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吃桃子的岑雪歌,申勇在高兴地笑了起来,心里暖暖的,被一种巨大的甜蜜包裹,申勇在有一张少年凌厉又端正的五官,穿着白背心,露出发达的二头肌。少年一米八几,浓眉大眼,却心思细腻。
申勇在从小就认识岑雪歌,只比雪歌大两岁,两人又是邻居,关系甚是亲密,两人虽说家庭条件不好,但是都聪明勤奋,拿的是奖学金上学。申勇在从小就暗恋雪歌,原本是小小的情愫滋生在心里,后来越来越来庞大,直到雪歌高三的时候,她站在申勇在的屋顶上,那儿一棵龙眼树结果了,阳光照在那儿,又绿又闪亮。摘果子的时候,申勇在小声地在雪歌耳边说:“我……我喜欢你,雪歌,我真的很喜欢你。”
阳光还没有照在他脸上,脸就红得像是西红柿一样。岑雪歌文艺又柔美,南方少女特有的细腻与美丽全印在她的脸上,眼睛如清泉,身上穿着是白色的连衣裙。美丽又美好的少女,有一双忧郁的眼睛。
“勇在哥,我也喜欢你。”少女声音如微风,裙带系成蝴蝶结。
微风飘飘。阳光如梦,美丽,皎洁。
她的脸蛋儿也红似晚霞,听见他问“真的” 她点点头,然后看见申勇在端正的脸笑容遍布,仿佛高兴得要飞起来。
“那我在大学等你。”
“好。”
两人面红耳赤地拥抱在一起,岑雪歌发现申勇在高大的个子下,有一颗跳动得十分用力大声的心脏,好像要隔着皮肤衣物掉出来一样。
还发现这个少年有好闻的气味,颈肩都好看,后来才发现,那是心动。
高三结束了,紧接着就是最好的大学,申勇在读大三的时候,雪歌终于读大一了。白健忠就是那时候出现的,他和申勇在不仅是同学,还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铁哥们。那一天,申勇在将自己的女朋友介绍给白健忠认识。
“她叫岑雪歌,我们大学的,刚大一……”转头又对雪歌说,“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起的,我的好兄弟白健忠。”
白健忠看见她羞涩地抬起头,朝自己笑了笑,一张漂亮到把眼睛定住的脸,从没有哪个女孩能够一瞬间抓住他的心脏的,她是第一个,笑起来忧郁又漂亮。像繁花飘落的时候。
“你小子不错啊,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申勇在高兴地笑,“当然了,雪歌是这个世界最漂亮的。”突然的夸赞,使雪歌低下那张绝美的脸来,看不见这脸的白健忠突然心一阵难受。
好在三人时常有机会见面,申勇在约她女朋友出去的时候,如果是看电影吃饭之类的,他会见机问一下,因为申勇在不拘小节,而又爽直,会带上他这个电灯泡去,雪歌倒也无所谓,两人很纯,还停留在牵手都会脸红的阶段。
白健忠去过申勇在的家,十分破旧的小房子,不过有个宽敞的屋顶,旁边是岑雪歌的房子,一样是简陋的自健房,听说他父亲是酒鬼,特别爱酒与贪财。白健忠借机去岑雪歌的家看看,给雪歌父亲的手礼是一瓶非常贵的红酒,那一天她父亲对他印象非常好,还说他前途无量,问他有没有女朋友,他说没有。
她父亲十分高兴,尤其听到他是个有房子有车人的人,赶紧将自己的女儿介绍过去,白健忠心里高兴,但仍说,雪歌有申勇在照顾着呢。
果然,他父亲讨厌申勇在那个穷小子,一直说损他的话,说他一世穷,是永远都不会答应雪歌和他在一起的。白健忠心里更是乐了,不顾忧郁的雪歌将眼睛的光封得死死的。
白健忠和他们不同,家境十分富裕,父亲母亲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从小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而且轻易得到的东西总是很无聊。比起得到,抢来的东西更有趣吧……
白健忠和申勇在大学毕业后,两人又报名去当兵,两人学习成绩都非常不错,工作自然也好找,其实白健忠根本不需要找工作,他家人脉关系多,托句话就行了,而且他爸自己都有公司,更不是难题。
两人穿上军服都是气质非凡的英俊少年,身高占了优势,脸也是部队里少之又少的帅哥,自然送上门的美女也多,申勇在有了岑雪歌肯定是不搭理的,可是白健忠单身一个也嫌这些送上门的美女烦。
“兄弟,你是不是那方面不好?”申勇在得出这样的结论,还好心好意地说,“我认识一个治这方面的专家,要不要给联系一下?”
白健忠冷笑,“这么多年了,你不是连碰一下岑雪歌的勇气都没有吗?”而开玩笑说的话,竟发现申勇在脸红得十分明显,一种高兴压在白健忠的嗓子眼里,“你真的没有和她睡过?”
