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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她的挣扎，佐助越发收紧了双臂，把她牢牢圈在自己怀中。
这下她连动都动不了了。四周都是他的气息，跑不掉，逃不脱，只能承受着他灼热炽烈的唇，压迫在自己的唇上。
他的舌头强行撬开了牙齿，舔触着她的唇舌，一下又一下，酥酥麻麻的，充满着挑逗的意味。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脸靠得极近。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他，她甚至可以看见他根根分明的眼睫，在轻轻颤动着。
呼吸变得滚烫起来，她渐渐有点喘不过气了。
佐助还在不停地撩拨她。时而唇舌交缠，轻卷慢绕，舌根又麻又痒。时而轻轻咬磨，痛麻的欢愉，恰到好处，她的指尖，心尖都是搔不了的痛痒感。手指游移在她的脖颈间，若即若离的碰触，难受得要命。
赵晗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忘了，什么也不能思考，只是顺从地闭上眼睛，任由他施为。
她变得安静温顺下来……他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继续贪婪地攫取着她的气息。
这样猛烈的纠缠，她从没有体会过，逐渐有些承受不住。在她觉得几乎要窒息而亡时，佐助终于放开了她。
差点把小命都搭进去了。赵晗赶紧大喘了几口气。
脱离他怀抱的瞬间，赵晗立马离他远远的。一张脸泛起了潮红，眼神有些迷离，竟然透出了几分妩媚的意韵。
佐助不自觉地靠近了她几步，她没有向后躲，反而看着他，想说些什么，却因为中气不足，最终没有出口。
“香磷说了，要让你下次不会再跑的话，我得向你道个歉，服个软，哄着你。除言语之外，还得有所行动。”
他认真地看着她:“这就是我的行动，你可还满意？”
赵晗简直哭笑不得。他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么一本正经地耍流氓，吃豆腐，占便宜了？到底得了谁的真传？或者无师自通？
“……很好，很好，我很满意。非常，十分，极其的满意”
她的目光扫过他，然后——捧起他的脸，在他侧脸上迅速印下一吻。
这便宜，可不能光他一个人占了。她也是不能认输的！
这回轮到佐助犯懵了。
“礼尚往来。”她调皮地眨了眨眼，“这是我的回应，你可还满意？”
佐助沉默了一会，才学着她的语气说：“嗯，很好，我也很满意。”
她细细打量着他的眉眼，被雾气濡湿的头发，还有盯着她的温和目光。不知怎的，她竟笑了出来，笑得灿烂生春，眼里像有千万束花开一样耀眼。
不行，不能任由自己笑下去，才缓过来，待会非得背过气不可。
赵晗捂着嘴，一面走到沙发边坐下。但是都没用，笑意是从心底迸发出来的，她克制不了。
佐助也跟着坐下来。看她笑得要抽过去，赶紧递了一杯水给她。她立刻接过来喝了一口，这才真正地压了下去。
“行吧，这次我们得正经一点，尽快解决核心问题。”她放下水杯，浅浅一笑，“那就从我自己先开始吧。”
“首先，我的确要真诚地向你道歉，第一次我没有向你打报告，就直接跟人跑到木叶会社去了，让你担心，是我的错。第二次和你赌气跑出去，到别人家里夜不归宿，也是我的错。这两点没得洗，我真心实意，诚意满满地认错。”
“但是，这并不代表我认同你的做法。不让我出去，不让我和其他人联系，真的就是安全的吗？有些事，一味躲是躲不过的，虽然外界会有很多危险，但因噎废食也不可取，你说对吧？”
佐助靠在沙发上，默然地听着她的话。她义正辞严的神气让他心里一痛。
原来她从不曾真正知道他到底在担心什么。
“你说得对，这些做法并不可取。”他伸出手，温柔地将她松脱的一绺头发拢到耳后。
“我不让你出去，不让你和外人联系，把你绑在我身边，却忘了你的感受，忘了你是一个独立的，自由的人。你有自由接触外界的权利。”
他只是害怕，害怕别人会抢走她，害怕她会从他身边离开。他觉得他从来没有真正抓住过她。
因为害怕，所以才会想她时时刻刻在他身边吧，在他眼皮底下，就不会担心她有一天会离开。
“如果你担心我因为接触到其他人，就会离开你的话，那大可不必。”她握住他的手，“我认定的事，从来不会改变。无论是会去做的事，还是不会去做的事。”
