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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消消火——喻言时

时间:2018-03-28 13:32:24  作者:喻言时
  已经空了。
  男人的目光落在空碟上,放下手中的茶杯,悠悠道:“看来真是饿了。”
  霍初雪:“……”
  这就尴尬了啊!
  她有些脸热,忙转移话题,“你这儿的枇杷长得真不错。”
  果然男人被转移注意力,视线投到那棵枇杷树上,说:“这树是我太太生前种的。她种了很多树,梨树、
  枣树、橘树种了一堆,可最后存活下来的就只有这一棵枇杷树。”
  霍初雪:“……”
  “这棵树几年了?”
  “十年了。”
  霍初雪听完心里隐隐有了计较,这么看来他的妻子至少也离世十年了。
  十年啊,确实够长的了!难为这个男人还如此长情。十年如一日,守着这么一小方地方,完好如初地保
  留着妻子生前的记忆。
  第三杯茶水饮完,霍初雪意识到自己必须得走了。若是再不走,天就该黑了。
  “谢谢先生招待,我该走了。还烦请你给我指个路。”
  “不急。”他不紧不慢地说:“等会儿我的管家会过来给我送饭,你跟他一起下山。这一片还没有开发,
  游客很少来,天色已晚你一个女孩子下山不安全。”
  “好。”她点点头,心里有几分感动。感动于男人的思虑周全。
  “我打个电话。”说完他便退到角落里打了个电话。
  他逆光站着,身形料峭挺拔,狭长的影子斜斜倒映在地上,静谧如画。
  长得好看的人不论做什么都是赏心悦目的。哪怕仅仅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
  清贵。
  ——
  管家是在傍晚六点到的。是个年过六旬的老人,衣着朴素,精神饱满,面容很是和善。
  看到霍初雪出现在别墅,管家明显很诧异,可却并没有多问。从食盒里取出饭菜,一一摆在石桌上。
  倒是霍初雪主动解释自己的存在:“我到岑岭旅游,可是迷路了,找先生问路。”
  管家像是没听到她说话一样,毫无反应。
  男人跟她解释:“贵叔是聋哑人。”
  霍初雪:“……”
  难怪听不到她讲话!
  管家摆完饭菜就退到了别墅里。院子里就剩下他们两人吃饭。
  “招待不周,霍小姐多吃点。”
  “先生您太客气了。”
  两人平静地吃完一顿晚饭。
  饭菜的味道霍初雪没太在意,不过她觉得那应该是她这二十多年來吃得最与众不同的一顿饭,也是最开
  心的一顿。
  他们吃完,管家来收拾残羹冷炙。
  收拾好后,霍初雪就要跟着管家一起下山了。
  男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摘的枇杷,用一只小小的纸袋装着,拿给她,“霍小姐的运气不错,今年的枇杷
  长势好,味道也不错,带着路上吃。”
  “谢谢。”霍初雪格外惶恐,跟他道谢,“叨扰先生了,以后若是有机会,我请先生吃饭。”
  “对了,忘记问先生你的名字了。”她这才想起自己忘记了这最重要的一个信息。
  男人微微一笑,颇有股风流云散的意味,道:“贺清时,清时过却的清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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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多动
  态>>
  作者有话要说:
  后人续写《项脊轩志》写的是女儿,而我这里延伸出来的是枯木逢春的故事。青梅竹马固然美好,可我还是
  喜欢这种有挑战的感情。就是因为现实生活中太少,所以我才会在文里写。
  在评论区看到有读者留言问为什么周末会喜欢上邹依这种一无是处,普通至极的女孩,而放弃初雪这样的美
  少女。
  我记得《白马啸西风》里有这样一句话,“那都是很好很好的,我却偏偏不喜欢。”只能说每个人的因缘际
  会不同,最后携手的人也不同。有才子佳人,就会有王子和灰姑娘。然后这是小说,只是设定,不用过多纠
  结。
  周末不会单独开文,可能我自己的高中生涯太艰苦了,导致我始终不愿回首,下意识抵触那三年,所以我写
  不来校园文。不过周最周少爷应该会另外开一篇文。
  最后感谢姑娘们的包容!
