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你们见面了,你对她客气点,毕竟是你有错在先,别太严肃,不然她下一次就跑出国了……”
说着说着,左闻溪发现那边没声了,怯生生的叫了他几声。
“哥,你在吗?”
那边一直没说话的人,终于有动静了。
“左闻溪,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你把童橦给我弄走的!”
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怀疑到了自己头上,左闻溪紧张的都结巴了。
“我…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老婆跑了,你凶我做什么?”
听到她底气不足的声音,江遇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咬牙切齿的警告电话那边的人。
“如果童橦出了什么事,看我怎么弄死陈季和!”
“我…我去,这和陈季和有什么关系?”
“行了,我不和你废话,你最好祈求童橦没事,不然,你就让陈季和别回国了。”
说完,江遇就挂了电话,这些年他和童橦也有过磕磕碰碰,但她从没有离家出走的想法,刚才他什么都没说,左闻溪就自己露馅了。
站在卧室里,左闻溪只感觉阴风袭来,摸着心口惴惴不安的说。
“没事的,童橦那么大个人,不会有事,不会有事的。”
不过说着说着,她自己都没自信了,这些年童橦几乎没有一个人出远门,说不定出去就被人骗了,再吃点苦头,那个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对着镜子,左闻溪祷告了五分钟,祈祷童橦平安无事,祈祷她自己也万事如意。
饭桌上,左闻溪神情恍惚的扒着碗里的饭,却突然被父亲点了名。
“左左,这个不是你们医院吗?今天又有不讲理的病人家属?”
听到这话,左闻溪猛地抬头,看见电视上播报的新闻,当然也看见了今天那群医闹。
“怎么样了,没出什么事吧?”
看到女儿整张脸都皱在一起,左父有些担心。
怕露馅,左闻溪赶紧摇头。
“这个我不太清楚,哎呀,爸,您吃饭就好好吃饭,看什么新闻啊。”
说着,她抓起遥控器换到电影频道,看着上面的小黄人,左闻溪在心里长出了一口气。
“你这孩子,怎么给我换了?我也是个大夫,听一听怎么了?现在这些病人真不像话,还去敲诈医院。”
“对啊,人心不足蛇吞象嘛,总有人想不劳而获。算了,咱们吃饭吧,明天我去问问什么情况。”
因为刚才的那一幕,左闻溪这顿饭吃的如同嚼蜡,吃完饭就跑卧室。
坐在床上欲哭无泪,低着头叹气。
“怎么就闹这么大动静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陈季和:mmp老子都出国了你还不放过我,别以为你是我大舅子,我就不敢动手。
第19章
天刚亮,左闻溪打着上班的旗号出门,招了辆车子去江遇的公寓,现在他们夫妻不在,倒是给了一个她逃避的好去处。
一开电视就看见那些糟心的新闻,她揉着额头把电视关了,昨天做事的时候完全处于本能,没有想到那些人会这么无耻。
今天一早陈东桓打电话叮嘱她别去医院,现在陈季和在国外也遇到了点麻烦,一时半会赶不回来,让她多在家里休息几天,等风波过去了再说。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她就眯着眼睛睡着了,突然,屋子里响起了手机铃声吓得她浑身一颤,惊魂未定的坐起来接电话。
“爸爸,什么事?”
“昨天你们医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现在在哪儿?”
听着电话里父亲焦急的声音,左闻溪无奈的叹气,果然还是瞒不住的。
“我在江遇他们屋,爸,你放心吧,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赶紧回家,给我把问题说清楚。”
回家路上,左闻溪的脑海里回荡着父亲刚才严肃的声音,预感回家之后定有一场劫难,可让她没想到的事,家里的氛围倒是和她想的不一样。
正在摆碗筷的左左妈看见女儿回来了,赶紧招呼她去洗手准备吃饭。
“妈,我爸呢?”
