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流浪的北极星——夜惊鸿

时间:2018-04-09 14:53:04  作者:夜惊鸿
  葛婷被说中了心事,脸上通红,心想这个田甜还真是聪明啊,跟自己和孟田宇不过一面之缘,就能将两个人的关系拿捏得如此准确,看人的功力可谓十足了,小小年纪,为什么会这么厉害?
  她心中一边想着,一边用力盯着孟田宇,今天上午分手的时候,明明打算一辈子都不再见面了,现在竟然又凑到了一个屋子里,自己是真的不舍得眼前这个男人,还是只是一时的鬼迷心窍?她在脑海里想着这个问题,身体却在这个时候,被孟田宇搂在了怀里,她听见他在自己耳边低声说道:“你能舍不得我,我真的很高兴,婷婷,我们俩再也不分开了行吗?”
  她感到鼻子一酸,如果这时候流泪,脸上的妆容立即就会变成烂泥巴了吧?更何况,横亘在俩个人之间的障碍从来都不是你舍不得我我舍不得你猜来猜去的情意,而是一些更细微,但也更本质的东西。
  她伸出手,打算推开他,不舍得,确实是不舍得,承认这个并没有什么丢脸的,她并不是姐姐那样从不会做错事,也从不会看错人的脑子清明的人,她虚荣又软弱,除了先天长得好以外,二十六年来一无所成,身边这个把自己紧紧抱住的男人不过是没有看清楚这一点,才会鬼迷心窍喜欢上自己,未来有一天,他看清了自己的为人,只怕会看也懒得看自己一眼了。
  小时候被人丢弃,没人要也就算了,长大了再被人像个垃圾一样丢到一旁,那时候只怕就连她自己,也要将自己当成垃圾一般的人了。
  她推不动,拥抱的人意志太过坚定,双臂太过用力,她有些着急地说道:“我没说不舍得。”
  “你本来就是不舍得,这有什么难为情的?”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她头顶上亲了一下。
  葛婷因为这下亲吻,不由自主地向下瑟缩身体,又要开始了吗?那种身体被打开,被侵犯,整天整夜无休无止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完好地方的交/配又要开始了吗?她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向后躲道:“田宇,别这样。”
  “就这样,别躲。”他说着,嘴唇向下,开始亲吻她的嘴唇,嘴上很轻地说道:“我爱你婷婷”
  葛婷感到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样,她睁大了眼睛看着田宇,嘴唇微微张开,像是没有感到他已经开始亲吻自己双唇一般,我爱你——多么简单的一句话啊,刚刚他还亲口对自己说过,可是——
  可是这么多年了,这么多次的他跟自己的亲密了,他从未在这样的时候对自己说这句话,他总是那么着急,那么霸道,进了屋子就脱衣服,脱个溜光,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翻来倒去,倒去翻来,不把她折腾得散了架子昏过去坚决不罢休,那时候她总是一边认命地任凭他折腾,一边在心里想着,他这样要死要活地做来做去,或许是因为精力太过旺盛,但或许也是想要回本的心理作祟吧?毕竟他掏了太多的钱,付出了太多来包养自己,就像嫖/客掏了钱需要在妓/女身上得到满足一样,他如果不做个够本,凭什么在自己身上花费那么多的金钱和时间呢?
  虚与委蛇,委曲求全,很多年前,就像是需要恩客的施舍才能活下去的妓/女一样,她心里在流泪哭泣,脸上却总是对她笑着,身体干涩僵硬,语言却滑腻委婉至极,她没有办法在最卑贱的活下去的方式里找到快乐与享受,十六岁的时候是如此,二十六跟他重逢的时候,也是如此。
  她感到他的双手在她背上滑动,从肩膀向下,滑到了她的腰上,微微地用力,一下一下,搔动着,亲吻着她的双唇加重力道,很多年来的习惯让她无法适应这样的亲密,她从未跟任何人亲密过,除了姐姐以外,而姐妹之间的亲密建立的根基是她们一模一样的困苦卑微的出身,她无法对任何一个别的什么人打开心扉,我不值得,她想,总有一天他会丢掉我,就像我的父母丢掉我一样,她想要后退,想要自我限缩,可是他一直在她的唇边喃喃着“我爱你”,他每说一遍,葛婷就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他搂紧了一分,然后她感到他的手指灵敏地摸到了她旗袍的纽扣上,他又要脱光我了,她在心里想到,可是我为什么无力挣扎?
  不但没有挣扎,甚至还能从自己微微张开的双唇里,感觉到自己呼出的气息滚烫而急促,爱我吗?用这样激动又略带颤抖的声音说着“爱我”应该就是真的爱我了吧?难道过去的很多年,他都是爱我的吗?
