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们个小秘密,每次当我写到吻戏的时候,大家都来围观了(笑笑笑笑笑)
我写吻戏的时候好痛苦的,初吻还在的人得依靠在脑子里演练,还得各种调整姿势(笑哭)
那我打脸一下,本来说停一天,今天还是放一章,谢谢各位小可爱们。
☆、小公主(4)
晚上睡觉的时候,许是易禾煦和穆木都提起了落水那件事,温时宁又做了噩梦。全身都沉甸甸的,浸泡在水里,冰凉至极,又难以呼吸,那个时候,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直到眼前有一片光亮,冰凉的手被握住,她一下子惊醒过来。
温时宁坐起身,急切地喘息着,额头蒙上细汗,全身冰冰凉凉,手指尖总是不断地颤抖。
她捏了捏指尖,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慢慢地才缓过来。
温时宁下床端起床头柜的杯子喝了一口,冰凉的水经过身体让她彻底冷静下来。
她怔怔地发着呆。
那次落水让她极为恐惧大海,湖泊这样的地方,说得上是心理阴影。但也是那次落水刺激了她,让温时宁从心理疾病中彻底逃脱出来。
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刻意忘记这段往事,但温时宁知道想要彻底克服,不去面对就没有机会。
温时宁捏紧手心的杯子,深深吸了一口气,那就试试吧。
隔天江湛刚来家里接自家先生时,却发现他早就醒了,堪称奇迹,直到他看见易禾煦把手上的领带递给温时宁,靠坐在沙发扶手上时,才彻底明白,原来还是因为小公主才早起。
江湛:......很无奈但是还是要保持微笑。
温时宁站在他双腿间,认真地一边打领带,一边交代:“穆木姐来了京都,我今天约她去玩儿。”
易禾煦亲了亲她的嘴角,“注意安全。”
等到人走之后,温时宁打电话给穆木,求她帮个忙。
两人在电影院见面,温时宁转身朝跟着的那两个保镖招了招手,“你们随便找家店坐吧,我们要连续看两场电影呢。”
他们没办法,硬着头皮答应,默默地坐在店里等着。
“穆木姐,麻烦你了,”温时宁不好意思地挠挠脸,“我会在电影结束之前回来的。”
穆木潇洒地摆摆手:“快去吧,刚好电影都是我想看的。”
温时宁点头,偷偷从离场通道离开。
不想让保镖跟着是因为她目前还不想让易禾煦知道这件事,单单是那晚卢静接近了她就让他如此紧张和大张旗鼓,她怕以后被看得更严。
她叫了出租车报了一个地址。
半小时后,车子在一片老城区停下,温时宁凭着记忆在周围转了转,但还是没找到地方,她走向一家便利店,蓦地和一个正从里面走出来的女孩对上了眼。
找到了,她想。
卢静瞪大眼,不可置信,声音有些颤:“时宁?”
温时宁盯着她看了许久,才吐出一口气,缓缓说道:“卢静,我们谈谈吧。”
......
卢静是个普通工薪阶层的孩子,住在单位分的房子里,此时家里没人,卢静带着温时宁进去时,有些拘谨和紧张:“时宁,你随便坐。”
温时宁抿了抿唇,坐在沙发一角。
卢静倒了一杯水给她,坐在离她最远的沙发上,微微低着头搅手指。
她一点儿都没有变,还是那么害羞胆小,待人有礼真诚,温时宁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推她?
许是气氛太安静,卢静结巴地问道:“时宁,你...你高考完了吗?”
温时宁平静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她又重复了这三个字,卢静太害怕当年的事情对她造成伤害,影响她的学业和生活。
“你呢?”温时宁抿了抿唇,小声问道。
许是得了回应,卢静很高兴,涨红了脸,她点点头:“我也是,学校就报在京都。”
温时宁点点头。
周围又安静下来。
“时宁,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卢静鼓起勇气问。
温时宁沉默许久,才缓缓说道:“我想问清楚当年的事。”
卢静的身子一僵,手足无措,“我...我一直都很想找你解释清楚,但是...但是你转学走了,我找不到你。”
落水的事情发生后,温时宁从医院醒来,第一个见到的人是沈律师,他表明自己的身份后,说她真正的监护人想把她带去临晋市,离开京都。大约过了一星期,她就被送走,再也没见过卢静,更没见过温家的人。
“我离开京都了。”她淡声解释。
“我......”卢静红了眼:“时宁,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对不起。”
“你为什么推我?”她终于问出口,捏紧手心又重复:“为什么?”
