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被他捏着下巴,嘴皮子差点儿合不拢,口齿不清道:“要开也是你自己开的。”
殊墨点头,哭笑不得:“行,我认栽!”
言罢,定定地看了她一眼,道:“给你说个鬼故事,其实我亲你的时候,感觉和亲木头板子也没区别。”
皎月:“……”
扎心了老铁!
殊墨已经伸手扣住皎月的脖颈,将人直接按在自己身上,寻着她的双唇便吻了过去。
皎月抓着他衣襟的动作变成了扣住他脖颈,手指又忍不住在他发间穿梭……
他说得没错,他一如往常般心如止水。
紧贴在他胸膛上的身体感受不到他的半分紧张和激动,可她的心脏却砰砰砰地跳个不停。
这就像热油和冷水,不相容。
情之一字对于别人而言意味着什么,皎月不知道,也不好奇。
但是她在鲛族中看到的同族都以情爱至上,一生只有一次,一次便飞蛾扑火。
对她而言,好像也没有这么沉重,但……要她就这么放着不管不顾,好像又特别不甘心。
她不知道让自己爱上殊墨对不对,毕竟他给的所有回应都像是应付。
都像是因为她想要了,他才会给……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情不自禁。
可是,在爱上他的这个决定做下之后,皎月就知道,之后的一切都将由不得她了。
她会忍不住朝他靠近。
坐在他身边的距离太远,于是她跨坐在了他的腿上;他身上的衣服太碍事,于是她要把他脱了;他一点都不热情,于是她咬了他嘴唇,提醒他再激烈一点,一直到他彻底放开顾虑。
她发现了自己的贪得无厌。
他给一寸,她要一尺;他给一尺,她要一丈。
她收不住心。
但好像也不用收心……因为她若要,他就会给。
一念至此,皎月便心花怒放。
“你是不是打算把我的衣服都剥干净?”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那就别说了。”
“不,我偏要说。”皎月的声音强势:“是手它自己动的!”
“我差点儿就信了。”
“真的!”皎月咬牙,低着头闭着眼咬着牙把手伸过去,道:“是它不对,它犯错了,你惩罚吧,要摸要亲要占便宜你随意我绝无怨言……”
“……”
庭慕刚一回来就听到旁边屋子里传来的这段诡异对话,整个人的表情都很迷……小哥哥小姐姐玩儿得很嗨啊!
庭慕啧啧着回了自己的屋子,想了想单身狗不容易,于是又设了个结界,隔绝一切外来干扰。
而另一边屋子里,殊墨正把皎月从身上推下去,皎月心情很好,但看着殊墨心里总觉得……想犯罪。
这样的念头莫名其妙地传入了殊墨心里,他看看皎月,表情成迷:“你……”怕是个老流氓。
殊墨十分怀疑他们的血脉可能出现了什么纰漏。
皎月跪坐在床边,乖巧……得不得了,眨巴着眼睛问:“怎么了?”
殊墨摇摇头,又问:“还气吗?”
皎月双颊红润,一脸懵逼:“我气什么?”
殊墨:“……”
殊墨摸了摸自己的脸嘴唇:真这么有用?
好像解锁了什么奇怪的新技能……
殊墨“恩……”了一声,随后把人拎着放在地上,而后身形直接倒在床上,被子一拉,身体一翻,背对着皎月就闭眼假寐。
皎月:???
做咩啊?
皎月过去趴在他胳膊上,问:“你怎么这会儿睡觉?天还没黑呢。”
“我年纪大了要养生。”殊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边儿玩去,别吵我,我想静静。”
“静静是谁?”
“反正不是你。”
皎月目瞪口呆:“你在外面有鱼了!!!”
殊墨:“……”
殊·生无可恋·咸鱼·墨:“正宫还是你的。”
皎·胡搅蛮缠·正宫·月:“我要独宠!”
殊墨枕着手臂,好笑:“再演戏就过了啊。”
“……”
皎月撇嘴,缄默下来。
殊墨不着痕迹地呼出口气,闭上眼想静一下,脑子里想的却是各种各样的事情……皎月占了大部分。
要完。
他猛地睁开双眼,问:“皎月,我现在对你越好,给你越多,你有想过之后会是什么结果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1:
群众:“你们好,请问这篇文是男主征服世界,女主征服男主的套路吗?”
