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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公子林砚——时槐序

时间:2018-02-27 14:44:06  作者:时槐序
  “你说的好笑,我想笑便笑了!”
  “直男癌”气得吹胡子瞪眼,“你既觉得我说的好笑,那你有什么见解。”
  林砚上前一步,“见解没有。倒是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传言如今北戎王有一女,甚是宠爱,倘或有人能获公主芳心,北戎王愿择他为婿,赏赐金银财宝。若为异国人,愿结两邦之好。
  公主喜我大周文化,愿选大周子民。我见这位仁兄一表人才,公主必定喜欢。你可愿牺牲一下自己,嫁过去保我大周太平?”
  “直男癌”胀红了脸,“胡说八道,北戎哪里来的这么回事!”
  “没有吗?可我怎么好像前几日才听九皇子叨叨了呢?难道我听错了?”
  九皇子一出,“直男癌”一震,林砚他是认得的。以他的身份,能得闻这等消息也是可能的。他如何能应?万一真有此事,他一应,皇上真这么做了呢?
  林砚摸了摸鼻子,“兄台方才不还说这是明智之举?牺牲你一个,幸福千万家。怎么昭君可以,你便不可以?”
  “男子如何和与女子相提并论!”
  “哦,原来兄台自认不如女子!昭君一介女子都知晓家国大义,而兄台堂堂男子之尊,却自忖这男子尊严比家国还重要?又或者你觉得别人都可牺牲,就你不能?”
  “直男癌”气得满脸通红。主和派中另有人问:“那照你这么说,汉元帝便要冲冠一怒为红颜,因昭君而闹得战火连天,百姓叫苦不迭吗?”
  林砚摇头,“错了!匈奴侵汉之心昭然若揭,就算当真开战,也绝非昭君之过。便是没有王昭君,也自会有张昭君,李昭君。世人总习惯于将过错推给女子。
  商纣亡国因妲己之故,周幽王失天下乃褒姒之惑。可在酒池肉林享乐的是谁?制定酷刑,暴虐百姓的是谁?荒淫无惮,醉生梦死的又是谁?
  把这些账都算在女子身上,又要推女子远赴千里和亲,桩桩件件,女子都做了,那还要我们男子做什么?我瞧着在座有许多是我国子监的同窗,想来还有不少是饱读诗书之士。
  我们读书为的什么?为的让女子冲锋陷阵,而我们在后头享乐太平吗?人人都说金榜题名,封妻荫子。你若是连保护女子的勇气和能力都没有,谈什么封妻荫子!”
  有人质疑,“汉朝式微,匈奴强大,倘或开战,天下危矣,便是如此,林公子也主张战吗?”
  “昭君有舍己为国之大义,乃为汉室之幸。我十分同意方才有位兄台说的,她当属楷模。却并非女子楷模,而为我辈所有人之楷模。她所能为者,不论男女,许多人都是做不得到。”
  林砚轻笑,瞄了“直男癌”一眼,“至少显然这位兄台做不来!”
  “我非圣贤,说不准这种情况下,如何决定才是最正确的。但最起码,我觉得,总不能不战而退。索性今时不同往日,北戎便是有匈奴之强大,我大周也已非当日之汉室!”
  最后一句,叫众人一愣。不少人心底思量起这其中的深意来。也有人继续问:“我朝与北戎已十多年未有战事,何苦再惹战火。”
  林砚眼神微闪,“十多年未有战事?那不知你以为这些年来每逢冬季便有加急送到御前的战报是什么?”
  那人皱眉,“这如何一样!北戎之地不善耕种,多以游牧为生。每逢冬季难免有些部落粮食紧缺,便来我大周掠夺。他们抢了便走,倒无开战之意。”
  林砚简直要笑死了,“我竟不知这位兄台还有此等高风亮节,衍之佩服!”
  林砚一个鞠躬,把人给弄懵了。这才慢悠悠说:“兄台是觉得粮食财务不重要?那么不知兄台家境如何?可肯舍出三分之一来捐给北戎,叫他们免了冬季之苦,也去了我边疆百姓之忧?”
  那人更懵了。
  林砚却走了几步,立于台子正中,望向四周,“不知在座可有去过边关之人?可否说说在边关所见之景。”
  “我!我是做生意的,去边关做过两次买卖。建元七年冬天正好捆在边关。因在内城,守卫森严,倒是没遇上北戎兵。可后来却听见说,外城一个村子都没了。北戎把东西都抢光了后放了把火。全村七十一口,无一生还。”
  “我也去过。是在建元九年,去走亲戚的。我亲戚家中不富裕,冬日因怕北戎人来抢,把粮食都埋在地窖里。可还是被北戎人搜了出来。那可是他们一家子一年的口粮,还有来年的粮种!哪里肯放手,当家的不愿。被北戎兵一刀捅死了。”
  “还有我……”
  “对,还有我……”
  一个接一个的人站出来,最后竟是都落了泪。
  “倒也不是我边关的将士无能。而是北戎人作战点不明确,这里抢一抢,哪里抢一抢。若是大股兵力来袭,尚可发觉。每次总这么三五个或是十来个,处处来一手,哪里顾得了这么多?北戎人又擅骑,马匹也好。见了官兵,立马就跑。如何阻得住!”
