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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荣府长房——圣手镇九州

时间:2018-05-06 10:42:37  作者:圣手镇九州
  皇后诡秘地笑了笑:“不一定非得自己去提醒,等你皇舅从别人的嘴中得着消息自然要来找我商议。”
  “啊?这不是耍——”意识到下面的话不妥,颜氏识相的闭了嘴。
  “耍心机?”皇后问道,“我可算计了谁?”
  “呃”颜氏语塞:还真没有。
  “这和行军打仗是一个道理,迂回包抄绝不等同畏敌落跑。”皇后大约猜得到颜氏的难题,“你既然明白掌舵的是男人,也该清楚他们考虑的一些事与我们不同,打个比方,忠诚王妃坏了规矩,我是统领命妇的中宫皇后,尽可降懿旨训诫她,但若此时你皇舅正有极要紧的差事交待给忠诚亲王,因内帷的事儿压了他的威信岂不有碍朝堂?”
  “我没您的气量。”三从四德在颜氏这儿就是纯粹的一个成语,“还是自个儿闭着门过日子最好。”
  “得着贾瑚这样的金龟婿,改不了便改不了。”皇后笑道,“你记得人前给他留面子就行。”
  颜氏打个哈欠:“留得我自个儿的面子都没了。”
  娘儿俩聊一会儿天,两个宫女一块儿进来回话,头里的说:“太后念完经,请公主殿下过宁寿宫叙话。”
  颜氏站起身:“知道了。”
  后面的宫女却是报喜来的:“主子娘娘,太子妃打发奴才回禀,吴庶妃产下皇孙,母子俱安。”
  皇后喜道:“赏她。”
  颜氏口不对心的恭贺舅妈:“再得一孙,皇室大喜。”
  皇后故意说:“给你个彩头,顺道报给母后。”
  颜氏不上当:“也好。”
  嫡皇孙渐已长成,添个皇孙的事儿已经刺激不到皇太后的神经,命宫人前往东宫放赏后嘱咐颜氏:“你有机会时常开解太子妃,照顾好琮儿第一要紧。”
  颜氏无奈:“您忘了,我没经过这样的事儿,要开解也得您与舅妈来。”
  “也对。”太后苦笑,“看我就知道,还得靠儿子。”
  颜氏趁势将校对好的《内训》呈给皇太后:“我和舅妈勘对了三次,现在择几条大纲念给您听一听,如果没有异议,皇后舅妈进中宫笺表,您下懿旨,教皇舅搬诏天下就是了。”
  皇后起草《内训》,高参有三个人:皇太后、颜氏、太子妃。皇太后年事已高,太子妃是儿媳,出力最大的还是鲁国公主这个女权先锋。以下是她要求补进《内训》的邦家法典。
  “从母定身法:子因母贱,私生子女不入家族籍册”。
  “庶孽禁锢法:妾不为妻,纵皇后早崩,不许立妃为后,可择闺阁淑女嘉期迎娶”。
  “嫡母独尊法:庶子承袭家业,生母位份不变,如皇妃之子登基,皇妃为皇太妃,生母娘家推恩降嫡母娘家两等,侧室之子袭爵,生母诰封低于嫡母两级”。
  皇太后半点儿没听出不妥:“拟了旨来,我用印。”
  一个受尽了侧室争宠苦头的前任国母、一个担心丈夫填充后宫的现任皇后、再加一个侧室公敌鲁国公主。三个女人一台戏,皇帝再刚强也不济事,何况内心深处还是一百个认同。
  群臣没法反对,“七出”后面都跟着“三不去”,皇后也不是要推翻男尊女卑的社会秩序,而且她“老人家”还说了,自己学识有限,请博学鸿儒广提建议,如有悖逆风俗的地方,后面可陆续修改。
  《内训》的主要内容还是规范妇德,且皇帝对自己最骄傲的一件事儿就是“嫡子绍统、名正言顺”,皇后立的稳,反对了她容易引发‘扶持皇长子同皇太子打擂台’的遐想。再者嫡庶有分是大义,吃饱了撑的向三个彪悍女人挑刺。
  命妇们直想供起皇后来,嫡母独尊法的细则中明确规定:侧室之立,权出嫡妻;外室私生,比于路人;家无嫡子,嫡妻收养庶子最尊,分产袭爵,优于长子;夫有独子庶出,不得正室养,袭爵降等,正室别立嗣子,家产对分。
  撑着半边天的女人们高兴了,丈夫有外宅的都在心里发狠:“看你这下怎么办,再疼外面的小妖精又如何?她生的宝贝疙瘩连族谱都进不去。”
  连忠廉王妃都在妯娌聚会的场合夸赞皇后:“不愧是主子娘娘,想的实在周到。”
  说这话时,郭王妃是不会记得自家丈夫也是庶出的。
  忠恒王妃直了下腰,她没儿子,忠恒王已经谋划着给庶长子请封世子,这下好,宗人府直接招呼:“您先回去跟王妃商量了再说。”
  记在王妃名下就能获得爵位的优先继承权,不很把主母放眼里的侧室们甩开丈夫全往正院跑,都想给自己的儿子谋出前程来。
  类似的情况许多府里都有,正室们从里到外扬眉吐气了一把。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心情越不好的时候灵感越足?难得我更应该写悲剧?
