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喏喏!听到没?!不仅我一个人说你发春!”阿津贱贱的拿起盆里沾满洗衣粉泡沫的衣服往周盛那儿使劲地一甩。
哪晓得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还乐呵一笑:“关你们/屌/事!”
阿津看了眼唐清,露出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嘿嘿一声,问:“唐清,盛哥这副吊样,是不是跟严小姐好上了啊?”
唐清装模作样的想了想,“搞不好是,说不定都亲了个嘴了!”
周盛一脚踹了下阿津。
几个人洗漱好之后,一起去附近的早点铺吃了一顿后,开着摩托车和三轮车去别墅那边。
周盛的摩托车坏了好几天了,自己修整也没修整好,出了嫂子那档子事之后就给丢一边了,这会儿才想起来还有车子要修这回事儿。
车子停在院子里头。
阿津一停好车,就去检查昨天搞的地基,看了下,用手按了按,对外面的人说:“都干了。”再去别的地方检查了下,都差不多的。
他出去,看见周盛正在墙角边,不知道弄些什么。
“盛哥,我看了下预报,这几天都是晴天,要不咱把地基搞完搞外面吧?这外头不搞好,哪天下大雨这里面可得湿啊!”
周盛回过头,手里捏着一些土。阿津定睛一看,那些土看起来有些潮。
他走过去,蹲在周盛身侧,也捻起一些土捏了捏。“咋这么潮啊?”
周盛看了眼院子,说:“外面是要弄,上午把里头的地基都给整完了,然后搞外面的,过几天应该是要下大雨。”他想了想,又说:“九月快到了,应该又要发洪水了。”
“还发啊?”
“没听老人说啊,这两年都是大水年。”
“那得,咱住这里好了,赶紧的把外面搞好了,都搬这儿住,搞通宵赶紧搞完啊,这靠海的,谁知道会不会冲这儿啊?”
周盛跑屋里头看了下,给电话给老殷,说:“能弄几个窗户来么?这二楼空荡荡的,遭小偷我可没钱给你弄材料费。”
老殷那边爽快答应了,说很快送窗户过来。
周盛跑二楼检查了下,除了窗户问题,别的好像也没什么,就是原来的天花板潮的厉害,尤其是靠外面墙角那一块,常年受雨,水管接的位置也不对,靠正门外面的屋角几乎都是这样,发潮的裂了脱了。
周盛拿起搁在窗台上的锤子,就朝着角面敲了过去。该脱的没完全脱的,这会儿全脱了,里面的水泥面都露了出来,红砖头都是偷工减料的,断的砖头、碎的砖头搁在一起,墙面也没砌好,水泥都没上多少,砖头随便那一块都能轻易的拿起来。
周盛趴在窗户边,对下面的人喊:“阿津,你叫几个人把一楼地基整好了就检查了墙角墙面。”
“知道了!”
十点多的时候,一楼的地基就整弄的差不多了,阿津就留着老李一个人弄,自己带着唐清和其他几个人到外面检查墙面和角落,潮湿的都给敲了、拆了,不放过一丝角落,里面但凡出现砖头没砌好的现象都给敲露出来,重新上泥。
周盛接到电话的时候,人正在二楼拿着泥桶装泥。
是野子的电话,他没手接,就点开了免提,搁在地上听着。
“盛哥,出事了!”
周盛拿过手机,关掉免提,问:“怎么回事?”
“盛哥!之前你不是把人全留在盛龙了么,这几个月不知道咋回事?那姓钱的小子居然悄悄地把那些人权利都架空了,还搞什么办事不利的理由裁了好几个!”
周盛眯了眯眼睛,“郭嘉娜呢?”
“提到这个婊/子!老子就有气!哥,你知道这婊/子要跟谁结婚么?!就是钱麟尚!”
周盛没吭声,野子在那边继续说:“我听我弟说,钱麟尚好像还派了个人去南城找你了!都是郭嘉娜搞的事!麻/痹!”
“好了,我知道了。”
“哥,咋办?”
周盛笑了一声,“不咋办,盛龙我早就不要了,还能咋办?”
他只是没想到郭嘉娜要结婚的对象是钱麟尚。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他并不觉得郭嘉娜那次说的“真”是有多“真”。
一个连正常性功能都不全的男人,配郭嘉娜倒是够了。
他紧紧握着锤子,一下一下地敲着墙面。
几年前,他就跟大哥说过,郭嘉娜那个女人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可大哥偏偏非要跟那个女人鬼混,混到最后,盛龙没了,大哥死了,什么都没了。
现在,郭嘉娜带着盛龙跟着钱麟尚,真是一出好戏。
到了下午。
窗户送来了,周盛把装窗户的任务交给阿津,自己跟着送窗户的车子离开了。
阿津问去哪,他只说去老殷那儿一趟。
怪怪的,平时,他都不跟老殷有直接接触的,真要有接触也是有生意上门的时候,怎么会主动去找老殷呢?
