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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蜜——庄敬紫

时间:2018-04-07 14:08:42  作者:庄敬紫
  她这才真切地意识到,这里的危险系数不比战场上低。
  看到金利强后,她更肯定了自己的推断。这伙人就是为了那尊千年佛像到小城来的。
  金利强说原野是池老爷子派来的,那么今晚金利强是来拿捏原野水准的,看来之前他们之间互有耳闻,但没有见过面。
  看上去原野与金利强之间的关系很复杂,按他们的言行透露出的信息来分析,金利强似乎比原野资历老,但原野又比金利强更得池家父女的偏爱,他们既是“兄弟”又是对手。
  不过,夏木想,原野和金利强之间不是铁板一块,对她是件好事,这样才会有机可乘。
  既然原野说她是他的朋友,那不如将计就计,接近原野,打入他们内部,这是目前她能想到的切入该事件的最好办法。今天晚上,原野要与金利强会面,应该是有重要的、私密的话要谈,会不会就与那尊千年佛像有关?
  那一边,原野轻轻咳嗽了两声。
  她抬眼看,他正看着她。
  因今晚的种种,她对他也心存感激,浅笑,“我叫夏木,认识一下。”
  “夏木。”他重复一声。
  “夏天的夏,木头的木。”她说。
  “夏木,你怕吗?”他看着她,认真地说。
  “有你在,我怕什么?”夏木笑,状似无辜的眼睛带着崇拜的神情看着他。她知道,通常情况下,男人对女人这样的神情是没有抗拒力的,马上会雄心大发,男子气概猛增。
  原野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脸上像挂了霜,声音更是逼近冰点,“这不是闹着玩的。”
  夏木明白。
  她什么都明白。
  来之前,就已预料到她会遇到的各种险境。
  最终她还是义无反顾地来了,她甚至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原野好像很担心她的安危,这似乎不太符合他目前的人设。
  她看着他的眼,有些不懂了,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
  他的身份行为都是一个谜。
  令她着迷。
  她笑,用手去勾他的臂膀,“我没有闹着玩,我是认真来这里画画的。”
  他甩开她,“画画,你一个女人,去南方,山清水秀。”
  一般而言,江南的水乡,清柔秀丽,似乎更适合美女画家的画风。
  西北,粗犷又荒凉,独自来这里画画的美女,确实有些违和。
  “南方没有你。”她说,一语双关,南方没有你,我是为你而来!
  “夏木小姐,小城,不适合你独自游山玩水,它太硬了,太糙了,是糙汉子待的地方,我怕你会水土不服。”原野说。
  “我没有那么娇气,就喜欢你这样的糙汉子。”夏木说。
  “犟。”他盯着她说。
  “是。”她浅浅地笑,“你们说的池大小姐是谁,你女朋友?”
  “你走不走?”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不走!”她也是认真的,他在,她就不会走。
  原野说:“不走?那就脱衣服。”
  “脱衣服?”夏木不明就里,吃了一惊,“干什么?”
  原野淡淡地说,“拍你的裸.照。”
  拍裸.照?“你变态啊?!”夏木没想到,原野会有这样的要求。
  “这也是我让你离开的原因。”原野平静的语调,走到窗前,背对着夏木。
  夏木反应过来了。
  金利强走前说过,这个女人来路不明,原野知道怎么做。
  他们是要握住她的把柄,不让她乱动。
  “你们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要挟女人?算什么男人?”夏木冷笑,“不过非要拍,我绝对配合。”
  她慢慢地伸出手来,解衬衫的纽扣,看着他宽阔的背。
  原野眉毛拧在一起,他本来想吓唬她,让她知难而退,主动离开小城,谁知这个女人这么硬,这么拧?
