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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公子林砚——时槐序

时间:2018-02-27 14:44:06  作者:时槐序
  至于节操?节操是什么?比起立了军令状,不夺魁不让进家门的后果来说,那是什么东东,可以吃吗?
  林砚翻了个白眼。打开了诗赋的考卷。
  诗词题,提要是摘选的一句项羽本纪。让以此做一首诗或一首词。
  项羽?古人写他的少吗?多着呢!林砚咬着笔,在杜牧的《题乌江亭》与李清照的《绝句》中犹豫了半晌。
  一个是卷土重来未可知,一个是不肯过江东。可以说,两首诗的意境完全不同。但都是言及项羽诗词中不可多得的名句。林砚最终选了李清照。因为这首更合他的心意,力透胸臆,直指脊骨,豪情万丈!
  接下来是赋文,题目写古战遗迹。
  林砚本担心诗词他知道的多,可选择多,总能找到对应的。可赋文不同。但看到这里,他大是松了口气,不厚道地笑了。他这是走了狗屎运吗?这他妈简直就像是给他量身定做的!
  就算他知道的赋文不多,可中国十大名赋总是知道的。而十大名赋中就有苏轼的《前赤壁赋》。而且,这还是中学课文,背的滚瓜烂熟的那种!更有意思的是,他还真去过赤壁!
  四年前,他通过院试,得中秀才。书院里一同参考也过了的人组织出游。大周素来信奉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游学之风盛行。这提议一起,书院夫子立马答应了,还自告奋勇做他们的领队,这也是他此生第一回出远门,去的便是赤壁。
  壬戌之初,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上。
  将壬戌改为四年前的寅丑,七月倒不必改,既望改成上弦,苏子换成自己,林砚拖着下巴默念课文,来回四五遍,竟发现除此之外,无其他需要更改之处,简直完美!
  林砚喜不自禁,笔下如神。
  最后一道策问。林砚就更轻松了。这是他的强项,他只需记得不可如乡试一般太过激进就行。
  考试结束,出了贡院,林砚只觉得浑身轻松,屁颠屁颠地,屁股就差没翘到天上去了。
  待得将考卷默出来交给闫炳怀与林如海,二位都愣了半晌,纷纷朝林砚看过去,林砚嘚瑟简直没眼看。林如海与闫炳怀对视一眼,谁也不说话,站起身走了出去。
  留下林砚独自一人,懵逼脸:这是什么意思?
  院外,闫炳怀松了口气,笑着道:“衍之此次诗赋倒是难得的佳作,只需这关过了。此后的殿试只考一题,便是策问,还是他拔尖的科目,倒是不必如何担心了。”
  “都是先生教导有方,多谢先生!”林如海拱手一再作揖,闫炳怀含笑不受。
  林如海将闫炳怀送出去,回头就瞧见林砚一张怨妇脸,“爹,你都不打算和我说点什么吗?”
  呦,这是等着夸奖吗?
  林如海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好容易沉住脸道:“说什么呀?说你终于在正经事上拿出了你写话本子的功力?”
  林砚一噎,瞬间没了声。
  林如海却是背过身,笑起来。
  三月,会试放榜。林砚宛如一匹杀出来的黑马,夺了魁。柳尚元居第二。次日便上林府拉了林砚去吃酒。
  四月,殿试。
  策问之题为皇上亲命。说的乃为蛮夷之治。但此处的蛮夷指的却非是东南西北之民,而是西洋。
  林砚微愣,悄悄抬头看了眼司徒坤。这是因为这两年他弄出来的东西太多,许多都假借的西洋之名,心中生了些心思,所以才有了此题吗?
  不管了。不论如何,这题目对他而言,是有优势的。而且倘或司徒坤已有此意,那么他的献策也会更顺利些。
  林砚轻笑起来。
  两个时辰后,考官将考卷全部收拢。取前十份呈给了司徒坤。司徒坤自会试第十名往上看,至得最后才是林砚。
  “以夷攻夷,以夷款夷,师夷长技以制夷。”
  林砚低着头,这是他的破题立论。
  司徒坤瞄了他一眼,接着往下看。前头是引用的《周易》开篇,不足为奇。
  只见后头竟写着,“有用之物,即奇技而非淫巧。”
  司徒坤嘴角带笑,可真是聪明,不放过一丝机会。便连殿试,也要掺一句,为外头说自己为奇技淫巧之臣的流言而辩驳。
  再往下看,司徒坤面色却是凝重起来。
  “设海禁,以闭关而锁国,乃固步自封之举。大周国土千万余里,素以□□自居,却自戳其目,自掩其耳,得望井口之天,而曰泱泱之邦,以为高明,沾沾自喜。熟不知已落了下乘。”
  这句一出口,司徒坤脸色铁青,在场众人,不论朝臣还是考生都捏了把汗。
  海禁是司徒坤亲自下得旨,这不是直接一巴掌拍司徒坤脸上,说他错了吗?这胆子也太大了点吧!这一句若是惹了圣怒,别说排名次,只怕就此撸了功名,或是降罪都是有的!