皎月:“想太多,我的梦想是征服作者,因为这样可以征服无数男主。”
殊墨:“……”
小剧场2:
拍摄探班现场:
记者丐:谈谈对对方角色的印象。
殊·龙傲天·墨【摸下巴:稍不注意就翻车的新手司机。
皎·傻白甜·月【弹指甲:嘴里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
殊墨【抡板凳:你住口!
皎月【拍屁股:恼羞成怒了哦耶耶耶~
其实在很多方面女主都占了上风,距离男主丢盔弃甲死成渣渣躺平任□□并毫无还手之力的日子也不远了_(:з」∠)_
☆、第47章 死地
“谁想那些有的没的。”
皎月靠在床头,没事儿做就玩儿水。
修炼确实有好处, 她现在也可以将灵力凝聚成水了……不过要做到殊墨那种随便挥挥手就是江河湖海随意调遣的程度, 她这辈子大概都做不到的。
想到此,她就撇撇嘴, 手一挥就把掌心中托着的水球甩在殊墨脸上,继续道:“今天可以吃的饭我为什么要留到明天坏掉了再吃?”
殊墨:“……”
我居然没法儿反驳?!
殊墨还想再说些什么, 皎月却故意爬到他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
殊墨陡然安静下来。
他目瞪口呆了半晌, 而后就猛地翻起身冲皎月吼了一声,然后双手抓着皎月的头发就使劲儿搓, 色厉内荏:“你太会得寸进尺了,不给你点儿颜色看看, 你是不是要上天啊,啊?受死吧!”
“哎哟喂, 有人恼羞成怒了!”
皎月说完也不甘示弱, 抬手去揉他头发,没一会儿就诞生两个鸡窝。
殊墨:“……”
皎月:“……”
两败俱伤。
半晌后,皎月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 问殊墨:“殊墨, 咱们如果……真的不会有孩子吗?”
“不会。”
“为什么?”
“别东想西想了。”殊墨拍了拍她肩膀, 语重心长道:“没事儿多想想自己脱身的办法,别总想着给自己挖坑。”
“让一个贪财好色的人改行去爱一坨粑粑, 你觉得可能吗?”
“……”
你的比喻还能更生动一点儿?
殊墨根本想都没想过这回事儿。
不论是孩子还是女人,留下的都只会是遗憾。
更何况太强悍的血脉即便是能孕育子嗣,对于母体的伤害也非常大, 他母亲怀他的时候都去了半条命。
如果真的跟皎月有了孩子,他也实在是没法去想象龙鲲的血脉会对皎月造成什么样的伤害,也无法想象就算孩子生下来之后,以皎月现在的能力能不能保护好他。
无亲无故的经历殊墨经历过,皎月也经历过,这样的经历芸芸众生大多数都经历过。
他们的过去已经够不堪回想了,就不要再继续造孽了。
他的遗憾留一个就够了。
在这之后,殊墨就在庭慕山待了几天,每天坐在门槛上托下巴望着天,沉思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皎月则在庭慕的指导下安心修炼,修炼速度一日千里,庭慕每天都想把她娶回家。
皎月:“……”
拒绝的话已经说不出口。
说了也没用。
殊墨在庭慕山一直待到了群仙会结束这天,才想起他之前信誓旦旦要去搞事情的事儿。
恰好这天晏祈传音给庭慕,让她带着殊墨和皎月去趟玉宇宫,三人当即结伴前往,来到玉宇宫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什么神君啊仙友啊道友之类的纷纷离开昆仑的动静。
殊墨大为失望。
他的搞事大计还没开始就流产了。
庭慕:“……”
现在的熊孩子都是没事儿搞就觉得很无聊吗?
她带着两人进了宫殿,与晏祈和殿中主人见礼,之后才从晏祈口中了解到事情——他们要派人下山。
殊墨进殿之后,就发现他在昆仑认识的人都在里面了,另外还有一些其他前辈,扶言也立在旁边。
一群修仙人里面混着个凡人,也算是独特了。
殊墨看了看这番阵仗就问:“山主有什么安排?”
