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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蓉(系统)——朱女

时间:2018-03-07 16:40:40  作者:朱女
  陈樾扔掉朱笔,从案几之后缓缓走下来,靴子停在跪于地上的洛平侯身旁,拍了下着少年郎的肩膀,成功看到对方脸色一沉,他笑出声来,转身向殿外走去,“说的不错。”
  阳光洒在他身后,看起来格外的高大、沉稳,与以往的任何一届帝王,都是有点不同的。
  “陛下……”徐公公小跑着跟上来,后头几个小太监连忙低下头,跟着两人一路踏入后宫。
  也不知过了多久,徐公公停在原地,望了一眼踌躇不定的陛下,又看了看不远处的锦仪宫,“陛下不进去看看?”
  “不了。”陈樾脸上闪过一道尴尬之色,心中更是有点复杂,生气或许也有那么一点,愧疚却显然更多。
  他原本是想将少女带入宫中,以郡君之礼相待,让她平安喜乐一生。但得知洛平侯对她有所图谋之后,他却只得将她封为妃嫔,以打消洛平侯的谋划。
  ……哪怕他明知道,这少女如何厌恶他,甚至曾那样气愤的点明过,究竟是多么不想嫁他。
  这或许是他做过的、最大的错事,却也该是他,身为一个帝王,做过的最不后悔之事。
 
 
第11章 逆袭前世的美姬(十一)
  御驾一行人在后宫之中,实在做不到什么隐蔽,几乎就在圣上下了早朝、走在锦仪宫的那条路上时,阿蓉便已经得到了消息。
  “那就是圣上?”几个少女趴在假山之后,目光烁烁的看向徐公公身旁之人,充满了好奇之色。
  阿蓉眨眨眼,总觉得圣上这个背影真的有点熟悉,但她毕竟是个小姑娘,又刚被封为昭仪,与圣上突然变化的关系,让她无法适从,更不必说就这么过去,看一眼圣上的模样了。
  “等等,圣上莫非是来见主子的?”这时阿蓉身边一个小宫女,猛地拍了下脑门,顿时火急火燎起来,圣上都到了锦仪宫,可昭仪娘娘和她们这群丫头,还在后头偷摸看着圣驾的动作,这像话吗?
  “怎么办?”小宫女们顿时慌了起来,“这还是主子封位以来,圣上第一次踏入后宫,若是看到主子不在宫中……”
  反而是在他身后的假山内走出来,不必想也知道,昭仪娘娘在假山后干了什么,这种偷窥的痴汉行为……几个小宫女纷纷捂脸,夭寿啦!
  说起来自从先帝去逝、圣上即位后,这后宫之中就再无一个女主子。至于此前先帝的宫妃,除了年龄小的都遣送走了,其余皆被送往陵庙,以安先帝之灵,早已人去殿空。
  如今满宫空旷下,突然迎来了一位昭仪娘娘,锦仪宫的人都不知该如何对待的好,只觉得含在口中怕化,放在手心怕掉,只好纵着她胡来,哪怕在这里偷窥帝身,也没人敢有异议。
  但这不代表,他们希望被圣上的人发现,昭仪娘娘身边的大伙子人,藏在圣上后头偷瞄啊,不然锦仪宫可真是要出大名了!
  好在,令锦仪宫众人格外欣慰、却难免又有点失望的是,圣上只站在原地看了几眼昭仪宫,想了想,又转身向着另一条路走了。
  大家同时吁出一口气,风风火火的拉着阿蓉回到寝宫,阿蓉看了眼天色,又望了下圣上走过的路,那条路是往宫外的,圣上大概要出宫?
  但今日有冰雹啊?
  阿蓉托着腮,以往对于系统面板上的天气预报,她一向不怎么上心,但这一次不同,雹子本身就不多见,阿蓉活了十几年,也才见过两回,觉得很是稀奇,因此一大早就在院子里等着,直到圣上下朝之后的那段时间,天才阴了下来。
  果然未果多久,那灰沉的天开始起冰凉的雨,并且这雨越来越大,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硬块一样的东西。
  平静的宫内终于闹腾了起来,“下雹子了!”
