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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起来很好睡——江山不孝

时间:2018-03-28 13:39:28  作者:江山不孝
  此时门廊口没有人,安静得落针可闻。
  借着几分酒意壮胆了一回,林棉心理上的强烈感觉要大过生理快感, 她脸色通红地缩回去站好, 没敢看阙清言的神情,无意识抿了抿唇,默默回忆了遍刚才的触感。
  气氛暧昧得正好, 送礼物也是推波助澜。林棉今晚心绪起起伏伏,心说,她不主动做些什么, 都对不起自己今晚喝的那点酒。
  “我控制不住, ”她之前说过她酒品不好的。林棉心跳声快得吓人, 强撑着点最后的胆子, 小声道, “刚才你这样, 我又喝了酒……”
  阙清言垂眸注视眼前又心虚又红着脸硬撑的人, 抬手理领带, 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应了声:“然后呢?”
  有什么然后……
  林棉平复了下心跳,目光一点点往上移,落在阙清言的衬衫领口处。
  他的领带刚才被自己拉下来,此刻已经扯松了一些。林棉见阙清言修长的手解开衬衫第一颗扣子,随后手指扣住领带结,往下勾着抽出来一截,随手摘了领带。
  此前阙清言还是西装革履的齐整模样,现在被林棉又是攥袖口又是拉领带的,衬衫凌乱,早就没了一丝不苟的形象。
  “……”她心跳跟着猛地快了一拍,后知后觉地想道个歉,突然被一道清脆的敲铃声打断了。
  “叮”的一声响,电梯刚好停在八楼,林棉循声去看,下意识地往里躲了躲。
  出电梯的是住在对门的单亲妈妈,女人牵着小男孩正巧回来,手上还提着购物袋,见林棉门口杵着人,笑着搭话:
  “林小姐,你也刚回来?”
  林棉僵着声应了句。
  猝不及防被外人撞见,阙清言衬衫不整,她又脸红得要命,还是在门口……这个场景,这个情形,现在林棉心里的旖旎情思都被涌上来的羞赧盖了过去,轻轻扯了下阙清言的衣角,抬眼戚戚然看了眼他。
  阙清言神情平静地和林棉对视,目光扫过她泛红的耳尖,不露声色。
  她主动吻了人,过后又遮遮掩掩地避着外人,不想让他转过身去。虽然阙清言还处于追求者的身份,但他问心无愧,自诩自己还没有那么见不得人。
  阙清言捏了捏眉心,深邃的眉眼带了些笑意。
  难得气笑了。
  从女人的角度看,眼前背影挺拔的男人没转过身来,看不清面目,而林棉被男人挡住,只能看见露出的一点衣角。
  女人心里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多问,寒暄两句后给儿子开了门,温声嘱咐:“妈妈还要下楼拎东西,你先在家里乖乖等着妈妈。”
  女人走后,林棉总算是缓过来了。阙清言没继续提刚才的吻,淡然问:“不进去吗?”
  身后的门半开着,林棉还想解释,又顾及等一下要上楼的邻居,思忖挣扎一瞬,道了晚安。
  进门后,林棉在玄关弯腰换鞋,黑发从耳侧垂落,贴附在发烫的脸侧,分神想,等下还是打电话说清楚比较好。
  刚才那个情形,她不怕邻居看到会想什么,但阙清言衬衫不整成那样……不能让人看到。
  林棉心里那点幼稚的私欲作祟,不要脸地心想,她扯乱的领带,她攥皱的衬衫袖。
  只能……只能她自己看。
  想到一半,身后传来一声关门的轻响。
  刚才林棉进门换鞋子,还没来得及关门。
  空间狭小的玄关,阙清言垂眸看愣神的林棉,收回目光,瞥了一眼周围。
  上下楼室内构造相似,眼前的玄关处刷了暖橘色的漆,靠近门边就是灯光开关,左手边是鞋架,右手边是半人高的收纳柜,除了门,没有能平整依靠的地方。
  林棉没想到阙清言会进来,正好有机会能把话说清楚。她眼眸发亮,踩在绒软的拖鞋里站起身,还没开口,就见他俯身过来。
  下一刻,她被压在了门上,阙清言以手垫着她的后脑,空出的手关了玄关处的灯。
  林棉没来得及说的话被吻堵了回去。
  熟悉的气息贴附上来,阙清言舔摩般吻过她柔软的下唇,干脆利落地抵开唇齿深吻下去,呼吸相融间闻到了些酒气。
  换成以前,阙清言不会做这么不理智的事。随意闯进他人家门,乘人之危借意强吻,这两样没有一样在他的道德标许范围内。
  今晚他已经有所克制,但还是偏估了自己的自控力。
  如果刚才没有人在,在门口的时候就会发生点什么了。
  昏暗的玄关,林棉被吻得神思迷糊,恍惚间听见门外走廊处有交谈的声音。女人来回搬了两趟购物袋,小男孩在家待不住,硬要跟着下去,此刻女人正在电梯口笑着哄儿子。
  仅隔着一扇门。
  刚才她在邻居面前态度闪躲,阙清言是不是生气了?