“是这样的。”晏祈笑道:“人族土地辽阔,城土无数,其中一座龙气蓬勃,却被妖魔侵占,人皇即日将要下凡入世,若想安天下之太平必定需要一番作为,这永安城便恰恰合适。”
殊墨挑眉,“关我什么事?”
晏祈又继续道:“我想让你与皎月姑娘一同前去。”
说完,想了想,又传音于殊墨,说道:“你若辅佐人皇,功成之日,人皇也会庇佑于你。”
殊墨抿了抿唇,没接话。
晏祈大概不知道,他最近隐隐已经有了直觉——他的死地便在永安城。
他点头应下,又看向皎月。
还未开口皎月就跟着点头,“我要跟你一起去。”
说完又对庭慕说道:“我会每天都修炼的。”
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的庭慕:“……”
晏祈见状就笑了笑,又道:“此行危险重重,不过阙千与灵华山君,以及灵华山一脉的众弟子会随你们同行,安心即可。”
扶言听见殊墨会去便放下心来,此刻再听晏祈这话便对他鞠躬行礼道:“山主的安排极好,晚辈谢过山主的鼎力相助。”
晏祈摆了摆手,并未在意,只道:“苍生有难,我辈有责,莫要太过规矩。”
扶言笑了笑。
人和人之间又区别,神和神之间也有区别。
修仙人和修仙人之间,似乎也是如此。
从玉宇宫离开之前,晏祈将殊墨留下,再度问了那个一开始就曾好奇过的问题:“殊墨,你我此前,当真未曾见过?”
这个问题这段时间一直都困扰着他。
这令他很是头疼。
但他推演不出殊墨的前世来生,也无法看到他身上经历过的事情。
殊墨听见他这问题,只是微微顿了顿,而后抬手,在空中写下了自己的生辰八字,说道:“或许咱们是前世的仇人。”
晏祈:“……”
什么仇人会一见如故?
殊墨又道:“虽然有些荒唐,但我还是……希望你就是我在寻找的人。”
至少已经见到了。
话音落下,他便转身离去,与等候在外的皎月扶言等人直接去了灵华山。
而玉宇宫内,晏祈却静了许久,才念着生辰八字推算着时候。
修仙人个个不是几百上千岁就是成千上万岁,生辰八字这东西也不是谁都记得的。
而当晏祈拿到殊墨的生辰八字之后,脑子里就浮现出了他的命格——活不过明年今日。
他心中顿时漏了一拍,忽然涌起一阵无言的慌乱,想也不想就地施法布阵,一路推演而去,却是越到最后越是满头大汗,最后竟是一口鲜血吐在阵中,跌倒在地,灰色的眸中满是挣扎和迷茫。
殊墨究竟是谁?
他自己又是谁?
一念至此,晏祈闭了闭眼,体内丹田处的龙珠已将内丹吞噬,安安静静地运转着。
而在龙珠的旁边,却还有一颗无色的珠子巍然不动。
那是在他融合龙珠之后才出现的,只是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他便没有管顾。
而眼下,他却鬼使神差地,将元神笼罩其上,试图将之送出体外。
人族地界
红绫走在最前面,问跟过来的扶言,“你知道永安城在哪儿吗?”
扶言在昆仑的时候感觉不出什么,这会儿下山走了这么久,简直热成狗,风神所化的扇子被他扇得哗哗作响,听见红绫的问题就随口答道:“管他在哪儿,往前走就对了。”
红绫顿觉无趣,又去后面和皎月说话:“皎月,你知道永安城在哪儿吗?”
皎月四顾一圈,道:“我现在连我老家在哪个方向都分不清。”
红绫:“……”
她又看了看阙千和殊墨,有闭嘴了。
月云清回头看了看几人,最后目光落在了扶言身上,道:“休息一下吧。”
永安城就在附近,只是这地方早已被妖魔占据,结界笼罩,气候颠倒,他们根本飞不进去,只能徒步往里走。
扶言听见这话就大松了一口气,四处看看,最后一撩衣袍坐在了一根折断的树干上,问道:“我总觉得越往前面走越热,这是个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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