  她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肩膀,好宽好坚实,身体沿着脊背向下有着完美流畅的曲线,不同于自己女性向的柔软,他的身体全然的男性,过去的她从未欣赏过他这男性的一面,因为越是男性的地方,越是意味着他超强的侵略性。
  这一次为什么不同呢?他的身体明明跟以往一样,坚/挺地压迫着自己,他也并没有掩饰他接下来的意图,因为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滑落到了地上,里面是件黑色的打底绒线衫,他的手摸索到了她的腰上,向上抬起她打底衫的下摆,葛婷发现自己抬起了胳膊,让他很轻易地就将打底衫脱了下来,现在她浑身上下,就只剩了一套黑色的内衣,几近于赤身裸体地站在他的面前。
  做过很多很多次了,她却像是第一次,脸上有些红,仿佛看到了很多很多年前,起意要勾引他让他供养自己读书的时候,在黑色的夜里坐上了通往南湖的汽车,在公交车的后面,当没有任何人留意自己的时候,那个对着公交车的车窗,悄悄地满意地抿起嘴角微笑着的自己——
  她从一开始就喜欢他的吧?因为真的很喜欢,也因为真的很自卑,所以她才从一个诡异难堪的角度,把自己跟他搅合在了一起……
  只有这样的搅合,只有这样的掩饰,只有这样的角色定位,她才心安,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少心力,才能将两个人的关系维持在那样的定位上吧?葛婷想到外婆当年对自己的那些叮嘱,那些笼络住他的心意的小把戏,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眉眼挑起,唇角微微翘着,对他声音很轻很柔地说道:“你要干什么啊?”
  她说话的声音让孟天宇动作微微一顿,抬起眼睛看着她,见她依然在笑着,笑容妩媚,声音婉约,就像过去她哄自己开心的时候那个狐媚的样子,眼见她浅语轻笑,耳听她甜蜜如当年初识:“你该不会是又想要干坏事了?”她对他说。
  孟田宇本就喝了很多的酒,眼前人又恰是心上人,自控力瞬间为零,好喜欢她这样说话,这样轻笑,他在心里想着,没有了才发现自己有多喜欢,有多怀念,他一把伸出手,将葛婷搂在怀里,向床的方向走过去,一边走一边感到她伸出手来,沿着自己的衬衫纽扣之间,伸了进去,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肌肤,他从未领教这个样子的他,激动得看向她的眼睛,见她也在看着他,耳中听见她好听声音跟抹了蜜糖一样,甜腻地对自己说道:“田宇,你真的爱我吗?”
  他愣愣地看着她,声音哽在喉咙口,说不出来。
  “说一百次让我听听。”她笑着看他,嘴唇微微抿着,眼睛对他眨了一下,“说一百次的‘我爱婷婷’给我听。”
  “我爱婷婷……”他不知不觉张开嘴,像个遥控的机器人一样,开始说她想要听的话。
  他不知道说到第多少遍的时候,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都被她脱了下去,她细长柔软的手沿着他赤/裸的身体抚摸着,仿佛在他说到第十遍的时候,他听见她低低地笑了一下,第二十遍的时候,她的笑声变成了轻轻的低叹,到第五十遍的时候,很长很长的叹息里有他跟她一起的呻/吟,渐渐地呻/吟取代了其它的声响,只有偶然冒出来的一声我爱婷婷,中间夹杂着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咿呀咿呀的异响,一遍又一遍地,回荡在这个雨夜的房间里。                        
作者有话要说:  妹妹的告一段落了,姐姐的还有一段儿情节,这个文就完结了,大喘气呜呼…………
然后惯例打个广告:
俺的新文很带劲儿,真的很带劲儿,田甜和尹图南很猛,是我最想写也从未写过的类型,嘿嘿嘿
 
  ☆、第 132 章
 
  41
  葛晴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间成了媒体追逐的人物。
  她躲避着镜头, 实在躲不开, 就对自己面前的年轻小伙子说道:“镜头拿开我就回答你的问题。”
  镜头拿开了,小伙子问她:“请问三天前的有一位来自良山的女患者的断腿是葛医生给接上的吗?”
  葛晴点头, 这样的废话真的耗人耐心,断肢再续手术是很具有挑战性,但是以自己所在医院的技术条件来讲, 这并不算什么值得一提的大手术, 这些记者的关注点在后面,她心里很清楚。
  “葛医生的医术这么高超,那请问为什么昨天晚上送进来的这位断手的男患者的手术却失败了呢?”记者果然追问了。
  葛晴不动声色地说道:“手术类型相同, 但是断指创面的形态,断肢的保存是否良好,患者本身的身体状况,还有手术过程中各种突发的情况, 都有可能影响到手术的成败,昨天晚上过来的这位男性患者的断肢保存情况不好,手术失败了, 我也很遗憾。”
  “那医生你怎么解释有传言说,先前那位女患者的断肢情况更加严重, 您作为医生,能接上那位女患者的断腿, 就绝对应该能接上这位男患者的断手……”
  “这种传言哪里来的?”葛晴问男记者,清明的眼睛盯着他问道:“我是医生,不是记者, 我对传言不感兴趣。”
  记者被葛晴这么怼了一句,有点儿见识了这位年纪轻轻的女医生的脾气,有才的人都有脾气,记者要不是职业要求,也会对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医生姐姐佩服得不得了,但现在该问的他还是得问,不然回去没法交差:“那请问葛医生您知道这位断手和断脚的两位患者是夫妻吗?”
