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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女配范儿——南梁北冠

时间:2018-02-27 14:15:10  作者:南梁北冠
  傅秀一愣,登时觉得这个大嫂有哪里不一样了。张明芳这个大嫂,在傅秀这里的印象一直不错,为人谦和忍让,对小姑子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但,怎么说呢,刚才对她说话的那个口气,充满了一种居高临下的客气。
  ……一种女主人式的客气。
  傅秀心里顿时就有些微妙了,暗想,我这是靠着亲爹娘吃饭,还没靠着你吃饭哪,你就给我摆起这个脸了?仗着生了儿子,真把自己当成老傅家的太后了?
  她倒在脸上没摆出来,只笑着摇头拒绝道:“不用了,我才从外头回来,还没洗手,手上不干净。”
  张明芳垂下眼,瞅瞅小姑子那双又细又白的手,在心里撇撇嘴角,啧,她这个小姑子,就是会作怪。
  顺着那双手,她就看到了小姑子身上的新衣,那是年前才从镇上买的布,她婆婆熬了两晚给裁出来絮上棉花缝好了,崭新崭新的,有点儿刺眼。
  她又在心里不平起来,她千难万苦生了个儿子,婆婆别说给孩子制新衣,连个棉花头都没看见,就给了一床小夹被,里头的棉花还是她娘家妈拿来的。
  张明芳这么想着,就觉得绝不能那么算了,脸上挤出个笑模样儿,一手轻轻拍着儿子,缓缓地说:“秀儿,眼看这就开春了,小孩子见风就长,我想着,你侄子也该做两件衣服穿。”
  傅秀随口应了句:“也是,嫂子这里有大人的衣服,给他改改就是了,一件大人的,还能改成一身孩子的。”
  这年头谁家不是这么干,一件衣服,大人穿完了给孩子穿,大孩子穿完了给小孩子穿,她小时候儿也是这样。
  张明芳见小姑子这么不上道,都没客气一句,心里恨得牙痒痒,故意叹气,“大嫚二嫚那时候,家里实在没有,叫她们捡大人剩的衣裳穿,也是实在不得已,我活了半辈子了,才有你侄儿,突然就不知道怎么疼他才好,想着,他光溜溜的来世上一回,怎么也得穿上件新的才好。”
  她这么唱念做打的,一篇话说得实在好听,傅秀想了想,笑道:“小孩子穿大人的旧衣服才好呢,软和,新布的料子粗,磨着皮肤发红,反而不好。咱们村里数着嫂子手巧,多下些工夫,把那旧衣裳改出个样儿,不比新的好?”
  从前张明芳是极喜欢和这个小姑子说话的,她能出主意,有什么自己做的不到的,她还能帮着跟婆婆讲情,但这会儿却恨她机灵太过。
  她也不接这个话茬儿,试探道:“秀儿,你也是宝宝的小姑,就不表示表示?”
  傅秀顿时就全明白了,她这个嫂子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儿,原来是盯上了她手里那两张布票。
  她心里觉得好笑,抬手道:“嫂子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张明芳面上微露喜色,还等着她识相地说要“表示表示”呢,就见她一言不发,抬脚就出去了。
  这下她心里忐忑了,这事儿说出去是她不占理,怎么说,大嫂子问小姑子要东西,这放哪儿也不是体面事,要叫婆婆知道了,恐怕饶不了她。
  可她偏又在坐月子,自己下不了炕,两个闺女又一早就出去了,当下就急得心里跟猫挠似的。
  马艳红正在灶下吃烤地瓜,从灰里扒拉出一个来,揭开皮,香甜的焦香味儿四溢,见小闺女从院子里走进来,还奇怪地问:“不是去你大嫂子那屋了,怎么就坐了这么会儿就出来了?”
