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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者为工具，这种时代可是已经过去了。”
听了这话，梨本宫哈哈大笑。他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宇智波佐助这个人，心思比漩涡鸣人活络得不止一点半点。
“佐助君说的，本殿下都考虑过了。回报自然是有的。”他伸手蘸了茶水，然后在桌上写下几个字。
一笔一划间，字迹渐渐清晰。佐助凝神念了出来:“……舆论……经济……”
“正是。”他笑着解释，“佐助君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这两者威力如何。很不凑巧，虽然你们忍者掌握了武力，但这两样却还在我们手中。”
“经济自不必说。舆论的厉害……想必佐助君之前已经见识过了吧。”他敲了敲桌子，发出笃笃的声响。
佐助的眼神瞬间深沉起来。
经济，舆论……的确是两样很重要的东西。之前他被逮捕，民间要求严惩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就是现在，这种言论都还占据着一席之地，若说背后没人推动他是不信的。这块正是他们的弱点。
但这并不是非要和梨本宫合作的理由。
“很可惜，你的理由并不能打动我。”佐助抹去了桌上的水渍，“如果我想，这些最后都会在我们手中。不过是时间长短而已，我并不计较。”
他就是有这个自信，没了梨本宫，一样可以！
这话算是明确拒绝了。但梨本宫却并不气馁，反而朗笑一声:“原来佐助君也有考虑疏漏的时候。”
佐助的手指不自觉蜷紧:“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等得起，浅羽小姐可等不起啊。”
他诡秘一笑，“浅羽小姐现在很危险。佐助君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这两天有点颓，所以更得少
接下来的两天怕是要爆肝了嗯……
第51章
他要赌，赌一把浅羽晗这个名字在佐助心中的分量。佐助这样冷淡孤傲的性子，竟然能收她为学生，那定然很看重她，师生情谊绝对深厚。
更何况，他安插在暗部的眼线也曾回禀过，佐助对他这个学生的确爱护有加，而且他被释放的时候，也是她第一时间去接的。
果然，当他说出这句话时，佐助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想用浅羽晗威胁我？那我劝你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佐助攥紧桌角，冷笑一声说，“浅羽晗是我的学生，她是否处于危险之中，我最清楚。就算危机四伏，我也有能力保护她，不用你费心。”
他生平最恨受人胁迫，尤其是涉及到赵晗。这些人一次又一次地把她拖下水，以为抓住赵晗就可以随意拿捏他。当他是毫无能力的懦夫么？！
他的语气里已经涌起了怒气。梨本宫却不甚在意，抚掌长叹了一声：“哎呀，俗话都说当局者迷。佐助君自以为看得清楚？我看未必吧。”
他一扯嘴角：“既然如此，我就为佐助君好好说道说道。”
“佐助君之所以能够被释放出来，很大部分是靠了浅羽小姐。那次庭审，浅羽小姐可谓是出尽风头，但同时，也引起了其他人的主意……这其他人是谁我就不用说了吧？”
梨本宫边解释着，边倒了两杯茶:“你是宇智波的后裔，又有鸣人和六代目撑腰，想要再对付你可不太容易。但浅羽小姐就不同了……现成的好靶子。”
“他们可以将对付你的方法，原封不动地施加到浅羽小姐的身上。到时言论一出，再加上忍者内部对外来人的敌意，浅羽小姐该怎么办？”
梨本宫看了他一眼，继续说:“你可以慢慢来，浅羽小姐可等不起啊。不然你以为他们偃旗息鼓，真的是怕了你吗？”
说完，他推了一杯茶给佐助。
佐助却根本没什么心思喝。手指蜷得更紧，根根骨节暴起泛白。
梨本宫的话并非不无道理。赵晗的处境，他必须要方方面面考虑全。这可不是别的事，是密切关系到赵晗的。