  林棉此刻看不清阙清言的神色,蜷了下手指,忍着铺天的羞耻感扯住他的衬衫,小心地探出舌尖回应了下。
  ……
  几分钟后,阙清言起身往后,开了玄关的灯。
  “我刚才……”林棉终于能说出句完整的话,顾不上害羞,低声坦白道,“我刚才不是怕人看,我就是不想别人看到你不打领带,还解扣子。”
  气氛正好的吻,适宜的情话,这些林棉无师自通。
  “……”阙清言眸色深暗,指腹在她殷红的下唇轻抚而过,擦去一些湿润的水色。顿了顿,平静问,“过两天要出门吗?”
  话题突然被转移,林棉想起来她吻他前说的话,愣了下才应声回:“在S市有个签售。”
  她坦诚地补了句:“我去两天就回来的,要是赶紧一点,当天结束就能回来。”
  前两周编辑打过电话来,漫画系列的新单行本已经面市,按惯例需要在各地举办签售会,过两天林棉会和杂志旗下几位漫画家一起去S市做签售。
  林棉突然想到,刚才她主动吻阙清言,就是想要个临行前的吻。
  去一两天就要临行吻,这个理由显然有点站不住脚。
  “可能也会长一点,”想到这里,林棉回过味来了,红着耳朵及时补救,“说不准要几天才能回来,所以我才想……”亲你的。
  安静片刻,林棉听到阙清言问:“够了吗?”
  她茫然一瞬,突然恍然。
  他他他问她吻够了吗。
  林棉心说,她要是说没有,是不是显得太不要脸了?
  她刚惹他生气,这时候再蹬鼻子上脸显然不合适。
  “……”林棉抿了下微微发麻的唇,心里小跳羚绕场跑了五百圈,半晌违心道,“够了的。”
  已经是深夜,阙清言看了眼时间,压着最后那点绅士风度,把自己摆正回追求者的位置,没有久留。
  “阙清言,”林棉给他开门,残留的酒精效用未过,嘴动得比脑子快,忍不住小声问,“你不是说,我喝了酒不用顾虑你,你还能克制得住吗?”
  “……”
  阙清言动作微顿,在心里把绅士风度给关上了。
  “如果我克制不住,”他声音低缓而淡然,“明天你会出不了门。”
  林棉从来没有听他说过这么露骨的话,还在发愣,又看他英隽的眉眼映着玄关的灯色,神色不变地继续:“我对自己的自制力还没有把握,如果你不介意过两天也出不了门,可以再吻我试试。”
  “不要对你的追求者抱有太大的仁慈心,”阙清言敛眸一笑,“我对你,比你想得要有欲念得多。”
  阙清言平静问:“还有问题吗?”
  “……没,没有了。”
  林棉全身发烫,没敢再提克制不克制的话题。
  说完这番话,阙清言出门摁电梯,见林棉扒着门还没动。
  她欲言又止,一句话都不敢问,神情既可怜又委屈。阙清言失笑,没再逗她了:“怎么了?”
  林棉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看着阙清言手上拿着的领带,小声问:“领带能送我吗?”
  第一次主动吻他的领带,她想要来做纪念。
  心里想是这么想,表情却一副受教的样子:“我拿来……引以为戒。”
 
 
第35章 
  翌日,编辑排好签售会的行程, 整理一遍手中的安排表, 给林棉发了份邮件, 顺便打了个电话过来。
  “连着签两天, 可能会有点辛苦。这次嘉年华去的人多,明天社里会多安排两个助理跟着, 主办方那边已经接洽好了。”编辑关掉电脑, 一想到木眠老师对外身娇音软的欺骗性形象,不放心地多补了句,“现场还是戴个口罩吧。”
  林棉开了电话的免提, 嘴里还叼着一袋牛奶, 含混地应了一声。
  “粉丝太热情也不好, 去年有粉丝扑上去亲关桃老师, 那张表情包现在还在编辑部贴着当镇宅宝呢。”编辑闲聊了两句,听对方有些心不在焉,问,“老师你在忙吗?”