  不得不说,马艳红有一个母亲特有的敏锐直觉,都不用怎么留心,就发现了傅秀身上那丝残存的不快。
  傅秀当然不会为张明芳隐瞒,她也蹲下去,接过她娘递过来的地瓜,一边吃,一边就把那事儿说了。
  马艳红没发怒,她都这把年纪了,什么事儿没见过,一听就说:“你大嫂子这是觉得生了儿子了,腰板能挺直了。”
  她对两个儿媳妇性格的拿捏比闺女还准,用粗短的手指头飞快地剥着皮,指点她道:“你大嫂子那个人,也就是个面儿上老实罢了,其实啊,心眼子多得跟筛子眼儿似的,你二嫂子嘴皮子上厉害,其实就是个傻大憨儿,你看吧,你这两个嫂子论干活儿,都不少,怎么人家就只说你大嫂子人勤快,说你二嫂子懒呢?”
  傅秀吐出一小块地瓜皮,笑道:“这还用说,大嫂子处处为得到,二嫂子手头上是麻利,但她一点儿多余的活儿都不干,不上工的时候就只知道瘫在炕上,人家凭什么说她勤快啊?”
  马艳红道:“哟,你知道啊!也是,你这丫头像我,嘴头上不说,但是茶壶里煮饺子——心里有数儿。”
  傅秀笑道:“我可闭不上您老呢,凭她大嫂子再精,二嫂子再横,不也就是那孙猴子,逃不出您这五指山嘛!”
  马艳红哈哈大笑,被闺女哄得高兴起来,母女俩一块儿吃完了烤地瓜,就各做各的事儿去了。
  整个白天,马艳红一直没发作,张明芳提着心,婆婆的厉害,她是深知道的,绝不可能就这么忍气吞声。
  当天晚上那边一家子在吃饭,张明芳食不知味地独自吃完了她的月子餐,给儿子喂了奶,就趴在窗户后等着。
  她看见丈夫咂着嘴从那屋里出来,婆婆从门后探出头来,叫着:“老大,过来,娘有话跟你说。”心就是剧烈地一跳,心里只想着,终于还是来了。
  老俩口的屋里,傅卫东偏腿坐在母亲跟前,问:“娘,什么事儿?”
  马艳红瞧了瞧大儿子,话还没说,眼泪就刷的下来了。
  这下可把傅卫东给吓傻了,他娘厉害了一辈子,再苦再难的时候,也从没有在儿女面前掉过一滴眼泪哪!
  他连忙问:“娘,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儿了?有事儿说事儿,你先别哭啊。”伸手就要给他娘擦眼泪。
  马艳红避开儿子的手,呜呜咽咽地狠哭了一阵,见儿子被哭得都六神无主了,才抽抽搭搭地说:“你、你要是容不下你小妹妹,你就现在跟我直接说,别等我跟你爹都闭上眼了,你又去欺负她……”
  傅卫东一听就急了,也顾不得什么,打断他娘的话,说:“娘,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容不下秀儿了?”
  真是天地良心,对这个跟自己闺女差不多大的小妹,他一直是很照顾啊!
  “那今天,你媳妇……”马艳红一边抹眼泪,一边抬眼觑他,不添油不加醋的把白天的事儿说了,哭道,“你媳妇儿是以后的当家嫂子,我的秀儿就是个小姑子,现在我和你爹还在,她就敢跟秀儿要东西,有哪一天我跟你爹走了,她还不把你小妹这个人都给卖了!”
