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站在简单的正对面,没有忽视掉她眼中的落寞,眼中的笑意如烟花一般炸裂了整个天空,刹那间,伊人的心明朗起来,所以说,伊月优所表现出来的不过是假象罢了。
“月优。”谢予池瞬间转身,那对伊人的温柔转变为嬉皮笑脸,没个正行,在她面前,他总是这副模样,简单无奈,谢予池该是被谢从容压抑得很了。
“我们走吧,晚上是要去哪?我可不想去太远的地方,累。”简单微微一笑,玩笑般的说道。
“二......你放心,再多晚我都会送你们回来的,实在不行,住酒店也行。”伊人熟稔的坐在副驾驶,简单笑意不变,直接坐在后座,期间,也未曾错过伊人眼中那赤果果的挑衅,真当她对谢予池还心存念想,这副模样是想给她添堵,做些不可控制的事情不?
说起来,她现在也确实是不爽。
前座的两人三三两两的说着话,简单有点晕车,脑袋就像灌了铅一般,不想动,虽然窗户打开着,吹散了沉闷的气息,但是简单一路上还是很无力。
谢予池将车停下之时望见的便是满脸苍白的简单,顿时慌了,别误会,他这是怕被自家二叔给虐死,“你这是怎么了?”
简单未曾回答,直接打开窗门,踩在地上的沉稳感让她放下心来,以前与谢从容一起坐车也没晕的这么厉害,怎么他一不在,她就如此了,难道,她对他竟依赖的如此厉害?想到这里,简单的脸愈发苍白了,谢从容真是好重的心思,无孔不入的进入她的生活,让她一步步的踏进他为她量身定制的陷阱,让她习惯他的存在,他的照顾,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再也无法抽身而去。
“只是晕车而已。”
“谢二少。”谢予池将钥匙交给服务生,带着两人进入“夜笙”。
夜笙是京都有名的高级会所,出入的一般是京都的名贵,只有拥有夜笙白银VIP以上的会员才能随意出入,而夜笙则是谢家的产业,所以,谢予池带着她们来这里可以说是万无一失。
简单跟在谢予池与伊人后面,口袋传达的震动让简单拿出手机,页面显示出谢从容的俊脸,“你在哪?”
他的唇似有似无的往上翘起,一如他运筹帷幄的自信,所以,她也只是她命中的一枚棋子?
简单微微的发着呆,良久才薄凉的勾了勾唇角。
前方是谢予池不解的表情,简单悄然的跟着,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笑容。
宽大的包厢内,不是乌烟瘴气,不是乱七八糟,带着淡淡的兰花香,简单他们进入之时里面的人一窝蜂的挤了过来,挤在前面的林初阳摆着一张纨绔脸,调笑道,“谢予池,这就是你带过来的两个小妹,可真漂亮,你得介绍给哥啊。”
谢予池掩下眸中的厌恶与不耐,“那可不行,这两个人你都惹不起。”谢予池虽然笑着,语气中的阴冷却让人不寒而栗。
林初阳似是没听出谢予池语气中的阴冷,放肆的打量着简单与伊人,大胆而不羁,似是在犹豫要像谁出手,最终,林初阳的目光定定的落在五官精致的简单身上,缓缓勾起的唇角微动,似是在说,“就是你了。”
简单掩下眼睑,伊人僵硬着身子,放在身前的指尖微微颤抖,眸子里迸发出惊人的恨意,似是要将眼前人撕碎,但是不过一瞬,伊人便恢复了正常的模样,仿若方才恶毒之人并非是她,简单有点讶异,原来女人变脸也跟翻书一般快,她也算是长见识了。
不过能让伊人恨成如此地步的,该是她前世的丈夫,林初阳了,不然,隐忍的伊人不会如此将自己如此暴露出来。
包厢内的人都是谢予池玩的好的兄弟,今日本想带着伊人与简单过来认认人,没想到竟是将林初阳这个纨绔给带过来了。
“陈嘉铭,你说,林初阳怎么到这处来的,我可是警告过得。”面对谢予池的质问,陈嘉铭也是欲哭无泪,他怎么知道林初阳这货就这样穿过层层障碍孤身一身找到包厢来了。
“大哥,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方才才知晓林初阳也在这里的。”
“你最好祈祷今天不会发生什么事,不然......”
