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裳也不吝啬夸奖,笑着回应:“是,将军是很好,这是我前世修来的。”
一时不防,时初被她这声夸奖说的还真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催道:“快吃。面要糊了。”
他们都知道,这样的温馨时刻,对以后来讲,是难得的,所以心情都很放松。
第二日清早,沈风裳没有如往常一样醒来,因为这中间,被时初点了睡穴,又被子默下了一些安神药物,起码有三日,她是不会醒来。
时初把她抱上了马车,这又加了一辆马车,是那厨娘与他夫君的,待人都准备好,子默问道:“你真的就这样把她送回去,她要是醒来知道,得生气吧。”
“必须得送她回去,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她虽然近来很努力,有也功夫防身,但我不想冒这个险。”时初盯着马车中,她的睡颜,坚定道。
“时初,我觉得她不会喜欢这样的保护,你看她最近的所为,就是想让你知道,她完全可以站在你的身边,跟你共同进退的。”子默有些不赞同他的自做主张,只是这中间他自己也配合他的行为,所以说完这话后,又不再开口。
时初也未再回他,他自己也明白,裳儿有这个心,也为此努力着,只是他一直以来的想法,就是妻儿就该由他保护,哪怕裳儿之前跟他说过,她不想做那样的女子。
他转身向随风、随云道:“这一路上,不一定平静,所以你们一定要保她安全,若是不能保护好,提前跟本将军讲,本将军自有人代替你们。”
随风直着身子,郑重道:“将军放心,我等一定能护好夫人,夫人在我们便在,夫人若不在,我们也以死谢罪。”
“我要的不是你们的死,而是务必把她安全送回京都,一根汗毛都不得少。”他再次严重警告道。
随云上前:“将军,我等定是粉身碎骨,也不让夫人少一根汗毛,请您放心。”
得到他们的保护,他皱着眉,把他们的马车送上路,待他们走出去不远后,他又冲暗处喊道:“暗卫六名,跟在后头,保护夫人回京。”
“是!”暗卫高声回应,然后一阵风刮过,便能知晓这些高手已然离去。
看着暗卫离去,子默有些不赞同道:“你把武功最高的暗卫派出去,怕是不妥吧,你这里也得有人。”
“我送她回去,便是不想她跟着我们上战场,出现任何危险,若是送她回去,中途去没保护好,那我所做的又有什么意义,所以,其它话你还是莫再多说。”时初说完,便转身离去。
子默跟在后头,便听他道:“成义那边准备得如何?”
“我已将他安排到周勇将军的军中,那边的副将与成王爷走得近,怕他会做些不好的事,所以我让成义去看着他,不过也不能避免还有其它的老鼠在其中。”时初没有停步,一边说一边往小院走去。
“你不亲自上战场,毕竟这人力,物力你都出了不少了。”子默以为他会自己上战场,做主将,可听他这话,像是他只做幕后。
“我不能上,皇上未曾下令我为主将,这里的主将依然是周勇将军,我若此时夺了人的主将位,怕是京里那些好事的,听到风声,又得说我居心不良了。”时初哼笑,那些没事就喜欢抓人小辩子的家伙们,他是一点都不想跟他们打交道,且这周勇将军也是老将了,只要不出差子,应该也不会损到哪里去。
子默是完全不赞同,若是以前的周勇,那是没什么问题,可是现在的周勇,那种低落的样子,怕要给军队带不来气势。
第一百五十一章夫人遇劫
知道子默所想,时初道:“子默,周勇他是将军,他知道什么时候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对待,我相信到了真正的战争来临,他会知道怎么做才是正确的。”他不相信一个老将军,连这点都做不到,且那战争若是真的来临,他可算是为自己的家人报仇,定会振作起来。
依旧在睡梦中的沈风裳,不知道自己已然离开东临郡,在马车的颠簸中,皱着眉头,睡得有些不安,好在子默也留了个心眼,在一天后,她幽幽醒来,身上的懒散感让她觉得不对劲,第一反应便是自己被人绑了。
只是之后再看看身上并没有绑着,而马车上也垫了两床被子,这应不是一个被绑之人该有的待遇,便坐起身,对着马车外的车夫喊道:“停车!”
