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才别开脸,对时举说:“二妹妹身体不好了,躺着呢。不如劳时公子跑一趟,看看得不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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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误会
二十一、误会
赵宣话里的意思也清明,男子与女子虽不该无故独处,但赵宁若是愿意见,自然是见得到的。
“不劳烦。”时举先告辞,赵宣也回去了。赵岸回身走到椅子前说:“逸阳伯世子坐,珺扬坐。”待三人都坐下来才吩咐屋里的赵止道:“你将门关上,在外头守着。”赵止应声退出去。
屋里沉默了片刻,赵岸出声讲:“朝里这段日子有些乱,各位年长的皇子已经在朝中各自独占一席之地。朝臣们纷纷开始战队了。昌武侯府怎么打算?”他用食指敲击着桌面,动作同赵宣如出一辙,代表着正在思考。
说到正事,王珺扬也少了几分温雅,严肃道:“我父侯属意…………皇六子。”他压低了声音凑近说:“打算再等几年,让珺娴坐作六皇子妃。”
赵岸闻言,加快了指尖敲击桌面的频率说:“皇六子?…………佟瑶贵妃的儿子?”王珺扬点头,赵岸接着讲:“现在时皇后无所出,陛下便没有嫡子。当今太子是朱良妃的孩子。没有一个受宠的生母,也没有显赫的外戚。陛下早就动了废他之心。能坚守这么多年,太子绝不是个逊色于皇六子的角色。表叔父是否决定的太过草率了些?”
赵岸皱着眉头问李昶:“逸阳伯府如何?”李昶瞧他皱眉,便想起赵宣生气时的脸。赵岸见他出神,重重地咳了几声。
李昶站直了身子答话:“赵兄,如今我家只不过是个伯府,尚未有人动那拉拢的心思。若是硬要说的话,以我之见,…………皇六子不是个好的选择。”
赵岸点点头,确实,承安帝如今正是壮年,年纪也不算大。现在就卷进皇子们的夺嫡之争里去,恐不但不能成就从龙之功,而且会招致承安帝的猜忌。不如就做一个纯臣。
之后,正厅赵渊传他过去,几人才散了。
徐卫跟在李昶身后出了国公府,过去拉马车说:“爷,我瞧着大姑娘今日不大高兴啊。”李昶抬步坐进马车里讲:“那倒是没事的,她怕是恼了今天又撞上我。”说着,李昶探头出来讲:“我与大公子聊的倒是有几番投机,只要咱们抓紧了定国公府,就能翻身。你派杨启回一趟江南,叫我的人随时准备来尚京。至于大姑娘那边…………”他抬手,用食指磨搓着下唇,想了片刻讲:“你们挑几件首饰送过去赔罪就是了。”
李昶放下车帘,三声鞭响,马车转眼飞驰出很远。
再说那边,时举甫一进二房便叫几个庶女给截住了。好不容易脱身出来,走到门前就听见赵宁在床上疼的吭吭唧唧。大夫说赵宁之所以疼的这样厉害是因为她前几日贪凉,吃了一个冰的果子,又下水玩过。其实,只有赵宁自己知道,昨日她还同徐黛筝和另外一个闺中好友去醉轩楼吃了辣子鸡。这会儿可是要人命了。
时举到了门口,外头守着的婆子犯难了。照理说二姑娘疼成这样,是不该叫时举进去的。但时举是归宁侯府的人,开罪不起。
赵宁在里头好似听见了动静,问伶枝说:“我听着外头有人,你去瞧瞧,是不是时公子来了。”伶枝点头,将门开了条缝瞄一眼。回来回话道:“是呢,是时公子在外头。姑娘叫不叫他进来?”
赵宁在床上躺好道:“你去吧,领时公子进来。”
时举在外头等着,终于伶枝来了,唤他进去。进去后反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还耳珠这由头都是赵宣编来的。他也好奇,赵宣怎么知道自己心里中意赵宁的。
“时公子。”赵宁压抑着声音。时举走近一点,却不看赵宣说:“听大姑娘说二姑娘不舒服,我顺路过来瞧瞧。”
赵宁闷闷地说:“你不用别开脸,我裹着严实呢。还有…………你只是顺路?”她语调渐轻。时举听了才敢看赵宁,他有些紧张。归宁侯府因是皇后娘娘的外家,所以就要处处行事小心,从小对时举管教也严,没有什么同女儿家接触的机会。他不敢一直盯着赵宁,没一会儿就别开脸说:“二姑娘多躺躺好,这次归宁侯府寿宴也不用去了。”
“时公子!”赵宁惊地连疼也忘了。她又缩回去,把脸转向床内讲:“我有些乏了,公子回去吧。”说完便不再出声,时举心头莫明的有一缕失落,有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最后朝赵宁的方向看了一眼,才转身走。
“伶枝,你说……时公子他…………是不是嫌弃我了?”赵宁听到时举的脚步声远了,又仰躺在床上,小腹好像更疼了。伶枝不知该回什么,只好答道:“姑娘多心了。”
赵宣在东跨院里做了半柱香的时间,又打转去了二房,外头守着的人说赵宁正在看书。
赵宣推门进去道:“怎么现在还在看书啊?时公子走了?”她瞧瞧书壳,是本《易经》。赵宁蔫蔫的没什么精神道:“我后日不去归宁侯府了。”赵宣挑眉:“怎么不去了?你们闹不愉快了?”