“当然,当然,我发誓,我定会看着林初阳的。”谢予池的威胁,陈嘉铭也只得认了,毕竟他造的因,苦果也得他承受,唉,好好的美好时光就这么被林初阳给毁了。
“二姐,你今晚有点不对劲啊,那人,你认识吗?”简单身子撑在沙发上,指尖还撑着一杯香槟,水波在暗色之下若隐若现。
”不认识,你怎么这样说。“伊人的指尖紧握,面上不改,唇角的笑容却愈发妖艳,渣男与怨女,凑成一对岂不是更好,你要究根结底,那就尝尝她前世的苦果吧。
“没有,只是,感觉。”轻轻抿上一口香槟,嘴唇微微湿润,简单指尖抵在自己的胸前,笑得肆意,“不是说女人的第六感都很准吗?”
“说起这个,谢予池,月优应该知晓他是谁,嗯?需要二姐告诉你吗?”
“嗯,二姐要说,便说吧,我也听听。”简单无所谓的态度让伊人周身散出丝丝冷气,明明对谢予池情意未散,却还是装出无所谓的样子,装的,可真是辛苦啊。
“小妹不知吗?谢予池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呢,只是阴差阳错之下,竟让我与他相遇了,小妹,是我对不起,我以前不知他便是那人,而现在,我与谢予池两情相悦,小妹,你能原谅我吗?”
☆、她曾以为,世界很美(十四)
句句戳中,声声情深意切,伊人看着伊月优的目光变的阴鸷,脸色冷漠,唯独没有知晓真相的苍白无力,伊人不禁有点怀疑,是自己算错了吗,但是看着她扬起的手掌,她不禁扬起唇角。
“你以为,我会一巴掌扇上你的脸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他就是谢予池吗?真是可惜了,我一直都知道,谢予池还不算有格调,你也是可悲,就喜欢捡我不要的东西,伊人,你以为,抢走我不要的,我会伤心欲绝,不由自已的做出出格之事吗?”简单的一字一句,让伊人不可置信,“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
伊人的嘴唇微微颤抖,紧咬下唇而不自知,忽然,她扬起好看的笑靥,语气温柔,“不对,你确实该知晓他就是谢予池,你的账号,你不是拿过去了,这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怎么办呢,我还知道你死死隐藏的秘密呢?”随意的扯过一张纸巾,简单擦掉伊人湿润的嘴角,“林初阳,不是你最恨之人?”
“你怎么这么搞笑,我说不认识就不认识。”伊人嚯的站起身,藏在身后的指尖缠绕在一处,不可能,伊月优不可能知道前世的事情。
“你愿意自欺欺人,我也没办法,不是吗?”
“怎么了?”听到声音,谢予池快速的赶了过来,伊人的脸色苍白,唇上还带着淡淡的粉白。
“我刚刚在讲鬼故事,可能吓到二姐了。”简单缓缓站起身子,淡笑着,不着痕迹的将方才的事揭过去。
“这样啊,没事吧?”谢予池搂住伊人的肩膀,柔声的安慰着。
“无碍,其实也没那么可怕。”
“既如此,我先带着伊人过去认认人。”
两人远走的身影,简单一时有点犹豫,谢予池对伊人是真的喜欢,希望以后她要做的事不会伤害到谢予池。
八点整
夜笙门口一辆黑色保时捷缓缓停下,噌亮的皮鞋缓缓而下,露出谢从容挺拔高大的背影,他穿着黑色西装,里面露出小小的一截白色衬衫,望向“夜笙”的目光冰冷无情,抿着唇角着一种慑人的气势,停车员慑于谢从容的气势,久久未动。
这时,安静的空气中“嗡”的一声,谢从容缓缓从口袋中拿出手机,周身的冰冷化为无形,“谢从容,我在夜笙。”
夜笙,很好,谢予池,很好,丫头,很好。
谢从容踏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而入,每一步,似是踩在停车员的胸口,连呼吸都忘记了,直到谢从容的身影消失不见,停车员才大口大口的呼吸,方才的气氛太过压抑,他有种感觉,若是他多呼吸一口,可能就完了。
简单还不知晓谢从容已经到达夜笙,小口小口的喝着香槟,类似于果酒的味道,甜甜的,很好喝,不知不觉,桌前已经多了许多空杯,也没人告诉她,香槟喝多了,也是会醉的。
相隔不远的伊人望着脸颊酡红的简单以及缓缓走过去的林初阳,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林初阳看中的猎物,那她就顺水推舟好了。
“敢问姑娘贵姓。”林初阳站在简单对面,用古代偏偏贵公子的语气说道,听说,最近挺流行这种款,撩妹更容易成功。