  阿蓉仍然一只手托着腮,遥遥望向窗外的目光波澜不惊,看了吧,她就知道。
  虽然系统面板于她来说,如今没有特别大的作用,拼死拼活凑出三百多声望值,想想也仅够买一两个商场里的零碎小东西,并且还不知商场中的东西,效用究竟如何?
  但在预测天气这方面,系统却从没让她失望过,简直是如同神鬼、令人叹服。
  也不知过了多久,远远地,阿蓉就看到好几个宫装之人,以外衣搭成伞蓬顶在上方,步伐凌乱的护着为首一人快步走过来。
  那人衣袍被淹没在一群宫装之内,看不出颜色,只隐约见得身形高大。
  他似乎几次想要推开这伞蓬,却仍被惶恐的宫人驾在头顶,最终才有些无奈的收手……唯独迈开的步子,倒是越发的大了。
  几人一路到了锦衣宫,竟是没有任何忌讳一般,径直踏入了殿门之内。
  阿蓉歪了下头,只见殿门口那身形高大的男人,挥起手臂从青色宫装叠成的伞蓬之下挣脱开来,露出那都属于圣上的、十分显眼的绣金龙纹墨袍。
  “圣上?”简直是的来全不费工夫,阿蓉心想,她总算在进宫将近半月后,见到了救她于水火之中的那位帝王。
  她充满感激的抬起眼,恰好与绣金龙纹墨袍的高大男子四目相对,对方那素有棱角的脸颊、熟悉的眉眼、和猛然僵在原地的动作,真实的浮现在眼前。
  阿蓉:……
  阿蓉简直要吓死了,她也曾不止一次的想过,再见到五佛山上那人之后,她该如何解释当日所为、又该如何道歉?
  但怎么想,都似乎有点尴尬,倒不如日后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假装从没认识过。
  尤其是最近被封为昭仪,踏入大周朝本代帝王最神秘的后宫之后,阿蓉心知自己也恐怕没有机会,与五佛山上那人见面了。
  虽然愧疚不已,但隐隐地,阿蓉心中还是有些小庆幸的。
  可谁知现世报来得这么快、这么猝不及防、这么措手不及。就算打死阿蓉都想不到,当今的大周朝天子,他就是五佛山上那个倒霉蛋啊!
  就是五佛山上那个想要对她好、却被她以最为虐心的言语伤害过,甚至不惜以再也不见面作为恩怨了结的洛平侯代受者啊!
  现在逃命还来得及吗?
  整个锦仪宫大殿鸦雀无声,徐公公拍了身上的冰碴子,正向前踏了一步,冷不丁就见自家陛下和昭仪娘娘各自顶着一张表情复杂的脸、还在相互对视。
  徐公公犹豫了下,原地塌出去的那一步,又悄无声息地收了回来,他颇有眼色地垂头一挥手,大殿里头的宫人都大气不敢出一下,跟着走向了锦仪宫偏院。
  其实不光阿蓉尴尬,陈樾也是因为这一下对视、定在了当场,这一瞬间那五佛山上来的几丝怒气,早已荡然无存,只剩内心中满当当的堵。
  是的,太堵心了。
  他这小半月来,不敢踏入后宫,不过就是为了避开齐蓉。无他,只因他觉得这小姑娘若是见到他这张脸,怕是要疯的。
  人家好不容易见到真正的洛平侯、发现那并非她厌恶之人,满心欢喜的以为可以嫁给对方,却被一张圣旨接到了宫内。
  结果最终要面对的,依然是那个最讨厌之人……可想而知小姑娘内心该有如何崩溃了。
  不可否认其中的过错,全都由陈樾一手促成,他有什么理由对小姑娘生气?又有什么理由要对方谅解他?