  这些人都是一早就安排好的,但明知如此,听他们这般说,林砚也不免有些伤感。
  他深吸了一口气,言道:“如今可还有人觉得这些不重要?你们觉得不重要是因为抢的不是你家的财务,杀的不是你家的人。倘或你们就是这边关百姓,可还能说出这种风凉话?”
  许多人都低了头。仍旧有那么一两个嗫嚅着道:“那也不能……哎,若是胜了也罢,倘或败了……”
  “所以呢!因为害怕失败,我们连战的勇气都没有了吗?今有一邻,十余年来总去你家偷东西,还杀你妻儿,你可会与他拼命?”
  “当然!”
  “那为何不能对北戎如此?原因也不过是你当你的家是家,你的亲人是亲人,别人的却不是。对你来说,也确实如此!可对于一国之君来说,国便是家。你,我,乃至边关百姓,全是他的子民!想必在陛下眼里,北戎在边关所做之举,与邻人对你之举是一样的!
  现今我们能容忍北戎扰边掠粮而不管,他日北戎便敢率铁骑踏入我大周国土!难道我们要将自己逼入汉室之境,对北戎屈辱顺从吗?
  不!我大周建国不过百年,却也有自己立身行道之本,有不屈的精神,不弯的脊梁,不妥协的骨气!”
  “犯我大周者,虽远必诛!”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父子俩在一起,怎么这么可爱呢!
  林哥哥和林爹爹争谁来给黛玉置办嫁妆,萌萌哒!
 
 
第64章 被坑的林哥哥
  九个字,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这句原话为“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乃为陈汤给汉元帝的上书。知道的人不多,却也不少。便是之前不知道的,林砚也特意在《汉宫秋》中提到了。
  “元成多僻,哀平短祚,贼臣王莽,滔天篡逆。以致汉室江山岌岌可危。然便是此时,亦有陈汤,甘延寿之辈,悬头槀街蛮夷邸间,以示万里。他们战时可曾想过会败?”
  “更有汉武之时,卫青霍去病三战漠北,直取祁连山!他们可曾想过会败?再有始皇在位,乃使蒙恬北筑长城而守藩篱,却匈奴七百余里。他们又可曾想过会败?
  他们知道身后站着的是故土家园,千万百姓。所以,便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也勇往直前,无所畏惧!反观今日……”
  林砚稍顿,目光在场中扫了一圈,冷笑道:“我竟不知道我大周男子何时变得如此怯懦!未战而先言败,是什么道理?我们的勇敢呢?我们的傲骨呢?我们的志气呢?难道你们甘愿做毛延寿,却不愿做卫青霍去病吗?”
  众人为之一凛。自比毛延寿无妨,可难道要将陛下比之为汉元帝?林砚语境将断未断,可其中深意,叫人不得不慎重!诛心啊!
  元帝宠信宦官,优柔不断,以致皇权式微,朝政混乱。西汉至此衰落。如何与武帝相比?
  然就是元帝之时,尚有陈汤甘延寿。难道陛下连元帝都不如?
  在场众人抖了抖。无人敢说一个不字。
  林砚将目光收回来,“我大周泱泱大国,好男儿千万,如何不能披挂代钩,扬我国威,逐北戎百里关外,使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报怨!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北戎血!”
  “好!”柳尚元头一个拍案而起,“衍之说的不错!好一个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北戎血!吾辈男儿当是如此!”
  “好!”
  “好!”
  一个接一个,叫好声不绝于耳。林砚笑起来。在座诸人,虽有看热闹的生意人和百姓,却为读书人居多,而其间又有七成乃年轻人。青春年少,人人一腔热血。便是书生,也有豪情。
  毛爷爷不还说吗?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他说的慷慨激昂,但凡有点血性的,哪有不动容!
  场面瞬间热闹起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个个化身爱国志士,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见得此景,林砚悄悄退出包围圈,便见一人寻了上来,“林公子,主子有请。”
  林砚仔细一瞧,那人虽穿着寻常的下人服侍,却是戴权!既是他在,这主子是谁,就不必问了。林砚大惊,忙应了,跟了戴权上楼。
  入了包厢才发现,不只司徒坤在。但凡已成年的皇子都在,便是此前被司徒坤冷落了许久的二皇子也在。还有他爹林如海。皇子们都还站着呢,他居然坐着在和司徒坤喝茶!
