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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邱梓韫

时间:2018-03-04 18:39:50  作者:邱梓韫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别着急挂,明天下午早点回来,我们一起吃年夜饭,后天还得给爸爸上坟呢。”
 
“嗯。”
 
“生日礼物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谢谢姐,拜拜。”
 
说完这通电话,冯时总算是清醒了,他随手一扔手机,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斥责阿尔,“叫唤什么啊叫唤,让不让人睡了!”
 
她眼睛亮闪闪的,“我找到我丈夫了。”
 
“跟我有关系吗?”他目光在房间里游荡  了一圈又问:“这是什么鬼地方?”
 
“你昨天晚上喝多了在乐器店闹,后来睡着了,我就跟店员把你搬楼上了。”
 
宿醉后头昏脑涨,口腔里跟放了把沙子似的,又臭又涩,冯时起床去倒了杯水,阿尔跟了过去说:“知道我丈夫地址的是个外国人,我看不懂英语,你帮我看看吧。”
 
“好啊。”他痛快的答应,身体靠在桌上,胳膊一抬说:“但是我不欠你 ,你是准备用去美国的机会换呢还是准备换一个赌法儿。”
 
“我……”阿尔噎了口气说:“那你上次把我留在柯宇森那里 ,总可以交换吧。”
 
“可是你打了我一顿。”
 
“女人的身体比男人的身体重要多了。”
 
冯时不由一笑,“这样,我不为难你。你陪我睡,我帮你,其它免谈。”
 
“好!”
 
他挑挑眉,手摸上了领口,倾身上去,“不后悔?”
 
“不会,你也别后悔。”阿尔目光坚定 。
 
男人兴致颇高,“当然不会。”他说着走了过来,阿尔一脸干净道:“我们走吧,找个能上网的地方。”
 
“去哪儿,你刚刚可是才答应的,还没三秒就忘了?”
 
“对,我是答应了,也没说是现在,等我八十岁再跟你睡 ,你堂堂大少爷不会出尔反尔吧。”
 
他沉下脸来:“你再说一遍?”
 
阿尔垂下眼皮不敢看他,支支吾吾道:“再说一遍也是,你刚刚又没说什么时候,要怪就怪你自己。”
 
“好!你最好祈祷自己活不到八十!”
 
“你先祈祷自己长命百岁吧。”
 
……
 
清晨的街市明媚清静,路上行人三三两两,街边卖年货的小贩已经摆摊了,阿尔边走边看,马上就要过年了,真好,新年的时候能见到徐晋安也算是个好兆头。
 
冯时憋了一肚子气,他跟在那个女人后头冷漠道:“没见过世面,一个小玩意儿就高兴的跟傻子一样。”
 
阿尔看看袋子里的钢琴模型,这是刚刚离开的时候乐器店作为赠品给的,虽然冯时不屑,但是阿尔视若珍宝 。她笑笑说:“我准备把这个送给我丈夫当生日礼物。”
 
“好廉价的礼物 。”
 
“这叫礼轻情意重。”
 
“你更重!”
 
阿尔才不跟他计较,待到了一家咖啡厅,冯时吃早餐的时候输入账号跟密码,阿尔眼巴巴的看着,对方却道:“着急什么,中美有时差,人家现在在睡觉,不一定回复你。”
 
页面跳转,账号瞬间登上去,上面有十几条留言,冯时拿手划着页面问:“是这个叫fox的?”
 
“啊?我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
“有人跟我说话吗?”
 
“有。”
 
“说了什么?!”
 
“徐晋安死了。”
 
“不,不会吧。”她扶着桌面的手不自主的颤抖起来,阿尔抽着嘴笑道:“你别跟我开玩笑了,冯先生,这个不好笑,我,我,我……”
 
“别我了。”他把手机页面给她看,仔细翻译道:“看好了,这里写,徐晋安死于飞机失事,12年10月,他得知亲生父母的消息,乘坐飞机前往,飞机失事,后来遵循他的遗愿葬在了中国故土。”
 
 
她木木的看着他,“你,你在骗我吧。”
 
“你不信?”冯时抬手喊来一名服务生,问道:会英语吗?”
 
