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三弃公子——丹青手

时间:2018-03-03 14:58:39  作者:丹青手
  现下听话收了聘礼,安安分分进了赵府,自然会将你当个宝疼,否则可别怪人想旁的法子,到时名声毁了可不是得不偿失。”
  胭脂闻言怒极反笑,言辞讥讽道:“王婆这手段可真叫我拜服,保媒不成便强娶,怪道这亲事到王婆手上便没有一件不成的,真真是好大的本事。”
  王婆闻言便当没听见,她见惯了这样的,一个个自恃过高,后头进了府里,还不是被拿捏的份,赵老爷府里这般多的女人,那手段就够她喝一壶的,闻言便也装作没听见,一手拉住胭脂,一手挥着手帕让那些人将聘礼一一搬进来。
  胭脂闻言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三年来她一直与人为善,从来不曾发过怒,却不想这种和善,竟给别人一种可以随意欺负的感觉,还真将她当成一个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胭脂突然握住王婆的手往后狠狠一折,只听王婆痛叫出声,又抬脚往那箱聘礼上狠狠一踹,将抬着聘礼的小厮狠狠踹了出去,又将王婆一并推出了门,目露凶光厉声喝道:“滚!”
  随后便一句话也不耐烦多说,将门“砰”地一声关上。
  便进了屋去,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拿了帕子继续绣着。
  外头王婆见胭脂如此不知礼数,只扬起声骂道:“明明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还在这儿跟我装什么贞洁烈妇,刚头见得好看的连魂都丢了,要不是我拦着,只怕早就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丑事来了……”
  胭脂一时又想起了苏幕,心下一突,手下针扎到了手,沾上了洁白的帕子,终是心烦意乱没法再绣下去。
  将帕子随手扔在桌上,转头便钻进了被窝,拿个枕头盖在头上,将外头的声音隔绝在外,自顾自闷头睡大觉。
  自从那日见过苏幕之后,便再没有见过他,仿佛一切都是昙花一现,看过了便没了。
  这多多少少叫胭脂有些后悔,早知道那日便偷偷跟上去多瞧几眼,也不用叫她现下这般牵肠挂肚,总担心着他会不会饿晕在路边?
  又有没有……行那歪门邪道之事?
  她每日都想着这些,这几日便颇有些抑郁,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吃不下,睡不着,总心心念念着。
  这日午饭后,胭脂就带着自己绣好的荷包和帕子,去了镇上唯一的成衣铺子。
  镇上的人终日忙于生计,也没有多少银钱花在听戏上,一个月中也不过挑得几日去看看,戏班子也不会成日开戏,若是靠着唱戏为生,不谋别的出路,便也只能生生饿死。
  曲溪镇的青石小街不似扬州人挤人的热闹,一路走去正中央还长着一棵参天古树,枝叶茂盛,白须老者们坐在树下乘凉下棋,越显闲散悠然。
  胭脂提着木篮子走进成衣铺子里,铺子里头比往日热闹。
  往日里可是人少的,比隔壁的棺材铺还要冷清。
  今日却极多姑娘家,还有几家婶子带着自家姑娘挑衣,巴掌大的地方硬是挤得满满。
  老板娘忙地脚不沾地,见得胭脂进来忙松一口气,直冲她招手道:“胭脂,赶紧过来帮帮我。”
  胭脂连忙放下篮子,忙上前招呼着人,待忙好了之后,老板娘才有功夫验收她的荷包和手帕。
  胭脂干看着也没别的事,便随口问道:“今日怎么这般多的人?”
  老板娘闻言抬起头,笑道:“你不知道罢,从京都来的那书生昨日里对着媒婆松了口,说自个儿确实要在镇上娶妻生子安定下来,这教书先生又体面,模样又那般俊,你说这话放出来哪里还能不动作呀。”说着便把手中的钱交给了胭脂,“可惜你有了相公,否则我也替你备一身,凭你这身段相貌还能拿不下那俊书生?”
  胭脂眼神忽闪,又想起了苏幕,面上显出几分落寞,片刻后才回过神接过她递过来的钱,别了老板娘便出了门。
  她闷声不吭走了半响,才发现半空中飘起了雨,街上早避地没几个人了,胭脂没带伞只能用木篮子顶在头上往家里跑去。
  却不想雨越发大起来,四处也没个避雨的地方,又瞧见前头的衙门,没法子只能就疾步跑去,暂且站在门口避一避雨。
  这雨来得太急,片刻后青石板铺成的路上便积了一滩滩水,胭脂的绣花布鞋一步步落下,溅起了晶莹干净的水花,鞋布面的野草花也朵朵晕深,黛色裙下摆也晕湿一片。
  胭脂小心翼翼避着地上的水坑,顶着木篮子动作轻盈如跳兔一般,一会儿功夫就到了衙门口,忙快步上了台阶进了檐下,便越觉一道视线落在身上。
  胭脂一抬眸正巧对上了他的眼,一下愣住。
  檐下还站着一个人,一身布衣也遮不着容色惊艳夺目,乌发微染雨丝,深色布衣瞧不出干湿,眉眼清润似染禅意,长睫被雨水染湿,看过来时越显得眼眸深远,像是一眼就看进了心里。
  胭脂眼睫微微一颤,却没想到他并没有离开镇上,心中竟有些控制不住的小欢喜。
  他没有像那日一般背着行囊,看了一眼是她,又扫了眼她头上的木篮子,便收回了视线,眼里神情淡漠,一如既往地将她当做陌生人。
  胭脂忙将头顶上的木篮子拿下,站在原地颇有些局促。
  有心想和他说上几句话,问候他近年过得如何,可见他这模样又不敢说话了。
  街上冷冷清清,偶有路人雨中奔去,雨声淅淅沥沥,乌沉的檐上一滴滴晶莹剔透的雨珠滑落而下连成一串水帘子,垂落在青石板上,奏出“滴滴嗒嗒”清冽动听的乐曲。
  胭脂正别别扭扭站着,忽听远处有人唤她,“胭脂姑娘。”
  胭脂闻言忙转头看去,可不就是近头闻名镇中的俊书生吗?
