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渴望这种爱抚,身心都骚.动。
她想他更激烈一点,像狂风暴雨席卷她。
很久很久很久,没有人爱抚过她,除了儿时,她的妈妈。
被爱的感觉,不能更幸福。
……
某一瞬间,他停下了手。
她也感觉到了什么异常,一种火热燃烧了彼此。
他调整着错乱的呼吸,目光与往常不同,热切而赤.裸,像一个雄性动物。
雄性动物的本能就是占有异性,他也想彻底地占有她,让她属于他。
空气中多了暧昧,眼神中染上情.欲。
其实,她是茫然不知所措的,在这方面,她没有丝毫的经验,她的生理知识,均来自于生物课和影视作品,男女的那点事儿,说是伊甸园的禁果也没错,没吃过的人总是在想像它的滋味,越是神秘,越是好奇。
最终,他的眼神却渐渐地褪去迷乱,恢复平静,克制住内心欲.望的烈火。
“夏木,我们回去吧。”原野说。
“原野,”夏木的嗓子眼干渴,她咽了咽口水,滋润了一下嗓子,又鼓起勇气,“今晚,我来找你。”
“……”他咬唇不语。
“怎么了?你晚上有事?”她问。
“没有。”
“……那你等我。”夏木又鼓起勇气。
“夏木,”原野说:“我怕害了你。”
“我无所谓。”她说。
“可我是个男人。”他说。
“我不需要你负责。”夏木说:“我只要你爱我。”
“夏木,我和你不是一路人。”他说。
“我不管是不是一路人,我只要你。”她说,“有你就好。”
他不再说话,心却开始狂野起来。
等夏木回到房间,英子正头蒙在被单里睡觉。
“今天怎么样?”夏木小心地问,她感觉情况不太妙。
“夏木,我第一次跟他说了那么多话。”英子掀开被单,静静地说。
“那很好啊。”夏木笑笑。
“可是,他大多数时候都是在说你。”英子说。
“英子,我……”
“夏木,我知道爱情不能勉强,我已经决定跟他做普通朋友了,”英子说:“明天我就走了,觉得挺没意思的。”
“你明天就走?”
“何佑嘉说好了送我到机场。”英子说,“我也该上班了。”
夏木说:“他送你走?”
“嗯,这是他唯一能做的。”英子悠悠地说,“夏木,我很羡慕你。”
“英子,对不起。”
“夏木,与你无关,他只是不爱我,不是你,也会是别人,结果都一样,他不爱我。我死心了。”英子张开了双臂,“夏木,你能不能抱抱我,我感觉身体被掏空了。”说到这里,英子的眼圈一红。
“当然,英子。”夏木扑到英子的床前,紧紧地抱住了她,“我永远都在。”
“你抱抱我,我感觉好多了。”英子轻轻地说,“你说,我是不是特没劲,我都讨厌我自己这个样子,贱。”
“那就放下他,多点时间和心情爱自己,英子。”夏木也上了床,轻抚着英子的背,“先爱上自己,和你自己谈场恋爱。”
“爱自己?”
“对啊,英子,你这么美丽,这么年轻,又这么充满活力,把自己当作你最爱的人。”
“我有这么好?”
“你比想像的要好。”
“夏木,我爱你,没有你我该怎么办?”英子说着,抱紧了夏木。
夏木轻轻拿过手机,给原野发了三个字:不来了。
原野没有回。
夏木拿着手机等待,他还是没回。
她放下手机,胡思乱想他的反应,失望?喜悦?平静?无所谓?
二十多分钟后,夏木收到原野的回信,也是三个字:知道了。
再无多言。
夏木:刚才你在干什么?
原野秒回:洗澡。
他在洗澡?对着屏幕,夏木笑了,回:为我?
看完信息后,原野也觉得怪怪的,洗澡本来是挺正常的事,放在这种情形下,好像成了某种约定或是暗示,他又敲了一行字:每天都洗。
敲完,他觉得自己有些呆萌,又把这一行字删掉,回:为什么不来了?