对方点点头,冯时指着手机上的一句话道:“快,你翻译一下这句话。”
 
他看看手机又看看阿尔苍白的脸,十分为难的模样,冯时催道:“快点儿,不然我投诉你。”
 
对方彬彬有礼,只好说:“徐晋安去世。”
 
她眼里的泪吧嗒一声落在咖啡杯里,漾出一圈波纹。
 
冯时放下手机道:“你不信我总该相信别人吧,不过这也比移情别恋好,起码没浪费你的一片痴情。”
 
服务生尴尬的站在一旁,微微鞠躬道:“小姐,节哀顺变。”他离开一会儿又端了一小碟蛋糕过来,人性化的安慰阿尔。
 
 
冯时在对面津津有味的品尝蛋糕,吃饱了才擦擦嘴同对面的人说:“生老病死,谁都有一死,你意思意思行了,哭什么哭。”
 
“这也有好处,省得你跟个傻子一样到处找人。”
 
“当然这也是命,谁也定不了。”他说着递过去一张纸,“快擦擦,最烦女人哭。”
 
“那,那……”她脑子空空如也,周遭空间摇摇欲坠,仿佛身处粘稠黑暗的混沌之中无法自拔。
 
“那什么?你其实选择不信,忘了他,移情别恋就不会痛苦 。”
 
“他们有没有骗我?”
 
冯时翻翻手机,“ 哦,有墓园地址,他们说如果方便麻烦你去祭拜一下,还有什么希望你走出阴霾,好 ”他还没说完,阿尔已经双手捂住了脸,她沉默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一尊石化的雕塑,被时间凝固。
 
 
“你没事儿吧。”
 
阿尔轻轻摇头,却未置一词。
 
有人深陷悲痛无法自拔,有人旁观者清,自若枉然。冯时理解不了阿尔这种痛苦,他对死亡的概念依旧停留在父亲去世,每每清明,大家都会站在父亲的坟前痛哭流涕,小时候他天真浪漫哭不出来,只好奇的问:“妈妈,这个花真好看,我也要。”
 
潘玉珠让他别胡说,这是送给爸爸的,在父亲的坟前要难过,他不知道什么叫难过,就学着别人的样子嚎啕大哭,只等祭拜结束,又擦掉虚假的眼泪询问什么时候买玩具。
 
等他大一些,就好蒙混过关了,不需要哭,只要表现的悲恸些就可以。这对他来说依旧有难度,他实在无法对一个从没见过的父亲感性起来,尤其是看到冯青的红红的眼眶,他总是问:“姐,我是不是冷血动物,为什么我看到爸爸什么感觉都没有。”
 
“那妈妈呢?”
 
“妈妈生气的时候我会害怕,生病的时候我也会担心。”
 
冯青温柔道:“这很正常,你只是跟爸爸接触的少,况且你还小,男人本来就比较理性,等你成年就明白了。”
 
等他年纪越来越大,越来越成熟,冯时站在父亲的坟前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相比较之下他还不如冯家女婿霍睿凡。还有一点,据说冯成过年当天车祸,潘玉珠听闻消息激动早产,父子俩生日跟祭日撞在一起,冯时从小到大都没正经过过生日,这也算一点隔阂。
 
总是冯时对死亡极其没概念,他甚至不理解为什么这么悲恸,一个三年没见的男人,再深厚的感情也被时间消磨光了吧。
 
“喂!”
 
阿尔闭着眼睛,哽咽道:“可以带我去他的坟前看看吗?”
 
