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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柿子好种田!——六月凌

时间:2018-04-11 12:41:15  作者:六月凌
 
    女主人见男人叹气,忙安慰道:“当家的,别这样,你的做法没有错。估计他们也不会常吵,到时候熟了多多规劝规劝总会好一点的。”
 
    而那厢顾山虎看着抬头挺胸一步一步逼近自己的陈菊花狠狠地捏紧了拳头!
 
    “老娘可不像俺姐那样一副受气包的样子,做什么都忍气吞声!你要是敢动老娘一根手指头,老娘就和你没完!”陈菊花说着故意挺了挺她那圆滚滚的大肚皮。她原本就生得胖,怀了孕之后更是不忍直视,一天到晚好吃懒做不肯动,下巴上的肉都已经挂了下来!连手都是肉乎乎的像是两只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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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8矫情又懒惰
 
    陈菊花提到陈金花,顾山虎迟疑了片刻,慢慢松开了手,默不作声地转过了身子!作孽呀,陈金花在身边的时候他老是嫌东嫌西,觉得她手脚不快,做事不利落。没事儿就爱冲着她发火,还嫌她身子跟几根干柴似的,被陈菊花一忽悠,就上了她的床。
 
    现在,他算是如愿将陈菊花娶进了门儿,却发现,这哪里是个女人!根本就是只猪!好吃懒做就罢了,偏偏还以为自己身子娇贵,矫情得让人恶心!
 
    “顾山虎,你要想清楚了!”陈菊花依旧吧啦吧啦说个不停,“大全流放了,而且是终身的,他是肯定回不来了。三全和翠翠已经不认你了,现在你唯一的指望就是俺肚子里这个孩子!等你老了,只有他还会叫你一声爹,只有他还会为你养老送终。你要是不小心着点儿,到时候我有个什么情况的话,咱们下半辈子就没指望了!”
 
    顾山虎憋着一口气将床铺铺好,才刚将床单上的褶皱抹平,陈菊花就一屁股坐了上去。
 
    “菊花,老子手中的钱可不多了,你要是不省着点儿花,到时候真到了临产的时候请郎中的钱都没有!没有稳婆和郎中,你敢生娃儿吗?!”顾山虎一脸阴沉地看着陈菊花。
 
    “怎么会不多了?你不是有好几十两的吗?好几十两银子啊!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就算咱们俩不干活儿都够咱们花个十年八年的了!”陈菊花颇不以为意地说。
 
    “当初是有五六十两,可大全成亲不是花了十多两?造新房又花了十多两,你三番两次请孙保济过来把脉不要钱?现在租下这房子又花了二两,你自己想想,俺手中还能剩多少!”顾山虎瞪了她一眼,“你要是还像在清水村一样有事没事唧唧歪歪闹着郎中过来,也行!反正生孩子不是老子的事情,咱们就等着把钱花光!”
 
    陈菊花这才不做声了。
 
    “还有!你不要逼老子,好像老子真不敢动手似的。”顾山虎朝她扬了扬拳头,“老子是怕这一拳头下去,你直接就下去陪你姐姐了!”说完,他眼神中的阴戾再也遮挡不住,恨恨地看着陈菊花。
 
    陈菊花可不比陈金花,脑子那叫转得一个快,不然她守寡这么多年又不干活儿,怎么将自己养得那么肥肥胖胖的呢?
 
    她立马谄笑道:“虎哥,你看俺这不是肚子里有孩子一时有些激动吗?你别往心里去啊!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呢?你可是咱家的顶梁柱啊,俺和孩子将来可都指着你呢!”说完,她就用馒头一样肿胀的手摸着顾山虎的胸口替他顺气。
 
    顾山虎冷眼看着她:“那还要叫郎中吗?”
 