 
☆、娇花生怯惹君护 闺艳费心仰谁怜
 
  都知道颜氏是石皇后手底下的干将,《内训》颁行后很是提升了她在外命妇中的威望。
  入冬下了一场大雪,颜氏抱着手炉坐在门口看贾瑚父子舞剑,心里自是说不出的惬意,转头看见“红团子”蹦蹦跳跳跑了来,赶忙扬声嘱咐:“你慢着些,仔细跌了。”
  话音未落,“红团子”果然结结实实摔在地上,不等颜氏起身,他自己先爬起来,朝母亲“嘿嘿”一笑:“儿子没事儿。”
  颜氏把贾茂招到跟前,拍了拍他身上的积雪责备道:“多大了,还这样淘!”
  贾茂神秘兮兮地说:“娘,我刚在东府花园里瞧见秦钟了。”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颜氏笑道,“他是你蓉嫂子的兄弟。”
  贾茂爆猛料:“他偷偷抱着常来咱们府里的小尼姑智能亲嘴儿呢。”
  颜氏怀里的手炉顺着衣襟滚下去,仰头吩咐春兰:“把跟着贾茂的小厮都叫了来。”
  坐实了儿子的话,颜氏气的想打人,指着夏莲说道:“你去——你去僧录司传我的教令,自即日起给我封了水月庵,再让他们好好查一查方外地的污垢,我等着过来回话。”
  夏莲委婉劝道:“主子,您且别在这种事儿上费心,等哥儿出生,该怎么收拾她们就怎么收拾她们。”
  春兰也怕冲撞佛祖菩萨,一体的过来劝谏,颜氏这才罢休:“告诉蓉哥儿媳妇一声,防着那些缁衣的下流胚子带坏府里少爷。”
  原在气头上,丫鬟进来回话:“主子,蔷大爷请安来了。”
  贾瑚携贾葵停了手过来,因笑道:“这去了几个月,我都当他想留南边过年了。”
  贾蔷出门一趟回来,眼瞅着倒似消瘦了一些,账目是与管事交割的,在叔婶面前不过回禀南下的行程。颜氏向贾瑚笑道:“赶着年节我就相看,订好了人叫东府大嫂子和蓉儿媳妇帮忙操持,必于下年给他成家。”
  “很妥当。”贾瑚又道,“你如今身子重,掌眼看看无妨,切忌劳累。”
  贾蔷急道:“侄儿尚小,不急成家。”
  “孩子话!”贾瑚笑骂,“我在你的年纪早娶你婶子过门了。”
  贾蔷辩解:“侄儿还要读书——”
  贾瑚眉头微皱:“娶媳妇碍不到读书。”
  颜氏见贾蔷言辞闪烁,总觉得其中另有隐情。
  晚些时候赵天梁兄弟过来请安,贾瑚夫妻这才知道经过原委。
  贾蔷下了姑苏,偶尔上街闲逛时看到一个清高女戏子要被纨绔欺辱,也不知为何,贾蔷与戏子对了眼,路见不平替他出头。那纨绔原为苏州知府的堂侄,邀集一帮手下跟贾蔷动手,贾蔷岂能怕他,三拳两脚揍的几个喽啰满地找牙,事情闹大后,巡夜的捕役上来拿人,随扈侍卫亮了鲁国公主府的腰牌,直把皂隶吓得半死,等知府赶到赔情,贾蔷竟给戏子赎了身家,带回下榻的馆驿安置,一路带回到京师来。
  颜氏哪料生出此事,因问道:“什么狐媚妖道的,勾了你蔷大爷的魂儿去?”
  赵天梁回道:“奴才也见过那小戏子,长的弱柳扶风,很是有几分姿色。”
  贾瑚怒道:“叫你们跟着是白支应的?”
  赵天梁兄弟赶紧磕头:“大爷明鉴,奴才是劝过的,奈何蔷大爷迷了心窍,半点儿听不进去。”
  “蔷儿和那戏子——”颜氏点到即止。
  赵天栋会意:“蔷大爷倒不曾越矩,一路上都是分房睡的,不过每日用膳在一处。”
  贾瑚不管许多:“派两个人去拿了小戏子,或送或卖,不准声张出去!”
  “这——嗻——”赵天栋犹豫一下就应了。
  打发走赵家兄弟,颜氏方道:“你且看着,蔷儿能轻易交了人才怪。”
  “由不得他!”贾瑚余怒未消,“没成亲出仕就豢养戏子,传出去还能有名声?”
