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之中,简单似是听见了谢从容的声音,听话的张开了嘴,然而,传达至喉咙的强烈辣味呛得她快要哭出来,简单觉得自己的脑子慢慢变得迷糊起来,“谢从容,你这个坏人,好辣,这明明不是白开水,还说你不是大骗子。”
“好,我坏,我是大骗子。”谢从容像哄孩子一般的轻声哄着,如此这般,简单也是缓缓的安静下来。
以灰色为主题的房间,床上供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不一会儿,简单便掀开了被子,眼睛半眯着,呆呆的坐着。
谢从容穿着浴袍出来时,头发还湿湿的,望见的便是简单呆呆的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丫头,怎么还不睡,你在想些什么?”
本以为她不会回答,简单缓缓的开口,“谢从容是个坏人。”
“你为什么认为他是坏人?”对简单,谢从容似是格外的有耐心,即使被简单拒绝多次,还是不依不饶。
☆、她曾以为,世界很美(十五)
简单被问的烦了,便恼怒的开口,“反正谢从容就是坏人。”忽然,简单睁开双眼,清澈而纯粹,毫无醉意,“不对,你就是谢从容,还给我装。”
说着, 便狠狠咬在谢从容的下巴上。
于是,谢从容的下巴上华丽丽的多了一处伤痕与一下巴的口水。
谢从容吃痛,对简单深感无奈,但随后简单还是乖乖的躺在沙发上,缩成一团。
对这样的丫头,谢从容很是心疼,将简单抱在床上,将她搂在自己怀中,才缓缓闭上双眼。
“谢从容。”
“嗯。”
“你用尽心思部下个个陷阱,等着我跳下去,用温水煮青蛙的方法将我一步一步推入你的池城,你真的,很卑鄙。”
“为了得到你,我可以不择手段。”
简单的心思很是复杂,醉酒后那些负面的情绪似是笼罩了全身,让她无奈,让她不甘,可是谢从容就像是罂粟一般,尝了他的味道,就再也戒不掉了。
“可是,谢从容,我终究会离开,这样你还是如此不择手段吗?”
谢从容目光一暗,忽而嘴角闪耀出耀人的光芒,“没关系,不管你逃到哪去,我都会找到你。”
温热濡湿了胸口,谢从容心疼的同时亦是紧紧将简单搂在怀中,你逃到哪里,我便追到拿哪处。
阳光调皮的穿过层层障碍,坏坏的洒在地上,顺着风的摇摆不断的洒在躺在床上交缠在一处的男女身上,简单微微皱眉,脑袋有点钝痛,指尖浅浅揉在太阳穴的位置,直到被另一只手代替,疼痛感慢慢消散,简单才舒服的闭上眸子。
不对,她的床上怎么会有他人的手?简单忽的睁开眼睛,对上的便是谢从容含笑的眸子,浴袍落下一大半,胸前的大片肌肤裸露出来,六块腹肌豁然就在其中,简单下意识的用指尖戳在谢从容的胸口,额,是硬的。
“你不知道,晨起的男人最禁不起逗弄吗?”被欲望掩埋的暗沉低哑的声音,待简单反应过来时,已经被谢从容扑倒,一遍一遍的吞噬她的唇。
简单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红肿的嘴唇以及脖子上可疑的红色印记,心里不禁骂了谢从容千遍万遍,真是可恶,这让她怎么出门,难不成她要顶着这可疑的红色印记在外面走上一圈,昭告天下不成,她又不是脑子秀逗了。
“啊啊啊......谢从容,你一定是故意的!!!”