见申勇在点点头,白健忠简直欣喜地要扬起嘴角,但要是那样子就见怪了,他必须压着那大笑的心情,心脏的邪恶从血液中流过,憨得他脸煞白。岑雪歌两人都是保守之人,不结婚就绝不会跨过那条红线。
“慢慢来呗,兄弟,有些事情不能急。”白健忠善解人意的微笑。
当兵的日子结束后,申勇在告诉白健忠自己要去很远的地方工作,等有钱了,就去娶岑雪歌过门,他要给她办风风光光的婚礼,而岑雪歌就暂时让白健忠帮他照顾下。
白健忠拍着他的肩头,给了一个鼓励式的微笑。白健忠虽然是个喜怒无常的人,但可以做到不露声色。
一种巨大又邪恶的微笑在心中生长,毒汁最终使心脏发臭。
他喜欢岑雪歌,喜欢她很久了,每个夜晚都将这个女孩漂亮的脸,压在心脏里,直到自己某天终于盖不住了,爱到终于不择手段也要得到她!白健忠也知道岑雪歌不爱他,但他觉得爱是可以培养的,就像小孩子谁养他,他就对谁亲近。
他就想着得到雪歌,让她成为他的人,那个柔弱的女孩最怕事了,没有什么主见,眼睛漂亮,让他着了她的魔。如果不是岑雪歌出现了,那么他会一直当申勇在为好兄弟,因为他的确是个值得交的朋友,优秀、重义气、有才华,不过重感情也是他的缺点。
谁叫那个岑雪歌的女孩,在他的命中出现了,于是背叛也顺理成章了。
雪歌的父亲收了白健忠一大笔的聘礼后,就自作主张决定了这门亲事,柔弱的雪歌被迫穿上婚纱,心里念着勇在哥快点回来,可他没能回来,远在其他城市拼命工作的申勇在对此事全然不知,而把手都磨出茧子了,仍不肯休息,日夜不停工作,心里想着,雪歌,等我回来,回来娶你为妻……
白健忠和岑雪歌结为夫妻了,但雪歌对他还是不理不睬,直到他强迫她为自己生孩子时,雪歌彻彻底底崩溃了。生完孩子,当了母亲的雪歌不旦没有反转,还整天魂不守舍的,甚至哭得像个泪人,每日每夜都在流泪。
医生说她有中度的抑郁症,便开了些药,白健忠英俊的脸突然多了些悲伤。他对岑雪歌无奈地说:“你就不能爱我吗?我那么爱你!我爱疯你了,岑雪歌,你简直捏住了我的五脏六腑!”
“可我不爱你,你只是个奸诈小人!”她的声音淡淡的,比冰要刺骨。
“那我们的孩子呢?”
“他只是……”岑雪歌一字一句,“你留下来的罪孽!不是我的!我讨厌他!因为他身上流着一半你的的血液!”
话语已经将白健忠的神经一根根切断,他痛苦地说:“凭什么?凭什么申勇在就可以喜欢你,我就不行?他有什么好?我哪里是比不上他的?”
是的,白健忠比他帅气,比他有钱,可输在了时光,输在了命运,从小到大陪在岑雪歌身边的是申勇在,不是他白健忠!
“如果我比他早点认识你,雪歌,你还会爱我吗?”
白健忠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雪歌的回话,入夜渐凉,漆黑的光线使他们看不清对方的脸来。固执的白健忠,还是不争气的流下了眼泪。
命运,终究不是他可以掌握的,不过他已经对她走火入魔了,怎么能够放她走?他就算要锁着她,也不让她找申勇在那个男人!
申勇在是三年后才回来的,他已经有了一家小公司,赚的钱也算可以过小日子了。那天他特意穿了一件名牌的西装,非常整齐好看地出现在雪歌家,发现雪歌家的房子已经不再破旧,而是新修了三层半,算是有钱的了,虽是纳闷,但还是走进去。
雪歌的父亲居然告诉他雪歌已经嫁人了,叫他不要做梦了,而且,还有孩子了,过得十分幸福。
申勇在两眼像掉出来一样,“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雪歌你在哪里?我回来了!雪歌雪歌!我来接你了!接你做我的妻子!……”
已经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他终于相信了,而流下了痛苦又悔恨的眼泪,是他太迟了,她不等了,还是她早已经爱上了别人……
他痛苦得皮肉都在疼,当初这里住着他们,还有年少的约定,年少羞涩的吻,岑雪歌说,勇在哥,我也爱你……
勇在哥,我等你回来……
声音画面一同袭击了他,巨大的痛苦,像牙齿咬在脖颈里。而随后得知娶雪歌是他的好兄弟白健忠后,他觉得心脏都要腐烂了。
他一拳打在白健忠英俊的脸上,力气之大使他嘴角出了血。
“你为什么背叛我!”申勇在的声音,像刀一样锋利,但白健忠不会受伤,因为他已经是铁石心肠了。
“那是因为我爱她!”白健忠冷笑,“你太迟了又能够怪谁?”