  葛晴眼睛微动,点头说道:“知道。”
  “那您是否知道那位女患者的腿是男患者给砍断的呢?”记者渐渐地接近了自己今天最大的关注点,神情有些兴奋。
  葛晴摇头道:“不知道。”
  她的回答简单至极,一个字都不肯多吐露。
  有本事还聪明,记者在心里佩服,不容葛晴喘息地接着问:“那医生您知道这位男伤者的断手是他儿子砍断的吗?”
  葛晴还是摇头,眼睛盯着男记者答道:“这些都是警察的事,我是医生,不知道这些。”
  男记者看葛晴不上当,一个字都不肯说,知道今天这趟采访没捞到爆点,他不肯放弃地丢出最后一个问题:“葛医生您对网上关注这件事的网民称呼您为‘正义女神’,您的感想是什么?”
  葛晴摇头,她的头脑太过清醒,极难被记者的话题带着跑,而且说话的时候面部表情少之又少,是记者最头疼的那类采访对象,果然她双手放在大衣兜里,冷冰冰地对记者说道:“要是没有别的问题,我走了,我的时间很宝贵,请别再就这件事打扰我。”
  这话说得相当不客气,记者哑口无言地看着葛晴走远,对一旁举着摄像机的同事说道:“录到没?”
  “录到了,不过只有几个侧脸可以用。”同事说道。
  “能用就行!丈夫砍断妻子的腿,儿子砍断爸爸的手,结果给这夫妻俩做手术的竟然是同一个医生,她还把复杂的手术做成功了,简单的手术反而失败了,简直太有看点了,这几天的晚间播报就指望这个了。”一边说着,这个记者小哥一边走到摄像机处看回放,不看不要紧,一看吹了个口哨,嘴上说道:“这医生上镜啊,除了明星以外,还很少见到镜头里比本人还要正的。”
  摄像小哥也同意,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医生本人有一股冷静犀利的气质,但是镜头柔化了她的这种气质,让她看上去精致秀美,是比本人要漂亮得多。
  当天晚上的新闻播放出来的时候,葛晴正利用难得的休息时间,猫在宿舍里写论文,新闻播完了,她的电话就开始响,她接听了,是同事,劈头盖脸就问她这个新闻的事情,这边儿她还没解释完,又有人打电话进来,还是同事,她好容易敷衍完,想接着写自己的论文,不想电话接二连三地响,全都是医院的同学同事听说了晚间新闻,打电话过来问她这事儿,最后的而最后,主任的电话也过来了。
  她接听了,听着主任的训斥,一声不吭,检查就检查,处分就处分,她全都认,不过她并没有认为自己错,手术有成功,就有失败,只不过这次手术失败之后,失去了一只手的这位武先生,以后再想殴打妻子,就会仔细掂量掂量打妻子的后果。
  “你暂时正常上班,风头过后我再处分你!。”主任十分生气,他一手带出来的得意门生,竟然敢胆大妄为到了这种程度,简直有违医生职业道德!老人家知道别人看不出来,即使是资深的业界同行也看不出来,因为同行都没有他了解葛晴的专业水准!
  小小的断肢再续手术,葛晴闭着眼睛都不会出错,一根手指头断成四段儿,葛晴也有本事让手指恢复如初,在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论真本事除了自己,那就是葛晴了,所以老人家才会更加的出离愤怒,如果不是因为在外地交流,八成现在就会把葛晴叫过去臭骂一顿。
  葛晴用力抽了抽鼻子,听着老人家的训斥,一句话不说。
  “我当初就说过你会是最好的医生,也会是最坏的医生,唉,想不到这么快就应验了。”老师叹气了一声,最后说了句:“你好好想想这句话的意思。”
  葛晴丢下手机,眼睛盯着自己面前的论文,关掉,打开工作群,这么不到一个小时的工夫,刚刚那条新闻竟然已经做成了微视频,被别的科室的同事挂了出来,四个工作群,全都热闹非凡地在讨论这个消息,每个群都刷了几千条。
  她对别人说什么不感兴趣,无聊,从她决定废了那个人渣一只手的那一刻起,就不关心别人怎么看自己,她点开视频,专业的新闻工作者做出来的专题报道,还是很有看头的,她盯着视频上那位被自己废了一只手的武姓男子,眼睛扫过他颟顸粗蠢的脸,眼睛里闪过一抹冰冷的光。
  葛天籁开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神色冰冷的葛晴。
  他走到她背后,眼睛盯着电脑视频上的新闻,看见镜头前的葛晴出来了,难得地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全城都在放这个新闻,我刚才在机场也看见了。”
  葛晴嗯了一声,她不打算在这件事上多浪费精力,做也做了,后果什么的,现在担心也太迟了些。
  “他的手再也接不回来了?”葛天籁问道。
  葛晴又嗯了一声,话本来就少,现在简直惜言如金。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