“怎么样，佐助君以为我说的如何？”梨本宫悠然自得地轻啜一口茶。
佐助静默了半晌。
“看来你是铁了心想和我联合。”他目光微沉，面色有些淡漠，“但这事牵涉太广，并不是一件小事，我不能立刻给你答复。”
这意思……是有转圜的余地了。没想到这个浅羽晗的威力还真大。
梨本宫轻笑一声，抬头看着他：“倒也不急于一时。既然如此，就请佐助君回去慢慢考虑吧，本殿下随时恭候。”
佐助点了点头，根本不想再多待下去。越坐在这里，就越是心惊肉跳。
他起身，刚迈出几步，又听见梨本宫在身后低声道：“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给你说。”
“朝香宫那家伙，已经连了水户门炎了。”
脚步声立时停止。
朝香宫亲王，水户门炎……还有，赵晗……他闭了闭眼，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沿着回廊，拐过了几个拐角后，前方就是府邸大门。
他远远看见一个人斜倚着门。顶着熟悉又出众的菠萝头，双手环胸，正盯着头上的云彩出神。
“鹿丸，”他唤了一声，“你没走么？”
听见有人在叫他，鹿丸才转过身：“啊……一直在这里等你。”他懒懒地问，“怎么样？和梨本宫谈得如何？”
“就那样吧，”他擦过鹿丸的肩，径直向前走，“他想和我们联合起来，借机击垮朝向宫亲王。作为交换条件，他愿意和我们分享舆论和经济控制权。”
“那你怎么看？”鹿丸追上去，问他。
他怎么看？他还能怎么看？恐怕是拒绝不了了。
从前以为这两样可以徐徐图之，但是今日梨本宫这么一提，他才清醒过来。原来赵晗为了救他，已经踏入了这么危险的境地。
佐助皱着眉，再一深想，更觉不对。
梨本宫最后才提赵晗，恐怕是掂量了一下其中的分量，拿她做杀手锏。但这样一个和他没什么来往的贵族，又是如何得知的？
……莫非他是安插了什么人，才掌握了点动向？
佐助沉默许久，才嗤笑一声:“这个梨本宫，还真不简单啊。以前倒是小看了这些贵族。”
“我觉得——可以一试。”
说不定还能找出他究竟在忍者体系里干了什么。
鹿丸觉得这提议不错，也思索起来：“真要联合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事还得和鸣人他们商量一下。”
“我就是这个意思。”佐助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直盯着他，“鹿丸，你之前是不是说过，六代目和鸣人希望我能接任暗部部长一职？”
“是。，不过你说要过一段时间再看，毕竟现在风头还没过。”
听他话锋一转，鹿丸疑惑地挑了挑眉:“怎么？你改注意了？”
佐助淡淡道：“我刚才考虑了一下，接任暗部部长一事，应当越快越好。”
并不是他贪恋权位，巴不得即刻享受暗部部长的权利和风光。水户门炎和朝香宫已经联合起来，他不能无所动作。更何况晗现在也身处险境，他有了暗部部长这个身份，也能更好地保护她。
“我收回先前说的话。暗部部长这个职位，我愿意尽快接任。”他说。
虽然搞不懂佐助为何转变得这么快，但他应该是有自己的考量。鹿丸也不再多问，坦然道：“既然你想清楚了，我会把你的意思转达给六代目。暗部任命不日就会下达，还请您做好准备。”
佐助道了一声谢，又继续前行。心里压了太多事，脚步比先前更加沉重。
朝香宫，水户门炎，梨本宫，晗，还有他自己……太多错综复杂的纠缠在一起。
山雨欲来风满楼。
……
忽然，他眼神一厉。几乎没有犹豫，几支苦无从袖中飞出，直划破虚空。紧接着又是“叮叮”两声，金属叮啷落地，一声惨叫也同时响起。
旁边的鹿丸被吓了一跳。他朝声音处看去。茂密草丛间似乎隐藏了什么，蜷缩的一团，还在微微耸动。
佐助不疾不徐地走过去。鹿丸也跟在他身后，走近一看，才发现那一团竟然是一名暗部！
“竟然敢跟踪我。忍术不行，勇气可嘉，不错。”佐助一把掐住那人的下巴，冷声道，“说吧，是谁派你来了，究竟想干什么？”
谁想那人却咬紧牙关，死活不说。
这么倔强的模样让佐助更来了兴趣：“嗯，还挺有骨气，我倒是更欣赏你了。”
“就是不知道这份骨气能撑到几时。”
佐助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黑色的瞳仁早已染上了血红。眸子里的图案高速地旋转，扭曲，最终在中央形成了六芒星。
