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种拍了一部网剧爆红之后,人气上去了,咖位去跟不上。
何鸢两手抓,网剧之后直接坐上了国际导演彭敬林的女主角,逼格瞬间甩开娱乐圈的女明星不少。
有些艺人拍了十几年的戏都不一定能上这个位置,白莹是因为有严律捧着,而应绢——虽然她也上了彭敬林的戏,可是那个女兵最精彩的镜头都给了何鸢,最后电影出来之前,东剪西剪,应绢的戏份被剪的差不多了。
她在娱乐圈里本来就没什么水花,之前泳池露点那个,公司原本都打算破罐子破摔,要不就这样买个热搜,黑红下去也好,结果当天被苏婉杏的身材力压一头。
应绢此时恐怕恨她恨到了骨子里。
不过何鸢可不在乎这个,谁恨她都跟她没有关系,她已经在短短半年时间里,让曾经跌落谷底的苏婉杏站到了巅峰。
接下来势头发展良好的话,她很快就会完成任务。
十月中旬的时候,苏婉杏已经火遍了全国,国民知名度日渐攀升。
何鸢接管过她的事业之后,就再也没有闹出任何绯闻。
虽然网上一直都在猜测苏婉杏背后的金主到底是谁,他们是不相信这女人没有金主,自己能获得现在这个成就,但是无论匿名论坛怎么扒,都扒不出苏婉杏背后到底是谁。
就连内围都不知道。
论坛里面有很多娱乐圈的内部人士,一般什么明星爱耍大牌,什么明星有什么什么奇怪的癖好,都免不了在这个论坛里被扒一扒。
而且真实度很高,这么多年下来,论坛的流量也很大,还有不少的明星都混在这个论坛里。
可苏婉杏的名字虽然活跃在论坛一线,但可挖掘的黑料太少了。
圈内人的爆料也如同统一了口径一般,只说这个女人不怎么爱说话,拍完戏的私生活也很简单,基本就是回家,也没有交际圈,朋友一个没有,除了跟助理和经纪人交流,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睡觉。
这个爆料有什么好看的!
众人想看的是苏婉杏到底被谁包养了,不然就凭她——真像上面所说的那种性格一样,又不交朋友,又不跟导演打好关系,她的资源都是大风刮来的吗!
匿名论坛讨论归讨论,这些事情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何鸢。
十一月底,天气已经转凉,不多穿一点衣服出去,容易感冒。
时迁很少感冒,他下班回来,给何鸢带来了一个消息。
何鸢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愣了一下。
她没想到,时励还活着。
时励就是时迁的祖爷爷,也是当年跟在何鸢身后跑的小萝卜头。
何鸢对他的印象还在他四五岁的时候,那会儿时励说话脆生生的,脸蛋跟糯米团子似的。
时迁在床上对她说,时勉的百岁生庆时,何鸢恍惚了一下。
当年那个小奶娃现在都已经到了垂暮之年,而她依旧是百年前的模样,未曾变化。
时迁说完这件事情,看着何鸢:“阿鸢,你记得我祖爷爷吗?”
何鸢想了下,点点头:“他还很小。”
她比了个长度:“大概这么长。”
何鸢第一次见到他,时勉也才是个在垃圾堆里翻垃圾的小叫花子,怀里还抱了个眼睛都睁不开的娃娃。
两兄弟一大一小,坐在她面前,歪着头盯着她。
这段记忆太久远了,远的何鸢都快忘记,她那会儿是出于什么想法,钦定时勉收这乱世。
时迁摇了摇她,把她从回忆中摇醒。
时迁看她的模样,就知道她一定在想她以前遇到时励的事情。
他虽然知道自己这么吃醋不对,但是他就是憋不住。
何鸢一旦想起时励,她一定会想起时勉。
而时勉跟她那一段,野史上都信誓坦坦的说时元帅多少喜欢她,多少腻歪她,他越是越想越吃醋。
吃的正起劲的时候,何鸢突然说:“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时迁问道:“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吗?”
何鸢:“见时励?”
