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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坤极

时间:2018-05-24 15:23:51  作者:坤极
 
    曲文海心下已是带出两分不满:“那豫王那里为何要命你们三人一道回京,你总该知道吧?”
 
    曲文海言语间带着一点薄怒,曲清言却是懒得理会,依旧是之前的语调淡淡的说着:“不知京中可是收到消息,边城这段时日一直受到鞑子的袭扰,豫王说不出三个月,战事就是爆发。”
 
    一旦战事爆发,整个西北都会变成前线,朱瑾睿要的是在战事爆发前将西北牢牢的攥在手中。
 
    这样,届时不管是征税还是征兵都能达到理想的效果。
 
    曲清言这话说的极淡,可落在曲文海耳中就如同滚雷一般。
 
    “你说西北要有战事?”
 
    “不是我说的,是豫王说的。祖父若是不信大可去问余大人,当时他也在场。”
 
    不过是借着科考舞弊一案想让曲文海能同顾恩阳搭上话,现在这二人不止在朝堂上一唱一和,更是要结姻亲。
 
    这两人好的要穿一条裤子,想必这些事也会随时共享。
 
    曲文海本就没有要质疑的念头,他同曲清言间虽然多了分相互利用,可他们到底顶着同样的姓氏,他也好,她也好都没有要去坑害对方的道理。
 
    “所以你们这次回来是要逼迫陛下尽早给出一个结果?”
 
    “祖父,说话还是要注意措辞,首先不是逼迫,董大人届时怕是会举事实讲道理。其次不只是一个结果,而是要一个让豫王满意的结果。”
 
    她这般摊着手的神态,让曲文海手痒的格外想砸东西,这个家伙怎么就知道气他!
 
    “祖父若是没有旁的事,孙儿就先行回去了,”她行至门前突然又站住转身说道:“只处置了一个容嬷嬷其实并不够,祖父可是要猜猜还有谁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第二百二十一章
 
    秦氏做事向来没什么脑子,尤其早些年几乎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曲伯中的身上。
 
    曲伯中的相貌同苏姨娘有三分像,但不同于曲清言偶尔还会带出的几分柔媚,曲伯中是标准的男子般的俊美。
 
    依着秦氏那样的出身能嫁到曲家,又有那样一个年轻貌美的夫君,会有那样的反应倒也算容易理解。
 
    只她心中只有曲伯中一人,对几个女儿就多有疏忽,当年要将曲清言当男孩养也是容嬷嬷的一时之念,却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中居然就这么错有错招的让她顶着男儿的身份长这么大。
 
    她现在虽是顶着状元的头衔,又已是授了官职,可说到底还是女儿身,而当年秦氏房里乃至曲伯中的院子里没准都有不少人知道此事。
 
    曲清言现下这般提起来,自然不是单纯的为了给曲文海添堵。
 
    可在曲文海眼中,她这回眸一笑的模样就实在是太过气人,他四处找着能摔过去的物件,
 
    可砚台新换的舍不得,笔洗新换的舍不得,就是镇纸都是刚刚废了好的气力硬是从顾恩阳手中抢来的。
 
    没东西能摔,就只能靠着眼神去试图杀死这个不孝的家伙。
 
    “你这是想威胁我?”
 
    “祖父怎么会这样想,孙儿怎么会做如此之事,不过是想提醒祖父,祖父现今位高权重,有些风险也当及早预防。”
 
    预防,预防,若不是曲清言他现在怎么会在此事上如此被动。
 
    只他却是忘了他能同顾恩阳攀上关系,能当上这礼部尚书,乃至现在能在景帝的心中有一席之地都同曲清言之前的帮扶分不开。
 
    若不是曲清言的梦里对此事早有预料,又为他出谋划策,他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吏部侍郎,还在给钱疏本做左膀右臂。
 
    祖孙二人不欢而散,曲清言出了北望斋见时辰尚早就进了内院。
 
    兰山院中,秦氏同陈氏正在研究花样子,听到下人通传都还以为是听错了。
 
    “真的是我儿回来了!快来让娘看看,你在西北这段时间里可是辛苦?”
 