想一想,这话还是不好,他又删掉,回:好好休息。
看到他淡定套路的回复信息后,夏木倒万分想去会会他,回了两个字:开门。
发完信息,她从床上蹦起来,“英子,我出去买个东西,你先睡。”
“买什么,我陪你去。”英子喊。
“不了。”夏木说。
她开门后东张西望,楼道里没有人,便径直走向原野的房门。
原野开门了。
夏木溜了进去。
他穿的是白色的浴袍,没穿别的衣服。
一小截小脚露在外面。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整体梳向后面,有几绺落在前面。
门在夏木的身后关上。
原野的左臂撑在门板上,将夏木挶在自己的面前,眼神火辣而温柔,右手捏住夏木的下巴,靠近她,轻声说:“耍我呢?”
他身上混合着体味和沐浴露的香味。
太诱惑人了。
但夏木却一动不动。
冲动地想来,来了却下不了手。
她略张了张唇,刚要说什么,就被他深深地吻住了。
这一次,他变得霸道而凶猛。
他撬开了她的唇,充满了她的口腔。
她感觉呼吸困难。
夏木推他,他吻得更狠了。
吻到她的唇麻木。
夏木不由得就软了下来。
他将她抱起,扔到床上,压了上来。
三两下,她的衣物落地。
她像艺术品一样横陈在他面前。
他的浴袍掉下。
她在微微地颤栗,全身的肌肤如淡粉色的珍珠。
他俯下身吻她,吻她每一寸的肌肤。
他唇走过的地方,像着了火。
他抚摸她腿上玫瑰的斑痕,轻柔地亲吻那里。
她闭起眼,感觉像飘荡在蔚蓝色的大海上。
她轻飘飘的身子在海面上一起一伏,海水托浮着她,抚慰着她。
她感觉再也没有烦忧。
身体深处一阵一阵的潮涌,令她全身发热,肌肤表面一层湿热,与他滚烫的身躯粘合,再也分不开了。
他坚.硬、火热地冲进她的身体。
冲破的那一刻,她疼得紧缩起来,手指抠在他有力的脊背上。
见她蹙起眉尖,他的动作变得轻柔,精劲的腰身律动,一下一下冲顶。
许久,许久。
……
最后,两个人瘫软在床上。。
他拿来纸巾,帮她擦拭一团粘稠。
她躺在床上,面颊潮红,汗水濡湿了头发,看着他。
口干舌燥。
他拧开一瓶水,扶着她的肩,让她先喝。
她喝好了,他扬起脖子喝干了剩下的水。
他睡在她身边,贴着她,搂住她,“第一次?”眼睛看着她,手指抚她发际细碎的汗珠。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
第一次,她并没有从中得到多少的欢愉,却有一种饱胀的充实感。
他抱紧了她。
炽热的两个人拢在一起。
她看住他的眼,“原野,你爱我吗?”
原野笑,女人啊,对这个问题永远需要答案,他抬身吻上她的眉眼,“爱。”
她没再说话,用手在他的左胸口写字。
四划,一橫一竖一撇一捺。
一遍又一遍。
他知道,是木字。
写了十多遍,她淡笑起身,“我该走了。”
“急什么?”
“英子在等我。”
夏木在原野眼前穿好衣服,又过来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晚安。”
她起身时,他伸出手来,一把将夏木压倒在自己赤.裸滚烫的怀里,很久都没有说话,就这么抱着她,最后,他的声音轻柔而沉着地在她的耳畔响起,“夏木,你是我的命。”
夏木抚着他的臂膀,立起身子,看见他的眼安静、清黑,“我会珍惜。”
她离开后,她身体的气味还在。
原野躺在床上,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烟和火机,点上一根。
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眸黑沉起来,如寒夜的星。
夏木,像火像水,包裹了他,燃烧了他,他不担心自己,而是放不下她。
他要给她怎样一个未来?