  “参见皇上。参见各位王爷!”林砚一一行了礼,这才跺到林如海身边,低低唤了声,“父亲!”
  司徒坤笑得爽朗,“师弟好福气!这些日子,衍之帮了朕不少。朕倒是羡慕得很,还想着问问师弟是怎么教出来的!”
  “师兄何必羡慕我,几位皇子个个不凡,哪个不比这小子强!你是只瞧见这小子如今还算能看的一面,从小到大,他折腾得回回想让我直接打死的时候多了去了。”
  “师兄”“我”?这称呼让林砚呆了呆,可听到后头却是很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爹,我的亲爹啊!这么多人在呢!咱们能不说这茬吗?
  司徒坤却是哈哈大笑起来,末了,看着林砚道:“今日做的不错,这段时间,辛苦你和老九了!”
  林砚嬉笑着:“学生就只说了几句话而已,这里里外外张罗的,包括去寻那些个真正见识过边关境况的,有故事可说的都是宁亲王。他才是真辛苦!”
  不料,司徒岳一点不领情,冷哼了一声,“爷不用你请功,你不如先说说,爷什么时候和你说过北戎公主要选大周子民和亲的话?”
  司徒岳怒瞪着林砚,背对着众人挤眉弄眼。
  林砚一脸错愕,“额?没有吗?”
  司徒岳气得跳脚,“什么时候有了?”
  “啊?那大概就是学生梦里梦见的!九爷何必这么生气,学生刚刚说的是,好像听说,可能听错了,没说一定是啊。”
  司徒岳一张脸都黑了下去。司徒坤适时出来打圆场,“好了,老九!多大点事!”
  司徒岳瞪眼,不过面色却缓了下来。
  林砚如何不明白,他虽不曾明说,可话里却透出这是上头的意思。要是较起真来,是能问罪的。与其让有些人抓出来做文章,不如趁现在弄成是他们俩之间的打闹。
  如今既有司徒坤“多大点事”的话在,那么也就不是事儿了!
  司徒坤指了指林如海身边的位置,“坐吧!”
  林砚看了司徒坤三秒才反应过来,这话是对自己说的,想到身上的伤,心头一阵复杂,陪笑着道:“多谢陛下,学生还是站着吧!几位殿下还站着呢!”
  “无妨!今日朕是微服私访,早同你爹言明,只论昔日旧情,不谈君臣尊卑。”
  林砚只觉得打林府过来,撑到现在,屁股已经一阵阵发抖,快要撑不住了,硬着头皮道:“便是无君臣,也还是长幼呢。若按昔日情分算,您和父亲是长辈。几位殿下是师兄,自然也在我前头。”
  司徒坤一愣,看了林砚好一会儿,目光慢慢往下挪到他的屁股处,眼底渐渐笑起来,转头问林如海,“又挨打了?坐不得?”
  四个字,林砚差点没直接给他跪下来!
  求求你,能别提这茬吗?
  而且装什么装!林家有个白芷在呢!他都床上躺三天了,司徒坤能不知道?非得拆穿说出来,用心险恶啊!而且还非得加个“又”字是什么意思!
  林砚又羞又恼,一张脸通红通红。林如海却十分淡定地点了点头。
  这下林砚脸更红了!这头低得都快埋进胸里了。
  司徒坤哈哈大笑,“也是该打。让他去国子监读书,他几乎日日逃学,闹得闫炳怀都找到朕这来了,可偏偏衍之身上的玉牌是朕给的,朕总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说了他一回,他还不高兴了。”
  林砚身子一抖。我的娘啊!司徒坤果然没安好心!他爹……他爹打他那天,压根没算逃学这遭吧?所以,其实逃学的事,他爹不知道吧?
  林砚偷偷朝林如海瞄了一眼,但见林如海面色直接沉下来,不由得又打了个哆嗦,脚蹭着地面不动声色地往外挪。离他远点,再远一点,再远一点!
  司徒坤却还在说着,“他立了功,朕问他想要什么。师弟猜他怎么说?他说让朕下道圣旨给你,言明你以后不许罚他,更不许打他!”
  林砚两条腿瞬间软了,这下是连看都不敢看林如海了。腿肚子抖着,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在奔腾!司徒坤,我和你势不两立!
  “这种圣旨让朕怎么下?便是寻常君臣也万没有插手阻止人家教训孩子的。何况你我师兄弟,劝劝也就罢了。真要下圣旨,朕成什么了?咦,衍之怎地抖得这么厉害,莫非这夏日正午的天气还冷不成?”
  林砚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司徒坤就是故意的!果然是故意的!
  “可是伤还没好,身子不舒服?既如此便回去歇着吧。师弟旧伤也还未痊愈,也回去吧。”
  然而这说话的语气,怎么瞧着都不是想要他们回去歇着,而是兴致勃勃地想让林如海回去揍他一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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