  “停下!”原野没想到她来真的。
  刚解开了两粒扣子,夏木停住手。
  “出去。”原野冷声,“关好房门,不要给陌生人开门。”说话时,他点起一支烟。
  “你关心我啊?”夏木笑着问。
  无声的沉默。
  她站在他的身后系扣子,看他高大沉默的背影。
  忽然觉得,他很孤独,很沉重。
  若不是眼前这尴尬的局面,她想轻轻地过去,用臂环住他的腰,把脸放在他的背上,抚慰他。
  想让他快乐。
  让他快乐是她唯一想要做的事啊。
  窗前,青烟弥漫着他俊朗的容颜。
  窗外,淅淅沥沥的细雨下个不停。
  夏木心内叹息一声,轻手轻脚地退出,回到自己的房间。
  回想今日之事,她打开电脑,开始工作,她先给自己的几位同事发了邮件,附了一张在原野房间里偷拍下的照片,让同事们尽快协助调查一下照片上的所有人,照片是她用伪装成腕表的微型相机拍的。
  随后她打开录音笔,把有用的信息过滤一遍,用文字记录今天遇见的人、发生的事情。
 
 
第9章 
  夏木开始用文字记录今天的所见所闻。
  干活时,她听到原野的门开了又关,应该是到金利强的房里商量事情去了。
  夏木假意有事,到楼道里一瞄,看见那个蜈蚣脸吴大华像座铁塔一般立在金利强的门前。
  好一只看门狗。夏木心内暗骂,回来。
  等原野从金利强的房里出来,已经是夜里的十一点多了。
  夏木留神细听他的脚步声,他没有回房,下楼去了。
  夏木探身到窗前,看到他开着车离开。
  这半夜三更的,他干什么去了?
  要不是脚腕疼,她很想跟去看看。
  不能出去,夏木就继续工作,敲键盘。
  工作到很晚,终于把稿子写完,她收起电脑,准备休息。突然她的眼前一黑,灯灭了,房间里顿时黑漆麻乌,什么也看不清了。
  莫非是断电了?
  她摸到手机,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就听到有人在开她的门锁。
  她以为有人走错房间,忙大喊一声,“走错了。” 想起原野说过不许她给陌生人开门的,过去顶住门。
  这时,她的门锁已被打开,她感觉到一股大力推门而入。
  夏木吓了一大跳,用力去顶门。
  门哪里能顶得住,几个黑影冲了进来,把她的房门合上。
  “干什么——”夏木大喊。
  黑暗中一只男人粗糙的手捏住夏木的腮帮子,一团布就跟着塞进了她的嘴巴里,与此同时,夏木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她的胳膊被人从后面绑住。
  一束手电的强光打在夏木的脸上。
  手电光很刺眼,夏木几乎睁不开眼睛来。
  “问几个问题,你点头或摇头。”一个毫无生气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夏木的脑子快速地转,这伙人是干什么的,是哪一伙势力,是否与原野、金利强有关?
  “你来小城出差?”
  夏木摇头。
  “旅游?”
  夏木点头。
  “今天之前,认识住在客栈里的其他人吗?”
  夏木摇头。
  “原野,也不认识?”问话的人压重了原野的名字。
  夏木点头。
  “那你是一眼看上他了,非要留在这里和他在一起?”那人又问。
  夏木没法回答。
  “快说。”对方不耐烦了。
  夏木只得点头。
  她明白了,这伙人是来证实她的身份的,看样子有可能是金利强的人。
  手电光刺得夏木根木看不清周围的一切。
  “动手!”
  听到这个指令,两个黑影过来,扒她的衣服,动作粗鲁。
  夏木极力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不让那两人得逞。
  但是,男女力量悬殊,对方还是两个壮年男人,很快,夏木的外衣被他们粗暴地扯下,只剩一套内衣。
  那束手电光又打到夏木的身上,从上到下,一寸一寸。
  灯光照到的地方,夏木就感觉到皮肉一紧一麻,十分地不自在。
  她的气血上涌,一对银牙紧紧咬着嘴里的毛巾,把一张脸憋得通红。
  而她心中的愤怒像是燃烧的火焰,奔腾不息。
  她的双目通红。
  “扒光她。”那个毫无生气的声音又道:“好好配合,不然,你会没命。”
  有人过来扒夏木最后的衣物。
  有人拿出手机对准夏木。
  手机屏幕上有光,打在对方的脸上,他们戴着头套,看不清楚样子。
  夏木像一只困兽,呜咽着做最后的挣扎。
  他们很快控制住了她。
  一大劫。
  难道真躲不过了?
