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佳佳有些失望,往年,段凌是绝对不会忘记任何一个跟顾佳敏有关的日子的,结果现在呢,却连顾佳敏的忌日都不记得了,都说男人是一种薄情的动物,现在看来果然不假。
“姐夫,以前你是最在意跟姐姐有关的纪念日的。”顾佳佳有些伤心地说道。
闻言,段凌尴尬,“最近工作有点忙,忙忘记了。”
顾佳佳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昊昊,“姐夫,您确实挺忙的。”忙着陪儿子,忙着想怎么挽回裴一宁的心,自然是没空想她姐姐的,一个死人怎么能跟活人相比呢?
不过这样也好,段凌对她姐姐无情一些,她才能有机会跟段凌在一起。顾佳佳从来没有想过裴一宁会放弃江晨希和段凌在一起。人家两人甜甜蜜蜜的,怎么可能会突然之间就分手转投段凌的怀抱呢。
“姐夫,你今天要去看姐姐吗?”顾佳佳问道。今年段凌回国的时候,顺便也将顾佳敏的墓迁了回来。
“我今天还有事情,就先不去了,等改天我再去看你姐姐。”段凌最终还是选择了陪儿子。
顾佳佳闻言,脸色微变,看着昊昊,幽幽地说道,“姐夫,你以前从来都不会这样的,你不是最爱我姐姐的吗?今天是我姐姐的忌日,你都不去看看她?”
昊昊一直低着头,原本他今天是挺高兴的,但是现在他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心情了,拉着段凌的衣角,“叔叔,我想回家了。”
段凌低头看他,“怎么了,不是说好等下一起去看电影的吗?”
“我不想去了,我想回家。”
“姐夫,既然他想回家,那你就先送他回家吧。”顾佳佳插口。
段凌扫了顾佳佳一眼,“佳佳,你要是想去看你姐姐,你就先走吧,我等下要送昊昊回家。”
“姐夫,我先跟你一块儿送他回家吧。”顾佳佳想跟段凌一起。
“不用了,我自己送就行了。”说着蹲下身开始给昊昊收拾东西,好不容易能跟儿子在一起一天,却被顾佳佳给破坏了,此刻段凌的心中也很不悦。
顾佳佳见段凌忽然转变的态度,神色微僵,段凌却不再管她,径直牵着昊昊的手走了,“你要是离开记得帮我把门锁上。”
车里,段凌看着低头玩魔方的儿子,“昊昊,真的不想跟叔叔去看电影吗?”
昊昊连头都没抬,“叔叔,你送我回家吧,我想妈妈了。”
段凌想跟昊昊解释,但是昊昊一副拒绝交流的姿态,段凌对昊昊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先将昊昊送回了裴家。
裴一宁正在家里跟父母商量安排双方父母见面的事情呢,就听见阿姨说昊昊回来了,裴一宁有些奇怪,今天昊昊回来的有点早。
段凌将昊昊送到门口就离开了,并没有进去,裴家不欢迎他。他还记得裴振知道他是昊昊的生父之后,他第一次上门去接昊昊,差点没被裴振给打死。
裴振放言,以后不许他踏进裴家一步,不然打断他的腿。
“昊昊,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裴一宁奇怪地问道。
“叔叔今天有事情,我就先回来了,妈妈,我饿了。”昊昊转移了话题,不想说他是因为看见了顾佳佳不高兴了才回来的。
裴一宁没有放在心上,只以为段凌是真的有事情,“好,想吃什么,妈妈去给你做。”
“我想吃小馄饨,妈妈,等下吃完饭我能去小姨家吗?我想弟弟了。”
“可以,等你吃完饭妈妈带你去。”裴一宁一边往厨房走去,一边说道,昊昊跟在裴一宁的身后,“妈妈,我想吃虾仁馅的。”
“知道了,妈妈给你煮,你出去等我,做好了我给你端出去。”
昊昊不愿意,他就想黏着裴一宁。裴一宁拿他没办法,只好随着他去。
第493章 让座事件引发的冲突1(5更)
傅衡逸的伤养了大半个月才算是大好了,沈清澜也在军区里陪了傅衡逸大半个月,就连儿子都被她抛在了一边,这段时间对于傅衡逸来说简直就是幸福地冒泡,没有小灯泡的打扰,老婆只专心陪他一个人。
“傅衡逸,你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我明天就先回去了。”这天晚饭时,沈清澜对傅衡逸说道,她做饭不好吃,而傅衡逸现在受伤了也不适合做饭,所以他们的饭菜都是直接从食堂大包的。不过因为傅衡逸负伤,他的饭菜是食堂的师傅另开小灶单独做的,味道挺不错,起码比沈清澜做的好吃多了。
沈清澜已经大半个月没见到儿子了,昨天安安还打电话给沈清澜,说想妈妈了,声音里都带着哭腔,沈清澜心疼极了,自然想尽快赶回去陪儿子。而且傅衡逸的伤虽然没全好,也好了大半,对日常生活没有影响,她也就放心了。
傅衡逸闻言,有些幽怨地看着沈清澜,“老婆,你就忍心丢下我一个人?我的伤还没好呢。”
沈清澜白了某个卖惨的男人一眼,“你儿子还一人在家呢。”
“他哪里是一个人了,爷爷他们在呢。”昨天晚上安安的话他也听到了,这个臭小子就会装可怜,让沈清澜心疼。
“我今天今天已经问过医生了,你的伤很快就会好。”所以装可怜这一招对沈清澜是没有用的。
傅衡逸叹息,幽幽地说道,“我果然是老了,没有小鲜肉吸引人。”
沈清澜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就好,我明天就回去找小鲜肉。”
“老婆,你对我太无情了。”傅衡逸越发幽怨,只是可惜中途电波中断,沈清澜接收不到。
晚上,傅衡逸抱着沈清澜,手轻轻地在她的腰上来回的移动,这么明显的暗示,沈清澜自然是懂了,按住傅衡逸作乱的手,“你的伤还没好,老实点。”
傅衡逸对着沈清澜的耳朵吹气,“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沈清澜没好气,“之前是谁说自己的伤还没好,需要照顾的?”