  年轻的帝王光明磊落的一辈子,头一次做了那么桩亏心事,只觉得这短短的几个呼吸时间,心魔都要生出来了。
  “昭仪……”见小姑娘那双格外漂亮的大眼睛里,甚至已经蓄上了一汪水,就差眼泪都滴下来了,陈樾张了张口,置于身侧的手,暗自捏了捏,只觉得心下凉意更甚。她真的那么讨厌朕?
  可谁知就在陈樾出声的那一刻,原本只蓄了一包泪的阿蓉,是真的流下了愧恨的泪水,她怕呀,她这辈子,不对,她前世加上今生两辈子,都没得罪过这么通天的人物,简直要叫她吓死了,谁能告诉她究竟有什么方法能弥补她犯下的过错吗?
  阿蓉越想越是伤心,眼圈红的像兔子一样,她只想无病无灾活到寿终正寝,有那么难吗,“呜……”
  陈樾叹了口气,抓住阿蓉的一只手腕,素白的手腕捏在掌心,柔软的几乎稍加用力便能折断,真是打不得骂不得的小姑娘。
  陈樾眼中黑沉,遇到这样的厌弃,就算身为帝王,他也只觉得一阵心灰意冷,“你若真不想在宫中……”
  就送你回家。
  “对不起,”小姑娘却轻而易举的接下了他的话,哭的像是天塌了,她边抽泣边用衣袖抹着那汨汨不尽的眼泪,“我那日以为你是洛平侯,我……我不是有意那样说的……嗝……对不起,”
  陈樾一双眼睛定定望向她,那股深入肺腑的拔凉寒意,却好像在这一汪热腾腾的眼泪下,化作暖流、汇入四肢百骸。
  他怎么会听不出阿蓉话中之意,这小姑娘,分明在说她之前要拒绝的是洛平侯,而不是因为他这个人。当日他陈樾不过是被错认成了洛平侯,才会被突然厌弃。
  此时此刻,就连陈樾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目光有多么柔和。
  “可是……可是也不能只怪阿蓉,你若是早说……你不是洛平侯……我就不那样对你了嗝……”阿蓉哭着认错,过了不久,又觉得十分的委屈了。
  就算是这样,圣上也不能因此小肚鸡肠到将她封入宫中,就为了每天折磨她、令她后悔先前所为吧?她已经知道错了啊,这样还不行吗?
  “别哭。”陈樾俯下身,那宽大的绣金龙纹墨袍的衣袖,此刻正在不够熟练的为锦仪宫的女主子擦拭泪痕。
  这件都属于帝王的衣袍已被扯得皱巴巴,沾了眼泪鼻涕,内容十分丰富,可陈樾却没有一丝嫌弃。只最后伸出指骨蹭了一下小丫头的鼻头,心下软的不得了,又有点好笑,“奇了怪了,朕的小昭仪,怎么还是个孩子?”
  阿蓉怯怯看他,一对通红的眼圈里、浸了玻璃珠似的大眼睛眨了眨,似乎是感觉到了对方语气中那股喜爱之意,终于恢复了点活力。
  她得寸进尺得将那张乖巧的小脸凑过来,像只波斯国来的猫儿一样,语气中充满了娇俏和讨好,“陛下,您不打我吧?”
  徐大宴烤干了身上的宫装,从偏院探头探脑的挪了回来,作为皇帝的近侍公公,他虽在某些时候需要避身,但决不可离开陛下太长时间,不然陛下身边有需要了,谁去伺候?
  这是一个公公的素养。
  胖乎乎的身体小心翼翼的跨进了锦仪宫的大殿,刚走了两步,便发觉脚底一软,徐大宴奇怪的低下头,往脚下一看,顿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不是吧?
  圣上的衣袍为何会在地上,莫非青天白日里,就在做那起子事儿了?陛下平时看着不像这种人啊,居然如此猴急?