老殷在的地方是南城国营水泥厂附近。
他到了地儿,就听见老殷的说话声:“周盛这几年没搞大动静,安安静静的做他的小包工头呢。”
周盛进了屋,老殷似乎一点儿都不慌张,继续跟电话那边的人说:“行吧,那边的人过来就过来吧,我到时候会跟周盛说一声。”
周盛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盯着老殷。
老殷挂了电话,拿过水瓶,倒了两杯水,在周盛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周盛此刻没什么表情,白开水烫嘴,没喝下去。
“你还搞间谍?”周盛问。
老殷吸了口烟,摁在烟灰缸里,说:“别误会,我没多话,也不想多事,你们盛龙的事儿,我既然退出了肯定是不会参与的。”
周盛点点头,问:“刚刚谁的电话?”
“刚被开掉的杜一南。”
“杜一南?”周盛皱了皱眉,“怎么连他都给开了?”
杜一南是国内建筑方面很有名气的一位设计师,当初也是他教的周盛学看的图纸和设计。
“杜一南一走,盛龙可就没多少能人了,周茂也早死了,光一个盛龙地产能顶盛龙多久呢?”
“那边谁要过来?”
老殷想了想,没想起来,拿出手机看了下通讯录,说:“哦,一个新人,叫程巍,钱麟尚从宜城地产那边挖过来的一个工程。”
“宜城?”周盛弯了弯嘴,“钱麟尚能在宜城挖到人,厉害啊。”
老殷笑笑,没说话。
程巍打电话给严然的时候,她人正在超市里选刮胡刀,正在思考是买手动还是电动时,程巍的来电显示真真实实的吓着她了。
程巍是什么人?一个连哥哥都算不得的陌生人吧,自小就和程巍在一块,什么话题都没有,有的就是吵架和冷战,严重的就是打架。
程巍主动打电话给她的次数少的不能再少。
电话一接,那边的人开口就问:“我妈呢?”
严然接过售货员推荐的电动刮胡刀,说:“不知道,我不在临城。”
程巍那边先是静默了片刻,接着他又问:“你在哪?”
严然觉得奇怪,还是回答:“南城。”
程巍那边似乎是笑了一声,“哦,难怪叔叔让你来接我。”
“什么?”
“我过几天来南城出差,你来接下我。”那边突然吵了起来,他接着说:“到时候再联系。”话音一落,电话便挂了,严然完全找不到要问话的机会。
程巍要来南城出差?
第15章 15
15、
刮胡器到手,严然就迫不及待的想送给周盛,她想看他干干净净的模样,没有胡茬的男人,怎么蹭着都觉得舒服。
她这样想着,第二天早上就去了别墅那边。
外公愈发怀疑严然是交了朋友,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严然父亲,可一想到严然之前那段感情,他便将这事搁着了。
严然今天故意穿了连衣裙,还是稍微短点的。
别墅外面院子停了三轮车,上面都是水泥,唐清正出来搬水泥,瞧见严然,愣了愣,飞快看了眼里面的人,准备喊的时候,严然“嘘”了一声。
唐清收了音,目光追着严然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只有阿津和老李几个男人,独独没看见周盛。
阿津接过老李递过来的水泥,一把拎着扔在阶梯上面,回头看到严然,惊了下,接着笑起来:“严小姐,你来了啊。”
别墅二楼。
周盛坐在灰蒙蒙的地板上,耳边是顾泉如的声音,他漫不经心的听着对方的道谢和邀请,直到听见阿津在下面说话的声音,他才起身,站在窗户边看向下面。
她又穿了裙子。
“严小姐,盛哥在上面睡回笼觉呢。”
严然“哦”了一声,往屋里走,走了几步回头问:“他昨晚干嘛了?”
阿津弯腰准备搬东西的时候,听到这句问话,心里下意识的想:能干嘛......可不就想着干漂亮小姐姐么......嘴上倒是说:“不知道啊,盛哥早上才回来的,饭都还没吃呢。”说完,想了想,又补充说:“这两天,盛哥好像不是特别爽......”