时迁闷声道:“嗯。”
他撒谎了。
时迁不是这么想的,他只是想把何鸢带在身边。
这就跟孩子见到一颗价值连城的钻石,恨不得把它贴在脸上,带出去向全世界炫耀一个幼稚的心理一样。
时迁现在就是这个心理。
与其把何鸢藏着掖着,不小心被严律这种人看上,拐弯抹角的去调查她,倒不如直接宣示主权。
他在严律调查何鸢之后,就把他能找到的关于记载何鸢各种资料的文件全部都销毁了。
时迁的权利做到这一步不难,只是国安局里面的存档不是普通人能够去撼动的,时迁接触不到这一份资料,其他人就更别想去接触到。
现在只要有人去调查何鸢,只能查到一片空白。
虽然时迁很想给她创建一个百度百科,然后在上边用加粗黑体大字标出来:时迁的女人。
但一想到何鸢知道之后会怎么收拾他,他瞬间就怂了。
消除何鸢资料之后,时迁接下来想做的就是把她带出去炫耀一圈。
金屋藏娇有什么意思,宣告主权才是硬道理,免得别人惦记她。
何鸢问他:“什么时候。”
时迁道:“十二月中旬。”
何鸢算了一下自己的行程,像是天注定一样,她这几天还真的有空。
她:“我记得时励的生辰是年底。”
时迁道:“是啊,你还记得啊。”
他:“我们先开始准备,我要提前回去,你跟我一道回去。”
何鸢看着他。
时迁这下,又开始吃飞醋。
黏黏糊糊的蹭上来,搂着她的腰把她往怀里抱。
“阿鸢,我问你一件事情,你要如实回答我。”
何鸢对他一直很宽容,时迁只要不做太过分的事情,她基本都不大会反抗。
“你问。”
时迁心里忐忑不安,最后还是问出口。
“你和我大爷爷——我是说时勉,你们是什么关系?”
何鸢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时迁一听,醋意翻滚,心道:我连问都不能问了吗!
他委屈的要命,抱着她就抱的更紧了一些:“你告诉我好不好。”
何鸢想了想:“没什么关系。”
时迁:……我有这么好骗吗!
他明明在那段黑白影像资料里面都看到了,何鸢对时勉分明笑的很温柔,这哪里像是没关系的!
时迁心里却知道,何鸢这么说,基本上就是没关系。
至少,没有他想的哪一种关系。
但他没有听何鸢亲口承认,他心里就是塞着。
去纠结一个已经过世很多年的男人,这真是一件没品的事情,况且时迁还无师自通的学会了跟死人吃醋,古往今来也就只有他这一人。
何鸢道:“赶紧睡,松开我。”
时迁故技重施:“我不!”
他反而抱的更紧。
“你答应我了,要跟我一起回去的,那你怎么介绍你自己?”
何鸢:“你觉得呢?”
时迁突然后背一凉,发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他一开始想的可美了,何鸢回去,他就光明正大的对自己父母介绍,这是他恋人。
可是见祖爷爷的时候怎么办,对方看见何鸢,难不成还要喊一声‘阿鸢姐’吗!
还有更可怕的!万一他祖爷爷管何鸢喊‘嫂子’怎么办!岂不是证实了时勉跟她的关系吗!
——当然,这一条只是时迁吃醋过度的脑补。
他越想越觉得场面混乱。
时迁惊悚道:……这都是什么辈分!
用他祖爷爷的视角来看,岂不就是:我重孙的女朋友是我的姐姐??
第66章 观察人类
何鸢答应下来了。
时迁确实纠结了很久这个称呼怎么叫, 也纠结了很久到时候怎么给祖爷爷介绍何鸢。
他挖了一个巨大的坑给自己跳。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田心打电话让他回家。
何鸢这一段时间都不用忙, 她的档期空了出来。
‘苏婉杏’现在一跃成为国内最火的流量小花,脑残粉和黑粉一比一的多, 走到哪里都是话题人物。
周倩给她排出了空闲的时间,大约有一个礼拜多的假期。
何鸢就用这个假期, 陪时迁回到家里。
时迁原本还要在拖两三天才回去的, 田心的电话催了四五次, 他不耐烦的应和下来。
田心在电话那头假装不经意的问道:“小何这次跟你一起回来吗?”
时迁上一次带何鸢回家,还是去年年底,今年年初的时候。
现在快到了今年年末收尾了, 这其中时迁没有提到过何鸢。
田心对何鸢的好感度十分高, 她了解自己的儿子, 因此知道时迁有多看重这个女人。
时迁老长时间不提,她心里就没底, 说不好自家儿子是不是真的动心了。
时迁回答:“回来的。”
田心松了一口气,听时迁这么说,不难猜到, 他跟何鸢还是有联系的。
田心语重心长的开口:“你啊,这个年纪也该好好谈恋爱了,不要整天忙着你们局里的事情,我叫你换个工作你也不换, 这种危险度这么高, 有吃苦的工作有什么好的。”
时迁翘着二郎腿回答:“不换, 我干的挺好的。”
田心叹了口气,又说:“那小何呢,怎么样,你还跟人家住在一起吗?”