可能……她还是能理解一些他的想法。佐助眸光微动，手掌抚上她的手背：“既然你向我道歉，那么我也应该向你道歉。”
“以后我不会再强迫你，也不会不再管你的想法。你能够去做你一切想做的事，只要不出格，不逾越底线，随你高兴。”
“以前的事，是我不对。你能够原谅我吧，晗？”
“当然。”她点点头，“既然你如此诚恳，那我当然选择原谅你啦。”
她轻抚着他的背：“乖，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然后从兜中掏出一颗糖，这是她昨晚从夜市中拿到的。
“来，给好孩子的奖励。”
佐助从她手里接过。圆滚滚的一小颗，用晶亮的糖纸包裹着。
他从小就不喜欢甜食，尤其糖一类的零食，更是碰都不碰。不过既然是她给的……那就试一试吧。
他剥开了糖纸，塞进了嘴里。瞬间，甜津津的味道占据了他的味觉，从唇齿之间，一直甜到心里。
“怎么样，甜不甜？”赵晗趴在他肩头，笑嘻嘻地问，“甜不甜啊，佐助？味道如何？”
她离他如此之近，吐息之间，丝丝缕缕的香气萦绕在鼻尖。他甚至能从她的瞳孔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甜啊，怎么不甜，都甜到心坎里去了。
他心里一动，两指托起她的下巴，在她未及反应时，轻快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甜不甜，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么？”
赵晗一下子推开他，语气含嗔带怒：“你……你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啊？”
话音刚落，她倒自己先绷不住了，脸埋在手掌心里，吃吃地笑出声。
莹白的耳尖渐渐泛起绯红，一绺头发又挣脱了出来，摩挲着她的脖颈。
佐助含着糖，帮她抚了上去，嘴角却不自觉地翘起来。
他的笑意，也像她刚才那样，怎么都克制不住。正好落到她眼里。
“佐助……你竟然笑了……”她痴痴地看着他，“你笑起来真好看。”
“嗯？怎么，你很喜欢？”
“总比天天冷着个脸好，”她又趴在了他的肩头，手指一勾他的下巴，“来，大爷，再给妞笑一个。”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指：“不急，以后有的是机会。”
以后有的是机会……
不停地念着这几个字，心里却突然一沉。他突然想起来，
——她终究不是浅羽晗。
但至少，现在还在他身边。
他温柔地摩挲过她的脸，她的眼睛，她的鼻尖，她的嘴唇，最后握紧了她的手。
累积在心头几日的重压，突然就卸了下来，他从来没有感觉到像现在这么轻松过。
他抚过她的脑后，把她的头，靠向了自己。
一股暖流流向他的心间。他的心在此刻安定下来，就像漂泊许久的旅人，终于找到有所依的安定，不论今后去向何方，都有了心之归处。
佐助闭上了眼睛，感受到脸颊也是暖烘烘的。是阳光出来了吧，他想。
或许还有很多事情亟待解决，或许前路会异常艰辛，异常令人疲惫。有一场场硬仗要他去拼。但是此刻，是前所未有的心安，沉静，不用顾忌一切地开心着。
往后会怎样？他们会走向何方？她会在他，和自己的世界之间做出什么选择？他都不愿意去想。
只需要抓住现下就行。
哪怕只是瞬间，也好。
※※※
自那一刻起，有些事变得不再简单。
她和佐助之间的气氛，起了微妙的变化。即便只有一个短暂的上午，她也能明显感受得到，自然而然，又无从抗拒。
抗拒……赵晗看着镜中的自己。
虽然他没有明说，某些事情却得到了印证。本该满心甜蜜，但是没有……不知怎的，内心深处的不安又冒了出来。
————“你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都忘了吗？”
香磷的话又在她脑海中响起。
她浑身一震，赶紧甩了甩头，又给自己猛灌了几口诸如“活在当下”，“船到桥头自然直”的鸡汤，才彻底缓了过来。以后的事情，以后自有解决方法。反正现在她很开心，这就可以了，不是吗？
而且那两个吻……虽然有点生涩，但还是挺不错的。赵晗傻笑起来，她缓缓伸出手，按在镜中嘴唇的位置。
“不要再乱想了。”她低声告诫自己。
赵晗以为屋里就她一人，毕竟佐助下午又被鸣人给拎了出去，应该一时半会回不来。