 
 
第66章 番外(7)
  第三棵树
  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隐在大片纯白的梨花林中, 望不见尽头。
  下山的路僻静荒芜,杂草丛生,不太好走。对于霍初雪这种土生土长的城里人来说显然是有些吃力的。
  这个点太阳已经完全沉下山头,天空中残留着一抹橘红,淡淡的金粉色, 轮廓模糊。
  那栋小别墅也渐渐远去,被甩在了身后。
  霍初雪一直紧紧跟着管家, 生怕自己跟丢了。老人家腿脚快,显然是走惯了这种山野小路。
  有好几次她都追不上老人的步伐。可又不好意思开口让人家停下来等等她。
  经过近四十分钟的跋涉, 她总算是下山了。
  和管家告别后,她只身去酒店。心里始终惦记着一件事,一到酒店,她甚至都来不及洗澡,就直接打开了电脑。
  在搜索框里敲下“贺清时”三个字, 再轻点Enter键,网页上瞬间跳出一大串相关的消息。百度词条更是
  罗列了一大串。
  她随意浏览了一下, 在简介里看到一则信息——
  「现为C大文学院外聘教授,授课《古汉语文学》、《汉语言赏析》等相关课程。」
  果然, 她的记忆不会出错。就在刚刚, 两人分别的时候她问他的名字, 他告诉她:“贺清时, 清时过却的
  清时。”
  清时过却, 贺清时。
  她当时就觉得这个名字熟悉。只是一时间又想不起究竟在哪里听过。如今看到百度百科上的简介她才骤
  然想起读高中那会儿她跟着母亲去谢老家做客,她就见过这位贺清时教授。
  只是那会儿她年纪还小, 对陌生人不甚上心。加之总归是年岁久远,她见到贺清时本人竟也一时之间想
  不起来。
  原本只是陌生人,可兜兜转转,经年过后,陌生人又会与你相见。
  有时再见是再也不见,可有时再见就真的是再次见面。
  不得不说,缘分这种东西有些时候就是这样神奇的令人惊诧。
  ——
  原本还想在扶桑再玩一天,可就是因为贺清时的一句话,他说他明天就走了,她就提前驾车回了横桑。
  如此魔怔,她自己都百思不得其解。
  回到横桑的日子依旧忙碌,门诊、手术,成天在医院里忙得不可开交。
  闲暇之余她也会不自觉回想起那个短暂而又令人不可思议的午后。总觉得那天恍惚,是上天的恩赐,让
  她有幸结识了一个有故事的男人。只是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机会再见到他。当时就应该要个号码的。
  ***
  日子过起来也快,一转眼从扶桑回来大半个月就过去了。
  横桑的春天乍暖还寒,冷热交替频繁,流感自然而然盛行。身为一个医生,霍初雪自认为自己还算有常
  识,可也不幸中招了。
  头天晚上,她接手了一台高难度的高位截瘫手术。历时好几个小时,手术很成功。可她自己却是精疲力
  尽。
  当初她学习,父母和其他长辈就劝过她。姑姑梁满满更是反对的厉害。可她还是偏执地投身姑父门下,
  成为了一位骨科女医生。骨科工作强度大,伴随而来的压力更是与日俱增,很多女孩子都吃不消。因而在骨
  科女医生很是稀缺。
  从医这些年,大大小小的手术经历无数,有很轻松的,自然就有高难度的。时常在手术台上连续站好几
  个小时。
  整个人累得厉害,只想好好睡一觉。甚至都来不及将身上的手术服换下来,就躺在地上睡着了。
  蜷缩着睡了一觉,也没盖毯子,第二天一早便华丽丽地感冒了。
  早上跟着一群医生查房,她的鼻子闭塞,完全不通气,鼻音很重。
  姑父陈清源如今是骨科的科室主任。听到他这么厚重的鼻音,忍不住皱眉,“感冒了?”
  “嗯。”她吸了吸鼻子。
  “等查完房赶紧去药房拿点药,最近流感横行,别让它闹厉害了。”
  “姑父,您就放心吧,我晓得照顾自己身体。”
  陈清源想起重要的一件事情,对霍初雪说:“这周末去家里吃饭,我都被你姑姑念得头疼。”
  她赶紧拒绝:“这周末可不行,我有事。”
  “那你自己去和你姑姑说。”
  霍初雪:“……”
  ——
  查完房霍初雪就被姑父催着去药房拿药。
  早上九点,正值医院早高峰,门诊大厅围了一堆的人。
  药房窗口前等候取药的人排着长长的队伍。
  霍初雪赶时间,上午还要出门诊。
  她和药房的同事打了个招呼,一下子就拿到了药。
  拿了药正准备走,却被人突然抓住了手腕。
  她整个人剧烈一怔,本能地甩手,一转身就看到贺清时的管家贵叔手里拿着就诊卡手足无措。
  “贵叔?”她面露惊讶,“您怎么在这儿?您生病了吗?”