谢从容无声的勾起唇角,没错,他就是故意的,若是可以,他想让所有人知道,她,是他的人。
于是,炎热的夏天,简单不得不裹上一条丝巾,蹉跎着步伐出门。
简单回学校是谢从容送回去的,即使简单抗议了很多次,但是谢从容只给了她两个选择,要不由他送她去学校,要不就是直接从宿舍搬出来,迫于谢从容的淫威之下,简单只得选择前者,总比搬出来好,若真是与谢从容住在一处,像早上的事情岂不是每天都会发生,她可不想将自己置于一只时时刻刻发情的恶狼身边。
上午的课因为谢从容简单自然是翘掉了,所以,简单直接回了宿舍,苏眉几人都在,见简单回来,什么也没说, 只是微微颔首,简单并不在意,几人或多或少表现出来的排斥简单已经习以为常,大刺刺的拉出自己的箱子,拿出换洗的衣服跑去了浴室。
从早上醒来之时,简单就知道昨天晚上肯定么没有洗浴,早上起来后,因为谢从容,简单根本就忘了洗澡这件事,而回到宿舍,简单自然是不能忍,如此,简单也未曾注意到苏眉那忽闪忽闪的眼神。
苏眉是京都人,能在京都立足,家里的情况也算是不错,所以,对于奢侈品格外的敏感,方才伊月优打开箱子之时,随处可见的名牌,其中还有一些是限量版,那时候,等她去买的时候已经售罄,现在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帘,还是那个与她处处针对的伊月优,这让她的心情很是复杂。
然而,在不经意之间瞟见伊月优脖子上鲜明的红色印记之时,苏眉心中没了紧迫感,反而是对伊月优的鄙视与不耐,原来,竟是如此,她,竟是被这种人给吓唬住了,真是没用。
这天,简单刚刚下课,宋延君便挡住了他的去路,“伊月优,再怎么贫困,也该有做人最起码的尊严,我真是为你的行为不齿,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改变你的做法。”
“你有病吧,突然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若是无事,不要挡路,我还有事。”对于宋延君,简单一直将他看成是没长大的孩子,他平时所作的,她并不关注,曾经拒绝过,说过决然的话,只是可惜对于他并没有什么用,后面她也就随他了,只是,她也不会理会。
“伊月优,听我的,现在改变还来得及。”
“宋延君,你是不是有病啊,从刚才开始就在说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的事情我自己负责,与你无关,所以,不要试图插手。”说完最后一句话,简单直接踏上谢从容的车,宋延君远远望着,脸色苍白,直至那黑色车辆没了痕迹,才缓缓离去。
“怎么了?”谢从容搂住她,指尖划过她气鼓鼓的脸颊。
“无关紧要的人,忽然就跑到我这里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真是无语。”简单双手环胸,眉眼间还带着些许的怒气。
“既是无关紧要的人,那便随他。”
简单知道论坛的消息,还是谢予池的如实相告,急急忙忙的打电话过来,本是想亲自跑过来的,但是得知她与谢从容在一处时,谢予池硬生生止住了步伐,原因是不久前他才与谢从容决斗过,简直是虐的不要不要的,眼睁睁的看着居高临下的二叔,没一点手下留情,谢予池就觉得自己的心碎了一地,不就是携私报复,还要打着为他强身健体的幌子。
打开论坛,被置顶的第一个帖子便是“中文系系花伊月优不得不说的秘密”,简单直接点开,第一张图片便是一张脖子上鲜明的红色痕迹,头发还湿湿的,明显是她才刚刚洗完头发,那发这张照片的人也水落石出了。
“这张图片不错,皮肤白皙,草莓鲜艳。”谢从容一说起这个,简单就是一肚子气,“你还敢说,这都是你的错。”
简单接着往后翻,除了楼主的第一张图片,后面回复之时,都爆出了很多图片,有她下车时的图片,也有上车的,但是最后一张则是他与她在京都第一次见面,谢从容将她搂入怀中的图片。
“最后一张我喜欢,你眸中的痴迷可是不多见。”谢从容指着最后一张图片,指尖还绕着她的发丝。
“谢从容,你真不要脸,我那哪里是痴迷,明明是嫌弃与震惊好不。”
“那我还真是没看出来。”
简单:......
与谢流氓讨论这个问题,简直是自找麻烦。
苏眉再次打开论坛的时候,发现关于伊月优的所有帖子都被删的一干二净,心中震惊的同时,更多的是不齿,对着对面的简单就是冷嘲热讽,“伊月优,你现在还好意思回宿舍,不知道因为你论坛里都闹翻了,若我是你,被人包养还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出来,还不如直接回家,出来乱晃也不怕污染了别人的眼睛。”
“论坛里的那张照片,应该就是你拍的,然后再传上去的吧?”对苏眉的问题闭口不答,简单直接切中要害。
苏眉有点心慌,她怎么这么快就想到她这里,“伊月优,你可不要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做的。”
“这还用想,那张照片是我刚刚洗完澡拍的,头发还没干,除了在宿舍,我想不出其他地方,另外,在宿舍就你与我有过节,以及拍照的方向,这不是得天独厚。”简单指着苏眉的方向,“再说了,若是我想,可以直接查IP,想来你该是用手机或者电脑直接发表的,你说,若是我将事情闹到警察局,你要承担的罪名,就算不严重也该走上一遭。”
简单的话让苏眉冷汗涟涟,眉眼间竟是惊慌,“所以呢,你想要的是什么?”
