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非尔紧紧攥着手里的盒子,没好气地打他的背:“骆斯衍你混蛋,都走了还给我对戒干嘛,我要是满脑子想着跟你怄气没拿走,生你气去找别人了你怎么办?”
“在这之前我更怕你生气,当面给你你不要怎么办。”骆斯衍说。
方非尔抿抿唇,小声嘟囔:“我有那么不大度吗?”
“没有,是我的原因。”骆斯衍撑开她的肩膀,在她额心处吻了吻。
“那就好,”方非尔微微翘起眼尾,开始念着,“但我怎么会跟你谈这种恋爱,这三个月你要我怎么过,你知不知道我一点都舍不得你去那个地方,你要是在我不知道的处境下受伤,我会有多担心,可是我又想着三个月拍部戏随随便便就过去了,不知道你的情况就说明你还好着,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到我去看你,听见了吗?”
“嗯,听见了,我的小宝贝儿。”骆斯衍被她的碎碎念给逗乐了。
“跟你说认真的,老甜言蜜语哄人干什么,”方非尔望着骆斯衍,忍着心里的那一点开心,“好啦,你回去坐车吧。”
骆斯衍捧住她的头,亲了她的唇一下,这次是真的走了。
望着吉普车逐渐消失在视野里,方非尔心一沉,特种部队根本就是傻子呆的地方,在那里最舒服的是昨天,三个月的训练远远不止平日的常规魔鬼训练,还得去实战,一支经过无数实战淬炼之后的精锐队伍,才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影子特种突击队。
回到军区司令部,孟文书就被骆文义叫了过去,孟文书把事情的经过都上报给了骆文义,一字不差,除了那半小时。
骆文义当即一拍桌子,吩咐孟文书:“老孟,你去给我把那方老头的电话号码找来,你说他是不是成心的啊,这么多年了还惦记我儿子去给他做女婿,他想得美!赶紧给我找来,今儿非得跟他说清楚不可。”
孟文书一笑,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小笔记本翻开来,说:“将军,都在这儿上面记着呢。”
“你出去守在门口,别让人接近听见。”
骆文义接过笔记本,捡来搁在桌面的手机输号码,孟文书带上门出去守。
电话响了大约十几秒,那边接了。
“喂,您好,”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我们董事长在开会,请问您有什么急事吗?我可以帮您转达一下。”
在他面前还摆起谱儿来了,能耐。
骆文义说:“不用转达,你现在直接去告诉他说骆家大哥找他。”
“这个……”女人有些为难。
“就说我找他谈关于他女儿非尔丫头的。”骆文义说。
“大小姐?”女人连忙应下,“行,您等一下,我这就进去跟董事长说。”
等了会儿,那边好像散会了,电话里传来方赜的声音,似乎对骆文义的突然来电没什么好惊讶的。
“骆老头,这些年没联系了,突然找我还真是稀奇,有什么事吗?”口气带着傲慢和揶揄。
骆文义冷笑一声:“方老头,我就不信你不知道你女儿在跟我儿子搞对象,你存心的是吧,咱都半截黄土里埋着的人了,当年说的话能不能算一回数?”
“话可别说反,是你儿子在跟我女儿搞对象,我女儿能看上你儿子算你骆家走大运。”方赜说。
“我呸,你还要不要点儿脸了,还走大运,”骆文义说,“反正我是不会同意他们俩在一起的,你自己看着办。”
方赜冷哼:“巧了,我也不想要你儿子做女婿,不过我现在在墨菲特,没时间管我家丫头……”
骆文义怔了怔,有点急地打断:“你一董事长亲自跑那地方干什么,不知道最近那里不太平?那么久没碰枪了,谁他妈给你挡子弹啊?!”
“老骆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不来,难道派些没见过战场的经理人来,头顶一颗炸弹掉下来不全得被吓死,”方赜的语气没刚才那么傲慢了,“现在的这些年轻人哪有我们当年那股敢拼命愿吃苦的劲儿,有一把枪就能死里逃生。”
“你别跟我扯这些,我都不想说了,”骆文义低了声线,“你赶紧给我回国……”
这次是方赜打断他的话,那边有起身走路的声音,“先不聊了,我这儿忙,得去大使馆一趟,挂了。”
第33章 西雅图(3)
“OK!咔!这条过了, 大家休息一下准备吃午饭,下午我们再继续,辛苦了!”
导演拿着喇叭喊道。
宋蓝抱着个小风扇赶紧跑过来给方非尔送凉, “方非姐, 你好棒呀,这场戏两条就过了。”
“嘴那么甜, 周奇呢?”