车夫是随云充当的,不听说夫人可以睡上三天,怎么这一天就醒了,按撇住好奇心,他未停下,而是回头问道:“夫人,可是有不适?”
“随云?”沈风裳听出说话人的声音,更加确认自己不是被绑了。
“是的夫人,是我,你有何吩咐?”随云拉着缰绳,减慢了速度。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将军他们呢?”她奇怪着,按理说自己要出门,时初应当也在,现在这情况,明显不太对。
“夫人,皇上给的命令您已然完成,将军说让我等送你回京复命。”
“什么意思?我回去,那将军是还留在东临郡?”沈风裳突然就明白时初的用意,只是她这会儿可高兴不起来,这种被别人保护着虽是好意,却是没经过她同意的,这是对她的不信任。
“夫人,将军说了,他是将领,留着应付打仗之事,乃天经地义,您是女子又无武官之职,没这义务随军出行。”随云看着她已经探出头,脸上不太好的样子,替时初解释着。
“随云,给我往回走。”沈风裳喝道。
“可是夫人,将军吩咐过。”随云有些为难地看着她,希望她能改变初衷。
沈风裳一把扯过缰绳,拽着就歪过马头,让马转弯:“你们要记清了,皇上派你们来是听命与我的,不是将军,让你回头就回头。”
缰绳都被她抢走了,随云还能说什么,只是有些担心地看着她,就怕她把马车给弄翻了去。
就在她转头之际,道上出来了几名黑衣人,手持着手剑向他们冲来。沈风裳见形式不对,赶紧拉紧缰绳“吁”了一声,让马车的马给停下来,拧着眉看着这几人:“你们是何人,想做什么?”
有名黑衣人拿出一卷纸,对着沈风裳看了一眼,然后他身后的黑衣人点头:“老大,是她没错。”
那黑衣老大立马收起纸卷,一挥手道:“兄弟们,给我上,不留活口。”
一声令下,又窜出多名黑衣蒙面的,后面厨娘的马车也已然停下,随风让厨娘等人退回马车内,莫要出声,跃身到沈风裳的身边:“夫人,且去马车里躲躲,这里有我俩。”
话刚落,便有刀剑挥面而来,随风一剑挡下,看着沈风裳不慌不忙地,从马车的挂壁上,拿出一条长鞭,对着黑衣人就是啪地一声甩去。黑衣人不察,被甩到了脸,蒙面巾应声而落,露出有些黑瘦的脸,眼角还有二寸长的刀疤。
被甩脸这事,令他怒不可遏,大叫一声:“啊!”就举刀向沈风裳劈来,沈风裳跳下马车,鞭子在身上转了一个圈,挡过大刀,只是力道不大,那黑瘦的刀疤脸没有退后,又上前一步向她喝过脚来,被她矮身躲过,那边随风、随云有心想要上前帮忙,却是自顾不暇,几个黑衣人把他们围在中间,让他们腾不出手。
这边沈风裳其实也没落了下乘,一根鞭子武得虎虎生风,这是时初私下里教的,且那鞭子是他特意送的虎骨鞭,子默还给粹了药,这一被甩到,可是见伤口就要倒的,所以这会儿那刀疤男已经开始晃晃悠悠,刀都握不稳了。
沈风裳一个回旋,鞭子把他的身子卷起,她一个拽一个甩,便把人扔出了老远,且落地时,那刀疤男已然不醒人世,随风他们余光瞥到,安下心对付着眼前的这些人。
那黑衣老大一直在边上瞧着,见沈风裳轻松处理了自己的人,眼睛眯起,嘴角扯出一个冷酷的笑容:“看来,这小娘儿们还挺有一手,爷喜欢,看爷如何亲手擒了你,让爷乐呵乐呵!”