  傅卫东听得一时怒火冲天,一时羞惭无地,在地上连着转了两圈,脖子上的几根青筋都爆出来了,怒道:“杏她娘竟然敢这么干,看我不揍死她!”说着,就要回屋去打老婆。
  马艳红又拉住他,说:“你好好儿的跟她说,她还坐着月子呢,受不了屈。唉!我都这么一把大年纪了,除了你小妹妹,还有什么挂心的?只要她真心改了,肯以后照顾照顾你小妹妹,老大,我就是死了也能合上眼了。”
  傅卫东让老娘一声叹气叹得心酸,低声说:“娘,我知道了。”这才走了。
  等他出了堂屋门,马艳红冷笑一声,打水擦了把脸。
  大儿子大儿媳妇这两口子弄的那些勾当,真当她不知道?老大会动他媳妇一指头才怪!人哪,都有个亲疏,媳妇亲,还是妹子亲,谁分不出来呢。
  要是她再年轻上个十岁,也不会用这么个下滥招数对付人,可不服老不行,她眼瞅着就六十了,不知哪天梦里就蹬了腿儿,闺女可还没成人呢,不靠着她哥哥,还能靠着谁?老二没良心,也只能凑合着用老大了。
  另一边,被丈夫劈头一问,张明芳满脸是冤枉,“我就是那么一问,也没怎么着她呀,她也没搭理我,抬脚就走了。”做出一脸委屈的样子。
  傅桃也在一边帮腔道:“就是,她对我娘还不礼貌呢,再说,谁不知道她手里有票,一个做小姑的,给侄子点儿东西,还亏着她了?”
  傅卫东不好对老婆动手,提起拳头瞪了二女儿一眼,翻过身去,他虽然不善言辞,可也不是傻子。
  张明芳看着丈夫沉默的背脊,心里知道,这事儿在他心里生了根了。
 
 
第129章 重回七零当军嫂10
  小山村的日子波澜不惊地过去, 大人们照常上工种地,孩子们照常上学放学。
  又一个麦收季到来的时候, 傅秀初中毕业了。
  她的成绩很优异,考上县里的高中不成问题, 她的初中班主任生怕她爹娘不懂教育的重要性, 特地到傅家来家访,做老两口的思想工作。
  傅家老两口早就决定好要供女儿上中学了,听班主任将女儿一通夸,马艳红乐得露出半嘴的黄牙,拍着炕沿说:“上!怎么不上!丫头有本事考, 我供她上到硕士博士, 倾了家也愿意!”
  老师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坐在傅家的炕上,笑道:“大娘, 你还知道硕士博士啊?太了不得啦!”
  马艳红笑道:“怎么不知道?我们丫头都说啦,硕士博士, 那就是有大学问的!过去丫头念了书也没用,现在是新政府新社会了, 丫头也能做学问哪!”
  她只是听傅秀闲聊的时候提过, 就记在了心里,现在有意在闺女的老师面前显摆, 以示自家也是有些见识的。
  老师听得连连点头。
  时近中午, 马艳红留老师吃饭,老师坚决推拒了, 一定要回家。
  马艳红苦留不住,叫女儿:“秀儿,秀儿?送送你李老师。”又包了些地瓜干玉米饼让老师带回去。
  李老师还要推辞,傅秀已经接过来拎在手里,笑道:“李老师,我送你吧。”
  傅秀实在是李老师的得意门生,或者说,她是镇上初中所有老师的得意学生,李老师不好跟学生推来推去,就跟在她身后走了,临出门前,又回头道:“大娘,别送了,回去吧。”
  马艳红扶着门直笑:“不要紧,你走,你走,不用管我。”
  傅秀也说:“娘,你回去吧,我把李老师送过河就回来,你先做饭去。”
  师生两人向着村外走去,李老师一个穷教书的,也没什么钱,又要养家糊口,自行车也没买一辆,来回都是靠步行,但他一点儿也不觉得累,路上又仔细嘱咐了傅秀许多话。
  “你们这一届,估计能考出去的不超过十个,只有你是稳拿把攥的,傅秀啊,你要争气,你要给我、给你别的老师争一口气啊!”李老师望着学生,真是感慨万千。
  他们学校的生源不好,每年升上高中的学生都不多,到了人家学校也是垫底,傅秀可以说是他从教以来教过最优秀的学生,如果高考没废除的话,妥妥的山沟沟里飞出一只金凤凰。
  但李老师同时也相信,就是没有高考这条一路,傅秀以后也不会是个平凡人,甚至不用教,人家是天生优秀。
  傅秀含笑点头应了,这个年代当然有好人,也有坏人,但她遇到的这些老师,都是真正有师德的,虽然薪水微薄,待遇平常,但都有一颗真正教书育人的心。
  这大概是这一对师生最后一次交心谈话,李老师感觉还没有把自己的心里话都说出来,就走到了村头。
  他咽下其余的话,接过傅秀手里的东西,只说:“回吧。”就大步走了。
  傅秀站在河边目送了他一会儿,也扭头往家走,才走了几步,身后传来一阵咣啷咣啷的声音,韩天君带着傅桃从她身边呼啸而过,扬起一片尘土。
  还没迈进家门,就听张明芳在问:“小君,你要去参军,你家里怎么说?”