方非尔把宽大的衣袖捞起来,这部是古装戏, 现在又正值炎热的夏日,每天都是厚重的戏服,热得让人受不了,自那天骆斯衍走后, 她第二天就被周奇给接到了剧组,算来已经待了差不多三个月,拍完下午的最后一个场景就能杀青, 这期间她一点骆斯衍的消息都没有, 人跟凭空消失了一样,让她每天都处在茫然无知当中。
“奇哥去买午饭了,方非姐, 我们快到那边去坐, 有大风扇, 比这小的有用多了。”宋蓝欢欣鼓舞地指着大风扇说。
拍戏的时候大风扇不能开, 有噪音,宋蓝巴巴地期待了好久, 脸都被晒红了,终于可以享受被大风吹的感觉,自然特别兴奋。
坐下吹了没几分钟的风扇,周奇就把三个人的饭菜给提了过来,方非尔对自家员工一向没什么架子,三人坐一张桌子吃饭。
“最近有个大型的军事教育节目找上门,说是你经常拍军旅题材的电影,要是加入这节目一定会迅速爆红,我看了一眼他们的剧本,就是去部队里受训一个月。”
周奇边吃边跟方非尔说:“有点辛苦,我想着按你平日的作风,肯定不会答应,而且那边的导演说赵静约也在参训名单里,我想着你就更不可能去了,就干干脆脆的拒绝了导演的盛情邀请,怎么样,我棒不棒?”
周奇仰着脸扭扭身体求表扬。
“棒你大爷的!”
周奇一下被吼懵了,方非尔用勺子狠狠地敲着他的饭盒,眼神冷淡,“滚去把节目给我谈回来,要谈不下你也别回来了。”
周奇着急了,“那是部队,天天风吹日晒还得站军姿训练什么的,亲爱的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想不开了?”
方非尔垂眼鄙视他,“没有,我想去锻炼身体不行啊!”
“方非姐,锻炼身体可以去健身馆呀。”宋蓝插话。
“小姑娘别闹,快吃饭,”方非尔给宋蓝一个微笑,转而盯着周奇,“一会儿就收工杀青,之后的几天里要想回公司就带着节目合同来,不然我就让宋蓝偷偷把你那只猫抱去卖掉。”
想到宋蓝的魔爪,周奇皱眉赶紧点头答应:“放一百万个心!我一定给你谈回来!”
下午的最后一场戏拍完,方非尔就开车走了,连组里给她办的杀青宴都没参加,但她没第一时间回家,而是跑去二姨那里拿要捎去给二叔方逸的补品,吃了晚饭才回来。
是日一早,她就开着骆斯衍的越野车去猎狮特种大队,行了三个多小时的路程,终于到达目的地,站岗的哨兵带她去办公楼那边等二叔,说是二叔正在操场那边给新加入的特种兵搞入队仪式。
方非尔百无聊赖地在二叔的办公室里坐着等,等得还挺久,她就起身去窗户旁边站着,来过大队好几次,二姨的身体不方便,每次要捎东西都是她过来,所以许多老兵都认识她,没把她拦在大门口。
看着看着,她一下就高兴地笑了,跑出办公室。
方逸带着骆斯衍正往办公楼这边来,远远地就瞧见了方非尔,方逸也是好久没见他的小侄女了,负手笑着叫她:“尔丫头!”
谁知方非尔奔来的目标只是骆斯衍,骆斯衍被扑了个满怀,她开心地抱住骆斯衍:“队长,我好想你。”
碍于方逸在,骆斯衍还是下级,见到方非尔虽高兴也得克制一点,他拉开方非尔,咳了两声。
“你这丫头,打电话给我的时候那么热情,”方逸佯装气恼地看着方非尔,“人我给你带来了,你倒不认我这个二叔了。”
方非尔识错,又知怎么哄二叔,便卑躬嬉笑道:“谢谢二叔,回头我拿几瓶好酒去家里犒劳您,二姨让我带的东西就搁在办公桌上,您一定要记得吃啊,二姨说您要是不好好照料身体,下次就不让您进家门了。”
“行吧,你们小年轻有自己的空间,我这个老人就去跟一堆公务玩了,”方逸的眼神转到骆斯衍身上,“今天给你假,好好陪尔丫头一天,老远来一趟不容易。”
“是!”