  她感觉到有人的手触碰到她最后的衣料。
  夏木绝望地闭上眼睛。
  喉咙里一股燥热,腥甜。
  愤怒,悲哀,身体不停地在颤抖。
  既然如此,不如让她死吧。她可以死,但不能被暴力对待,被侮辱。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夏木的门被人一脚踢开。
  楼道里的亮光投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飞身起脚,踢飞了对准夏木的手机。
  是原野。
  “滚!”原野厉声,声音嘶哑,如冰似铁。
  那几个戴着头套的人面面相觑,不敢动手也不肯走。
  “想死吗?!”原野的手摸到那坚硬冰凉的铁家伙,他的身影像座铁塔,凛然立在夏木的身前。
  那几个人一个接着一个出了夏木的房门。
  原野一脚把门踢上。
  阻断了光。
  又是黑暗。
  他没有开灯,在黑暗中,躬下身,扯下夏木嘴里的布。
  夏木合上酸痛的牙关,嘴里腥甜,干燥。
  原野绕到夏木的身后,解开绑住她手腕的绳子。
  而后,他又蹲下身来,摸索夏木被扔在地上的衣物。
  此刻,夏木满头冒出豆大的汗珠子,身体滚烫,像火在烧,刚被绑过的双手不由自主地在颤抖,她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沉着声说,“我自己来!”声音嘶哑,像砂纸磨在珍珠上。
  原野顿了顿,放下手中摸到的衣物,缓缓地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微蹙着眉。
  她听到他的呼吸声。
  夏木红着眼,“自导自演?”
  “没那么闲。”他说。
  “金利强干的?”夏木咬牙问。
  “你这么倔,不好。我说过,留下有苦头。”原野说。
  夏木感觉喉咙发紧,“原野,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强盗吗,一群披着人皮的狼。不管你们来小城的目的是什么,都不会得逞的。”
  他不发言。
  黑暗中,她咬着牙摸索着自己散落在房间各处的衣服。
  两个人的世界里,只有她手下悉悉索索的声音,和他低沉的气息。
  沉闷而压抑。
  “夏木,你先冷静一下,等会儿我过来,有事跟你说。”他平静地说,离开的脚步声传进耳膜。
  他走后,她开灯。
  灯亮了,她红着眼,面目扭曲,她感觉到无助,不知如何去排解胸口奔涌而出的愤怒、压抑和孤独感。
  看着这些天临摹出来的壁画,一股无名之火打心底升腾而起,她一时失控,单腿跳过去,把画全部扯下,撕得稀碎,扔进垃圾桶。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而愤怒。
  是为他们的无理粗蛮,还是为自己面对暴行的无能为力?
  更多的,还是为自己。她本就不指望被能贩卖自己国家文物出国的家伙们以礼相待。但是现实发生,依然害怕、愤怒的要爆炸。
  撕完画,她还是不解气,右手握拳在桌子上擂着,“夏木,你他妈不是说想好后果才来的吗?这样就受不了了?”她恶狠狠地骂自己。
  “怂包,软蛋,滚!”
  她厌恶这样的自己。
  外面已是毛毛细雨,依旧不知疲倦地柔柔落下。
  她的肩膀破了,不能洗澡。
  她抱住自己,缩在被窝里,眼角冰凉。
  今后的话会更艰难,继续还是退缩。
  进一步荆棘密布,退一步正道坦途。
  选择就在一念之间。
  她清楚自己的个性,对世俗生活的耐力不足,按部就班会让她失去蓬勃的生命力。
  在灵魂深处,她渴望孤独的自由,激情澎湃的生命,希冀着疲惫生活中的英雄主义。
  所以她怎么能当个逃兵?
  不!
  绝不!
  经过此劫,她反而像个斗士,升腾起一股不顾一切的勇气,就算要她死在这里,她也绝不会退缩。
  这里就是她的战场,即便结局是战死疆场,马革裹尸,也无所谓。
  把包袱都扔掉吧,夏木!她对自己说。
  等一会儿,原野要过来。
  于是,夏木起床,装扮起来。
  黑色真丝贴身吊带睡衣,在桔色灯光下闪着莹光,包裹住她年轻而美丽的身体。
  长卷发散下,喷些湿发产品,用手抓一抓,撒在肩头,洁白的脖颈在黑发下若隐若现。
  迪奥真我的香水,轻.薄一点,少许即可。
  江湖传闻的斩男色,YSL的12号色,也是必不可少。
  看看表,已是凌晨一点十八分。
  这些天已经颠倒的生物钟,使她此时精神饱满,而且刚才那大起大落的事件,让她情绪亢奋起来。
  现在,她的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魅惑、柔媚而极具风情。
  片刻,有人敲门,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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