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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我要做首辅——拍个西瓜

时间:2018-03-20 17:03:47  作者:拍个西瓜
  “那些个小官还指着漕运上的人给饭吃,哪里会得罪他们,哪一天小命没了都不知道。”见自己的这个小舅子实在不开窍,孙家当家的也开始不耐烦了,“还是你请得动漕运总督那样的大官,人家还不稀得管这样的小事。”
  说到这里,他狠狠地警告道:“既然人家出面要了,给就是,万万不可得罪漕帮的人。若是给你的货船开个洞,连人带货全埋了河沙,可没人捞你去。”
  那小舅子打了个寒颤,连连点头。
  那个惹得众人沉默退步的就是辰龙在漕帮里头收下的下线,这一会来广州府也有提拔的意思。林瑜他是见不到的,但是却能接触到子鼠。以后有什么消息,就由子鼠从中联系。
  子鼠和那人两眼一对,手势一打,这就对上了。
  至此,整个商行处在林瑜直接控制之下的就有整整四个位置。只要到时候,所有商行的名分定下来的时候,不超过二十家,林瑜就能在商行内部把合纵连横给玩出花来。
  可以说,前一段时间林瑜的心思有很大的一部分给花在了这方面了。除了绕不过去的张家,剩余的几家从明面上和他都没有什么关系。
  剩下的就是他重心南移的一些手尾,张家经此一事可以正大光明地将一家人给挪来广州府。张老太太直接送去最安全的北州,只要不说没人会注意。
  常家和林家一时不急,还有就是辛家。辛宗平不说,但是看得出来他还是很担心自己在西山学院的祖父的。这个就算他不说,林瑜也会想办法。
  这是他的师傅,若是不从朝廷的手中保护出来,按照本朝可怜的节操,首当其冲的就是这位老人。
  总算有一天悠闲日子过的林瑜靠在廊下的矮榻上,眯着眼睛想着有什么办法先把人给捞出来。只要人在就行,家族什么的就顾不了了。
  算来算去,常家反倒是最便利的。毕竟家族就在泉州,只要炮制一个回乡祭祖的名,阖家回南也不是什么非同寻常的事情。
  “老爷子自升上文渊阁大学士之后,就没有回过乡,是不是?”
  正安安静静地做针线的常子茜冷不丁叫他给吓了一跳,忙放下手中的活计,道:“我还当你睡着了。”轻轻柔柔地抱怨一句,然后回道,“可不是,泉州府的老宅我也是第一次去。”
  她是在京中长大的,长这么大从来没回过南方的老家。要不是林瑜在广州府,她没准这辈子都去不了一趟。想着,她重新拿起针线,问道:“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白问一句。”林瑜垫着胳膊道,随即岔开了话题,“做什么呢?”
  不过,就算是早就有心理准备的林瑜也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那样快。
  事情的起因,只不过是一个巧合。
  随着跑去北州做活的人越来越多,又很有些拖家带口一道去的。这些人家的妇女也算得一个劳力。她们不是什么闺阁小姐,没那么多的讲究。成天待在家里是不成的,在有地种的时候,她们往往在种地的同时还要兼顾一家老小。
  现在,没有地种了。当家的做工人银钱高还能顶得一时,但是这里的粮食都靠别的地方运进来,价也要高一些。这些一时不显,时间长了,好些人就坐不住了。
  这里是北州,一个处处都有机会的地方。胆子大一些的妇女就开始出门找机会,这里好些新建的工厂都需要女工,也声明了只招女工。
  胆子更大一些的,就推一个小车去那些小学的门口去买一些小食,获利更多。
  在家里头的劳力都不在的时候,家里头的孩子也不好就这么散在街面上玩。毕竟不是原本街坊邻居都熟得很,就算听说北州夜不闭户,时时有人巡逻也不那么叫人放心的。
  正好,这里的小学就义务收小孩子念书。这些刚从农户转为工人的人只知道读书好,又是免费的还供给一次午餐,哪里不愿意的。
  随着前往北州人流量的加大,原本的小学承担不了这么多的孩子,建立新的小学几乎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这本来就在规划之中,也没什么好说的。按部就班地建立起来,人手都不用现成找,是原本就有了计划。将现成的小学校长给挪出来几个,这些人本就是一手扶持着小学的建立,什么都熟得很。
  课本是不用操心的,每年都有印。最要紧的历史课本虽然也是外包出去的,但是这一家书坊的主人本就是早先姑苏庄子上的出身,按照后世的话来说,那就是根正苗红。而且,每一次开印都有黄仲亲自领着兵士轮班守着,全程盯着一批书的成形,每本书的书脊上都有着数字,差了一个数字就会被马上发觉。
