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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团宠胖医妇——冷香忆

时间:2022-03-19 09:20:33  作者:冷香忆
  胖老头道:“就是很多年前,你头发还黑的时候。你看看,这么多年,我就是按你说的一到秋冬就好吃好喝,才长得这么胖。”
  洪郎中哭笑不得,“你也不想想很多年前你自己有多瘦,比他还瘦。”手一指站在一旁的瘦的像根棍的青年药徒。
  李玉雪看到洪郎中跟胖老头熟识,便道:“你回去后三天停吃荤腥,每天除了吃清淡的粥水,再喝干山楂泡的水。”
  洪郎中知道李玉雪这是看在他的面子上给胖老头省下药方钱,道:“我家里正好有干山楂。回头我给他拿些。”
  胖老头也是聪明人,向李玉雪、洪郎中道谢后就走了。这般胖老头只花了诊金。
  第二个、第三个病人都是成县守军的军士。
  上元节那天晚上,县城举办花灯会,人山人海,特别热闹。
  有四个贼互相配合偷东西,被受害人发现大声呼喊,两个军士见义勇为抓贼时,一个被行人撞倒扭了脚,一个被贼咬了手。
  成县的守军不过三百人,没有设军医。
  他们生的病轻就到县城药铺看病,若是大病就去西北军请军医瞧病。
  这两个军士因抓贼受伤,得到百姓的称赞、感谢,张县丞也送了礼物。
  守军的主官觉得特别有面子,就带着两个军士去西北军请军医给瞧病。
  哪知,医术高明的军医回家过年不在营中,医术一般的军医看不了。
  主官只能把两个军士送到县城药铺。
  药铺的洪郎中、唐郎中医术水平有限,也看不了,就推荐了李玉雪。
  洪郎中跟李玉雪夸赞道:“他们二人抓了四个贼,为民除害!”
  李玉雪见两个军士人高马大,只是此时一个走路右脚跛,一个左手包着黑布,不太精神,便道:“我二哥在衙门,我听他说上元节有守军的英雄为老百姓出头抓了四个贼。今日有幸见到两位英雄。”
  吕英杰也在打量两个军士,体魄强健,应是长年练武,都说军中人才多,便连普通的军士都这般优秀。
  他心里更加觉得要更加刻苦,才能出人头地。
  李玉雪给右脚跛的军士检查过右脚后,道:“骨折,百日不能走路,需好好休养。”
  众人惊呼道:“骨头折了,断了?”
  “疼不疼?”
  跛脚军士点头道:“不是很疼。”
  这几日他每走一步,右脚就疼,有时甚至疼的很,但是觉得男子汉不能叫唤,特别是军营的男汉子,怎么能为这些疼叫唤呢?
  李玉雪曾经教过药铺的药徒给用夹板骨裂的病人固定伤处。
  现在她亲自给跛脚军士的上夹板,固定伤处,吕英杰赶紧上前帮忙。
  第二个军士左手被贼人生生的咬掉了一层皮,还带下一块血肉,由于没有用药,现在已经发炎,变得红肿,看上去吓人。
  李玉雪给手受伤的军士检查之后,用自制的医用酒精给清洗伤口,道:“会疼……”
  手破的军士压根不在乎酒精给伤口杀菌时带来的疼痛,摇头道:“不疼……”
  李玉雪问道:“感觉头重不重?”
  手破的军士道:“是有些重。”
  李玉雪道:“有炎症,发热,还是高热。”
  洪郎中、唐郎中面色大变,上前来轮流伸手摸摸破军士的额头,均是惊诧道:“上次来没有发热,这次来怎么发热,还是高热?”