“道歉,口头以及书面的,在论坛上纠正你的错误。”
“好。”苏眉咬牙切齿道,目光依旧狠厉,但还是不得已的垂下眼睑。
解决掉苏眉的事情,简单心里舒畅不少,摸出手机,想要打电话给谢从容告诉他这个消息,但是不过瞬间,简单停下了动作,似乎,这段时间,她对谢从容的依赖愈发严重了,这,孰好孰坏,她也不知晓。
在纠结之中,对于谢从容简单一直是逃避状态,试图用所有借口躲避,一开始,谢从容还忍耐着,女孩子嘛,总是需要一点磨合期,但是,这样的日子一直过了四五日,谢从容觉得自己不能再忍了,不然就真变成忍者神龟了。
接到谢从容电话的时候,简单正好与伊人碰到了,“不接电话?”
☆、她曾以为,世界很美(十六)
“无碍,你找我有何事?”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对于伊人的预约,简单执怀疑态度。
“既然小妹不拘小节,作为姐姐,我也无碍了。”伊人淡笑着,安之若素的模样会让人以为她胜券在握,”你可还记得两年前你失踪之事。“
“二姐怎会突然提这个?”简单一脸苍白,惊慌的后腿两步,似是被戳中了痛处,对于伊人提出的问题不知所措。
“前几天我遇见一可疑之人,大概四十来岁,样子憨厚,痴痴的望着你离开的方向,这让我好生疑惑,于是,我去找了他,才发现,那人竟是说,他的名字叫陈勇,是那个买了你的人,你说,作为当事人,你是不是也该知道,下一个也该是谢从容了,是不是,月优?”
“伊人,你到底想做什么?难道你硬要我过得不如意你才幸福快乐不成?”简单满脸震惊,痛苦之余是掩饰不住的心痛。
“对,你过得不快乐,我才能活的幸福。”有你在,我的人生就不会圆满,所以,你便永永远远的离开。
“伊人,你好狠的心。”
“不能怪我,伊月优,28号晚上九点,希芸大酒店9936房,记得准时过来,我有惊喜,若是你过来了,陈勇的事情我便带入棺材内。”
简单的眼睑微垂,掩下了所有心思,望着伊人摇曳的身姿,简单勾起唇角,本打算看在谢予池的份上,不让你活的太过悲惨,不过,现在既是欺负到了头上,不报复回去,她就不是简单了。
你要作死,我便不再阻拦。
远远走来的谢从容,简单有种不好的预感,刚刚会会伊人,她似乎是挂了谢从容的电话来着,余光瞟向谢从容的身影,简单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当然,她也确实是逃了,但是,不过十秒,便被谢从容狠狠抓住,“你是胆子肥了,不仅挂我电话,现在还敢逃跑,嗯?”
“没有啊,刚刚,额,刚刚我没看见你,至于电话,呵呵,调成震动了,没听到。”不管是神态,动作,还是言语,都透露出来的深深心虚,谢从容步步紧逼。
“是吗?”手机瞬间想起的铃声,真是尴尬了,“这又该怎么说?”
“谢从容,我错了。”满满的认错脸让谢从容很是受用,但还是摆着扑克脸,不让她认识到根源何在,下一次还是会阳奉阴违,他可不希望自家小女人以后在他面前还总是这幅模样。
窄小的后座,整个空间内都是谢从容的气息,他的唇时而粗暴时而温柔,每一个动作都让她轻轻颤抖,长长的睫毛也因为她的动作晃动着,晃得谢从容心里痒痒的,似是有把小刷子,在一下一下的刷着,“现在知道错了?”
他的鼻息喷在她脸上,具有侵占性的目光让她忍不住的闪躲,心乱如麻,简单不知,谢从容说的错了是指今日不接他电话,还是这几天的逃避。
“谢从容,我错了。”睫毛弯弯,还带着点点濡湿,就像个被抛弃的小狗狗,软嫩而可爱,萌萌的,让她不禁想要吻上去,事实上,谢从容也如此做了,冰冷的唇贴在她的眼睑处,痒痒的,一如心里想的那般。
“谢从容。”
“我说过了,不管你以后去哪,我都会去找你,所以,不要逃避我,记得吧,你来京都不久,我就说过,试图接受我,遇到你之前,我一直以为,我不会爱上任何人,不会有那么一人会在我心中留下痕迹,直到遇见你,从此,这里种下了一颗种子,生根发芽,所以说,你是我的救赎。”谢从容指着自己的胸口,随后额头贴着她的,“丫头,我们就试一次。”
“好。”情不自禁往下的泪珠,简单哽咽着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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