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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消消火——喻言时

时间:2018-03-28 13:32:24  作者:喻言时
  车子一上高速,她便接到了母亲凌萌初的电话。
  “小雪你到底到哪儿了?”
  “刚出市区。”对母亲她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实话实说。
  凌萌初:“……”
  “那婚礼你还来得及么?”
  “我尽量赶时间。”
  “那你注意安全,实在赶不及也没事儿,你周叔叔和阮姨会理解的。”
  “嗯。”
  ——
  不得不说,老天爷还是厚待她的,在拜堂前半个小时她赶到了。
  今天是周末的大喜事,年轻的男人格外意气风发。
  和周末比肩而立的邹依一身白纱,高贵大方,浅笑吟吟。再也不是高中时那个总是微微躬着背,沉默寡
  言的小女生了。
  两人既养眼,又登对。
  新郎新娘拜堂后,接着就是上酒席。一直闹腾到晚上八/九点。
  当天晚上霍初雪下榻在附近的酒店。
  第二天一早霍声远和凌萌初就先回横桑了。霍初雪轮休三天,她打算在扶桑县玩两天再回去。
  扶桑县有座岑岭山,以盛产酸梨闻名。一整座山上都种满了梨树。
  三月份正是梨花盛开的季节,千树万树梨花开,满山雪白。吸引了很多游客前来观赏。
  霍初雪正好赶上了这个好时节,自然不愿意错过。何况平日里她能出来旅游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
  周末和邹依想要一同陪她前往岑岭,邹依还能给她当当导游。不过她委婉拒绝了。人小夫妻刚新婚燕
  尔,正是甜蜜,她怎么好意思叨扰人家。
  她一个人驾车去了岑岭。
  通往岑岭有很多条路线,可每条都是山间小道,蜿蜒曲折,车子上不去,只能徒步上山。
  霍初雪在山脚定了酒店,把车子停在酒店停车场,自己徒步上山。
  她的计划很简单,上山看看梨花,用不了几个小时她就得下山。然后再去下一个景点继续逛。
  ——
  岑岭不高,正常徒步到达山顶都花不到两个小时。但由于当地前两天刚刚下过一场大雨,上山的路不太
  好走,霍初雪花费了不少时间。
  一路上游客络绎不绝,都是冲着这漫山遍野的梨花而来的。
  越往山顶梨花开得越漂亮,景色也越是怡人。
  霍初雪虽然学医,思维严谨,但也继承了母亲凌萌初的文艺细胞,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看到这些花花草
  草,她的心情就会变好。
  置身梨花的海洋,近日来的疲惫感瞬间一扫而空。
  她旅游不喜欢跟随大部队,她喜欢独辟蹊径,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那些地方总是有意想不到的美景等
  待着她。
  抵达山顶以后,再下山,她没跟随大部队,而是走了另一条小路。
  另一条小路的景色出人意料的美丽。不仅有千万树梨花,更有许多怒放的桃花。
  不仅如此,她还在半山腰处发现了一栋小别墅。
  两层半的小别墅,自带小院子,篱笆围了一圈。
  这房子看上去上了年岁,有些沧桑和荒凉,外墙的漆掉了不少,整面墙都是爬墙虎,郁郁葱葱。不知道
  有没有人住。
  这应该是整座岑岭唯一的一栋房子了。
  寸土寸金的旅游胜地,有人居然能够在这里建一栋别墅,主人的身份必然非富即贵。
  漫山遍野的梨花包围着这么一栋别墅,隐在山间,远离尘世的喧嚣,她有种误入桃花源的错觉。
  经过这栋小别墅时,她不由自主地就停下了脚步。
  隔着一道可有可无的篱笆栅栏,别墅的门大开着,没有上锁。里面的陈设规整而富有条理,井然有序。
  好奇心使然,她推开篱笆走了进去。
  ——
  学医的女生大多胆子够大,依到一般的女孩子,这样一栋别墅不合常理地出现在山里,而且还这么富有
  年代感,她们只会觉得诡谲。自然不敢像霍初雪这样贸然走进去的。
  她轻轻唤一声:“有人吗?”
  她慢慢地走到客厅,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
  周围静谧无声,没有人回答她。
  客厅里的东西都很新,但每一样物什看上去都上了年岁,都是十多年前的老款式。
  “有人在吗?”