  褚埌一身长衫,头戴书生帽,文质彬彬模样清俊,不笑时温润如玉,笑起时面上隐有浅浅酒窝,一身书香气确有本事叫镇上女儿家为之倾倒,撑着伞冲胭脂这处走来,对她笑道:“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我送你回去罢,也免得在这处空等。”
  胭脂有些不想走,闻言忙摇了摇头道:“不用不用,反正我也没什么别的事,等等便停了。”
  褚埌想着男女共撑一把伞确实于理不合,叫人看见必要说嫌话。
  他权衡一番正要说话,便见里头有人抬眼淡淡扫了他一眼,那人站在暗处,位置颇有几分刁钻,他这头根本瞧不清他的模样。
  他看了眼胭脂又看向里头那人,这孤男寡女站在同一屋檐下避雨,那徒生的暧昧实在叫人无法忽略。
  他想了想便收起了伞,步上台阶站在胭脂一旁,“我陪你等罢。”
  胭脂见状颇有些讶异,她往日和这书生也不过点头之交,话都不曾说过几句,今日这般实在叫她有些错愕,且后头还站着苏幕,她便越发不自在起来。
  褚埌默站了回儿,便如同话家常一般问道:“听说前几日王婆闹到你家中去了?”
  胭脂现下这个情况,如何有心思再提王婆,直回道:“没什么大事,不过叫骂了几句,闹不出什么花来。”
  “这也不是个法子,你一个人住总归不好,家中还是要有个男人才妥当。”褚埌说着便越发担心起来,他犹豫片刻,终是决定不再纠结,看着胭脂诚恳道:“胭脂,不如咱们成亲罢,这般你也有个依靠,有我在那赵家老爷自然也就歇了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  苏幕:“我真的很生气了。”
  胭脂:“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个话……”
  褚埌:“咱们不是眉来眼去很久了……”
  丹青手:“吃瓜看戏”
  胭脂:“看你nmmp,想我死吗!”
  丹青手:“emmmmm……嗯。”
  胭脂:“嗯你个香蕉八辣!”
  谢谢小精灵们卖肾雷,么么哒~~
 
 
第144章 
  胭脂闻言真真如遭雷劈, 看着褚埌一时回不过神来,后头视线落在身上半点不能忽视,一时手不是手、脚不是脚, 越发僵硬起来。
  褚埌见胭脂这般惊讶,才觉自己太过突然,但话都说出来了总不好再收回,便开口缓和道:“这般是有些仓促, 我本该找人上门提亲,不过我没有家中长辈,你也是一个人, 便只能亲口先问一问你,若是同意我明日便准备着亲自上门提亲。”他倒是没想过胭脂会不愿意嫁给他,毕竟以她这样的嫁给自己已是大幸。
  他其实已然观察了胭脂许久,这镇上女子也看得七七八八, 唯独胭脂长得讨喜, 干活又勤快, 一个人也能将自己养活, 是个会持家的,比得那些千金小姐不知有多好,他自个也拿捏得住。
  胭脂从来没遇到这般突然求亲的, 脑子一下空白, 只能傀儡一般回道:“褚先生……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是有……”胭脂说着突然一顿,本还想拿自家相公说事, 可是想到苏幕就站在后头,她便是脸皮再厚也开不了口,便只能另想法子婉拒。
  褚埌见状便以为胭脂害羞,女儿家矜持一些是好的,胭脂又颇得他心意,只唯一不喜得便是她整日抛头露面地在外唱戏,这嫁了他之后自然是不能再唱戏的,“你不必不好意思,我既开了口便一定会做到,你嫁进来以后,便安安生生替我生儿育女相夫教子,也不必再抛头露面的唱戏,这般辛苦地谋生计……”
  褚埌正专心致志说着,手中的油纸伞便被人突然抽了去,他抬眼望去便微微一愣,是刚头站在后头他没有看清的那个人,却不想着镇上什么时候来了这般金玉人物,那通身的气派便是粗布麻衣也掩盖不去,这些他也不过在京都那些大官身上见过。
  褚埌看着苏幕一时说不出心中滋味,他在京都比不了人也就罢了,没想到在这么个犄角旮旯的小地方,竟也……
  胭脂见苏幕面无表情的模样便有些胆战心惊,却不想他忽然温和有礼开口道:“这位兄台,你有什么话往后再说罢,姑娘家禁不起风吹,借你的伞一用,来日有空再送还给你。”
  “哎,你这人……怎么这般……”
  苏幕权作没听见,打开油纸伞步下台阶走到胭脂面前,将油纸伞递到她前头,朝她伸出节骨分明的手,浅声道:“走罢。”