冯时想说不,那样又过于不通人情,他嗯了一声,又翻着手机道:“就在本市,不是很远,你要是可以,现在就能走。” 
 
阿尔眼前发黑,她强撑着道:“可以帮我买个蛋糕吗?后天是他的生日,我想,我本来想给他过生日的。 ”
 
 
“可以。”冯时一边回答顺手点开了阿尔的帖子,待他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心颤了一下,真的,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他反应一瞬,又问:“你说是徐晋安后天生日,后天过年,对不对?”
 
阿尔沉浸在绝望中木然点头,又喃喃道:“他说以后我们每年都要一起过生日的。”
 
 
 
冯时脑子里忽然挤了团乱麻,有个人跟你长得一样,同月同日生,会不会还是同年?这个太可怕了,然而,除了平行空间,他实在找不到这惊人的偶然为什么会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文明天要v了,有缘再见,么么哒亲爱的们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城郊的墓园寂寥空旷,苍翠的松柏上落着蒙灰的残雪,冷风吹过,墓碑瑟瑟发抖。
 
徐晋安的坟墓意外好找,照片上的他温柔的笑着,时间好像回到了三年前离别的瞬间,青山绿树,与雾朦胧里,他的笑折射出了彩虹,谁会想到是生离死别。
 
阿尔站在坟前久久没有反省过来。
 
冯时就站在一旁,他目光凝重的看着墓碑上的数字,1988年,果然是同年同月生。
 
他是孤儿,自己生在豪门。他温柔善良,自己作恶多端。
 
徐晋安跟冯时仿佛黑白两面,一个在艰苦生活里秉性良好,一个在金钱的实力挥霍无度。
 
这不可能啊,冯时从未听说过自己还有个孪生兄弟 ,冯家向来富庶更不可能发生这种抱错孩子的事情,况且……难道真的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样,他的兄弟被抱错了?或者说自己被抱错了?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太过于天方夜谭 。
 
等等!这会不会是个偶然,他是孤儿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生日的,肯定是胡乱编的,可是他们为什么长得一样。
 
乱,真是太乱了,他从未有过的混乱跟无措,而旁边的阿尔仿佛灵魂出窍,空洞的眼神木然盯着那块墓碑,苍白的面颊,鲜红的围巾,黝黑死板的两条大辫子,如若不是刚才一起过来,冯时都要怀疑她死了。
 
悲伤淌过时间的河,北风在争分夺秒的渲染绝望,在气温彻底把生灵冻结成涂炭的下一秒,冯时开口道:“你,节哀顺变。”
 
“阿尔。”冯时也许从来没想过正经叫她的名字,从前眼里的村姑现在俨然变了一个角色,他不知道如何定性这个人,其间不过番茄跟西红柿两个叫法的微妙区别,可是有些东西在崩塌,质变 。翻天覆地,瞬间而已。
 
“他死了。”
 
“阿尔。”
 
“他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会死呢,我多想他成家立业,哪怕忘了我,也比,也比……”她木然的声音噎着,眼泪决堤,捂住脸嚎啕大哭起来,冯时抬起手想安慰她,却怎么也放下去。 
 
这么倔强的人,从楼上跳下去都不眨一下眼皮的人,现在哭的撕心裂肺,冯时忽然找到了她的弱点,他应该跟那群狐朋狗友分享这个好消息的,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
 
“医生,她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精神崩溃造成暂时性休克。平常还是多开导开导她,或者请个心理医生,多多注意她的行动,毕竟这等大事,要缓一缓。”
 
“麻烦您了,这边请。”
 
“没关系,冯先生,有什么可以再打给我。”
 
“再见。”
 
冯时看着门口松了口气,又让赵阿姨炖了些滋补的汤。他去卧室看着床上发烧的人,又伸手探了探阿尔的额头,温度不减。冯时拿凉水湿了湿毛巾给她敷在额头上,觉得不管事儿,又贴了块发热贴。
 
赵阿姨端来莲子银耳粥,边说:“少爷最近真是成熟了,太太要是看你这么会照顾人肯定会高兴。”
 
冯时接过碗,摸了摸温度又放在桌上,问道:“赵阿姨,你来冯家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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