那人先前还想着如何脱身，对上他的眼睛后，浑身止不住一凛。
这不是普通的写轮眼。竟然是最强的瞳术——万花筒！最上乘的折磨手段！
暗部痛苦地闭上眼睛。
※※※
夜色渐浓，朝香宫府邸点起了无数华灯，照得整个府邸亮如白昼，灯火璀璨。赵晗坐在靠近织江的席次上，百无聊奈地戳着和果子玩。
贵族的宴会并不如想象中的好玩，甚至有点厌恶。
一想到贵族少爷们看她的眼神，猥琐又油腻……还有那些贵族小姐，一开始对她爱搭不理，后来听说她是朝香宫亲自邀请的，又和她形同蜜友，亲亲热热起来了。
“唉……什么时候到头啊……”她喃喃道。见周围的人都酒酣耳热，连松浦先生也有几分醉意，更觉自己格格不入。
算了，还是出去走走吧。
她刚一起身，织江就凑过来，低声问她:“浅羽小姐，宴会还没结束，你这是要去哪里？”
“没事，只是出去吹吹风。”她低声解释道，“我很快就会回来，还请小姐不要声张。”
织江比了个手势，示意她放心。赵晗这才壮着胆子溜了出去。
这亲王府邸确实是很大，一眼望不到尽头。她沿着小径漫步，喧嚣乐声越来越远，灯火也渐渐暗淡。安静的气氛下，赵晗才觉得心静了许多。
凭感觉拐来拐去，她很快到了一片小花园，周身浓郁的花香。她靠着扶栏，一抬头，看见天上万点繁星。心里忽然泛起一阵酸。
这夜空，不知道父母是不是也能看见……她已经出来这么久了，说不思乡是假的。家人怎么样了，朋友怎么样了，还有共事的小伙伴怎么样了，她一概不知道。
她和她熟悉的一切都断了联系。
唯一的安慰，就是佐助说会有方法让她回去，不过不知时间长短……但总比没有希望要好。
她愣愣地发神，几只萤火虫扑腾飞来。仿佛黑夜中的小灯盏，一明一灭。
忽然想起爸爸教过的俳句。
“流萤断续光，一明一灭一尺间，寂寞何以堪。”
赵晗正颇为感慨，身后响起了熟悉的温润男声。
“没想到浅羽小姐也会念这种伤感的俳句……还真叫本殿下吃惊呢。”
第52章
赵晗不用看就知道是谁。除了他，还有谁能在这大摇大摆地晃悠。
出来透个气而已，竟然又和这位主撞上了。
“亲王殿下。”她转过来，微一躬身，“若是殿下无事，在下就不打扰殿下赏景，先回宴席了。”
她低着头，刚从他身侧经过，猝然间却被他抓住袖口：“小姐刚才还挺有雅兴，怎么现在就兴致缺缺了？难道是因为本殿下的缘故？”
“殿下误会。只是在下见您也兴致高涨，不好扰您清净而已。”
她不动声色地抽回手，一面后退几步，以便和他拉开距离。
见她如此客气疏离，朝香宫轻扯着嘴角。
哪里是不好打扰，分明是在躲着他。
“如果本殿下说小姐在这里不会打扰，甚至很高兴，小姐还会不会回去？”朝香宫笑着看她，“浅羽小姐，我希望你能留下来。”
“这……”
朝香宫也不管她怎么犹豫两难，扯着她就往另一个地方带。大约片刻之后，他们到达了更为幽静，花气浓郁的地方。
他甫一放开，赵晗立即后退两步。回头见设宴的地方也不远，团团灯火映着那片天，她才稍微放心一点。
也不知道这位又要干什么，几次三番都不肯放过她。赵晗不禁撇了撇嘴。
“刚才小姐念的俳句是什么？”朝香宫紧捏折扇，似乎在苦苦思索，“流萤断续光，一明一灭一尺间……寂寞何以堪，对吧浅羽小姐？”
赵晗点点头：“一字不差。没想到殿下的记忆力这样好。”
朝香宫温和地笑了笑：“不知小姐想到了何事，竟会念出这样幽苦的俳句？难道小姐最近不顺心？”
赵晗摇了摇头。她不愿意告诉他真正的想法，于是脑子一转，胡诌了几句：“不过是看见周围有很多萤火虫飞舞，觉得转瞬即逝的光芒比恒久的黑暗更让人寂寞，一时感慨，所以才会脱口而出。”
赵晗突然十分欣慰，有时候文青中二一点，还是挺有用的。
“真没想到，小姐也有如此细腻的心思。”朝香宫又缓缓靠近几步。
“那一日庭审，小姐面对众多质疑毫不畏惧，落落大方地讲话，本殿下就觉得小姐大气坚韧。今日一见，小姐竟也有敏感细腻的一面，着实令人惊艳。”
赵晗谦逊地笑笑：“殿下过誉了。若论大气坚韧，敏感细腻，我想贵族小姐中胜我的也不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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