傅衡逸权当没有听到沈清澜的话,继续吹气,手不老实地伸进了沈清澜的睡衣里,“你明天就要回去了。”他含住沈清澜的耳垂,轻轻地舔舐。
耳垂是沈清澜的敏感地带,哪里经得起他这样的撩拨,没多久沈清澜的身子就发软了,傅衡逸见差不多了,一个翻身,二人的位置就来了一个变化。
沈清澜看着傅衡逸,尤其是在看到他腰上的伤口时,被他撩拨地已经飞远的理智瞬间回笼,“今晚真的不行,等你完全好了再说。”
傅衡逸现在都已经箭在弦上了,却不能发,憋得额头青筋都出来了,抱紧了沈清澜,“老婆,我难受,帮我。”既然不能吃肉,那总要喝点肉汤的吧,这段时间,因为身上的伤,每天晚上傅衡逸都只能抱着沈清澜干睡觉,什么都做不了,这倒是有点像是回到了以前沈清澜怀孕的日子。
沈清澜能充分地感受到傅衡逸身体的紧绷,看着他青筋暴跳的样子也实在是有些不忍,最终还是在傅衡逸殷切的目光中点点头,傅衡逸的眼睛顿时一亮。
一个小时后,傅衡逸帮沈清澜揉着手腕,帮她缓解酸疼,沈清澜看着某个心满意足的男人,好笑,“现在可以睡觉了?”
“可惜这次的伤口在腹部。”要是在腿上或者是其他的地方,他就不用只喝肉汤了。
沈清澜无语,轻轻拍了他一巴掌,转身闭上眼睛就睡了,她真的很困了。
沈清澜第二天一早就回去了,傅衡逸将她送到军区门口,目送她的车离开了才返回。
沈清澜并没有对傅老爷子说傅衡逸受伤的事情,傅老爷子也只以为,沈清澜只是单纯的去军区住了一段时间,毕竟这样的事情以前也有过。
沈清澜回家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安安了,从沈清澜回家之后,安安就变成了她的小尾巴,她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甩都甩不掉,就连沈清澜上个厕所他都要跟着。沈清澜没有办法,只好走到哪儿就将儿子带到哪儿。
这一天下午,沈清澜刚刚从画室中出来,就接到了阳城派出所的电话,说顾阳人在派出所,需要她过去一趟。
阳城?沈清澜微微皱眉,不知道顾阳没事跑到阳城去做什么,从京城到阳城,就算是坐高铁,都需要五个多小时的时间。
“请问顾阳怎么了?”沈清澜问道,当听到警察说的话时,她的神色一变,“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来了,不过我人在京城,过来需要一点时间。”
沈清澜拿上钱包证件跟车钥匙就出门了,她给沈君煜打了一个电话,让沈君煜立即帮她订一张飞往阳城的机票,尽管此时是端午放假期间,机票很难订,但是沈君煜是谁,不到十分钟,航班信息就发到了沈清澜的手机上。
“澜澜,你去阳城做什么?”沈君煜问道。
“这件事等我回来再说。”她自己都没搞明白到底是什么怎么回事呢。
“行,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有任何事情别忘记给哥哥打电话。”
“我知道了。”
安安中午只是去睡了一个午觉,醒来妈妈就不见了,找了一圈没见到沈清澜的人,安安嘟着小嘴,委屈得想哭。
沈清澜赶到派出所的时候,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闹哄哄的声音,有男人的,有女人的,其中最响亮的是一个女人声音,在那里尖声咒骂,言语很难听。
沈清澜走进去,就看到顾阳坐在一边,脸上满是愤怒,冷冷的看着那个骂人的女人,拳头紧紧的握着,沈清澜都担心他会冲上去给人家几拳。坐在顾阳身边的是一个穿着军人的年轻人,按着顾阳的拳头,生怕他真的会冲上去打人。年轻军人的脸上全是焦急。
几个警察则是在劝解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身边还有一个男人,目测是女人的丈夫,脸上有青紫,右眼是块很大的淤青,旁边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此刻看向顾阳的眼神很不善,这三人似乎是一家人。
沈清澜进来之后径直走到了顾阳的身边,顾阳看见沈清澜来了,脸上的愤怒收了一些,“嫂子。”
那个女人看见有人来了,气焰越发的嚣张,指着顾阳说道,“别以为有人来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我告诉你,我要投诉你,亏你还是个军人呢,竟然敢动手打我们平民老百姓。你们拿着我们纳税人的钱,却敢动手打我们,还有法律没有。”
沈清澜闻言,脸色眼神微变,看着顾阳,“你打人了?”