“关你屁事啊。”简单的意识清醒,只是,看着三个头的林初阳脑袋有点炸,这人是妖怪吧,怎么会长三个脑袋。
林初阳瞬间来了兴趣,看着桌上的空杯,意识到这小女人是有些醉了,嘴角的笑容愈发醉人,“你是喝醉了?要不要哥哥带你去玩好玩的。”
“我警告你,离我远点,不然我可不知道我会做些什么事来。”简单的威胁,林初阳丝毫不在意,他是真不知晓,这醉了的小女人能做些什么威胁他的事情。
“哦,我甘之如饴。”
“这可是你说的,不要怪我哦。”简单摇摇指尖,有种撒娇的味道,可爱的很。
谢从容进来的时候,望见的便是这般醉人而魅惑的小脸,他只觉得怒火中烧,有种想要将所有人灭口的冲动,周身的气势也转变为刺骨的冷意,让所有人情不自禁的禁声。
谢予池:糟了,老子要被二叔给折磨死了,竟然让他看到这一幕。
“砰’的一声,在林初阳沉浸在简单的笑容之中时,简单抓住他的手,一个过肩摔,将林初阳重重的摔在地上。
一时之间,空旷的包厢内只有众人的抽气声,简单摇晃着身子,林初阳还躺在地上喘着粗气,于是,简单一脚踩在林初阳脸上,“死娘炮,姑奶奶也是你能调戏的。“
说着,简单缓缓转身,意识到周身的寂静,痴痴的笑着,“呵呵,大家怎么不玩了,我好像喝醉了,我得打个电话,叫人来接我,你们继续玩啊。”
谢从容一字一句的听着,也不插手,反倒双手抱胸,好笑的看着简单的动作。
“哦,我的手机,我的手机在沙发上。”简单身子一摇一摆的,直接将手机拿在手中,指尖颤动的点着手机,差不多一分钟,简单才点到谢从容。
拨出去的那一刻,寂静的包厢内只有谢从容的手机“嗡嗡嗡”的震动声。
众人震惊,就连被简单甩在地上的林初阳在看见谢从容的那一刻也没了动静。
谢从容将手机放在耳边,低沉的声音缓缓而来,“喂。”
“谢从容,你在哪儿?快来接我回家。”
“我在夜笙。‘
“哦,你在夜笙,好巧哦,我也在夜笙,你在夜笙哪里?我去找你。”简单觉得自己一个脑袋两个大,明明意识清醒,身子却是一片模糊,总是晃来晃去的。
等了许久,谢从容没有回答,简单直接关了手机,还不断的碎碎念,“谢从容这个大骗子,明明出差去了,还骗我在夜笙,哼,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踏着虚浮的步伐,简单缓缓往包厢的方向走去,途中似是看到谢从容的身影,简单使劲晃晃脑袋,“谢从容,你怎么长了三个脑袋,好丑啊。”
看了许久戏的谢从容终于忍不住,直接抱起简单就往外面走去,简单还在不停地嘟囔着,“谢从容你是大骗子,大骗子。’
“我怎么就骗你了,嗯?“谢从容轻轻啃咬着她的耳垂,直到她的脸熏得红红的才放开。
“你明明在出差,怎么就回来了,还不告诉我。”简单嘟着嘴唇,没了平日的震惊,如此幼稚模样,多了几分孩子气,让谢从容又笑又怒。
谢从容带着简单出去后,最震惊的莫属于伊人与林初阳了,伊人一直以为,谢从容与伊月优之间,不过是泛泛之交罢了,那时谢从容与伊月优最后的相处,也未曾看出两人有何交集,再加上两年的时间,两人没有任何联系,到底是从何时开始,两人的感情竟如此之深,从谢从容进门之初,眼中能容下的除了伊月优再无其他,那眼神她熟悉的很,是有多大的占有欲才会出现那般深刻的眼神。
而林初阳,这才从恐惧中醒悟过来,京都谁不知晓谢家谢从容之名,不仅仅是商业奇才,更多的黑道势力,现在虽然已经洗白,但骨子里的嗜血与黑暗是隐藏不过的,仅仅是一个眼神,林初阳顿时如坠冰窟,全身的血液如结冰了般,他,惹上了谢从容,的女人。
谢从容带着简单回了家,回来的途中,简单都是乖乖的,谢从容也是松了口气,刚从飞机上下来就接到谢予池的电话,知晓他带着丫头去了夜笙,他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强烈的想要见她,鬼知道,在她向别人露出那般醉人的神情之时,他有多想要将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她丝毫,但是后面的可爱举动又让他动容,忍不住的看下去。
“丫头,到家了。”谢从容将简单放在沙发上,随后倒了一杯白开水过来,但是在看到简单那傻傻的模样,邪恶的心思不断地涌而来上来。
谢从容将白开水倒掉,拿出柜中的朗姆酒,直接倒上半杯,才往简单那处走去,“丫头,喝点水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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