骆斯衍敬礼,方逸便走远了。
“是不是阳光太强晒着你了,你都比之前黑了一点,好像也瘦了。”
方非尔又给骆斯衍抱住,骆斯衍瞧了一下四周,路过的兵都在往这边看,他一时有些不自在,就拍拍方非尔的肩膀:“先别抱,有人看着呢。”
“你害羞了呀,”方非尔抬头望他,手摸上他的胸膛玩衣扣,“在床上的时候骚话那么多也没见你害羞过。”
“那不一样。”骆斯衍乐了。
方非尔的关注点却已经不在这儿,看了眼骆斯衍的肩章,“少校?还以为你回来得从列兵当起。”
“好歹也是个军校毕业的,”骆斯衍说,开始给小丫头普及知识,“一般从高等军校里出来的到了部队至少都会是个少尉,我三年前就已经是上尉了,现在正式加入中国陆军猎狮特种部队预备役,晋升一层军衔继续做猎狮突击队的队长……”
“好啦好啦,你别说了,知道太多我会被灭口的。”方非尔说。
骆斯衍笑,摸摸她的头:“不会被灭口,只会去军事监狱里,这里人太多,带你去个没人的地方。”
野外的山林里,一辆越野车停在一块较宽阔的草地上,车里后座的两人正火热的亲吻着,骆斯衍的黑色贝雷帽也不知被小丫头摘掉给放在了哪里,许久没碰小丫头,一个吻就让骆斯衍感觉身体热得快要爆炸了一般。
方非尔也热得不行,脸颊泛红地跨坐在他腰上,纤细的手挂着他的脖子,从嘴里时不时发出的低吟声让她更加娇媚动人,骆斯衍听得心血蠢蠢欲动,手已然从她衣衫下摆探进去……
“别。”
骆斯衍按住方非尔放在军扣上的手。
“你都硬了。”方非尔娇嗔道。
“不想在这里做。”骆斯衍说。
“屁,”方非尔紧紧盯着骆斯衍的双眼,怀疑地问他,“你是不是受伤了想瞒着我?”
“没有。”骆斯衍笑笑。
“我不管,我要检查,你就坐着不许拦。”
方非尔心急火燎地去解他的衣扣,迷彩外套扔掉,里边黑色的短袖也脱了,腰部侧面有个刀伤,其余的伤疤都在后背和腿上,方非尔还没开始数,就已经看见他左肩后侧贴着消毒棉布的新伤了。
小姑娘顿然就心疼了,眼睛泪汪汪起来,他慌忙抱着姑娘哄:“这是昨天穿越丛林求生的训练中,不小心磕着石头落下的伤,不碍事的。”
“什么石头啊那么凶,还疼吗?医生怎么说?”方非尔担心地望着他,眼泪就掉了下来。
肯定不是磕石头的,骆斯衍这人喜欢什么危险的都往肚子里咽,一定是训练的时候摔在了哪里,或者是更危险的情况,他轻描淡写的用几句话搪塞,背后定是遇见了无法想象的艰难处境,要是以后有比这个更危险的,他不主动说,方非尔一点都不可能察觉到。
“就是小伤,养几天就会好的,别担心。”
骆斯衍耐心宽慰着,拭去她脸上的泪珠。
其实小腿上还有一处擦伤没敢让小姑娘知道,要是知道,小姑娘哭厉害了他哄不好怎么办。
“骗人。”
姑娘眼里噙着泪打他,他故意哎了声,姑娘立马慌神给他揉:“扯到伤口了么?”
骆斯衍摇了摇头,嘴角微勾,“给我亲会儿,三个月没见,我快想死你了。”
话刚说完,骆斯衍猛然低头嘬了一下她的软唇,咬住,用力吸吮着,唇舌抵死交缠,她现在就如同一只小白兔,软绵绵地靠在骆斯衍怀里,任由他对自己的身体肆意轻抚作为,隔了许久的情欲快感绵绵不断地涌来,堆积成峰,在一个临界口几近爆发。
这姑娘太他妈能让人想了,一碰就会疯狂,想彻彻底底地死在她身上。
方非尔被他细腻地揉弄在掌心之间,整个人软成一潭春水,身体一瞬空虚得紧,渴望着他熔岩般的填充。
那硬硬的东西已经抵了来,方非尔被其略滚烫的温度灼了一下,身体便巍巍地颤了颤,她贴上骆斯衍紧实有力的胸膛,喘着说:“做吧,我们还没在车里试过呢。”
“不行,”骆斯衍咬牙,鼻间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抱住她,“你别动,让我冷静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胆小鬼。”
方非尔昏乱地应着,无力地趴在他怀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内的气氛淡了,方非尔平平地躺在座椅上看骆斯衍穿衣服,眼珠子转了转,她坐起,把骆斯衍刚扣上的军扣又给“啪嗒”一声解开了。
骆斯衍无奈又觉得欢愉,捞她给抱到腿上坐,声线有些哑:“军扣你也能解,长能耐了,嗯?”
她轻笑,“这个我从小就会,忘了跟你说,我老爸以前是名军人,家里有好几条这种军扣,我都玩腻了。”
“你还有什么本事是我不知道的?”骆斯衍勾唇一笑。
“多了去了。”她说。
“下周五我有两天假,到时候回去找你,”骆斯衍说,亲她一下,坏笑,“顺便看看你的一些本事长进没。”
方非尔抿抿嘴,一脸你来啊的傲表情,要从他腿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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