  书籍成形之后,再由兵士押送给每一个小学,郑重的交给校长,仔细的核对签下自己的名字。直到这里,兵士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这些历史书每一批印刷地都不会太多,少少的三十本,正好是一个班的人数。也唯有历史课这一科,全校都是错开时间上的。
  这些孩子知道自己读书的机会来之不易,在先生耳提面命地交代要好好对待手中的历史书时,几乎所有的孩子都是小心翼翼的。所以,往往一年过去了,第一届的孩子都毕业了,这些书本都还保存得好好的可以继续使用。
  当一个班上完历史课,先生们会请孩子们自己按照书脊上的数字由小到大逐个收起来,再核对好数目才亲自搬回先生们的办公室。需要使用的话,就再搬出来,以此反复。
  等下学之后,再有最后一个使用书籍的先生抱着课本送进校长办公室。
  整个流程可谓是非常严格,应该没有泄露的风险,而自北州成立第二个年头的现在,也的确没有出现过纰漏。
  但是,凡事都是有例外的。
  并非人心易变,而是有时候,熊孩子的破坏力叫人难以想象。
  之前说过,随着北州吸引来的人越来越多。大多数都是失地佃农,这些人不能说全部都老实,但是总归还是比较好管理的。
  另一种,嗅到了商机跑来北州做生意的商人,这些人往往都是黄石的盯视对象。这么长时间以来,也的确没有什么关于北州的消息流传出去。
  幸好北州有专门划分出来给商人居住的地方,集中起来监视也容易。有些确实本分的商人就会被打上安全的标记,不在他们身上浪费人手。而北州暂时只接受出身东番本地的商人前来做生意,这些想要去北州的人都必须签下字,他们的户籍上就会有三年内不得出东番的字样。
  这年头的人很少有什么反侦察的意识,真正不安分的几乎住不了几天就会将北州那些新奇的事物写下来,毕竟这整个城市都是叫人新奇的。
  凡是有写下信息的商人,都是重点监视对象。等他们一出了北州,将消息传出去,就会被生肖们用各种方式拦截下来。这些人的信息也会在东宁府衙备案,再知会到这些人家所在的县。
  同时,这些留在东番的钉子也暴露在林瑜的眼中。
  生肖们的工作毫无缺漏,黄石也是尽职尽责,不出意外的话,就像是林瑜考虑的,瞒上个三年不成问题。
  所以,在商人、特别是身上还兼职朝廷的探子的商人身上,的确一个字都没有漏出去。
  泄露了秘密的,是一个有本事绕开护卫队摸进学校开锁的熊孩子,还有他家里那个前来北州探望兄嫂的书生叔叔。
  书生是家里的小儿子,俗话说得好,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难免就偏心一些。若这个老儿子还是个会念书能光宗耀祖给她挣脸面的,当娘的糊涂,可不就把心给偏到咯吱窝去了。
  这人家本来也不缺钱,家里有几亩地,还有个小小的铺面。就算是供一个读书人,也是绰绰有余的。
  可是,当娘的不这么想啊!也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小儿子吃亏,这大的一家日子就不好过起来。之后再发生什么事情,就可以猜测了。
  唯一可以庆幸的,是大儿子不是个愚孝的。他一抹脸,家里的房子地、铺面都不要了,给弟弟。他自己带上一家子去北州挣一口饭吃。
  老太太还想说呢,这家里没人种地看铺面,你弟弟又要念书,哪来这个时间。不过,她看着大儿子瞪得通红的一双眼睛,大约心里也是知道自己有些不讲理的。更多的可能是对常年种地一身力气的大儿子有些害怕,就不吱声了。
  要林瑜说,这书生活脱脱就是一个假正经,看着一身读书人的清贵,实则自私自利至极。
  但是,这个时代的人不这么想啊,他们只道这是亲兄弟,既然顺路来看看他们,家里也不差这一口饭吃。那书生也的确没做什么,毕竟在不涉及自身利益的时候,这类人一张脸皮还是装得很漂亮的。
  事情坏就坏在,他正好看见了以前在泥地里滚的小侄子如今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坐在一边写作业。他一个好奇劲儿上来了,就偷偷地上去看他写些什么。
  小家伙正在写历史作业呢,认认真真的。
  那书生瞧了半天,觉得不大对,就给他指出来。小孩一开始还耐心地解释,后来说话声音一大,哪里抢白得过一个大人。那书生坚持要他改,小孩偏偏坚持自己是对的,不愿意改,又拿不出课本当证据来。又是委屈又是气恨,人在冲动的时候难免就会做一些不冷静的事,更何况还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呢!