  贵叔显然是没想到自己随手抓来询问的女医生居然会是少爷的朋友。
  一看到是霍初雪,贵叔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了笑意,摆摆手,“不是我。”
  考虑到贵叔是聋哑人,霍初雪拿出手机敲字,“不是您?那是贺先生?”
  贵叔点头。
  “他怎么了?”
  贵叔在手机里写,“发烧。”
  “所以你现在是要干嘛?”
  “我需要帮少爷缴费,但是没找到缴费窗口。”
  “交给我吧。”霍初雪接过贵叔手里的就诊卡。
  她先替贵叔去缴费窗口缴了费。
  老人家实诚,缴费一结束就掏钱包还钱给她。
  她直接拒绝,轻笑一声,道:“我找贺先生拿。”
  贵叔:“……”
  然后霍初雪和贵叔一道去了输液室。
  她将单子交给输液室的值班护士,跟她打了声招呼,让她提前给贺清时输液。
  贺清时正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在休息。
  因为生病男人面色苍白,没什么血色,显得有些病态。但毋庸置疑,那张脸还是那么清俊而浑然天成,
  吸引了周围很多打量的目光。
  每次见面,这人都是在睡觉,还真是凑巧!
  贵叔走上前悄悄拍了拍贺清时的肩膀,他便醒过来了。
  刚醒,男人眼神朦胧微眯,透着迷茫。
  贵叔跟他打了个手语,他这才注意到霍初雪的存在。
  “霍小姐是医生?”他有些意外,视线投放在她身上的白大褂。
  身穿白大褂的霍初雪比他之前看到的要干练许多,严谨,清冷,有那么一丝生人勿近的冷硬气质。
  “怎么不像吗?”她挑了挑眉,微微一笑,“我在骨科工作。”
  “骨科?”他嘴唇干涩,咬字缓慢,“据我所知骨科女医生好像很少。”
  “是很少,整个科室加实习生也不到三个。”
  贺清时:“……”
  她跟他解释:“骨科工作强度大,很多女孩子都不愿到骨科工作。不仅骨科,现在很多女孩子都不愿学医
  了。”
  他点点头,深表赞许,“学医确实辛苦,霍小姐勇气可嘉。”
  霍初雪:“……”
  肿么有种老师夸奖学生的错觉?
  “霍小姐也感冒了?”他注意到她手里的药。
  她摊摊手,语气有几分无奈,“是啊,近来流感盛行,而我也不幸中招了。”
  他也跟着笑,开玩笑:“大概真是年纪大了,容易感冒。”
  “贺先生很老?”她细细打量着眼前这张俊颜,“我瞧着挺年轻的。”
  其实刚刚替贺清时在窗口缴费时她就特意看了他的出生年月。她知道他的真实年纪,一个三十七岁有故
  事的男人。足足年长了她一轮。只是岁月善待他,他这张脸是如此年轻,一点也寻不见岁月沧桑的痕迹。
  她自己都惊讶,在看到贺清时的出生年月时,她当时脑子里冒出来的想法竟然是依到他这个年纪,父亲
  估计会彻底爆炸。明明啥事儿都没有,她居然脑补了一出老丈人见女婿勃然大怒的场景。想想都匪夷所思!
  贺清时说:“快四十了,不年轻了。”
  霍初雪:“……”
  这人如此实诚,这下真是叫她不好接话了。
  好在小护士恰好来给贺清时输液了。
  而几乎同一时间霍初雪的手机响了,是同事打来催她上班的。
  挂完同事的电话,霍初雪说:“贺先生,之前说有机会请你吃饭,今天既然碰不到了,不如留个电话如
  何?”
  贺清时说:“好。”
  他最晚缴费,可却是最早输液的那个。很显然是霍初雪私下替他跟值班护士打了招呼。他这人不喜欠人
  人情,这个人情迟早都是要还的。就冲这点,留个号码无可厚非。
  霍初雪不懂男人的思量,轻而易举就要到了他的号码,这让她有些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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