时迁:“住在一起的。”
田心警惕道:“没有做对不起人家的事情吧!”
时迁无语:“我没有!”
况且——没经过同意,他哪儿敢啊!
这不是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嘛!
田心这边正等着回答。
她一边担心时迁和人家睡了,万一整出一个小的怎么办——虽然她暗搓搓很兴奋的把小孩儿的名字读什么幼儿园上什么小学全都想好了。
一边听到时迁说没有跟人家睡得时候,又表现出一副震惊的样子。
田心说:“没有?!小迁,你……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时迁:“……我挂电话了。”
田心想道:没有道理!
她儿子又不是个萎的,而且何鸢从头发丝儿到脚趾头的颜值都没的说,时迁天天跟人家住在一个屋檐下,甚至睡在一张床上,他怎么会一点也不心动。
田心连忙说:“哎哎哎,别挂,我问你呢,你跟小何怎么怎么回事儿啊?”
言下之意:窗户纸还没捅破呢!
时迁道:“不说了,回来你就知道了。”
此时,何鸢正从卫生间出来。
她洗完了澡,门一开,热腾腾的蒸汽滚了出来。
何鸢穿着浴衣,头发散在肩膀上,湿哒哒的。
时迁正想说他帮何鸢吹一吹,结果她从厕所到厨房拿水的路上,头发就干了。
时迁:……
这女人暴露自己不是人类之后干脆在家里干什么都不遮掩一下了吗!
何鸢喝完水,时迁跟她提了一提回家的事情。
何鸢准备了一下,第二天上午的时候,跟时迁回到了他家。
时父住的地方重兵把守,田心受不了这个气氛,于是搬了出来自己在外面弄了一套房子。
时迁回家的时候也不会去他爸那地方,进去之前还得搜半天身。
田心在时迁回来之前,特意把二楼的房间给收拾出来,并且很有心计的只收拾了一间。
反正上一回时迁带她回来,两个人住的就是一间。
因此,田心得出了一个结论:上一回住一间这一回也必须住一间,因为好事成双。
……什么脑回路!
田心这个脑回路还真的被执行了。
何鸢回来的时候,得知要跟时迁睡一间房她也没什么意外。
田心只知道这个女人不怎么爱说话,所以问她的东西也不多,田心对她的架势,完全就是把她当做未来的儿媳妇看了。
她虽然不说话,但是格外的招人喜欢,也可能是她的颜值加成很高。
在家里住了几天,时父回来了。
他是听田心说何鸢来了,因此特意回来看了一眼。
田心跟他说的是时迁的女朋友,他儿子在外面交什么女朋友,时父很少去管,但女朋友带回家,这性质就不一样了。
时父下午回家见了何鸢一面。
她清清冷冷的坐在沙发上,时父乍一看她,没什么反应。
田心介绍道:“阿鸢,这位是小迁的父亲,时书彦。”
何鸢在新闻上见过时书彦,她礼貌的跟时迁他爹打过招呼之后,又安安静静的看书去了。
至此,何鸢把时迁一家四口都认了一个遍。
她看到时书彦的时候,多看了两眼。
时书彦长得跟时勉有点儿像,她当初看到时迁的时候就觉得哪里眼熟,现在一看,应该是时迁长得像他爸,他爸又有点儿像时勉,四舍五入,初遇的那个房间里黑灯瞎火,她看时迁也长得有些像时勉,所以才会眼熟。
不过时书彦看何鸢就不眼熟了。
毕竟何鸢是时书彦爷爷辈的人,中间隔了两代人,他就算听过何鸢的名字,在这个唯物主义世界观里,也不可能会去相信自己儿子的女朋友是几百年前的老古董。
这也是何鸢敢大摇大摆的住进时迁家里的原因。
恐怕这世上还知道何鸢活着的,就只有这次生日宴会的主角:时励。
时励的百岁生辰,放在了十二月底开。
商界政界各路人马纷纷赶来祝贺。
时书彦的行程很紧,而且这种公共场合,人多眼杂,他的身份出来非常危险,所以只能低调的露个脸就走,来的时候需要成群的保镖,走的时候也需要成群的保镖。时书彦不想败坏爷爷的寿宴,好好地庆生场所,两百米以内都是狙击范围,换谁谁吃得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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