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鸢:“你为什么杀人?”
苏烟俏皮的扎了一下眼睛:“这就是秘密了。”
她哼着歌,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半晌,拿起手术台上的刀。
何鸢一进来就注意到了,这一出窄小的密闭空间估计是苏烟别墅地下室,空气稀薄,气味难闻。
中间有一个手术台,上面随意摆放着小刀,苏烟正在摆弄这些刀。
“我的经纪人呢?”何鸢问道。
“你放心,他没用,我不需要男人的脸。”苏烟往刀上吹了口气:“没用的东西就只好扔掉咯。”
何鸢心里一顿。
时迁吸入了过量的迷药,估计是真昏过去了。
现下听这个疯女人说话,叫她产生了一丝担忧。
那个不着调的兔崽子,应该能自保吧……?
何鸢:“苏小姐,你知不知道杀人是犯法的。”
苏烟:“我知道啊,可是我正在变老,我用脸吃饭的,怎么能变老呢,只好委屈你们的脸借我一用啦。”
苏烟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很是疼惜:“这张脸很快就会烂掉,保质期连一年都没到,越来越快了。你这张脸倒是长得好看,我还有些舍不得,用过之后,不知道上哪儿再去找这么好看的脸了。”
何鸢:“你打算把我的脸缝到你脸上去吗?你和张成辉什么关系?”
苏烟听到张成辉,脸色倏的黑了下来。
“你知道张成辉?看来我搞错了,你不是小明星?能调查到我头上来,你很不错了。”
何鸢淡定道:“因为你蠢。”
苏烟自从大红大紫之后,还没有人敢这么和她说话。
她当即扬起手,就想给何鸢一巴掌。
结果挥到一半,想起这张脸一会儿就属于自己了,她又舍不得打。
“让你再耍一会儿嘴皮子,免得死了之后没地方说话。”苏瞪了她一眼。
何鸢自顾自道:“你绑架年轻少女,然后和张成辉勾结,他养小鬼需要人血供养,所以融了别人的五脏六腑,你需要不停地换脸,银湖大道的自焚案件是你主导还是他主导,张成辉是不是你杀的?”
苏烟呵呵一笑:“是他自己先背叛主子,他死的活该,杀他还脏了我的手。”
何鸢:“你们俩在共同养一只小鬼?”
苏烟看着她:“你知道的挺多,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
何鸢淡定:“因为你蠢。”
苏烟:“你!”
何鸢继续:“你养的小鬼答应给你永葆青春,教你的方法就是换脸,被你杀害的少女去了哪里?”
苏烟没说话。
何鸢:“喂它吃了,对吗。”
苏烟直勾勾的看着她。
何鸢笑了声:“你不想知道,你的‘主子’在哪里吗?”
地下室的门被打开。
苏烟的助理大惊失色的冲进来,“东西不见了!”
苏烟脸色惨白。
随即,她猛地回头,盯着何鸢。
何鸢此时已经解开绳索,慢条斯理的站起来。
拍拍裙子,从容不迫的拿出一个小罐子。
这小罐子,正是之前从苏烟助理的包里翻出来的小罐子。
苏烟见何鸢站起来,脸色就白成了一张纸,如今看她手里的小罐子,就更加震惊。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苏小姐,现在不说,我只能听你在牢里说了。”
苏烟低声道:“杀了她。”
助理从身上掏出一把□□。
苏烟狞笑:“别打着脸,本来想活剐了她,现在便宜她了!”