上面扔下了一个泡面桶,油腻腻的辛辣味道铺在阿津的头顶上。
“握——你个大草啊!”阿津朝上面吼着。
“你扯什么蛋啊?!”周盛靠在窗户边,语气懒懒的,似乎有些疲惫,连看人的目光都没什么情绪。
严然抿了抿嘴,往二楼上去。
“周盛。”
周盛捏着手机,走了几步,拿过椅子上的衣服,铺在他刚刚坐的木板上。
“过来坐。”
严然看了眼二楼的环境,都是些钢筋木材泥桶什么的东西。墙角那儿似乎是新上的泥,木板贴着,还用弯过的细钢筋压着。地面上还有水泥的痕迹,还是湿的。
她今天穿的是白色的鞋子,一脚踩上去,鞋子边缘都黑了。
周盛看见了,哼笑了一声。
白色的浅口鞋,露出脚背,青筋清晰可见。他看着她的脚,指了指地面,“你每来一次,我这地儿可要哭一次。”
严然低下头,看着鞋子和地面,没说话,隐隐约约是因为他的话而不高兴了。
周盛摇摇头,朝她走过去,用力扯过她胳膊,低下视线就看见她领口内的颜色。这围度和起伏的程度,目测是有C的吧,他突然起了坏心思,按着她的腰,更加靠近她的胸了。
隔着背心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胸膛的坚硬和热度。严然推了下他,按在腰上的手用的力气更大了。
“周盛......”她抬起头——还没完全抬起来,周盛突然开口说话:“你故意的吧?”
“什么?”
“上次不是说了么,叫你不穿裙子,你还穿裙子?”他低着头,呼吸喷在她额头上。严然有些心虚,抬了抬眼珠,看了他一眼。
“老实点,说话。”周盛唇角带笑。
“......那,你喜欢吗?”严然抬起头,看他。
周盛喉结动了几下,看着她的目光紧了紧,体温越来越高,他想,这夏天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又想着夏天要是再热点就好了。
他没作声,严然倒笑了一声,低着头,从单肩包里拿出刮胡器,用盒子蹭着他的下巴,视线从他的下巴上滑到喉结上,又慢慢往上抬,落进他那双漆黑的眼睛里。
“周盛,你喜欢吗?”她又问了一次。
周盛皱着眉,拿过她手里的刮胡器,沉着嗓音,叫她:“严小姐。”
严然弯了弯唇角。
“严小姐,你别老是这样。”周盛的声音紧的很,又沉又低。她听着,歪了歪脑袋,问:“我哪样了?”
“表面乖的要死,实际上坏的要命。”他扣住她的腰,用自己的胸膛感受她的柔软,“我喜欢。”他微微弯了弯膝盖,吻了下她的唇,放在她腰上的手渐渐不安分了,透过后腰的镂空设计将手指探进了衣服内,手指摩痧着她娇/嫩的皮肤。
“严然......”他看着她,端详着她的每一个表情,不安分的手渐渐挪到她裙摆下面。她有些紧张,却又忍不住低下头看着周盛的举动。
“屁股真软。”他抬了抬眼睛,眼底浮现笑意。
严然吓了一跳,推开他,后退了几步,半会儿后,她找不到话说,便指着那个刮胡器,说:“你要记得刮胡子。”
周盛看了眼手里的刮胡器,“嗯。”
站在楼梯边看着这一幕的阿津一副惊呆了模样,小心翼翼地下了楼。
唐清好奇上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忍不住八卦问:“你咋了嘛?上面发生啥了嘛?”
阿津吞了吞一口唾液,缓缓露出坏笑,说:“盛哥这把妹技术一点儿都没后退啊。”他回头看了眼楼梯,压低声音,继续说:“我刚刚看见盛哥的手......都快......摸到.....”他断断续续地说着,也不说完全,任由唐清脑洞发挥。
一旁听到的老李一副懵样:“......津仔,你嘛意思嘛,那是好上了还是没好上啊?”
唐清想了想,“这是好上了的意思吧?”说着,看向阿津,用眼神询问。
老李愁了,抓了抓脖子,拿过挂在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擦汗,坐在门口的木板上,突然问:“那严小姐是严老板女儿吧?”
“是啊。”唐清回。
老李看了眼阿津,“周工头现在可不是以前,什么都没有,要房没房,要车没车的,那严小姐凭啥看得上周工头啊?”他紧皱着眉,忍不住将自己心里想的一股脑的都说了:“那严小姐看起来就娇生惯养的,能一直跟着周工头嘛?周工头都30了,不小了......”
阿津沉默了。他也想过这些,只不过当时只顾着盛哥快活,压根就没往这里头深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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