一夜过后,何佑嘉来接英子。
夏木帮英子提着行李下楼,英子看看夏木,说:“夏木,我表哥有信息我立马反馈给你,不过,我也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夏木问。
“帮我搜集何佑嘉的情报。”英子笑。
“你不是说死心了吗?”夏木问。
“那是一时的气话,爱了他这么久,我不甘心啊。”英子说。
“那你到底是爱他呢,还是不甘心自己的爱情呢?”夏木问。
“谁能说得清呢,你只要这么做就好了。”英子笑着说。
“好。”夏木应了。
何佑嘉已经冲上了楼梯,他接过英子的箱子,提出去往车上装。
“看见他,又不想走了,竟然忘记了他的无情。”英子看着何佑嘉的身影感叹。
“……”夏木无言。
英子走后,夏木略有些失落,英子在身边叽叽喳喳了几天,乍一走,还有些空荡荡的。
这一天,她没有看见原野,他的车也不在。
他去哪里了呢?
第30章
夏木不见原野,也没有他的电话。
而且她也好几天没见金利强了, 之前偶尔见他一两次, 他都是酒气冲天、面红耳赤, 今天傍晚时候,夏木看见他坐在客栈一楼的门廊沙发上与客栈老板娘聊天。
老板娘在恭维金利强, 问他这几天早出晚归、喝得醉醺醺地在忙些什么,说他一看就有大老板的派头,这次到小城来是观光、旅游还是有别的事?
“最近忙着和县上的领导们接洽, 准备开发一下这里的矿山资源, 给小城的老百姓造福, 合作意向基本已经达成了,等合同敲定, 就能破土动工了。”金利强倚着皮沙发上, 喝着老板娘沏过来的茶, 慢悠悠地说。
“这小城里还有矿山呢?”老板娘笑着问。
“有啊, 就在小城的西北角那座山上,里面有一种稀有金属铟, 我准备开采它, 为民造福, ”金利强放下茶杯,“我不能让小城的老百姓守着矿山还过这种穷日子。”
“真的吗?那敢情好啊,”老板娘眉开眼笑, “那到时候我这里生意就红火了。”
听者有心,夏木全听进去了。
开矿山?
这又是唱得哪一出戏啊?
夏木再听时, 他们又转到别的话题上去了。
出了客栈的门,小七和小宝迎面跑来,满脸的兴奋,争先恐后地报告道:“姐,我数好了,一共有二十三个洞窟。”
对上了。
她猜想那幅图画中隐藏着什么关键信息。
夏木拉起两个孩子的手,笑,“两个小男子汉,干得好。”
接下来的日子里,小城热闹起来了,大家都是纷纷谈论小城有矿山要被有钱的大老板开发的事,人人兴奋异常,好像转眼就能改变目前的生活一样。
这个消息长了翅膀,飞进家家户户。
平静的湖水起了波澜。
整整两天,夏木都没见到原野。
他的房子里没有人。
他的车也不在。
她想他,想得要发疯,但她却没有给他打电话。
好巧,他也没有。
说实话,她也期待电话响起,那端恰好是他。
等夏木再见原野的时候,他从外面回来,两只手都没闲着,拎满了东西,池俪俪跟在他的身后,说说笑笑。
夏木扫了一眼,化妆品、服装的牌子。
两人视线相撞的时刻,心里都是一紧,佯装无事,各自避开。
有过肌肤之亲后,与之前相见,滋味却又不同。
少顷,她的电话响,是他。
她没有接,径直到了他的房间。
一进了门,她就扑到他的怀里。
“我想你了。”她说。
“我知道。”他说,“我也是。”
“原野,我爱你,你知道吗?”她捧住了他的脸。
他微微点头,眼眸漆黑。
“你去哪儿了?”夏木问。
“省城,陪池俪俪购物。”他说。
“昨晚你们住在一起吗?”她问。
他揽着她的腰,轻笑,不说话。
她在他怀里扭一扭,“说呀。”
他把唇凑到她的耳边,轻声,“你放心,没有,我只有你一个。”
她笑了,“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我是说昨晚我梦见你了。在梦里我以为是真的,想着睡醒就能看见你,睁开眼却不见你,我就有些心慌,怕你像梦一样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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