助理恢复冷静,笑道:“现在问你了,何小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何鸢:“很多。”
子弹出膛,却没有预料当中的打中何鸢。
她竟比子弹更快,俯下身,箭步向前,掐住助理的脖子。
助理瞳孔瞬间因缺氧而放大,手里的力气一卸,□□顺势落地。
苏烟猛地往地上一扑,想去捡□□,何鸢脚一踢,那□□瞬间飞出去几米远。
何鸢动作极快,这两人一人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大明星,一人是瘦的跟只弱鸡似的助理,解决他们不费吹灰之力。
她撕开裙子,拉成长条,二话不说把两人捆到了一块儿。
苏烟被捆住之后,发了疯似的尖叫。
何鸢手里的小罐子随着苏烟的尖叫声起伏,越来越热。
看那模样,好似要从这里面钻出什么东西出来。
何鸢嘴唇抿成一条线,额间的龙纹若隐若现。
她手上一点也没作停留,罐子被她用裙子上半截剩下的那点儿布料裹得密不透风。
何鸢裹罐子的时候,那罐子好似有生命一般,拼了命的挣扎,动作之大,她险些抓不住这个罐子。
里面分明是有活物。
苏烟尖叫起来不分青红皂白,别墅位于山上,方圆几公里都只有她一户人家,她丝毫不怕把别人惊动。
与苏烟的尖叫声一同响起的还有外面的警笛,由远及近,分外明显。
苏烟长啸一阵,至下巴开始皮肉溃烂,如同掉漆一般尽数剥落,露出里面猩红的血肉。
一旁的助理和她捆在一块儿,见了这骇人的场景,当即吓得昏死过去。
何鸢将罐子往包里一塞,推开门便打算离去。
一推门,撞进时迁怀里。
对方刚醒没多久,头还是晕的。
时迁被苏烟绑到了另一处地方,二人急着给何鸢这张漂亮的脸蛋薄皮,因此放松警惕,叫时迁逃了出去。
他甫一出门就在半山中的公用电话报了警,接电话的是淮京公安局一个女警察。
时迁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对面听到时迁报警,连忙把电话转接至杨正康办公处。
他来不及多说,只简单的提了一提何鸢的事情,杨正康沉下声音,询问了地址,便出动一小部分警力赶了过来。
时迁顾不得手上脚上的伤痕,直接一间房一间房的踹门找。
找到这隐蔽的地下室,何鸢正巧出来。
时迁注意到她裙子被撕的破破烂烂,险些以为她遭遇了什么非人的待遇。
后来又发现屋里捆了两个人。另一个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从衣服上来看,应该是苏烟。
时迁没问苏烟是怎么死的,看脸上那一团烂肉,想必死的时候也不好受。
后面的小警察追上来。
“时哥!”
时迁果断脱了衣服,往何鸢腰上一围。
小警察:“人呢?”
时迁:“在里面。”
小警察往里面一看,登时被这满脸烂肉的女人吓得倒退两步。
片刻后,扶着墙吐了起来。
何鸢背上包,时迁拦住她:“你去哪儿?”
“叫杨正康直接来找我结案,我还有事。”
时迁:“我和你一起。”
何鸢:“这件事已经到此为止,你不必再参与。”
时迁皱眉:“你什么意思?”
何鸢看了他,意思很明白:差不多该分道扬镳了。
时迁这可不乐意了,他是来追寻事情的真相的,现下叫何鸢三言两语打发了,他能这么老实的回去吗?
当然不能。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我不要。”时迁拒绝。“你还穿着我的衣服呢,你要是跑了,我上哪儿找衣服去?”
何鸢作势要解开腰上的外套。
时迁方才来的时候就看见,这女人不知道怎么搞的,一条好好的长裙被她弄得乱七八糟,给她扒到了大腿根部。
这像个什么样子。
“你也不准脱,穿上穿上。”时迁闹她,把围在她腰上的两个袖子打了个死结。
他死皮赖脸的跟着她,叫何鸢没办法处理手上的东西。
她只好暂且跟时迁回家。
杨正康两个小时之后驱车到了时迁家里,何鸢这时候,已经把带出来的罐子处理干净。
她同杨正康交流片刻,把时迁关在客厅和时王八以及时小王八相对无言。
时迁叹息道:“作为一家之主,我的家庭地位实在是太低下了!”
半夜时,杨正康终于走出他家。
时迁迫不及待的进门,何鸢正打开箱子,往自己的脸上涂抹什么。
她的板砖诺基亚亮了片刻,里面传来一条信息:H,帮帮我!!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只要让那对狗男女分手!!
时迁拿起,何鸢瞥了他一眼,动作没停,继续往脸上抹药。
时迁看完,问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何鸢整装完毕,转过头,赫然是一张平凡无奇的脸。
何鸢:“观察人类。”
这话说的,中二病极了,时迁挑眉:“你难道不是人类吗?你现在弄成这个样子又要去干嘛?还有短信怎么回事?H是谁?是你吗?你在承接什么业务……”
时迁说道这里,眼睛忽然睁大。
“你在承接业务?你之前说受人所托调查案件,是不是受杨局所托?”