“你什么时候爱她的?”申勇在觉得声音都发不出来。而听见白健忠口齿伶俐地说:“从你将她介绍给我的第一眼起。”
申勇在被击倒了,他差点觉得站都站不稳,为什么会这样子呢……为什么事情已经走到了这种不能回头的地步?曾经要好的两人,终于反目成仇。
岑雪歌偷偷去见申勇在的事情,还是被白健忠发现了,于是他第一次打了她,又是痛苦,又是苦苦求她,“岑雪歌,你不可以爱他!你是我的!一辈子都是我的!你只能爱我!我也只能爱你!我求你了,爱我好不好?我会一辈子对你很好的……”
白健忠知道力气下大了,看见雪歌柔嫩的脸上是一道红痕,他就心疼像刮自己的耳光,悲伤的雪歌又流泪了,他想去擦,却被雪歌一手推开。
“白健忠!我告诉你!我岑雪歌一辈子都不会爱你!”她冷若冰霜,“不过,我会恨你!恨你一辈子!”
好……
白健忠恼羞成怒:“那么我一辈子都不会让你去见那个男人的!”
声音直直伤害那个心爱又柔弱的女孩,她悲痛欲绝地不停流泪,像个没有魂魄的人。
白健忠说到做到,他把雪歌关了起来,不让她出去,一开始她会很反常,大哭大闹的,但久了就变得安安静静,甚至习以为常,而不想出外面了,只是不停地哭。
不停地悲伤。
连自己的孩子白阮非,也不想抱一下,就扔给奶妈养。白健忠觉得没关系,恨至少在她心里留下了记忆,好过在她眼里当个陌生人,连恨都没有。
就算她哭,自己也会铁石心肠地关住她。白健忠已经不能回头了,他爱她,捆着她,锁着她,哪种手段都行,只她不要离开他,只要她一辈子在他的身边,就算单方面的爱也好,一厢情愿也好,只要岑雪歌人在就好了。
得不到爱情,得到她的人也好,没有她,自己会疯掉吧,会无法冷静,会焦躁,易恕,血腥吧,会像个疯子一样什么也可以办得出来吧……
岑雪歌,岑雪歌……
你要什么时候才会爱上我,我把一辈子都给你不行吗?我把钱给你,把房子给你,只要你人留下来就好了,这些东西我都可以不要。都可以将名字写成你。我戒不掉你,所以我要困住你,你痛苦,我也痛苦,你流泪,我也流泪。
然而,转机变了,他终于打动了岑雪歌万年不动的心,突然有一天雪歌对着他高兴地笑,然后轻轻吻了吻白健忠。
她说,健忠,我想出去散散心。
她看起来气色是那么好,她亲他抱他,对他撒娇,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她爱上了白健忠!
白健忠觉得整个世界都开花了,心里的刺终于掉光了,万年眉头的“川”字也舒开了,心脏的毒汁,一点一点消失。柔软,美好,幸福。
“雪歌,你终于还是喜欢上我了!”
白健忠看见岑雪歌还是那样温柔地笑,甚至没有了悲伤,所有的情况都在慢慢变好,会更好的,一定会更好的,走出了外面,阳光明媚,投于漂亮的两人身上。
春天的一切都过于美好,所有生机勃勃的美好事物都在生长,绿的树,开的花,温柔,绵长。
终于还是,内心柔软得失去了任何戒心。
白健忠把手指捏得发白,嘴唇咬出了血,但真正血流成河的是里头的心脏,正在千刀万剐。白阮非一岁的时候,不停哭闹,而岑雪歌就在他旁边的房间里,隔着一面墙,永远睡在了那张床上。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干净,美好,温柔,素雅,她一向适合白色。长长的头发柔软地散落在胸前,皮肤如雪白净,但嘴唇也白得十分让人心疼。她就像睡着了那样,她还是好看,还是他心爱的雪歌,漂亮的雪歌,独一无二的雪歌。
只不过旁边空了的安眠药有些刺眼,悲伤。
他睡在她身边,将头贴在她胸前,已经没有了心跳,没有了生命,冷得如雪。久久地,白健忠终于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但眼泪已经成河。
心已经变成了一头野兽的!他讨厌一切!他的心脏堆起了堡垒,从此以后,不再爱任何一个人!甚至,自己的儿子白阮非,也是另想起痛不欲生的产物。
他之所以痛不欲生,还不是因为他爱她,是永生永世的伤口,而爱她,却还是无法磨掉的事情,有多爱一个人就有多恨一个人,所有的恨,却留给了无辜的白阮非,他把罪推在他身上!他骗他,岑雪歌是生下他才难产死的!不是因为白健忠!不是!
他们俩相爱着!一直!
岑雪歌是爱他的……白健忠在房间里像疯子一样大笑。外面花开树绿,一切美不胜收,以前雪歌就说,来世想当一棵会开花的树,不以悲伤,不以喜悦,只是平静地感受风的去向,又不为方向而迷茫……
……
……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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