  对方声音更含糊:“放恭西。”
  编辑:“……”
  林棉终于从收纳箱底部翻出了盒子, 把牛奶袋转移到手上,这回口齿清晰了:“放东西。”
  昨晚林棉巴巴地从阙清言那里讨来领带, 她想了一早上要把领带放哪, 想来想去找出了放珍藏蓝光碟的盒子, 把领带卷好一起放了进去。
  蓝光碟封面的惊悚人像被黑色领带遮了一半, 顿时显得有些滑稽。
  林棉丝毫不觉得自己侮辱了一张恐怖碟的尊严, 心满意足地将盒子收好后, 又重新叼回牛奶,挪到工作间的墙壁上看了一眼。
  墙上贴了张打印下来的工作安排表,是之前阙清言发给她的。
  他今天下午连着要给硕博生上课,上午会在办公室处理事务。
  安排表是原原本本彩印下来的,上午的安排事项旁边简明扼要地被标注了两个红字:
  不忙。
  .
  签售会的时间赶得紧,林棉明天就得提前走,离开之前不忘转道去了趟K大。
  法学院教授的办公楼隐没在绿化阜盛的园区后,紧挨着法学院科研楼。林棉来过几回,轻车熟路地绕过小道往里走,顺便默默回忆了一遍。
  以往她来这里,不是被阙清言拎去受训就是去交检讨,这次堂而皇之不带任何负疚感来的,还是第一次。
  虽然这次她的目的也没有那么……堂而皇之。
  林棉路过科研楼,不经意看了眼,三三两两的学生正背着包从楼里出来,刚结束一场高强度的模拟法庭,一脸生无可恋的疲倦。
  林棉见状停在原地杵了会儿,在脑中迅速过了一遍阙清言的安排表。
  阙清言接的案子暂告一个阶段,接下来除却在学校上课带学生的时间,他还要开讲座,带课题,论文考核……
  总而言之,他可能要更忙。
  林棉把自己冒出来的那点旖旎小心思叠巴叠巴收了起来,退而求其次,惆怅地心说,她也不黏着他,说两句话就走。
  还没惆怅完,林棉半道就被人拦在了办公室的门廊外。
  “林棉?这么巧,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徐逐来送研究课题的材料,远远地就在老板门口看到了他这位老同学,惊诧之余还有点愕然,“又来找我老板啊?”
  林棉应了一声。
  徐逐多注意了一眼,发现林棉这回手上没带任何东西,估摸着她单纯就是来看人的。
  当初林棉旁敲侧击地向他打听过不少阙清言的事,徐逐还觉得对方是单纯地奔着人家的才华去听课的。
  徐逐和林棉大学时期就认识,那会儿后者为了漫画创作找灵感,时不时地会去旁听一些别的课,光徐逐自己的专业课,两人就碰到过不少次。所以一开始林棉问起阙清言,徐逐也没往心里去,顺手就分享了下自己导师的行程。
  后来……
  后来徐逐盯着林棉那条“我想送花”的微信回复愣成了个棒槌。
  送花也就算了,这次直接找上办公室来。
  按他老板的脾气,等会儿林棉该当面被说哭了。
  “你可能不知道,”徐逐打算把棒槌做到底,苦口婆心地劝,“以前我有个直系师妹,特别喜欢我老板,也是趁我老板不在,三天两头地过来送小礼物,还费心思自己织围巾送过来,你猜怎么样了?”
  最后的问句还带了点讲鬼故事的悬疑感。
  林棉神情复杂,顺着问:“怎么样了?”
  “有天她来送东西的时候,正好我老板在办公室,我老板说了句话,她进门一分钟就走了,哭着走的。”徐逐语气神秘,将悬疑感进行到底,“你想不想知道……”
  “……不想。”林棉听了半天,憋了句,“你先让我进去。”
  徐逐看在老同学的份上劝了两句,也没硬想拦着。他见林棉敲门的动作还没叩下去,停了动作,又放弃般地垂下来,搭着门把慢慢转过身。
  林棉抿了抿唇,看起来非常不情愿地低声问:“说了什么?”
  “修身明法。”徐逐补充,“我们院的院训。其实还有后半句,修身明法,勿忘初衷。”
  没说直接拒绝的话,而是轻描淡写地把自己摆在了师长的位置,留着后半句让人自己补全。留足余地,也给了台阶。
  林棉都能想象到阙清言说这话时的淡漠神情,思忖一瞬想,肯定跟他当初罚她写两万字的检讨时一模一样。
  “这样的例子多了去了,”徐逐耐心劝解,“都是失败案例,我老板他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岭之花,撬不动的。”
  徐逐急着送课题材料,没多在门口逗留,见林棉还在原地杵着,带着悲悯同情的眼神看了一眼,敲门进去了。
  ……
  办公室里,红木桌上整齐地码列着论文资料,阙清言正通着电话,
  “……那我去预约个时间。不过Quinn,其实我还跟你提过几次,也没见你答应要去。”电话另一边,程泽笑道,“难不成这次打马球也要带着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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