何鸢看着他,给了他一个‘还算不是太笨’的眼神。
他瞬间明白,为什么何鸢出入警局如无物,为什么有个他不知道的特殊事务所。
杨正康恐怕心里知道这场诡异的杀人案件不是他本人能够解决的,说不定这都不是人能解决的问题,这时他通过某些不为人知的手段,得到了何鸢的联系方式,从而拜托何鸢出手帮忙。
何鸢在这里面扮演的角色,类似私家侦探,又像外援。
时迁对她更感兴趣了:“你是私家侦探?还是什么?连这种感情业务也承接吗?
何鸢:“无论通过任何渠道找到我,只要付得起代价,我什么都接。”
时迁:“什么代价。”
何鸢高深莫测看了他一眼:“你不用知道。”
时迁心里一阵毛骨悚然,按照何鸢这神神道道的本事和手段,她索要的代价恐怕也不是一般的代价。
他指着这个手机短信道:“这也是委托人吗?她委托了你什么任务?”
何鸢开口:“你不用知道。”
时迁撒娇:“我就要知道呢,你告诉我嘛~”
何鸢脸皮薄,心道:什么孟浪的态度!
她实际上,经不住时迁撒娇。
对方在撒娇方面的天赋登峰造极,何鸢稍有放松警惕,立刻就叫他抓住空隙,撒泼打滚,顺杆子上。
何鸢被缠的无可奈何,原本走出门的身体都叫时迁拖了回来。
她坐在沙发上,缓缓开口:“委托人陈静,三十一,丈夫为耀辉企业副总裁霍明,出轨明星、秘书等十余人……”
时迁听罢,问道:“她要求你帮她丈夫回心转意?”
何鸢摇头:“不,她要霍明对她终生难忘。”
时迁挑眉:“你现在这张脸难道就是陈静的,你要亲自上阵勾引他吗?我觉得你原来那张脸好看些,再说,就算你完成业务了,霍明那也是对你终生难忘,陈静自己怎么办?”
何鸢摇头:“陈静已经死了。”
时迁猛地一愣。
何鸢:“我不接活人的业务。”
时迁惊道:“那委托你的人不是杨局?是谁?”
何鸢:“你不必知道。”
她一般这么说话,时迁便明白是问不出什么东西了。
他立刻把话题拐回来:“陈静死了,霍明不知道吗?”
“她是自杀,两个小时前死的,霍明正在秘书床上云雨,他不会知道。”何鸢晃了下手机:“我既接到委托,隐瞒陈静死亡的消息一并在业务内。”
时迁接话:“你要假扮陈静?!”
何鸢点头。
时迁有些不乐意:“那你不是要去勾引那个什么霍明的……”
何鸢瞥了他一眼,虽然现在是陈静的脸,但时迁莫名的能透过面具看到何鸢冷冰冰的眼神,就那么一眼,叫他心里像被猫爪子抓了似的。
“不会。”
时迁逗着小狐狸,心思却不在小狐狸上。
何鸢突然开口:“我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时迁心里遍地开花。
他表面不在意道:“刚才不是还要走吗?”
何鸢:“陈静被霍明赶出家门了。”
时迁唏嘘:“渣男。”
他恍然大悟,忽然咧嘴一笑,故意朝何鸢靠近。
二人距离骤然拉近,时迁调戏道:
“阿鸢,那你跟我,岂不就是婚外情了?”
第16章 渣男霍明
时迁后脑勺挨了一巴掌,老实了。
晚上和小狐狸一同睡在沙发上,第二天一早起来时,何鸢已经在房间里消失了。
时迁嘟囔:也不知道吃早饭了没。
上午十点,耀辉集团大楼。
何鸢穿着一身职业装,站在门口。
她径直从大门走进去,一路上收到了不少员工打量的目光。
“这个不是陈静吗?怎么来公司?”
“上次丢的人还不够吗?这次又来闹什么?”
“跟个泼妇似的,长得也就那样,霍总和她商业联姻,父母之命而已,还真把自己当霍总真爱了?”
“人家是要端一个霍太太的架子,我看她得意忘形过头了!”
“可怜也是蛮可怜的,我听说被霍总妈妈赶出去了,就是因为她前几天到公司大闹一场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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