  接着是韩天君的声音:“就是我家里安排的,婶子不用担心,都安排好了。”他待张明芳一向很客气,在她面前完全看不出外头那个孩子头小霸王的样儿。
  张明芳正蹲在天井里筛糕面子,韩天君半蹲在她身边和她说话,傅强在一边的空地上乱爬。
  自从出了上次布票的事儿,傅秀和张明芳的关系就有些淡淡的,她叫了声“嫂子”,抬脚就往自己屋里走。
  韩天君喊住她:“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呢?喊人的时候都不带看人的?”口气很是不善。
  傅秀在学校那也是一霸啊,什么时候怕过事儿?当即脚下一停,转身问他:“你这是找事儿?在我家?”
  韩天君冷笑道:“你可别瞎说,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种不敬长辈的态度!”
  他已经十八岁了,从小营养充足,长得身高体壮,目测至少也有一米八,此时神色中还透出一股残忍的味道,背着光,眉眼锋利,换个胆小的姑娘,眼泪能直接给他吓出来。
  傅秀今年十六,虽然个子不矮,但看着单薄,两人站在一块儿,简直就是猛兽之于兔子的区别。
  韩天君是想着,他就要走了,在临走前,怎么也得把有可能会欺负小桃儿的人给敲打敲打,叫他们有个忌惮。
  他也不是真心想把傅秀怎么着,以前他用这招吓唬过不少人,有男的有女的,可谓百试百灵,没有不中招的。
  可是没想到,嘿!傅秀这死丫头竟然无动于衷!
  傅秀脸终于拉下来了,冷淡地说:“看不惯我你他妈的就直说,东拉西扯就以为自己占着理了?”
  韩天君长这么大,就没忍过什么人,傅秀敢骂他,他直接就炸了,骂一声:“我去你妈——”挥着拳头就过去了。
  张明芳本来以为就是小孩子拌嘴,谁知道韩天君经不得激,这就就动起手来了呢?急忙喊道:“住手!”
  韩天君哪里听她的,拳头冲着傅秀的脸就过去了,非打掉她一颗牙不可!
  马艳红听见动静从灶间里出来时,就见那么个人高马大的小青年要打她闺女,急得抄起门后的烧火棍子就上了。
  傅秀不闪不避,待拳头到了身前,才略一侧身,一手拿住他腕子,使巧劲儿往前轻轻一带,一提膝撞在他屁股上。
  韩天君逞勇斗狠还行,遇上傅秀这样的行家,还不够人当碟子菜的,屁股朝后扑在地上时,整个人都傻了。
  他扭头看向还站在原地的傅秀,满脸都是做梦一样不敢置信的惊愕。
  傅秀不耐烦地说:“没打疼你,还赖在地上干什么,等着我扶你?”
  韩天君顿时满脸胀得发红,还在被个丫头一招秒了的巨大打击中缓不过神来,爬起来捂着脸就跑了。
  马艳红冲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叉腰骂道:“小兔崽子,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还知道要脸!”又转脸对大儿媳妇道,“以后不准这东西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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