  “发热可不得了。”
  手破的军士面色苍白,扭头便跟主官道:“属下死后,求校尉把属下的骨灰送回老家。”
  守军主官官职是七品的校尉,曾经听手破的军士说家里有几个未成年的儿女,也上前伸手摸他的额头,他娘的,比最热的炕头还烫手,一时难过的竟是不知用什么言语安慰他才好。
  李玉雪还没有制出快速退热的药,不过制出了治疗感冒的药,还用此药治好了两个得伤寒的病人,比如秦婆子(见第35章)。
  现在情况紧急,跟两位郎中道:“试着用酒给病人擦身体,同时让病人吃我制的治伤风的药粉。一个时辰后看效果。”
  唐郎中这就按照李玉雪的医嘱执行,让药徒把手破的军士带到药铺的里间,先吃药粉,再用酒擦身体。
 
 
第59章 
  不停啼哭的婴儿
  本来药铺出入的都是病人、病人的家眷,气氛就比较低沉,现在众人见手破的军士竟然发高热可能会死,均是连声叹息,等手破的军士去了里间,纷纷低声道:“咬军爷手的那个贼该处死。”
  “那个军爷是抓贼时,被贼咬了手背,听说流了好多血,回到军队后就发热了,现在发高热,要不行了。”
  “我瞧着军爷顶多二十五、六岁,好可惜。”
  “发高热不得了,要死人的。军爷真是命不好。”
  “这个世上坏人命长,好人命短。”
  校尉很是自责道:“我以为他的病不重。早知道我就带他去金城。”
  洪郎中摇头道:“高热怕是金城的名医也治不了。”
  校尉道:“那也要试试。”
  话毕,把洪郎中、唐郎中拉到一旁,道:“我想现在把他带到金城去求医。”
  洪郎中与唐郎中都很推崇李玉雪的医术,均摇头道:“病人刚吃了药,身上涂抹了酒精,观察一个时辰再说。”
  校尉正在犹豫中,却见李玉雪已经在给第四个病人看病,竟比两位老郎中淡定,心里升起一线希望,道:“那我只等一个时辰。”
  第四个病人是个快一岁的男婴,被小被子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小脸,肌肤有些黄,眼睛很大,还流着眼泪,从进药铺起就不停的哭,不是大声的哭啼,而是小声的有气无力的哭。
  听着男婴的哭声,觉得他身体赢弱。
  大周国的婴儿夭折率非常高,特别是寒冷的北地,在冬天,一场伤寒、一场发热或是着凉腹泄就能夺走婴儿的性命。
  带男婴来看病的是他的爷爷、奶奶、爹、娘。
  男婴的家就在成县。他爷爷快五十岁,此时愁容满面。
  李玉雪问道:“宝宝怎么啦?”
  因为小儿不会说话,无法表达身体哪里不适,所以小儿的病确诊比较难。
  现代医院里的儿童医生难当。
  男婴的爹道:“以前狗蛋很乖,除非饿坏了才哭。现在不知道他哪里不舒服,天天哭个不停。”
  男婴的娘神色焦虑的道:“我们家狗蛋从十几天前就这样,只要一睁开眼就哭,吃奶的时候都在哭。有时半夜醒来也哭。哭个没完没了。狗蛋可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吓着啦?”
  男婴的奶奶道:“不到十几天的功夫,我的狗蛋瘦了一圈,小脸都黄了。求女郎中给狗蛋瞧瞧。”
  之前,药铺的两位郎中给狗蛋看过,不知道是什么病,不敢贸然下药。
  狗蛋的家人央求两位郎中开一些安神的药,两位郎中开了很少剂量的安神药。
  狗蛋吃了汤药后,仍然哭啼不见好。
  狥蛋的家人为了他,愁的吃不下饭,前两天,带他去金城找了四位郎中瞧病,也没瞧出什么。
  便跟药铺的两位郎中预约李玉雪给狗蛋瞧瞧,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也没想着这么年轻的李玉雪能给狗蛋看出结果。
  药铺烧了炭火,里面的单间烧了炕,李玉雪带着一家五口进了一个单间。
  这个单间就在第三位病人破了手的军士所在单间的隔壁。
  药铺的几个人等狗蛋一家人进了单间后议论道:“这家人姓陈。”
  “那是陈老头,他有三个儿子,却只有这么一个孙子。那两个儿子生的都是孙女,没有生孙子。”
  “哦,原来是那个陈老头,我知道他,听说他是金城的人,年轻时在金城赌钱,把家里的祖产都输掉,就来我们县城住了。”
  “陈老头现在还赌不赌?”
  “早就不赌了。他要是还赌,家里早就完蛋了。”
  “我听说的跟你们不一样。那个陈老头在金城还有房,每个月能拿房租,他说以后把金城的房给唯一的孙子。”
  “哦,唯一的孙子?就是他们现在抱着一直在哼唧的那个婴儿吧?”
  “看着那个婴儿不太妙。”
  “我家邻居的儿子,才三个月,哭声都比陈老头的孙子大。”
  “陈老头的孙子生的什么病,怎么一直哭?”
  “怕是被不干净的东西吓着了。”
  “那得请神婆。”
  “神婆没用。还得请郎中看。”
  药铺的药徒气得瞪了一眼说请「神婆」的病人,“想请神婆,就别来我们药铺瞧病。我们药铺跟神婆、神公势不两立。”
  说请「神婆」的病人有些尴尬的低头。
  原来,成县附近有一个神婆,还有一个神公,总跟药铺对着干,骂两位郎中「根本没有医术」「好人也能治成病人」什么的,他们见县城里的人大都不相信,竟诬陷两位郎中跟女病人有一腿。
  去年,神婆、神公联合起来骗了十几个村民好多钱,被村民打的头破血流,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这事发生在村里,县城的好多人不知道。
  坐在一旁的成县守军的校尉知道这事,跟众人说了之后,板着脸道:“神婆、神公都是骗子。可不能找他们,他们能把活人治成死人!”