  司徒坤一声冷哼,“你竟是如此想吗?”
  林砚不得不站出来,“是!”
  司徒坤又是一声冷哼,“那你觉得当如何?”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吸万物之所长,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化入己身,为矛为盾为刀枪剑戟,再克万物。学生在此篇上有所书。”
  司徒坤将目光重新放回卷子上,林砚的卷子写得有些长,共有两页。第一页到此结束。第二页却是献策之方。
  自守之策,攻夷之策,款夷之策分条论述。总结起来便是三点。守海口,练水师,互市。
  司徒坤将卷子递给林如海,“他这么多主意,你知道吗?”
  林如海压着脾气看完,言道:“臣不知。”
  司徒坤微微点头,再次看向林砚,“这守海口,练水师也便罢了。待北戎战事既定,朕本也有打算梳理海防。只这互市,你可知当年便是因为如此闹出许多乱子?”
  “知道。学生曾查阅过资料,也问过父亲,做过粗略计算。那些年流入我朝的西洋之物,如玻璃饰品,钟摆等可以万吨计,而自我朝流入西洋诸国之瓷器茶叶亦然。两方贸易往来之数额逾千万两,还非是白银,乃为黄金。”
  “此系数之庞大让人咋舌。然如此巨额之利益来往,却无国家政策之善导。商市必乱。学生以为可设市舶司,规划进出口商品之贸易。来往之物需加盖市舶司官印,发给公凭,方可出入。”
  “另设关税,每件商品可按市价入关时抽取一定份额的税收交于朝廷。三十取一,二十取一或十五取一。货物不同,份额可不同。我国国民出海也可如此。学生预计,若按此法,以海贸利益之举,其税收岁入可胜过江南诸地之和,居国税之榜首。”
  司徒坤浑身一震,严肃起来。
  胜过江南诸地之和……
  居国税榜首……
  那些年与西洋国的贸易之庞大,他是清楚的。因此他也更清楚,林砚这话没有夸大,反而有些保守。倘或真按他的法子,光是这所谓的关税就已十分可观。
  林砚将头压得更低了几分,抿嘴浅笑。
  不是因着打仗,耗了不少钱,朝臣又开始作妖了吗?老子给你办法,让你赚钱!以前海贸利益再大,几乎也都是商人赚了。现在等于是朝廷赚了。
  不管是本国的商人,还是西洋国的商人,你卖的每一样东西,都得给朝廷交钱!
  他不怕司徒坤不心动!
  没错,他就是要开海禁。玻璃也好,弓/弩也罢,所有的一切最终目的都是为了让司徒坤感受到西洋之物的好处,明白变能恒通,不变那么就只能原地踏步,等着有一日被他人用武力强行哄开国门!
  这样的结局,上辈子的中国已经经历过一遍,他不想这辈子的中国再经受一遍。所以,海禁必须要解除!
  他要知道西洋现在发展到哪一步,要比他们更早一步走在时代的前端,做世界的强者。
  “市舶司,关税,你可有具体细则?”
  林砚一愣,这哪里是三两句话说得完的!
  抬眼望过去,“皇上,这是另一篇策论。”
  言下之意,这已经不属于这场考试的范围。这么多考生都等着呢!都两个半时辰,五个小时了!你想咋地!你感兴趣,咱们改日私下说啊!能先把殿试主持完了吗?
  哪知司徒坤低声嗤笑,唤了戴权上来,“重新给他备纸笔,让他就在这写,现在就写!”
  “啊?”
  林砚有点懵,亲,这细则多了去了,你以为一篇策论写起来这么容易?这都什么时辰了。午膳都过了,要不要吃饭!
  “写好了,状元之名便是你的!写不好,那你就别进家门了!”
  哈?哪有这样的!司徒坤,你这是在犯规!
  林砚心里虽这么想着,身体却很诚实地麻溜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飞速写起来。
  林如海扭过脸,不忍直视!
  他不会以为没考中状元,自己就真不让他进家门了吧?
  于是,满朝文武连同所有考生都只能陪着司徒坤看林砚做文章。这盛况……林砚表示自己亚历山大。
  好在,他是抗压型选手。因都是盗用的后世已有的规章制度,因此写得也挺快。只述概要和简纲,倒也容易。半个时辰内便完成了。
  司徒坤看完,一句话也没有说,只让戴权将这两篇文章交予百官传阅。
  “各位爱卿觉得如何?”
  林砚觉得他要被考生们恨死了!麻蛋,这是还打算金銮殿议事吗?所以,他们考生还要不要回家了?这殿试还有完没完呢?