然而等她走出浴室时，却看见客厅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笔直地坐在沙发上，正聚精会神地翻阅着文件。
“……佐助？”她愣了一下，“你怎么……”
佐助也注意到她走了出来。抬起头时，神情却明显一呆：“你……”
他的目光有点不太对劲……赵晗低头一看，自己正穿着睡衣。这也就算了，偏偏款式还十分清凉。
上身吊带，下身短裤，还是收腰款。胳膊，胸前一大片白皙嫩腻的皮肤，在灯光下清透如新雪，不免让人遐想，如果伸手抚触会是什么感觉……还有修长笔挺的双腿，曲线窈窕的身段……
脸登时热辣辣的：“你……你不准再看了！”
真是……羞耻感爆棚。
她再也顾不得许多，直冲进浴室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确定没有再露出一丁点肌肤，她才安心地走回客厅。
“你又到这里来干什么？”赵晗撇了撇嘴，“明明鸣人都已经给你安排了住处。在我这里蹭吃蹭喝的，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也就原谅你了。还想再蹭睡就过分了啊。”
佐助看了她一眼，并不正面回答她：“刚才那一件挺好看的，怎么又换了，”他故作漫不经心的，“现在这件浴袍裹得密不透风，倒是显得太过臃肿，没有半点方才的美感。”
“想这么轻巧地看福利，美得你。”她嗔了一下，然后在他身边坐下，一把从他手里拿过文件，“鸣人又扔给你这么一大堆啊。”
她翻了几页，密密麻麻的字让她有点晕:“哎，这么多，看着就头疼……反正让我短时间看这么厚一本，我肯定死活都看不下去的。”
“真佩服你，居然有这耐心。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吧，啧啧。”
“看着头疼就不要看了，反正也看不懂，快给我吧。”
佐助正准备伸手去拿，却被她一掌制住手腕，文件向后一扬，又远离了他几分。
“不给不给，”她一副小倔强的神情，“你说我看不懂，我就偏要看看。到时候啪啪打你脸。”
孩子气一样的神气，还真是少见。他不再坚持，反而收回了手：“那好，我就等着你打我的脸。”
看着她真的专心研究起来，佐助眼里渐渐流露柔和的光。他默不作声地靠近了一些，瞅准时机，一个仰躺就倒在了她腿上。
她八成才洗完澡，身上还有一股清甜的香气。虽说裹了一层浴袍，但也不算太厚，他还能感受到柔软的，温暖的触感。
比枕头舒服得多。他暗自想着，闭上了眼睛。
感觉到大腿被什么东西压着，赵晗挪开了文件。看见佐助以她的腿为枕，舒舒服服地躺在她身上，头几乎贴在她的小腹上，一时间又羞又急：“你……你又想干什么？快起来。不然……我就报警你耍流氓了！”
“很多事情都要讲求回报，”他说，“这么重要的文件，可不能让你白看。”
“刚才你还不是白看……算了，那我还给你好了。”
见她打算动真格，佐助连忙拉住她的手腕：“好了，我开玩笑的。”
“我只是想躺一下，不会干其他事情。”他的语气几乎是在恳求，“我现在真的已经很累了，你不要乱动。好么，晗？”
听见他叫她的名字，赵晗的心一下子软下来。
她垂眼细细打量他，失了些许神采的黑眸，眼下淡淡的乌青，疲倦无力的呼吸声……他没有说谎，他真的很累了。
整天高强度地费脑费体力，还要操心她的事，即便是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啊。
“那好吧，”她小声说，“勉为其难地暂借你一下。”
“谢谢。”
佐助的嘴角翘起一丝弧度。
她似乎，正在渐渐失去对佐助的抵抗力呢……赵晗轻叹了一声，又把注意力转回了文件上。
她快速地翻阅着，发现文件的内容，几乎都是关于暗部事务，未来木叶的规划，还有————
“改革”！
这两个字闯进了视线，她不免有些惊叹。佐助和鸣人他们，竟然在不声不响地谋划这种事，也就是说，他们，现在正亲身创造着历史！
“小时候常听我的父亲讲饭前小故事，基本上都是伟人们锐意进取，改革创新什么的，有时不免会想象，那些伟人们投身于这种事时，到底会是怎样的风采。”
“没想到今天居然见到活的了。”
想一想，还真有些热血沸腾。她止不住地赞叹，心中升起一股敬仰之情：“佐助……你真的很厉害，非常厉害，我现在竟然有点羡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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