  不大的单间,李玉雪、两个郎中、陈家人、吕英杰,人满为患。
  李玉雪吩咐道:“把宝宝的衣服都脱掉,进行全身检查。”
  狗蛋的奶奶和娘都担忧的问道:“狗蛋会不会冻着?”
  家里的炕火烧的比药铺热多了。在家里都不敢把狗蛋的衣服都脱光了。
  洪郎中道:“你们听李郎中的话。”
  狗蛋的奶奶和娘一起上,打开小被子,再把狗蛋的棉袄、开裆棉裤脱掉,摘掉尿布,再脱掉里衣。
  只见小小的狗蛋光着身子躺在炕上,仍是小声哭,四肢只是轻轻的晃动动,便连蹬腿这般正常的动作都没有,看着就比同龄的婴孩弱。
  狗蛋的奶奶抹着泪道:“我们狗蛋以前劲可大了,给他洗澡,我都按不住他,他两条腿不停的蹬,能溅我一身水。”
  李玉雪戴着手套给狗蛋进行全身检查,先是用肉眼看,然后手指一处一处的轻按,寻找令狗蛋不停啼哭的原因。
  当李玉雪按到狗蛋的左胸时,狗蛋的哭啼声高了一下,但是很快就低下来。
  李玉雪再次按这个位置,狗蛋的哭啼声再次高了。
  陈家四个大人不错眼珠的盯着狗蛋,这下也看出狗蛋是左胸的这个位置不对劲。
 
 
第60章 
  带血的绣花针
  李玉雪第三次按时,狗蛋「哇」的哭出声来,把他娘心疼的哇的大哭。
  李玉雪自语道:“这里离心脏不远。”
  两位郎中疑惑道:“难道是心悸病?”
  “不是心的位置。心悸病,不是一按就痛。”李玉雪弯腰仔细查看狗蛋的左胸。
  狗蛋很久没有洗澡了,身上的皮肤黄黑,还有股臭臭的味道。
  吕英杰也在看狗蛋,没想到陈家家境挺好,竟把婴孩养的这么脏?
  其实不止是陈家,很多人家怕婴孩在冬天冻着,不敢洗澡,也是这么养婴孩。
  突然,李玉雪很是惊诧的道:“这里有疑似针扎的伤口,有出血点,暗红色,发炎了。”
  在场的人均是无比震惊的道:“什么,针扎?”
  “怎么会是针扎?”
  “有人用针扎我们家的狗蛋?”
  陈家四个大人急着要把狗蛋抱起来看针扎的地方。
  洪郎中连忙上前拦住,“别动小娃娃。”
  唐郎中见陈家人情绪非常激动,劝道:“你们别急,先站到一边,等李郎中给小娃娃确诊。”
  吕英杰把李玉雪护在一旁,怕陈家人盛怒之下失去理智误伤了小胖媳妇。
  “差不多找出宝宝会哭的原因。你们再耐心等一下。”李玉雪认为自己没有看错,为了进一步确定,立即用棉花蘸了医用酒精把狗蛋的左胸轻轻擦了几遍,把肌肤上面因长期不洗澡产生的黄泥擦掉,方便更清楚的看到针扎的红点。
  狗蛋的奶奶看清楚红点后,气得差点昏厥。
  狗蛋的爷爷、爹气愤的双拳紧握,若是知道害狗蛋的人是谁,定要打死这个人!
  李玉雪心里一片寒凉,语气悲悯,“的确是针扎的出血点。针应该还停留在宝宝的身体里。”
  这么点大的婴孩,是哪个恶毒的魔鬼下手用针扎进他的身体,并且把针留在他的体内?
  狗蛋的娘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道:“我的狗蛋,我可怜的狗蛋,你被人用扎针了,你娘我都不知道,我太蠢了,我竟然没发现,我,我的狗蛋……”
  狗蛋的爹痛心无比,哽咽道:“狗蛋,谁用针扎了你,是谁?”
  “挨千刀杀的,害我的狗蛋,我要杀了他!”狗蛋的奶奶怒吼几声,昏厥过去。
  狗蛋的爷爷老泪纵横,还要去扶老伴。
  里间不隔音,这么大的动静,外面的人听到后,均是满脸震惊难以置信。
  众人怂恿药徒去里间问问情况。
  药徒摇头道:“药铺有规矩,不得打听病人的事。”
  有个来看头痛的病人忍不住站在里间的门外,耳朵贴着门听里面的动静。
  李玉雪经过再三确认,又在狗蛋四肢发现了类似的出血点伤口发炎,很是气愤的道:“宝宝的体内共有五根针,分别在心脏下方一寸半、四肢的位置。大人的身体扎进五根针都疼痛难忍,何况是这么小的宝宝。
  宝宝不能大声哭,不能动是因为会很痛,宝宝吃奶也在哭,是因为身体的五个位置始终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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