顾阳冷声开口,“他该打。”
女人一听,顿时更加生气,指着警察说道,“警察同志,你们听听,这就是他的态度,这是和解的态度吗?这么嚣张,打人了竟然还敢这么嚣张。”
然后又看向沈清澜,“我不知道你是他的谁,但是我告诉你这件事没有和解的可能,我要去部队投诉他,我要让他穿不了这身军装。你告诉我,他是哪个军区的。”
沈清澜皱眉,定定地看了那个女人一眼,随后看向警察,“我是他的嫂子,有什么事情跟我说。”
警察还没开口呢,那个女人就叫道,“他,他是你的弟弟是吧?他动手打我的丈夫,他身为军人却打我们老百姓,我要投诉他。”
沈清澜看向顾阳,“你给我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儿?”
顾阳低着头,“没什么好解释的,人就是我打的,她想投诉就去投诉好了,我不后悔。”
沈清澜闻言,有些头疼,“打人总要有原因的吧。原因呢?”顾阳虽然做事冲动,但是也不是一个坏脾气,会随时动手打人的人,尤其是在部队里历练了这几年之后,人更加的沉稳,能让他动手,这里面肯定有事情。
女人还在那里叫嚷,翻来覆去就两句,沈清澜被吵得头疼,沉声说了一句,“先别吵,先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要是真的是我弟弟的错,你要投诉还是要赔偿我们都没有意见。但是要是再这么无理取闹,我就直接叫律师了。”
“你叫啊,你以为你叫律师我们就怕你了,我们要去医院验伤,我要告你们故意伤害,我要告得你们……”女人气焰嚣张,只是在对上沈清澜越来越冷的眸子时,剩下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女人拉拉自己丈夫的衣角,示意他开口,男人只是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顾阳,却没说什么。
终于安静了,沈清澜转头看向顾阳,“现在能说是怎么回事了吗?”
顾阳抬头,“人是我打的,但是他们侮辱军人,该打。”
“谁,谁侮辱军人了,你别胡说八道。”女人听了这话,立即就炸了,“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是可以告你污蔑的。”
顾阳冷冷地看着女人,手指着那个年轻的军人,“你敢说你没有侮辱我战友?”
女人的眼神闪躲了一下,嘴上却不肯服软,“现在说的是你打人的事情,你以为你扯开话题,打人这件事就完了,我告诉你,没门儿。”
沈清澜早就注意到了那个军人,听到顾阳的话,顿时就明白了,事情的起因应该在那个军人的身上,而顾阳的打人也是跟他有关系。
“现在我需要有人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沈清澜淡淡开口,从进门开始,她的脸上就是一副清冷模样,透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还是我来说吧,我是见证人。”一道女声响起,沈清澜寻声看去,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红衣服的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我也是他们这趟车的乘客,整件事我是亲眼看见的。”姑娘开口。
事情要从今天下午开始说起。
京城火车站,一趟开往阳城的火车上,一个穿着军人的年轻人坐在位置上,他身姿笔挺,双手放在腿上,脚边还放着一个行李箱。
这是一趟始发车,离开车还有五分钟,他先是看了看表,又往车门的方向看了看,似乎在等什么人。
这时,上来了一对三十岁左右的男女,身后跟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这对夫妇的手上还拿着大包小包的行李。
“就不能等过了端午再回家吗,这些人也真是的,又不是春节,非要赶在端午回家,把票都买完了,你看看这车上的人,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女人小声抱怨,然后冲着旁边的人吼了一句,“我说你挤什么挤,我的包都要被你挤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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