  徐公公心里头如同猫挠一般,又晃悠悠向里头蹭了两步,才发现事实并不是想象中那样,自家圣上正撸着衣袖,从窗外掏着那冰雹,是不是递到旁边的檀木桌上。
  而不远处的昭仪娘娘,已经兴致勃勃的将好几百块冰晶一样玉雪可爱小雹子,堆成了一个透明的宫殿,看宫殿的分布图,可不正是这锦仪宫?
  徐公公嘴角一抽,默不吭声将那衣袍捡了出去,说来也怪,陛下不过去上了个早朝,怎么回来衣袍能皱成这样了?
  下雹子又不是下爪子,还能给袍子上扯两下?
  宫外。姜娅铁青着脸色,站在坑坑洼洼的油纸伞下,原本为了今日出门时特意做好的云柔沙衣裙,本该穿起来仙气飘渺、引人赞叹,可谁知在宫门外只等了片刻,就下起了雹子?
  该死的雹子,叫她今日的谋划直接损失了一半,这样狼狈不堪的形象,如何才能现展出她大周侯府贵女的气质。
  “姑娘,等了这么久,宫门也没开过,是不是消息错了?”两个丫头在姜娅身后,被雹子砸的瑟瑟发抖。
  谁也没能采到今日会有雹子,因此出门时并未带伞,眼下这把伞,还是小姐认识的一个书生送的,可也只有一把。
  “不可能!”姜娅否决道,“洛平侯没必要骗我,圣上今日在上朝之前,便说过要去看一眼岐大人家中新生的孙儿,岐大人与陛下关系极好,就算下了雹子,也总该乘车前去……”
  就在这时,远处一辆低调却华贵的马车果然使出了宫门,姜娅眼中一亮,立刻借题发挥将纸伞扯成碎片,扔向路边!
  她提着裙角、瑟缩在雹子雨中,看起来格外楚楚可怜,就这样一瘸一拐的踏上官路,前行的方向……却正巧能挡在马车经过的地方。
 
 
第12章 逆袭前世的美姬(十二)
  不怪姜娅如此笃定,认为车中之人便是圣上。
  主要还是因为,宫中究竟什么人才能乘坐马车?除去帝王,那就只有宫妃了,从没听说过宫中哪个宫女侍卫,还能乘坐马车进出宫门的。
  就连朝中武将进入宫中,都要除刀下马,低位之人也敢坐马车出入,这不是蔑视皇威,直接找削么?
  最重要的是,她已经见到了马车外单手打着一只伞、骑在马上的徐公公,能让徐公公伴驾的,还能有谁?
  不光是姜娅瞧不起齐蓉,她还真的打心底瞧不上齐蓉那个昭仪封位,毕竟区区一个九嫔之首、四妃之下的昭仪,如何能令徐公公如何诚惶诚恐,自觉侍离在马车之外?
  “哎呀,”姜娅低垂着目光,突然倒在了湿滑的地面……只是她没能提前观察一下地面,只见地上的坑溅起了好大一个水花,她云柔纱的裙角立即沾上了一层泥水,姜娅脸色变了一下,终究还是恢复了原样。
  这种纱质十分娇贵,为了能保持若仙的姿态,寻常是半点水也不能沾的,更不必说污垢了,但凡沾上一定点,都是绝对洗不掉的,叫人又爱又恨,却又根本舍不得放弃。
  可如今云柔纱已经在雹子下成了皱巴巴的模样,姜娅也顾不得心疼了,反正也是只能穿这一次,倒不如好好利用起来。
  毕竟……哪怕是侯府贵女,面对一年都难得见上一次的云柔纱衣裙,也无人会觉得她会以脏污衣裙的代价来演戏。
  “什么人?”官路之上,低调中带着几分华贵的马车,果然停了下来。
  徐公公觑了一眼地上的泥人儿,难得的居然还能从这冰雹雨中,认出了泥人的身份,这不是靖安侯府家中的嫡女吗,如何会跌落在这里?
  “别误了时辰!”徐公公认真想了一下,就摆了摆手,叫马车队伍掉头,打算换个方向走,“掉头,靠边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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