    有陈氏没事凑过来同她说说话谈谈心,秦氏那点子不着调的习性就改掉了不少。
 
    曲清言离京去西北没几日,曲文海就寻了个由头将容嬷嬷一家从府中踢了出去,只曲文海一直掌着刑名之事,做事向来心黑手狠,容嬷嬷一家留着容易有后患,就全部秘密处置了。
 
    而王嬷嬷的两个儿子,因着被曲清言发落过,她离京时又特意将王嬷嬷带走,曲文海琢磨了许久才没对着下手。
 
    没有同样拎不清的容嬷嬷在,秦氏的毛病就少了许多,此时看着曲清言看着她一身八成新皂色的袍子怎么看都觉得她英俊无比。
 
    “母亲近来可好?”
 
    曲清言没有回答秦氏的问题,在她看来只要小命还在,就算不得不好。
 
    “好,好,我同你二婶娘每日里谈谈心,绣绣花过的很是舒心。”
 
    不论是陈氏是秦氏都没那个能力去同柳氏争夺管家权,二房没有嫡出,三房本就是庶出,两个对曲清闻有威胁的都不曾有。
 
    陈氏生不出儿子这些年来都极为愧疚,总怕曲伯年会以无后为由休了她,一直格外本分。
 
    她们二人不生事,柳氏自然也愿意就这么养着她,反正曲府的底子厚,有曲文海在开封是贪下的银钱,再挥霍两代都足够。
 
    秦氏向来么没追求,这段时日甚至还觉得柳氏对她们格外好,无人挑唆就越发的安分。
 
    她这话说的绝对是真心实意,曲清言看着一旁稍稍有些不自在,已是想回院子的陈氏,拱了拱手问着。
 
    “二婶娘,不知三哥近来如何?”
 
    再有一年就又到秋闱下场之年,到时不论曲清鸿、曲清希二人准备的如何,曲文海都会让他们下场去试一试。
 
    陈氏没想到曲清言身子一转就看向她这里,还稍稍有些羞赧。
 
    “清鸿那孩子一直在国子监,老太爷说他学习勤勉,定是会有出头之日。”
 
    家中出了一位状元、一位进士,曲文海已是格外知足,对曲清希曲清鸿二人的要求也不再苛刻,所以这般鼓励表扬的话倒也会随口的说上一说。
 
    曲清言点了点头,颇为认可的说着:“三哥性子虽请冷了些,但向来认真,相信他明年下场一定会有捷报。”
 
    曲清鸿虽是庶出,但也是二房的,若能考中举人总归能脸上有光,听着曲清言这般说,陈氏面上的笑就止不住。
 
    “希望能借你这个状元郎的吉言。”
 
    送走了陈氏,将房中的丫鬟婆子打发出去,曲清言拉过秦氏两人坐在榻上。
 
    “母亲这半年来在府中日子过得可还舒适?”
 
    秦氏不知她为何如此发问,只愣愣的点头:“自然,你大伯娘这半年来对我同你二伯娘倒还算不错。”
 
    曲昭英虽说没能高嫁,但能嫁给名誉京都的易安公子,这人又是曲昭英自己相中的,柳氏心中对这门亲事怕也是极为满意。
 
    她心情好,在旁的事上自然不会苛待了。
 
    曲清言见秦氏面色不似作伪,也算放心下来,话题一转又问着:“六姐那里如何了?”
 