  她离开客厅,打算去院子里看看。
  后门也没上锁,半开着,押了一道窄缝。
  她抬手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小小的院落,和别墅一样沧桑,各种野花和杂草长了一地。
  她最先注意到的是院子中央有一株硕大的枇杷树。那树枝干粗壮,和她的大腿一般粗。枝叶葱茏,蓊蓊
  郁郁,鲜/黄的果子隐在翠绿的叶片后面,若隐若现。
  而树下坐着一个男人。
  那是个很年轻的男人,她估摸着三十岁出头的样子。他正慵懒地躺在藤椅上,脑袋歪在一边,睡得酣
  熟。
  藤椅旁有张石桌,桌上煮着清茶,茶水沸腾,咕噜咕噜冒着气泡。
  她深吸一口气,五脏六腑具是茶香。
  上好的小叶青,她闻一闻香味儿就知道了。
  他身穿一件白色圆领毛衣,黑色棉质长裤,盖着一条毛毯,可毯子滑落,只盖住了一双腿。怀里揣着一
  本书,是《蝉鸣》。
  竟然是母亲的书!
  他睡得很熟,夕阳的光透过枇杷叶的缝隙斑驳地照在他白皙的脸庞上,微光浮动,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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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风从旁吹过,枇杷树不断发出沙沙沙的声响,萦绕在耳畔,像是在清唱。
  风撩起男人细碎的头发,他前额开阔,隐约可见几道浅浅的鱼尾纹。
  霍初雪一时间竟失了神。恍然间,很真切地认识到这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
  她侧身将煮茶的小炉子关了。
  这锅茶要是再这样煮下去那就该废了!
  许是她的动作不够轻,吵醒了男人。
  她回头再看向他时,他正睁眼看过来。似乎是真的睡着了,那一双眼睛朦胧微眯,眼神空洞,是失焦
  的。
  两人四目相对,男人对于霍初雪这个不速之客明显是诧异的。
  “你是?”他一开口,嗓音混沌,略微嘶哑。
  女孩娉婷地站在他面前,身姿曼妙,长风衣被风撩起衣角,里头灰蓝色的衬衫一闪而过。她的目光投向
  他怀中的书,轻轻笑着,眼尾透着光,“你喜欢《蝉鸣》?”
  她实在想象不出眼前这样一位光风霁月的男人竟然会喜欢看母亲二十多年前出版的三流小言。
  他垂眸看向那本《蝉鸣》,轻声向她解释:“我太太喜欢这本书,我闲来无事用来打发时间。”
  霍初雪:“……”
  “你太太呢?”她四下环视这个小院子,院子荒芜成这副田地,真是一点也不像有女主人的样子。
  他看着她的眼睛,慢慢地回答:“去世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里的茶叶小叶青是我胡诌的。毕竟谁都想象不到二十年以后流行的好茶是什么。也许现在的铁观音,大
  红袍到了那个时候就不名贵了。
  小说里青梅竹马很多,可现实生活中能够走到最后的真的不多。大多都变成了大兄弟。相比青梅竹马的美
  好,我还是更萌大叔,尤其是有故事的大叔。你们应该也注意到了,我写了这么多篇文,除了小哥年纪轻一
  点只有二十五岁,其余的男主每个都在三十岁以上。足以可见我对大叔的痴迷。
  陈鸿宇的歌真是好听到爆,尤其是《一如年少模样》,失眠就听他的歌。
 
 
第65章 番外(6)
  第二棵树
  他看着她的眼睛, 慢慢地回答:“去世了。”
  男人说这句话时表情很平静,丝毫没有难过和哀伤,甚至连惋惜和惆怅都听不出来。
  很显然他早就已经接受了妻子的去世。可不知为何,霍初雪却隐隐觉察到男人的内心远不如他面上表现
  出来的那般平静。
  她总觉得那种经过漫长时间打磨后才会有的内心深处真正平静和坦然,不是男人这个样子的。@无限好
  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个男人在妻子去世后还能捧着妻子生前喜欢的书来打发时间, 不用问她也知道他们的感情一定很好。
  “抱歉。”她轻声说,很是歉意。
  她无意揭人伤疤, 可却委实提了不该提的。“不碍事。”男人微微低头拿起怀里的书,小心地合上, 动作轻柔,放置在石桌的一角。
  然后掀开毛毯,从藤椅上站了起来。
  两人离得近,他一站起来,霍初雪便觉得自己眼前投下一片阴影。他很高, 她目测至少有185以上。