“厨房啊,你这孩子发什么愣啊,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啊。”
看着母亲从容的笑颜,左闻溪不知怎么就平静了,点点头去放下包去洗手。
吃饭的时候,谁也没有提起那些糟心的事,不过当碗碟都撤下去之后,客厅里的氛围就全变了。
“跟我具体说说昨天到底怎么回事,我不相信那些记者说的鬼话。”
一大早,记者就像是马蜂一样围在他的诊所外,非要让他承认是他的女儿纵恶行凶,所以今天他就回来了。
左闻溪像是个罪人样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一五一十的把昨天的事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也不敢抬头,生怕父亲和其他人一样指责自己。
看着女儿的发顶,左父叹了口气,眼里都是心疼。
“孩子,你没错,如果是爸爸在那里,也会这样做。把你的头抬起来,不管发生什么,我和你妈都会站在你这边,不用怕!”
听了父亲的话,左闻溪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她眨巴眨巴眼睛把泪憋回去。
“爸,如果我被告了的话,我可能就当不了医生了。”
看着热泪盈眶的女儿,左父抿着唇沉默了半晌。
“不能当医生,那就做别的,反正你还年轻,实在不行就来诊所,我过几年也该退休了。”
看着父亲起身离去的背影,左闻溪想父亲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心里一定很挣扎和痛苦。
左父年轻时因为一场医疗事故选择转业,从此告别了手术台,虽然左家诊所的规模已经不同凡响,可诊所的大夫和医院的主治医师,还是不同的。
左闻溪的副院长,就是左父当年的同事,如果当年左父不离开医院,现在的成就不会比副院长低,所以,父亲把全部的希望放在了她的身上。
这一天,左闻溪里接到了亲朋好友打来的慰问电话,却一直到了晚上才听到陈季和的声音。
“左左,怎么样,你现在还好吗?”
坚强了一天,在听到他疲惫的声音时,她的情绪终于崩塌了,沉默着不敢开口。
“这边的事处理完,我马上就回去,那些新闻我交给周子文去处理了,剩下的事等我回去再说。你别怕,天塌下来我帮你扛着。”
“我没怕,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我电话,你那边到底出什么事了?”
“也没什么事,就是死了几个人,我会尽快赶回去,你乖乖的等我回去,别做傻事。”
虽然已经一整天没有合眼,可陈季和还是放心不下,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在她的身边,让她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的压力和委屈。
“死了几个人?”
左闻溪的声音突然拔高,在她眼里死人已经很严重,他却轻飘飘的说死了几个人。
知道她这是担心自己,陈季和轻轻的笑了笑。
“国外嘛,你懂得。听我的话,别胡来,我尽快回去,不管什么事都等我回去再处理。”
不想给他造成什么压力和负担,左闻溪赶紧摇头。
“我这边没问题,你先处理自己的事,我总觉得你的麻烦比较大,别受伤,我会担心。”、
“左左,你会不会怪我?”
他的问题来得突然,而且还有些莫名其妙,左闻溪眨了眨眼。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怪你?”
“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不在你身边,可能…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关系,我觉得这件事也不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在面对医闹时还手了,那些记者可能看看就过去了,不过这个城市的很多新闻工作者都知道,左闻溪是陈季和的女朋友,会不会成为妻子不好说,但现在肯定是有关系的,所以才会不遗余力的想把这件事弄大。
“陈季和,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在我喜欢你之前我就知道你们家是什么来头,可我还是喜欢了你。我之前和你说过的,你是我自己选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和你一起走下去。”
说到这里,左闻溪顿了一下,抬头看着天花板笑了笑。
“因为…和你在一起之后,这个世界上的其他男人,我都看不上了。”
如果她能放弃,三年前就放弃了,那天盛怒之下和父亲说的话,并不是花言巧语,那都是她的真心话,全世界只有一个陈季和,而她偏偏只爱那个叫陈季和的男人。
电话这头的陈季和沉默了片刻,她的话真的让他心花怒放。
“如果,你下次在床上也这么听话,就好了。”
听着他低沉的笑声,左闻溪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
“呸,你就不能不破坏气氛?”
在这种时候,非要耍流氓是什么毛病。
“我坏气氛了吗?我说的都是事实,好了,国内现在也不早了,你快去休息,我很快就回来了,别慌也别怕。”
他一会儿耍流氓、一会儿又一本正经的关心她,弄得她都快烦躁了。
“你也注意休息,我听你声音好像很疲惫,别太拼,照顾好身体。”
虽然知道不该破坏气氛,可陈季和表示就是忍不住。
“你不在我身边,我都睡不着,等我回去了,要好好补偿我。”
话音刚落,就听见左闻溪害羞的咆哮。
“我睡觉了,你烦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陈季和:之前答应我的车*震呢?