赵宁更加不高兴了说:“原来他只叫我一人不去。”她躺在床上,整个人都是生人勿近的气息。赵宣就奇怪了,这时举明摆着就是对赵宁心里欢喜,这会儿怎么又叫她别去赴宴?她转身说:“你气血弱,我回去叫佛珠给你熬些补汤,好好将养着身体才是硬理。”
赵宁点点头,叫伶枝送赵宣道门口。
再过五日就是上清节祭天。祭天是指宗室的人们前往巳陵拜祭先祖。也有不少贵族随行。往年恭顺长公主不去,就由着赵宣代劳。但瞧着今年的势头,长公主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去。早半年前就在赶制的品服,总算是在这几天完工了送到府上。
这日李昶正在书房里查账,徐卫从门外敲了门进来说:“爷,下头挑好了东西,要不要差人给国公府的大姑娘送去?”
李昶手中托了两个账本在核对,便没怎么听进去,只是随意地点点头。待徐卫关了门退下去,李昶才骤然回味过来,摔了账本,疾步追出去喊:“徐卫!”
徐卫叫吓了一跳,回头看他道:“爷?”
李昶朝他伸手说:“给我。”徐卫便把手中的首饰盒递给他说:“爷,咱们这是不送了?”
李昶瞪了他一眼,打开盒子。一只水头很足翡翠步摇静静地躺在里面。徐卫只见李昶“啪”的一声把盒子关上,心里跳了一下说:“爷?有什么问题不成?”李昶没搭理他,将盒子往他怀里一揣说:“去牵匹马出来。”
徐卫依言去马厩牵了李昶的那匹斥戲过来,李昶抓住马鞍,一跃而上。稳稳的坐上去,徐卫也骑着马跟在后头。两人一路打马往京华商号去,李昶走着神,脑内胡思乱想。
以赵宣的性子,不合适带着翡翠的步摇,水头太足了反而显得小气。合该挑一个好的给她,全当是给赵岸帮他,还有久别重逢的见面礼了。
“爷,到了。”徐卫驾马与李昶并排。李昶拽拽缰绳,翻身下马,将马丢给徐卫就大步迈进去。掌柜从台子后迎上来。一张老脸笑得满是褶子道:“这位公子,来瞧点什么?”
李昶边走边看着柜台里的饰品说:“有什么合适…………姑娘家戴的吗?”话刚说完他就有些后悔,这店里哪一样不是卖给姑娘家戴的?
掌柜生意做了几十年,什么样的客人没见过?自然有几分眼力劲儿说:“公子一定是头一回来,瞧您的气度…………咱们上楼看看,楼上的都是精品。掌柜瞧瞧李昶,让身将他往楼上引。徐卫跟在后头瞧了李昶一眼,怎么爷一遇到大姑娘的事就犯糊涂呢?不是…………看对儿眼了吧?!
李昶在二楼转了几圈,最终点点暗层里的红玉鈿花说:“拿出来,给我看看。”徐卫瞄了一眼价钱,覆在李昶耳边将:“爷,这个价钱…………怕是伯爷不会应。虽然您有私库,但若是叫伯爷知道了,咱们怕不好交代。”
李昶将红玉鈿花放在掌心凝了凝,一个拇指大小的首饰要八百两确实是贵了些。想到父亲发怒的样子…………他突然握紧手掌,将鈿花攒在手心里说:“没事,就这个了。” 李昶向掌柜招招手说:“包好吧。”
徐卫急的喊了一声“爷!”李昶摇摇头,催他去结账。其实赵宣戴它的样子一定好看,李昶没由来地想。那个大姑娘收到鈿花会怎么样?开心吧?好像她对自己一直没有好脸色,生气吧…………李昶勾了勾唇角,想起赵宣生气炸毛的样子,一贯冷清的大姑娘,两道秀眉拧在一起时格外有朝气 。
徐卫给过银子抱着盒子回来。李昶向外走,上了马说:“你去,给送到定国公府。”说完便用力一夹马腹,行出一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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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祭天
二十二、祭天
徐卫送东西时,赵宣正在试穿祭天大典要穿的品服。那是一件水纹碧的衫子,是真正的广袖流云了。袖口和腰间都是苏州一带的双面绣花样,很是精致漂亮。束腰的绸带是暗青色的,镶着不少珠砾,末了还有条璎珞的穗子垂下来。
昭娘抱着盒子回来说:“大姑娘,外头徐大人送了东西来。叫奴婢给您带一句话,说是逸阳伯世子给您赔罪的。”赵宣接过盒子,也没有什么表情。
映棠倒是性急,凑上来说:“大姑娘打开看看吧。”赵宣这会儿不想看李昶送来的东西,背过身子讲:“你们若是好奇,自己打开看就是了。”
映棠听着赵宣的声音不像是生气,就也真的上前去看。
几个丫头挤凑在一起,只听见映棠叫了一声,几个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小声的议论起来。赵宣偷偷转回来看,好奇心叫勾了起来。她干咳了几声说:“拿过来,我瞧瞧。”
闻言,昭娘几个退开了。染香递过盒子说:“大姑娘该是有印象的。”她瞧着赵宣,赵宣心里漏了一跳。不由点头,这鈿花,据说是用福建那一块矿头里挖出的红玉做的。当日才到货时赵宣也曾去看过,可惜太贵了些。真是没想到李昶买下了,这东西兜兜转转还是到自己手里。
但…………他一介伯府世子,又是在江南长大的,哪来这么多银钱?