卢静的眼里慢慢蓄满泪水,她哽咽道:“时宁,有人威胁我,我才会推你。”
“什么?”温时宁的呼吸一窒。
“时宁,有人给我写恐吓信,我才会一时害怕,把你带到湖边的,我听说那个公园的水不深,想着就算掉下去,我也会去救你,我没想到那里那么深。”
温时宁觉得有些荒唐,她笑出来,眼圈禁不住一红:“你就因为一封恐吓信而推我?”
卢静有些崩溃,她哭出来:“不是一封,自从我和你做同桌后,我家里每天都收到那封恐吓信。”
一股凉意蓦地窜上背脊,她微微瞪大眼,不可置信地望向那个哭的不能自已的女孩。
“时宁,我说的是真的。我以为那是恶作剧,但是时间一长,我发现我爸妈的工作出现了问题,我在学校总是莫名其妙地被欺负,直到我爸爸被人辞退,我才相信那封恐吓信里说的都是真的。”
温时宁觉得喉咙有些干涩,全身冰凉的可怕,她慢慢地问道:“那封信里要你干什么?”
“就是带你去公园,推你下水,信里说那个公园的水不深,只是想教训一下你,我就相信了。”
卢静捂住脸,声音颤抖:“我被骗了,时宁,我被骗了,我以为我可以救你的。”
“对不起,我实在是太害怕了。”
温时宁捏了捏颤抖的指尖,深深吐出一口气,“你看见是谁救了我吗?”
卢静拼命点头。急切地说道:“是一个女人,很漂亮的女人。”
“有白纸和铅笔吗?”
卢静马上跑去房间拿出来。
温时宁坐在地下,纸张铺在桌子上,握紧铅笔,“那个女人长什么样?你能描述出来吗?”
她抬手擦擦眼泪,连忙点头:“我可以,那个女人长得很漂亮,我印象很深刻。”
温时宁一边根据她的描述,一边修改,之前摄影专业艺考的时候,自学过一段时间的绘画,虽然不精通,但轮廓和重点至少都在。
人像越来越清晰,温时宁却觉得越来越眼熟,直到卢静指着画里的脸说:“这里应该有颗小痣。”
脑袋轰地一声,一个猜测在脑子里炸开,熟悉的脸在脑子里渐渐浮现。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她?温时宁盯着手里的画像,只觉得心口在发烫燃烧。
温时宁准备离开时,卢静问道:“时宁,你会原谅我吗?”
许久,她吐出一口浊气,慢慢答道:“我不知道。”
那些该过去的都会过去,也许等她真正地放下,再遇见她,温时宁才会对着她淡淡一笑,真诚地说声好久不见。
......
大约三个小时后,温时宁才重新回到电影院,在离场通道门口等着穆木出来,与她会合。
她倚着墙发呆,脑子里都是卢静的话。
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那个写恐吓信的人是想让她溺水死亡吗?谁想这样害她?那时的她人际关系少的可怜,唯一有联系的不过是温家......
思绪一顿,温时宁的身子一颤,温家?
她忽然记起易禾煦以为自己的落水与温家有关,如果说他不是以为,而是真的认为温时宁的落水是温家造成的呢?
温时宁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越来越荒唐,怎么可能呢?就算温家再不喜欢她,也不至于想要她死吧?
“小公主?”穆木看完电影,从通道出来便看见她在等,她笑着走近。
温时宁回过神,怔怔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穆木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穆木姐,”她捏紧手心,直直盯着眼前人,哑着声说道:“我是不是和你说过,我曾经溺过水,差点死掉。”
穆木怔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那个时候,有人救了我。”
温时宁含着泪笑道:“是你吗?穆木姐。”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放两章(笑),算作福利?
因为挺多小可爱留言,很感激。
☆、小公主(5)
完蛋了,她想,穆木没想到,温时宁会提早知道这件事,她还没做好准备和她摊牌。
要怎么说?
难道说这七年来她一直跟在温时宁的身边保护她吗?而这位小公主是她最大的客户。老实说,这些都不能说出口,现在还不是时机。
穆木笑出来,有些无奈:“你怎么知道的?”