作者菌:我答应过吗?
陈季和:我去找找我的刀!
作者菌:mmp,怕了你了,过两天一定满足你的心愿。
第20章
周家在新闻界很有话语权,周子文出面之后,先前的报道就少了很多,记者们不敢再胡说八道,《陈少女友仗势欺人》之类的标题也都消失了。
但是,左闻溪知道问题还没结束,不然她就不用在家里休息,而是该去医院上班。
自从那晚打过电话之后,她又失去了陈季和的消息,手机关机,就连陈东桓也说不清楚。
在家闷了三天后,左闻溪终于忍不住了,就算不去工作,也得出门走走。
于是换上衣服准备去逛街,正好准备给大家的中秋节礼物。
进了商场,左闻溪直奔男装,想着三年时间都没给陈季和送过什么礼物,今年一定要送件合适的。
逛了几个小时,买了一堆东西,累得全身没力气,左闻溪捧着奶茶坐在店里等体力恢复,看着前面那桌的两个高中生卿卿我我的样子,就心里发酸。
拿出手机打陈季和的电话,结果还是关机,忍不住嘟囔道。
“你倒是给我回个话啊,这么多天什么消息都没有。”
虽然知道他身边有人保护着,可她还是会胡思乱想、会担惊受怕。
这些年陈家在国内的生意确实是洗白了,在国外的那部分还和当年一样,加上国外没有枪械管理的法案,出去真是的危险重重。
说着,左闻溪鼻子一酸,不高兴的把手机扔回桌子上,一抬头又看见那两个高中生在那边亲亲抱抱,她觉得自己该回家了,不然一会儿就该因为嫉妒变得面目全非。
快速喝完被子里的奶茶,提起自己的东西,左闻溪就准备往家里走。
还没坐上车,手机就响了,她只好站到一边接电话。
“你好,我是左闻溪。”
“你好,我是关鸿楠。”
听到这么名字,左闻溪愣了一下,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但仔细想又没有思绪。
像是知道她会想不起来,那边的男人就开始自我介绍了。
“之前咱们见过的,星悦餐厅,相亲!”
当听到相亲两个字,左闻溪的记忆就苏醒了,毕竟关鸿楠是最后一个和她相过亲的男人,之后陈季和就一直在她的身边。
“关先生,你找我什么事?”
左闻溪想不通相亲都过去那么久了,这个关鸿楠为什么会突然给自己打电话。
虽然左闻溪很疏离,可关鸿楠倒是很有耐心,没有气恼也没着急。
“你应该还记得我的职业吧?”
站在路边的左闻溪抬起头,看着天上的云想了想,嘴里不确定的吐出两个字。
“律师?”
老实说,她对关鸿楠的印象真的不深,过去那么久,她现在连他长什么样都快忘记了。
之所以记得,因为母亲给她挑的相亲对象不是律师就是教师。
“对,我是个律师。”
听着电话那头关鸿楠带着笑意的声音,左闻溪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所以,您今天找我,是觉得我需要律师吗?”
“那倒不是,是我的委托人张程先生找你。”
“委托人?张程?”
左闻溪发现自己越听越迷茫了,突然她的脑子里一道流光闪过,想起这两天新闻上出现的名字。
“你是那个医闹的律师!”
想清楚之后,她的态度一下子就差了很多,对关鸿楠印象也就彻底变了。
“我现在是张程先生的代理律师,我的委托人现如今有意向与您和解,不知道您今天有没有时间过来一趟,我们可以好好的谈一谈。”
“和解?”
左闻溪的嘴里重复着这两个字,下意识的就想让他滚蛋,毕竟这件事她压根没有错,反而被张程泼了几大盆污水。
可是想到父亲那天失望的语气,就把到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
“好,你说个时间、地点。”
能和解当然最好,这件事已经弄了很多麻烦了,父亲最近每天都在叹气,担心她再也不能回到医院上班,她也总得心疼一下自己的家人。
“不知道您现在方便吗?我和张程先生正好在乐源酒店,如果您方便的话,现在过来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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