
沈爱卿不必急于辩解,朕自有数!”皇帝再次打断!
沈尚书无法,闭嘴回了自己的朝位。
在堂的其他大臣心里嘀咕,这皇上对章国忠的宠信怕是无人能及,灭门惨案多大的案件,皇上竟然想都没想便相信他说无辜。
另一边,林延玉见情况没她预期的效果,便再次出言道:“皇上,臣女还要告将军夫人,沈风裳!”
皇帝的人一顿,用鼻音:嗯?了一声。
只见林延玉又道:“臣女在案发现场,听见沈风裳的声音,故臣女有理由相信,此次作案,将军夫妇二人乃是同谋!”
章国忠瞬间冷下脸,人对准他做的局,他可以欣然对上,但是这人竟然连裳儿都不放过,那就不能轻视了,他阴着脸冷声问道:“林小姐,说话之前,要想好了再说,不然下场,本将军不保证会很好!”
林延玉僵着脖子,大声地回问道:“将军这是在威胁我这个证人么!”她的大声并不是因为,他很坚定,而是心虚,她心里清楚,昨晚,确实没听到沈风裳的声音。
可是,这皇上明摆着偏坦将军,她自然想要拖个人下水,那沈风裳赏过自己耳光,她可是真真实实的记恨着的。
第五十三章入刑部
“威胁与你?你可觉着,你够格?”说完,章国忠再也未正视她一眼,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朝位。
皇帝再次开言:“刑部,京都府尹听令,着令你等速速查明真相,五日后,朕要听审!”
“是!皇上。臣等定不负所望。”刑部主事与府尹大人同时回应。
刑部李大人想了一下,便问道:“皇上,既然这证人证言,沈氏也有嫌疑,那是否需要带回问话。”
他这说的已经很含蓄了,按理说,有证人指证,照刑部的规矩,那是一定要带回牢里审问的,只是那头章将军的气场好似并不友善,只得硬着头皮问皇上了。
“既然为了案情需要,那自是要带去问话。”皇上一言拍板。
“那本将军也一同回刑部问话!”皇帝发了话,他一个将军自然没法反驳,而且问了案情需要,问话是必要过程,只是刑部的什么规矩他自是知道。
那进去没事也得脱一层皮,所以,他绝对不可能让裳儿一个人去那里,有他在,谅他们也不敢动私刑。
“这,麻烦将军了!”李大人额头冒汗,看来,回头得好好跟手底下人吩咐下,这沈氏怕是要好好顾着,不然将军定会给自己找麻烦。
“好说!”章国忠皮笑肉不笑地回应。
“无事便退朝罢!”皇帝挥手,阮墨便高声开叫:“退朝!”
朝臣纷纷退出了朝堂,林延玉也被刑部带回了刑部,以做安排。
在沈尚书的身后,慕容言停下轮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尚书大人,方才,你并不是想替章将军求情吧!”
“言儿!”沈天枫对慕容言这个人,感觉很奇怪,有羡慕也有抵触。
小时候,这孩子就天资过人,他很是喜欢,只是这个人从小并未给过他好脸色,这点他无从知晓理由是什么,再后来,他有了自己的儿子,希望沈光齐能与他这般聪慧。
只是沈光齐聪慧是聪慧,却总不及慕容言,所以他就有些忌妒慕容家有这么一个人,就算后来他不良于行,他都有些庆幸。
慕容言并未回他的喊声,只问道:“不知沈尚书对表妹参与灭门案,可有何想法。”
一听这事,沈天枫便冷哼一声:“沈风裳那小孽障,自嫁人后,行为乖张,嚣张至极,竟然能把自己的亲妹妹,半夜赶出府,又不给叫马车,想是心肠好不到哪里去,此次,最好是与她无关,不然莫怪本官无情,与她断了父女之情!”
慕容言闻言,轻笑出声:“沈尚书原来是存着大义灭亲之心,言心里明了。”
沈天枫皱眉,不知道慕容言何意。
见他不知道想些什么,慕容言提醒道:“沈尚书,麻烦让个道,我这行动不便,此处位置特殊,不好换位。”
沈天枫讪讪让了路,然后以一种不明所意的眼神,盯着慕容言的后背。直至他被章国忠送出殿外。
慕容言随着章国忠一起到了将军府,应章国忠要求,刑部的人并未一道来。
沈风裳出门口迎接,见了章国忠,发现其脸色不虞,便道:“可是早朝发生了什么?”
“裳儿不便多虑,并无大事。”章国忠立即接口道。
“我瞧着你表情并不太好!”沈风裳皱眉。
章国忠顿时笑道:“我这都戴着面具,裳儿都能看出我表情来!”
“莫转移话题。”沈风裳娇嗔。
“好,好!不转话题,也确实没什大事,只不过呆会儿,裳儿要同我去刑部一趟。”章国忠只得直言。
“缘何要去刑部?”沈风裳好奇,按正理,若是章国忠有公事,不应携自己同去,此事怕自己也脱不了嫌。
“早堂之上,有人告你我夫妇二人,主谋了灭门惨案,皇上命刑部同府尹一同调查,当然你我二人为嫌犯,按规矩去一趟问话,裳儿可是怕了?”章国忠简单抹述一番,看向沈风裳。
沈风裳微愣一下,而后笑道:“时初即说无事,那便是无事,且我等并未做过,自是不怕。”
“果然是本将军的夫人,有胆识,那我们这就出发?”章国忠闻言,心底松了口气,一般闺秀听到自己要到刑部,且被牵到大案当中,怕是早就吓得哭泣,他家夫人果非一般人。
“刑部可曾下了时辰限制?”沈风裳问道。
“并无!”
“那便先入府中,用过膳食再行去,此去怕是一时半会难回。”沈风裳解释道。
“成,三公子,要不入府一叙!”章国忠对慕容言作出邀请。
慕容言温润而笑:“此凤仪国,怕是只有你夫妇二人,才有这等闲情,被告入刑部,还要淡然用过膳食才去的。”
“有何不可,即与我等无关,自然是慌不了,三公子这是入不入府!”章国忠爽言道。
“入,你等作为当事人,都能如此闲情,我这外人,自然是该如何还是如何!”慕容言回复。
章国忠帮着推轮椅,有些好奇道:“三公子未曾聘书童?几次会面,都你独自一人!”
慕容言静默了一下,其实他是有书童的,而且母亲为了他的不良于行,硬是塞了二个书童给他,只是越是这样,他越不喜欢出门带书童,那样显得自己有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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