佛珠把盒子往前推推说:“大姑娘,您戴着吧,戴着一定好看。”她托腮看着赵宣。赵宣虽说不大看中那些金银首饰,但好歹是个姑娘家,心里终归是喜欢的。就由着染香给她戴上。红色的玉石点缀碧色衣裳,叫人眼前一亮。映棠拍手夸说:“逸阳伯世子真是有眼光!”
“给我拿下来吧。”赵宣立刻拉下脸。想叫人给扔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下去。反正是送的,不要白不要。
后天就是祭天大典,皇家的车队要提前一日出发,明天就该动身。赵宣晚上去瞧了一趟赵宁。她葵水过了,人却是不怎么精神,见了赵宣也只是干巴巴的福礼说:“大姐姐好。”赵宣叫她坐好问伶枝道:“你加姑娘怎么了?这脸色怪不好看的。”
伶枝不说,赵宣也就同她闲聊起来道:“最近生了一件事,说来归宁侯府也真是不凑巧,老太君做寿撞上了五年大祭,这帖子都发出去了,却只能临时作了罢。”
“什么?!”赵宁抓住赵宣说:“作了罢?”
赵宣被她吓了吓,拍拍胸口说:“是啊,昨儿大哥才同我讲的。”赵宣闻言顿就来了精气神儿,伶枝逮着巧,插上一句话:“二姑娘用饭吗?”赵宁还未及答话,赵宣便皱眉转身瞧着满屋的丫头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姑娘到现在还未用膳?真是不成样子!”她重重地扫过袖边讲:“你们都是死的吗?二姑娘任性不知道劝着点?!都下去领十板子好张张记性!”
屋里没有人动,赵宣心中一顿窝火道:“怎么着?我还使不动你们了不成?”
“大姐姐好大的威风。”外头帘子掀了掀。赵宓走进来说:“她们是碍着了大姐姐什么事?就招板子了?”赵宣掀眸扫她一眼,赵宓也没失礼,朝他浅浅一福身子讲:“大姐姐安。”
赵宣稳稳的受了她的礼道:“我心中不安呐。这还没分家呢,奴才就不听使唤了。三妹妹说应该如何好?”赵宓笑,答她:“总不该喊打喊杀的。”
赵宁拉拉赵宓的袖子讲:“宓儿,你何必跟大姐姐顶撞?”赵宓不看她,盯着赵宣,甩开赵宁讲:“二姐,她不就是来咱们二房耍耍威风的吗?!”赵宁气的喝斥她道:“赵宓!你在书院里学的礼教呢?!给我回自己屋里去反省!”
赵宓这次偏过头瞧向她,哆哆嗦嗦地指着赵宁道:“二姐!你为了她凶我?!”她摔了身侧的几个陶瓷器件,转头跑出去。
赵宁放心不下,打算叫人跟过去瞧瞧。给赵宣拦了下来说:“三妹妹该多自省。你可是不知道,她上回把四妹妹推得撞上了假山,生死未卜。”
“什么?!”赵宁显然是不知道有这事,扭头去叫伶枝说:“你准备些东西,咱们明日去给四妹妹探病。”染香走过来,附在赵宣耳边提醒道:“姑娘明日还要进宫,时辰不早了。”赵宣将手抬至耳边动了动之间,染香就推到门外等候。她起身说:“这天色晚了,我不便再扰二妹妹,先回去。”
赵宁叫伶枝去送赵宣。一路回到东跨院,赵宣早早便睡了。
次日三更天是就叫人给拖了起来。太后从宫里特地派了几位嬷嬷来帮着打扮,直直弄到卯时三刻才与恭顺长公主上了宫车。众位女眷是要先入宫,等待男眷到达建卯殿,承安帝下旨才可一通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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