  林砚便是不去看,也能察觉到投射在自己身上的那些灼热的目光。便是柳尚元转头看着他,也是一脸的苦逼之色。
  好在不知是哪位大人说了一句,“臣以为林砚之才堪为状元。”
  一句话,将司徒坤问的海贸之事化为了状元之事。百官听闻,纷纷附和。
  林砚惊诧脸,看来不只他一个人撑不住了啊!
  司徒坤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问了问太监时辰,咳嗽了一声,大笔一挥,点了一甲三名之人。
  状元林砚,榜眼柳尚元,探花叶鹤。
  国子监一时风光无两。
  作者有话要说:  以夷攻夷,以夷款夷,师夷长技以制夷。
  有用之物,即奇技而非淫巧。
  ——这两句出自《海国图志》
  自守之策,攻夷之策,款夷之策分条论述。总结起来便是三点。守海口,练水师,互市。
  ——这一句是因为《海国图志》中有一段:自守之策二:一曰守外洋,不如守海口,守海口,不如守内河;二曰调客兵,不如练土兵,调水师,不如练水勇。攻夷之策二:曰调夷之仇国以攻夷,师夷之长技以制夷。款夷之策二:曰听互市各国以款夷,持鸦片初约以通市。今请先言守。
  其他胡乱写的,大家看看就过吧,不要深究错误什么的。
 
 
第94章 科举案初现
  林砚回府,不过歇了一晚,第二日,司徒坤便紧赶着差人又将其再度召入宫中。
  林砚很是无奈,却也在意料之中。司徒坤既然能在殿试之时便生了兴趣,一再询问,连殿试主持都忘了,足足拖了几个时辰。那么便不会等太久。想来,若不是看着他太累,只怕昨日就不会放他出宫。
  “朕知你这阵子应对科考颇为劳心,可歇够了?”
  林砚哪能说没够啊。“多谢皇上体恤,学生已歇好了。”
  “你已为状元,这自称也该改了。”
  林砚一愣,忙道:“是。臣已歇好了。”
  “你昨日在文中言及,师夷长技以制夷,但你可深知夷之长技为何?”
  海国图志中有言:夷之长技有三,一战舰,二火器,三养兵练兵之法。
  但林砚不知此世的西洋究竟到了哪一步,按前些年西洋流传入中原的东西来看,应已有火器。可偏偏当初记忆未复,与西洋先生学习之时,专在作画,次为格物。与战事武器之道,从未提及。林砚唯恐万一说错了,叫人察觉出端倪来。
  好在司徒坤似是未有发现他的异样也不曾在意他的回答,接着又道:“你可知当年朕为何下令海禁?”
  林砚皱眉,其实这也是他琢磨不透的地方。
  若说是海贸乱市,可事物都是因时发展的。中国历史上此前也没有海关之说,在海贸频繁后,自然而然就形成市舶司。以大周那时的境况,若不海禁,过得两年,也该有人提了。
  而所谓洋人犯事。彼时入大周的洋人再多能有多少,我大周难道还处置不了了?
  如今瞧司徒坤这语气,只怕事情并不这么简单。
  林砚转头看向林如海,一脸迷糊。
  司徒坤轻笑,“事发之时,你父亲已在江南,他也是不知的。”
  林如海:“陛下,当年究竟出了何事。”
  司徒坤的目光于在场的林如海,林砚,司徒岭三人身上扫过,站起来,“你们随朕来!”
  几人转入内厅,司徒坤自架上取出一个乌木盒子,盒子里乃是一方火器。
  林砚惊道:“火/枪?”
  司徒坤转过头来,“你认得?”
  “是!臣认得。”
  司徒坤看了他半晌,言道:“当年洋人犯事是真,且洋人犯事用的便是此物。朕避免有人借此神化这东西,扰乱民心,封了消息。朕如何不知海上利益颇丰,又怎会不知国门不可失。但朕这些年寻了多方人士研造此物,虽有所得,然效果不佳。”
  林砚明白了。发现火/枪威吓,司徒坤怎能不心惊?若入境洋人都怀有此物,势不可挡,大周岂不危矣?因此,司徒坤只能关闭了国门,阻了洋人入境之路。静待大周改制研发得当,再来说海贸之事。可惜研发不得力,海贸之事便也就搁置了下来。
  怪不得!怪不得司徒坤急着要平定北戎。因为只有平定了北戎,除了北患,司徒坤才能专心海防,避免腹背受敌。
  林砚上前一步,“陛下,可否让臣看看这火/枪?”
  司徒坤递过去,林砚接上手三两下便拆了,又三两下组装好了。看得其余三人傻了眼。
  林砚却是轻笑起来。总算他前世的爱好有了发挥之地。上辈子,母亲这边,外公从商,外婆从文。父亲这边,祖父从军,祖母从商。后来他母亲继承了外公的公司。父亲接受了祖母的家业,他却还有一个大伯,从了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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