  “小姐来岑岭旅游?”他的态度算不得热络,语调始终清淡无比。只见他坐到石凳上, “要是不介意可
  以坐下喝杯茶。”
  “好。”她并没有像平常路人那样推辞。依言坐到他面对,一双手规矩地放在大腿上, 摆弄两下手指,
  解释自己的出现, “我来岑岭旅游, 可惜这山太大, 绕来绕去就迷路了。路过你家看到大门开着,就想找个
  人给我指指路。”
  “岑岭是大, 不过绕到我家来的,小姐你是第一个。”
  霍初雪:“……”
  男人的语调淡淡的,听不出深意。可霍初雪却觉得他话里有话。
  短暂的接触让她大致对于眼前这个男人有了一点认识。看似温润儒雅,骨子里却有些清冷,有种文人特
  有的矜贵。他应该从事着和文学有关的工作。
  他给霍初雪倒了一杯热茶,清淡的茶香一直混在早春和煦的风里,纠缠着人的鼻息。
  “小姐请喝茶。”
  她伸手接过,“谢谢。”
  “刚才我睡着了,这茶的火候过了,小姐凑合喝吧。”
  “上好的小叶青,七分火候就够了。”
  “小姐懂茶?”他微微抬眸,漆黑的瞳仁聚焦在她身上,脸上显露出几分意外。
  她抿了小口杯中茶,唇上沾染上一圈水光,“我母亲爱好茶道,平日里总是倒腾这些,我耳濡目染知道
  一些。”
  “那令堂应该是位会蕙质兰心的女子。”他温和地笑了笑,徐徐说:“我妻子生前喜欢茶艺,时常在这个
  院子里煮茶给我喝。她去世以后,我就自己动手。可惜我悟性不够,煮出来的茶水总是缺了点味道。”
  男人提起妻子的表情很温柔,眼神透着光,神采奕奕。这让霍初雪对于这个早就离去的女人越发好奇。
  能被这样一个男人深爱着,想来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奇女子。
  不到到底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她不请自来已经叨扰人家了。自然不能过多探听主人的隐私。
  “先生应该只是怀念之前的那种味道。有时候人的味蕾比人还要恋旧。”
  “小姐倒是看得通透。”男人环视四周,呢喃低语:“恋旧的人无时无刻不在恋旧。”
  一杯茶饮完,男人适时给她续上。
  霍初雪瞟了眼渐沉的日头,知道自己到时间该走了。可却挪不开步子。她喜欢听这个男人讲话。
  “小姐贵姓?”他似乎这才想起问她的姓名。
  “姓霍,霍初雪。”
  “初雪?”他听后微微一笑,“意境不错。”
  霍初雪抿嘴笑了下,没好意思告诉他自己这名字的由来。据说是她妈怀上她的时候,横桑下了第一场
  雪。
  “这房子看着有一定年岁了,是你早年建的,还是买的?”
  “这房子是我早年找人建的。我太太是扶桑本地人,每年岑岭梨花开的时候,我都要陪她回来住一阵
  子。”
  “这么说先生你不是扶桑人?”
  “我是青陵人。”
  “这么巧!”霍初雪惊呼一声,“我父亲的祖籍也在青陵。不过我们一家如今都定居在横桑。我爷爷奶
  奶和二叔他们还留在青陵。”
  男人细细打量一番面前的女孩,心里大概有点数了。
  第二杯茶水下肚,“呼噜”几声响,霍初雪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唱起了空城计。
  霍初雪:“……”
  “饿了?”男人耳尖听到了。
  她揉了揉扁平的小腹,特别不好意思地说:“我没有吃中午饭。”
  早上上山前她就吃了碗当地的炒米粉,如今一整天过去,委实饿了。
  “霍小姐先坐会儿。”男人扔下话,片刻以后给她取了一碟桃花酥回来。
  “房子里没什么吃的,只找到这个,你先垫下肚子。”
  “那你平时吃什么?”
  话没经过脑子,就冒了出来。问完她方意识到不对,问这话显得太熟稔了。事实上他们只是路人。
  好在他也并未在意,如实告知:“到了饭点,家里的管家会过来。”
  霍初雪:“……”
  霍初雪实在是饿,也顾不上矜持,塞了块桃花酥到嘴里,甜腻腻的,口齿间具是酣甜。她不喜甜食,但
  饿的人没得挑。
  “你每年在这里要待几天?”满嘴桃花酥,说话也含糊不清。
  “一周。”
  “今天第几天?”
  “第六天。”
  “所以你明天要走了?”
  “是的。”
  不知不觉中那碟桃花酥全进了霍初雪的肚子。她其实压根儿就没在意,吃一块拿一块,再回神时,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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