  第二天中午,贾瑚自去上朝,赵家兄弟果然来回:“蔷大爷护的紧,奴才们委实没法。”
  “由他去吧。”颜氏心道:这种事逼的越紧逆反心理越大,放任不管,等他过了新鲜劲儿,反倒有拆伙的可能。”
  在这件事儿上,颜氏明显是自作聪明了。
  御医在请平安脉时叮嘱:“殿下也知医理,该明白‘忧劳伤身’的道理,如今月份已高,再不宽心,不但小公子有碍,殿下玉体,亦要损伤。”
  “知道了。”颜氏挥挥手,“送王供奉。”
  春兰借机说教:“主子,太医的话您听着了,就算女真鞑子这会子杀到城墙根,您也得顾好了小公子再想别的。”
  “行,打明儿起我就闭门不出,任他外头山崩地裂,除了咱家小少爷再不管旁的。”颜氏站起身,“好在快过年了,大姑娘二姑娘都没课,让她们姐儿俩管去。”
  宫中的课业专有“管家”一项,贾瑾姐妹早已跃跃欲试,听得颜氏授权都把心气儿写在脸上,打着包票必要管好。
  颜氏多嘱咐一句:“这边老太太和太太、东府的珍大嫂和蓉儿媳妇都是现成师傅,你们有不明白的尽去请教,万不可自恃聪明乱改法度!”
  姐妹俩齐声应着:“是。”
  贾瑾心眼多,因向颜氏央求:“若嫂子派个得力人帮手,我们就更便宜了。”
  “犯不上。”颜氏明白贾瑾的意思,“有太太看着,很不用担心。”
  年节前,荣国府的中馈大权转移到贾瑾、贾玫手中。
  当然,为主的还是贾瑾,贾玫虽居长,毕竟嫡庶有别,她也留意不抢嫡妹的风头,偶尔有疏漏的地方才在旁边提醒补缺。
  贾敏过府找张夫人说话时感慨:“公主待小姑一点儿不藏私,单这上头看和您实实在在是一家人。”
  张夫人心里舒坦:“你既这般说,等将来泰哥儿议亲,我就给黛玉找个大方的长嫂。”
  贾敏心中一动:“那我可就厚着脸面托付给您了。”
  贾瑾是内定的七皇子妃,贾玫却为庶出,夫家没有合适的人选,贾敏忖度,张夫人取中之人必在父族。张家乃帝师之门,子弟个个出息,论起来还是林家高攀了,若能联姻,对林泰将来的助力不可估量。
  张夫人倒提起另一桩事:“宝玉近来总往你们家里跑?”
  贾敏无奈:“说是请教学问,又时常给黛玉捎东西,一年长两年大的,万一传出不好的话——”
  “宝玉这孩子,性情绵软了一些,坏心是没有的。”张夫人试探着问,“老太太有意亲上做亲,你和林姑爷是什么章程?”
  “嫂子,虽说骨血不倒流,可宝玉要是您的儿子,我管他许多忌讳!二嫂——”贾敏面露嘲讽,“我可听说她还想着薛家的账呢!”
  薛家客居荣府三四年,到如今没有搬走的迹象,明摆着王氏姐妹另有所图。
  “老太太不能答应。”皇商也是商,宝玉好歹生在公侯门第,只凭他是郑国公堂弟一项,多少簪缨门第的小姐排着队想嫁进来,甭管宝钗何等出类拔萃,拼爹的第一关就过不去。
  贾敏忍不住说:“他们家的姑娘竟是可惜了,跟玫姐站在一处半点儿不见逊色。”
  “再出挑也叫那样的兄长拖累的没价。”张夫人对薛蟠尤其有成见,“你还不知道,这两年琏儿为着这个妻表弟,不知打了多少支应。”
  大舅子小舅子争气是很重要的,现成的例子放着,李贵妃胞弟因贪渎罪名被问罪也是眼前的事儿。皇帝被打脸,发着狠将伪大舅子判了流放,就这样朝里还有许多关于皇帝徇私的非议,真贪上薛蟠这样的大舅哥,以后就甭想消停了。
  张夫人与贾敏姑嫂瞧不上薛家,不妨薛家盘算他们的账目。
  老一辈的无非为家长里短、子女婚事磨牙,女孩儿们则要活泼许多,听黛玉说起近来研习刺绣,苦于没有极佳的脱俗样品观赏,宝钗忙道:“我那里有一件摆设的苏绣,是早年父亲在时花重金竞来的,因怕保管不善,与玻璃瓷器存一处打金陵搬了来,正可送你学习。”
  黛玉笑道:“既是这般珍奇物件,怎好夺姐姐所爱?能亲眼瞧一瞧便是极大的缘分了。”
  宝钗遂命跟着服侍的黄莺:“你问妈拿钥匙,将花鱼小屏风取了来。”
  探春建议:“万一丫鬟笨手笨脚的摔了也不好,我们何不到宝姐姐房中赏鉴?”
  黛玉点点头:“二妹妹说的是。”
  宝钗知道薛蟠不在家,又打发莺儿嘱咐好门子赶其回来注意躲避,这才邀着姐妹往梨香院去。
  黛玉、贾玫、探春、贾玥看了屏风,俱是称赞不已。
  贾玫说道:“这样的东西,我只见瑚大嫂子能绣的出,,记得皇太后千秋时,她曾下大工夫做了一件双面三异绣的屏风,在宫里搏了个满堂彩,到如今还摆在宁寿宫不曾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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