对于他的污言秽语,沈风裳选择听而不闻,既然能当这些人的老大,功夫自然是不会差,她的武功虽长进不少,但也只一般的打手好一些,自然是不敢轻敌,全副身心地注意着人的攻击。
那黑衣老大手逞鹰爪状向她攻来,她用尽最大的力把鞭子甩去,想挡上一挡,却不料鞭子被他直接抓到手中,只听他啧啧称道:“小娘子力道还不小,不过在爷这里就有些不够用了,不过这力道若是用在其它地方,爷认为该是很好的。”又调戏般地歪头看了看手中的虎骨鞭,赞道:“这武器倒是个好东西,待爷收了你,这东西也一并收为已用,小娘子你该不会介意吧”
沈风裳怒地用另一手射出暗器,乘他着手对付暗器时,用力抽回鞭子:“想要本夫人的鞭子,做你的春秋大梦。”
之后便是一阵对打,沈风裳也知道自己力道不如人,自然是不再直接向他面门,而是专往边上打,配上手中的暗器,直到随风他们那边都快把黑衣人解决了,才找到空子,在黑衣老大身上甩出一鞭子,那道血痕把鞭子上的药一并带入了他的身体。渐渐的这人就开始显了弱势。
黑衣老大心道不好,赶紧对着自己人道:“给我撤!”
第一百五十二章沈风月又使坏
他及时抽身而去,剩下的黑衣人也就三个,见老大都跑了,他们自然不敢恋战,也转身离去,只是有一个动作慢了些。便被随云给他背后一剑杀了。
随风本来想追上去,却被沈风裳给制止了:“穷寇莫追!”然后有些微喘地一屁股坐到草地上,她是新手,从来没有打斗过如此长的时间,且对方还是比他高出一大截的,在她眼里属于高手的人物,要不是有时初给她备的银针暗器,跟沾了药的虎骨鞭,还真是招架不住。
看她这样,随风问道:“夫人,还是上路吧!”
沈风裳点头,拍了拍身上的草屑,便往马车上爬,待她坐好,随云便有些迟疑地问道:“夫人,回东临郡还是回京?”
“回京!”沈风裳这回干脆地回应,她这一回京,就有人上来杀她,看来有人不想她回京,那她还就真的给人唱反调,越不想她回去,她便偏要回。时初没料到,他自做主张差点没让她转回来,却因为一次暗杀让她改变了主意。
你道那逃走的黑衣人真的逃得掉,那是不可能的,在不足一里外,被时初派出来的六名暗卫给生擒了,打算带回京后问幕后主谋的。
而在沈风裳前头,沈风月闭着眼,靠在马车的车壁上:“你找的人可靠与否,能不能杀得了沈风裳。”
“月儿,你放心,那些人虽说不是顶极高手,但就沈风裳身边只有两名暗卫的情况,定是吃不得大亏,再者,就算未能杀掉她,也能拖住些时间,好让你早些回去做你要做的事情不是。”顾晚南与沈风月坐同一辆马车,当然这外人是不知,成王是不可能跟一个妾室坐一辆的,所以这也就方便了她俩暗中行事。
“也行,能拖住她也好,不过你只派了一波人去?”沈风月觉得,若是只有一波人,未免太不可靠了些。
顾易南坐在她旁边,手不老实地在她的衣服底下摸索着,一边嘴上带着玩味的笑容:“哪能啊,若是一波人未能成功,也挡不了她多久时间,我可是找了好几波人去,这一路下来,可有她苦头吃的。”
沈风月被撩的有些难耐,轻拍了一下他的手道:“别闹,王爷可在前头呢,你想我跟你一起陪葬不成。”
顾易南未缩回手,用嘴含着她的耳垂:“我们的车在最后面,又有那赶车的是我的人,我们只要轻点,你家那王爷可没空理会你这边。”
沈风裳听他解释完,便轿嗔着半推半就地随了他,两个人不知羞齿地在车上耳鬓厮磨,最让人佩服的是那位架车的车夫,明明什么都听得到,却也能面无表情的继续架着马车,这不是他定力好,而是被人下了药。
这边成王爷的队伍,速度不紧不慢地往京里赶,后头的沈风裳一行人可是艰难得多,这不止一次地让人暗杀,阻路,虽然有六名暗卫的帮助上,那些人并未得逞,可是这样时不时来那么一下,是人都会累的,这趟回京之路,本来半月就能到的,却硬生生地走了将近一个月,当真是让人身心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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