  檐上雨珠落下,些许溅落在苏幕深色布衣上,乌发上,衬得眉眼越显惑人,干净修长的手上也沾染了晶莹的雨珠,衣袖颜色越深。
  胭脂见他这般才松了一口气,她都怕他一伞就把人打晕了去,这下倒是叫她出乎意料,宽心之余便忙伸出手握住他的手,下了台阶往他的伞下蹦去。
  褚埌一时有些反应不及,呆若木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待到他回过神来,他们二人已然走远。
  胭脂跟着苏幕走了许久,刚头他手心的雨珠带着些许温热沾到她的手心上,现下自己的手还有些润湿,带着微微凉意。
  雨也渐渐小了下来,胭脂一时有些不敢看他,只垂眼看着自己的手,他的手比她大许多,手上的薄茧触到她软嫩的手心,有极轻微的刺疼。
  胭脂眼眶微微有些发涩,她以为他们再也不会见到了,他做的孽有她一半的债,她却全来怪他,他往后若是知道了,会不会恨她?
  默默走了一阵又走回了刚头的大树下,老者们早早避回了屋里,这般雨天街上是没什么人,铺子也关得七七八八,或者敞开人却到了屋里歇着。
  他的衣摆偶尔拂过她的手背,一下一下,胭脂忽然忍不住伸出细白小指捏住了他的衣角。
  苏幕脚下一顿,停了下来看向她,却不说一句话,神情颇有几分肃然。
  胭脂不防他现下衣角都不让人拉了,忙小心翼翼松开了,半响才如同叙旧一般,涩然开口道:“你这些日子过得如何?”
  苏幕看着她眼眸越深,神情越显淡漠,忽然冷笑出声,清越的声音伴着淅淅沥沥的雨声传进耳里,暗含几分讽刺,“不劳胭脂姑娘费心。”看着她眼里越升怨气,末了像是不想再多看她一眼,拉起她的手将伞柄塞到她手上,转身头也不回地走进丝丝雨幕里,片刻间便离了胭脂几步远。
  胭脂呆愣愣拿着他给的伞,看着他走远,终是忍不住喃喃叫道:“苏幕……”
  前头走着的人充耳未闻,胭脂忙打着伞小跑着追了上去,将手中的伞撑过他头顶,站在他面前仰头看着小声道:“苏幕,下雨了呢,不打伞会生病的,你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罢。”
  胭脂软嫩白净的面上沾了迎风而来的细微雨丝,苏幕目光轻轻扫过,不由自主落在娇嫩的唇瓣上。
  他淡淡看了一眼,又漫不经心收回了视线,声音极轻似含讥讽道:“便是病死了,与你又有什么干系?”
  胭脂闻言心里一刺,忙丢了手中的木篮子,伸手去抓他的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幕手一抬避开了她的手,冷然道:“你心里巴不得我死,又何必在我面前演戏。”
  胭脂闻言急得不行,忙摇了摇头言语苍白无力辩驳道:“我真的没有这样想……”
  苏幕眼神一变,言辞严厉道:“胭脂,你不愿意和我在一块儿可以明明白白和我说清楚,何必这般费尽周折地跑到这么个鬼地方躲三年,你明说了我难道还会不依不饶地缠着你不成!”说到最后,声音渐大,那模样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胭脂被他这么一凶,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忍不住委屈地掉起金豆子来。
  斜风细雨轻轻飘着,街边棺材铺的掌柜忽然打开门,往外头“哗啦”一下泼了一盆水。
  抬眼瞧见远处站着相顾无言的两人,那模样一瞧就是小夫妻吵架,一时忍不住多看几眼,看了半响才越觉眼熟,那不是唱戏的胭脂吗?
  她相公回来了?
  钱掌柜眯起眼打量起站在胭脂前头的那人,差点忍不住瞪出了眼,这是哪处的山水这般养人,长得跟画里的人似的。
  钱掌柜见他们没察觉,忍不住拿着盆子一步一步偷偷摸摸往前凑近了看。
  苏幕见她搁眼前掉眼泪,半响才道:“让开。”
  胭脂干站着不动,睁着湿漉漉的眼儿,可怜巴巴望着他。
  苏幕冷着脸直接绕开她往前走去,胭脂见他这样生气走了,越发担心起他,忙泪眼汪汪一步一步跟在他后头。
  苏幕刚头还疾步走着,后头便微微慢了下来。
  胭脂默默跟了一路,发现他越走越偏僻,待走到了荒郊野外的一处孤庙,才停了下来进了去。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