    “不叫了,不叫了。”陈菊花立马笑得很开,“刚才可能是他踢了我肚子一下,一下就过去了。现在老早就不疼了。虎哥,这些天你受累了,俺脾气一天比一天大,你都让着俺,俺心里很感动。等娃儿出生了,俺一定好好伺候伺候你……”说着她就用自己硕大的胸脯往他身上蹭。
 
    顾山虎经她一撩拨,觉得一股热流冲向身体某处。想当初他为什么和陈菊花勾搭在一起,还不是陈菊花在无人处有意无意地蹭在他身上。不得不说陈菊花虽然生得又肥又胖,而且矫情又懒惰,但是她在床上令男人爽的功夫还是不错的。
 
    顾山虎冷哼一声,面色不改:“娃儿没出生,你难道就不能好好伺候俺了?”
 
    陈菊花媚笑一声:“能!能!今晚就伺候你!”
 
    若是常人看来,定然觉得她这媚笑很是怪异,可顾山虎不挑食,吃得下便吃,更何况送到嘴边的呢?
 
    没过多久,西厢房不再争吵,两个年轻房东相视一笑。女主人说:“我就说了,两口子拌嘴而已。”
 
    男人这才搔了搔头:“希望他们以后也能安安静静地生活。”
 
    灯下,女主人继续缝小娃娃的衣服,男主人继续抄着手中的书籍,一切都安静得很……可没多久,他们又觉察出不对劲来了!
 
    那令人耳红心跳的呻、吟声传了过来。
 
    女主人皱了皱眉头:“当家的,这……这要是传到隔壁人家的耳朵里,还不一定以为是咱们俩怎么呢!多少难为情啊!”
 
    男主人闷声写了几个字,发现声音不但没减弱,反而更加强烈了起来。终于再也忍不住,将毛笔往笔架上狠狠一拍:“我去和他们说清楚!没得到时候污了咱们的名声!”
 
    西厢房里顾山虎和陈菊花进行得正是激烈的时候,传来了嘭嘭嘭敲门的声音!
 
    “谁呀!”顾山虎没好气地吼了一声。
 
    男主人才说:“客人,你们声音能不能小一点?已经夜深,会影响隔壁邻居。”
 
    陈菊花嘟囔道:“在自己付了钱的房子里头我们爱干嘛,又没碍着他人,这房东管得真宽!”
 
    男主人一脸黑线!原来这么不害臊的女人都有!问题是这女人生得那么……丑!他想想都觉得自己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看她男人长得也还算正常啊,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女人!
 
    “好了,话别多!”顾山虎低声呵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说完,他对门外道:“哦!晓得了!”可语气却粗声粗气很是不爽的样子。
 
    男人得到了他们的回话,放心地转身走了,可才到院子里头,就听到陈菊花大声叫唤的声音传了过来。男人皱紧了眉头,又转身回到他们房间门口,才刚抬起手,里面又变得风平浪静了。
 
    他窝着一肚子气往回走,愤愤地坐到椅子上:“我明天把钱退给他们,让他们搬走!”
 
    女人看着他一脸懊丧的样子,走过来替他捏了捏肩:“当家的,钱还是慢慢挣吧,反正现在我肚子里又没有娃娃,你多抄几本书,我多给人家绣些绣品,咱们还来得及攒!”
 
    “嗯!”男人闷闷地应了一声,“要是留着他们在家里,以后街坊邻居传出闲话来,我怕人家嫌弃,到时候接不到活儿,反而得不偿失。”
 
    晚上还有一更哈
 
 319黑衣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而另一头顾府,王大柱下午便安顿好了,晚上就已经开始接手马厩里的活儿了。大柱娘手脚麻利,便被安排在厨房里帮忙,干些切菜烧火之类的杂活儿。
 
    顾家小公子极其喜好马匹,当初王大柱就是因为替他接生了一匹难产的良种好马,他才送了一匹马驹子给王大柱。
 
    顾小公子名叫顾文楠,人如其名,是个翩翩儒雅的佳公子。顾父是大将军,可顾文楠身上却毫无一介武夫之气。这可能与他从未上过战场有关。他今年不过十四五岁,和平安差不多年纪。
 
    这不,吃过晚饭之后他还特意来马厩旁转了一圈儿。看见王大柱正认认真真地刷马,开心地走了过来:“王大柱,你来了我就放心了。”
 
    王大柱抬起头,忙忙打了个招呼:“小少爷,您来看马?”
 