  他倒也是个倔强的,一抹眼泪,说过两天就把历史课本拿回来给他看,证明自己是正确的。
  孩子还小,自己一个人当然干不了这么大的事情。所以,他是直接找上了隔壁的大孩子。说是孩子,其实已经算得上是半大少年,因为启蒙晚,这才还在小学里读书。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那半大的少年没被送进去读书之前,也是在街面上混过的。禁不住隔壁乖小弟的央求,就应下了这件事。
  这少年到还有些脑筋,知道学里的先生耳提面命,就留了一个心眼。只答应将课本的那一页给人看,看完就立马还回去。
  若是别的章节,没准也就这么过去了,那书生本来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他自觉已经辩倒了侄子,有没有证据其实无所谓,架不住小孩子不觉得自己有错,非要证明自己是对的不可。
  就这么,那一章关于元朝的章节摊开了,叫书生瞧见了。
  那书生却是个没心眼的,看了看也就嘟哝几句这里的先生不靠谱教的都是什么,误人子弟的,也就撩开手了。
  本来,这件事到这里也就到此为止,那少年将课本完好地还了回去,全程谁都没发现,倒还能赞他一句好本事。小孩子有了佐证,证明了自己不是错的,也就不在乎这个不大喜欢他的叔叔是怎么想的了。
  偏偏,这书生是和书院的同窗并亲友一道来的北州,为了赏那一片叫人驻足的花田。
  回程的路上无聊,说起这段时间看到了什么趣闻来,这书生就想起这件事来。他的本意是嘲笑北州书院的先生误人子弟,还比不上他云云,说了两句就开始变相地夸起自己来。
  这样的人哪来多少好人缘,人家听了一耳朵也就不乐意听下去,把话题岔开了。
  大多数人只当是耳旁风并不留意,却有一个有心人注意到了。
  这什么书本子这般要紧,只能在学里看,怕是心里有鬼吧?那人也就是一闪而过的思绪,可想着想着,越发觉得自己想得对。又悄悄地找那书生满满地套了话,问他看到的那一页写些什么。
  那书生见有人愿意捧场,立马将来龙去脉、怎么舌辩给说得天花乱坠。
  那人一边鄙视此人和一个小孩子计较还自以为得意,一边少不得哄着他多说些看到的课本内容。越听越是心惊,怎么看,都像是有映射本朝的意思啊。
  这不就是造反么!
  他觉得自己掌握了天大的秘密,强自按捺住兴奋,跟着前来通商的叔父离开东番,回到家乡广州府的时候直接一封告密信送去了巡抚的府衙上。
  所以,等林瑜得到消息的时候,史巡抚的密折都已经寄出去了。
  “通知姑苏那边出手,必须把这一次的密折给截下来。”幸好这一回是在广州府,正好就在他的眼皮弟子下,若是换了一个州府,只怕要等皇帝看完密折之后开始采取行动,他才能得到消息。
  拦截这一次的密折并非为了保密,而是为了争取来宝贵的时间,林瑜继续道:“通知东番,所有出外的水师全都回程,进入备战状态。”
  “这回,是要来真的了!”
 
 
第84章 
  常子茜永远忘不了那一天。
  午间的时候,她正在和白术一起说笑。前两天她们看了这边的话本子, 狠狠地嘲笑了那些书生对着‘大户人家’不切实际的想象。
  用自家夫婿的话怎么说得来着, 贫穷限制了他们的想象力。
  有时候夫婿说话乍一听觉得怪,仔细想想还挺有道理的, 而且叫人发笑。
  常子茜不自觉地低头露出一个微笑, 白术含笑看着这个和自家大爷年纪一般大的女孩子, 正要开口说什么, 却看见院门口站着白苓。
  “白苓?你不是随着爷去了府衙吗?”常子茜看见白术的目光越过了她, 一转头就看见自家夫君的随身小厮居然直接闯进了内院, 面色就有些不好看,“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回奶奶的话。”白苓深吸了一口气,道, “大爷叫我传话回来,说他落了一本书, 叫家里给找一找?”
  什么书这么要紧,常子茜纳闷, 正要开口问,就被身边的白术给按住了手。白术对着她摇了摇头, 然后对着白苓道:“我们知道了,你去前头书房看看。”
  常子茜不出声了,自她嫁进来, 这里上上下下的人从未有过任何不敬。即便是看着林瑜长大的白术也从未有过这般越过她直接说话的情况, 见白苓居然毫无异议的转身走了,她敏|感地发觉, 可能真的有什么事情不对劲。
  这时候,她发挥了世家大小姐从小到大耳濡目染出来的镇定,目光看向白术,等她给自己一个解释。
  却见白术对着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柔柔地道:“咱们也回房给大爷找一找吧?”
  常子茜顺着她的搀扶起身道:“这么些书,得找到什么时候去?”两人在满院子的丫鬟婆子的相携着向林瑜的内书房走去。
  等进了书房,就见白术手脚利落地从书架上翻出一本薄薄的账册来,那是前段时间林瑜给几人弄掩护的身份时候所产生的流水以及相关内容。
  常子茜沉默地看着,然后在她翻出一个小小的手炉时,默不作声地上前,拿起那本账册子,一页页地撕下凑上白术生起的小火苗。
  见状,白术心里一宽。虽然不知道她对自家的大爷的事业知道多少,至少这是一种表态。
  两人看着一本账册全都烧成了灰烬,然后白术熟练地掏出一瓶花露来,往熄灭的炭火上滴了两滴。一阵冷梅香腾然而起,迅速地和这屋内原本的香味融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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