一句反问,默认了温时宁的说法。
她蹭了蹭眼角,低声回答:“听人说起的,她描述时,感觉那个人像你。”
“我们小公主还真聪明。”穆木摸了摸鼻尖。
温时宁抿抿唇,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一时没记起来,”穆木眨眨眼,面不改色地撒谎:“直到你昨天提起那件事,我才觉得你很像那个女生。”
温时宁只觉得太过凑巧,都有些不可思议,“那时你在京都?”
“对,”她点头回答:“其实当时我的业务主要是在京都,后来搬去临晋市了。”
温时宁还想问些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最后只能上前抱住她,闷声说道:“一直以来,我都在找你,想说声谢谢。”
穆木弯唇笑笑,有些感慨:“你现在不是健康长大了吗?”
温时宁紧紧抱着她,呢喃:“谢谢你。”
谢谢你,在我生命垂危之际,拉了我一把。
......
易禾煦打电话回来,说晚上回家吃饭,温时宁和穆木告别后,兴冲冲地跑到菜市场买了好些菜回来,这应该算是搬进新家的第一顿家常饭。
正处理着食材,便听见了脚步声,温时宁回头,正好对上男人含笑的眼睛。
此时他侧着身子看着她,头轻轻靠着木门,左手插兜,右手把玩着烟盒,白色的衬衫勾勒出他健硕,条理分明的身材,她早上系的领带松松垮垮跨,一双大长腿交叠着,微微勾着嘴角笑,一副闲散的诱人模样。
佯装镇定地移开目光,放在他把玩烟盒的手上,温时宁抬头问道:“你烟瘾是不是犯了?”
其实他很少在她面前抽烟,偶尔犯了烟瘾,还会叫她离远些,自己跑到外面抽完才回来。
“嗯。”易禾煦闷哼了一声,点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人。
那声闷在喉咙里的哼笑,低低的,很惑人,她一下子就红了耳尖。
温时宁转回身子,继续洗菜,嘱咐道:“外面有薄荷糖,还有些小饼干,你可以去吃些转移注意力。实在想抽了,那也只能抽一根。”
毕竟吸烟真的不好。
一阵熟悉温热的气息从背后传来,温时宁的动作一僵。
男人从背后搂住她的腰,紧紧的抱着,下巴搁在了她的头顶,轻轻磨蹭。易禾煦是真的很高,轻而易举的就把她全部纳入怀中。
心脏跳的太快,温时宁有些压不住。
她温吞地开口:“快让开,我要准备晚饭了。”
易禾煦低低地在她头顶上笑了一下,嗓音带着懒懒的倦意:“想抱抱你,醒醒神。”
温时宁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他大概真的是累了,这几天他都早出晚归,偶尔江湛来家里,都会提起他要开很长时间的会议。
温时宁僵住身体不动了好久,然后小心地在他怀里转过来,仰着头对上他那副半眯着眼的懒散模样,她伸手摸了摸他泛着血丝的眼睛,嘟喃了一句:“你去睡一会儿吧,等下我叫你吃饭。”
易禾煦伸手揉着她的脖颈,又把怀里的小姑娘抱紧了几分,他低声笑道:\"没事,我在外面等你。”
温时宁抿唇答道:“二十分钟就好,你等等。”
他闷笑一声,点头,不再闹她。易禾煦出去院子抽烟,其实他烟瘾不大,自从和温时宁在一起,他也很少抽烟,今天是着实忍不住了。
易禾煦磕出根烟,咬住,然后低头点火,他呼出一口烟雾,表情有些冷清。
这几天会议的进程有些停滞不前,原本收购许氏集团就是他的主意,投行里有不少人想要看他栽跟头。
他知道有些事不能再拖。
易禾煦把烟捻灭,关上落地窗,回去客厅。
温时宁把饭菜摆好,脱了围裙去客厅时,才发现那个男人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他的右手搭着眼睛挡住光亮,只露出半张脸,看起来睡得很熟。
她蹲在一旁,忽然不忍心叫他。
温时宁很早就发现,他的睡眠质量有些差,偶尔半夜下楼喝水,会发现他在落地窗前画画,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很难接近,甚至于她半夜下楼,他都会拉开门,确认她的去向。
真希望,有一天,他能说说他心底那些事,而不是憋在心里。
正想起身离开,手腕忽然被抓住,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他一把揽住腰翻身压进沙发内侧,手脚都被他锁住,两个人侧着身躺在那里。
易禾煦的眼睛微微半眯着,带着困顿的睡意,浅棕色的眼珠子在客厅灯光的映照下,仿佛五彩斑斓的玻璃珠子,好看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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