    她离京时,曲昭英的肚子已是极大,怕到不了年底就会生产。
 
    提起曲昭英,秦氏面上的笑瞬间就隐去,隐隐带出几分怒意:“那侯府当真不是什么好地方,我好好的闺女被抬进去先是跟着去了趟西北受了好多罪也就罢乐。
 
    “好不容易回了府,那个二少奶奶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你六姐怀着八个月的身孕就那么让她跪着,差点小产。”
 
    曲昭英之前仗着姜晋泉的宠丝毫不将正室看在眼里,待姜晋泉回了西北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那姜晋泉的正室今天罚站明日罚跪,折腾了不到一个月,曲昭云就早产了。
 
    也幸好生下来是个男孩,就算不足月精细些照顾也活了过来,可曲昭云却是将那个正室恨得牙痒痒,时不时的送信到曲府要秦氏去侯府帮她撑腰。
 
    秦氏能如何帮她撑腰,她当初若是八抬大轿进的侯府也就罢了,不过是个妾……
 
☆、第二百二十二章
 
    曲清言虽是一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可现在这般听秦氏讲出来心下还是难掩唏嘘。
 
    去了西北,这京城就仿似同她再无瓜葛,听着曲昭云在侯府发生的事,她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当初一同回到开封曲家,他们同是三房不受重视的小辈,他在入学的第一日就被杜志恒打了手板,而那时曲昭云说了什么?
 
    好像是觉得她被打手板实在太过丢人。
 
    之后的种种,他们姐弟二人似是从未好好的说过一句话。
 
    现在,他们一人困在侯府,也许下半生都要在这样那样的算计中过;而她,细细想来其实也同曲昭云并无差别,不过困着她的是牢笼同样困着所有人。
 
    曲清言从秦氏房中出来就直接回了菊园。
 
    菊园中空荡荡,只千山一人立在院中等着她。
 
    “少爷,小的打听过,容嬷嬷一家不知犯了什么忌讳被老太爷发落到庄子上去了。”
 
    千山跟在曲清言身边没多久,她身边就有了容嬷嬷和王嬷嬷二人。
 
    容嬷嬷虽说平日里拎不清的状况极多,可像是现在这般突然就再也不见还是让千山稍稍有些不习惯。
 
    没有了得力的人留在菊园,这院中看着竟是有些荒败。
 
    “嗯,我知道了,容嬷嬷的事你以后就不要再管。”
 
    若不是怕千山会一根筋想要去寻容嬷嬷的下落,曲清言这般提醒也是不想说的。
 
    千山却是没想到曲清言会如此叮嘱,他心头带着分不解,但面上已是丝毫看不出。
 
    曲清闻跟同僚有应酬回府时已是不早,听着曲清言突然回京心下虽然好奇,可天色太晚送了消息到菊园就听说曲清言已是睡下。
 
    一连数日都在赶路,驿站的床铺又冰冷难熬若不是车上可以补眠,她怕是都已经病倒了。
 
    曲清言沾在枕头上就沉沉的睡去,只许是白日里让她唏嘘的事太多,那许久不曾出现过的梦又再一次降临。
 
    梦里全是无边的血色,她想跑想喊却如同被放光了鲜血般,用不上丁点力气。
 
    “少爷,少爷,时辰不早了,余大人到了府上了。”
 
    千山在外用力的敲着房门,曲清言向来自律,不论是从前在京城时还是到了西北,她都鲜少会懒床,总时天一亮就起身。
 
    千山今日在房门外等了许久都不曾听到门内的动静。
 
    曲清言向来极少命他同大安进房门,哪怕现在王嬷嬷不在,他也只能这般用力的敲着房门。
 
    曲清言原本被梦魇着,她明知道天亮了该起身了,可就是无法从梦境中剥离,千山这剧烈的敲门声如同一柄重锤敲在她的心里,直接将她从梦境中震了出来。
 
    她坐起身,身上的中衣早已被汗打湿,黏腻腻的贴在身上。
 
    千山刚刚说什么?余有台来了?
 
    他来做什么。
 
    曲清言心下带着疑惑,只时辰已是不早就只能用热水擦了擦身子。
 
    “老师怎的过来了?”
 
    菊园的书房里,余有台手中拎着一本游记正坐在窗边一页页的翻看着。
 
    “不过是想着咱们此次回京的因由,想着过来再同你商议一番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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