    顾文楠走到一匹高大威风的马匹旁边拍了拍它的脖子说:“你当初离开顾家的时候,它才没多大,你看,时间过得真快,它现在已经这么高了!”
 
    “这就是当初俺接生下来的那匹马?”王大柱问。
 
    “可不是吗?转眼都三四年过去了啊。可惜那时候你在我家才做了没几月。现在我想想,这些个马夫做事儿都没你逞心如意。还是你可靠啊。”顾文楠感叹道。
 
    “小少爷也长大长高了。”王大柱感慨地说。顾文楠现在说话早就不像当年的半大孩子,虽然在王大柱眼里,他依然还是个半大孩子,但总感觉有些老气横秋的感觉。
 
    “最近我表哥去寻我姐姐了。”顾文楠怅然道,“我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一个姐姐在外头。”
 
    王大柱不说话了,手上停了停,重新又安安静静地刷着马。顾文楠知道他在听,便说:“我这话谁都没告诉过……唉,听说我那姐姐从小就被别人家抚养着,好像在那什么画水县城来着,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想必……应该还好吧?”王大柱不确定地搭腔。
 
    “希望如此吧。”顾文楠叹了口气,“我表哥倒是一直都知道的,真是……他明明知道我姐姐被送给别人家养着,为什么也不拦一拦。我们顾府又不少吃又不少喝,干嘛要把自家女儿养在别人家!真是想不明白我爹娘到底要做什么!”
 
    王大柱闷声不响了。
 
    “好了!我和你抱怨抱怨心里舒坦多了!”顾文楠拍拍那匹马,“说实话,我还有些期待看到我姐姐呢,希望她没有受很多苦……我走啦!你忙吧。”说完,他大步就往回走去。那步伐,倒有些像武将世家出来的后人,很是坚定有力。
 
    正是多事之秋,九月初三这天晚上卢家也迎来了不速之客。
 
    经过四五天的将养,卢海的气色已经恢复了许多。手腕虽然还是不能转动,但是已经开始结痂。
 
    这天晚上,狗子刚准备关院门儿的时候,一个穿着宽大黑衣斗篷的人从院门中一闪就进去了。狗子瞬间没反应过来,转回头见是个陌生人,忙大喊:“哎,你是谁?怎么私闯我们家?!爹!爹!有个古怪的……”
 
    他还没喊完,那黑衣人在他面前一晃,已经死死从背后捂住了他的嘴巴:“别咋呼!”
 
    狗子听着他粗粝的声音,有些害怕,不禁呜呜地表示抗议。
 
    “别说话我便放开你,答应不答应?”狗子连忙点头。
 
    那人还真就松开了手。狗子不受他的束缚,连滚带爬就往大门口跑:“爹!爹!”只听得一声儿闷响,狗子已经瘫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孙荷花听见狗子的呼喊从后院跑过来,一见自己儿子昏倒在地,立马红了双眼:“狗子,我的孩子!你这是怎么了?”
 
    卢海从房间里出来,斥责着:“一天到晚咋咋呼呼的,搞什么鬼?就不能安静一会儿……”他一见眼前景象也傻了眼。
 
    “他没事,不过是被点了穴。你们不要吵闹,我便给他把穴解开。”黑衣人嘶哑着声音说。
 
    “是你!是你!”孙荷花手指颤颤地指着他,“你是谁?!到底想要怎样!”
 
    黑衣人走到狗子身边,几个疾点,狗子悠悠转醒,喊了一声:“好疼!”卢海在他快速的动作中注意到他手指极白,在这暗黑的夜中显得特别显眼。
 
    “进屋说!”黑衣人没有经过主人家的允许已经兀自跨进了大门。
 
    “哎,你怎么这样?”孙荷花一边扶起狗子一边不满地说。
 
    黑衣人站在堂屋里头背对着大门口,嘶哑地说:”卢海,你的手腕恢复得还好吧?”
 
    那天孙荷花收了人家一支老山参,回来就将那黑衣怪人的事情说给了卢海听,因此卢海说:“多谢您的人参,已经好多了。”
 
    “算你运气,林梦月胆子不够大,手下没用多大力,这要是换了别人……你这只手怕是要废了。”黑衣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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